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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俊陽反覆思量的時候,忽聽卓逸說:“從這些情況來分析,我想董偉跟蹤們是出於他自己的某種目的。俊陽,我要你去做一件事,很危險的事。”

  齊俊陽皺皺眉,聽他把要求一一說明,沒覺得有什麼危險,要說這事很陰險倒是真的。齊俊陽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可以。還有嗎?”

  “沒了。我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出去,不用特意等我,你做你的事。”說完這些,他長嘆了一口氣,嘮叨著,“ 我不在家的時候不能跟別人私奔啊。”

  果斷地掛了電話,齊俊陽瞥了眼放在手邊的名片,上面印著郭笙的名字。猶豫了半響,再轉回頭時,看到的是那張可愛的小卓逸,光著屁屁可憐巴巴的照片。他無奈地長吁著,自語:“真是個麻煩。”

  他口中的麻煩躺在警察局小房間的硬板床上哼哼著:“腿是真疼啊。”

  第22章

  聽見弟弟喊疼,卓然半開玩笑地說:“你也有吃虧的時候?”

  卓逸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死盯著卓然:“剛才譚小青在場我沒問你,現在你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卓然好奇地問。

  “你喜歡在床伴身上留下痕跡嗎?比方說很隱秘的地方。”

  “不,問這個做什麼?”卓然很肯定地說,“我一向不願意這麼做,也沒有這種嗜好。”

  “我在文臣的屍體上發現一些很微妙的傷痕,看上去像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所以我要問問你。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兇手。”

  “他跟兇手?”

  “不不不。”卓逸趕忙解釋,“他們並沒有發生關係,因為警方只檢測到你的液體,沒有第二個人的。我想,兇手只是為了要嫁禍你才在文臣身上留下那種傷痕。”

  卓然有些糊塗:“誣陷的話,只有文臣的死還不夠?”

  “也許吧。你別打岔,聽我慢慢說。首先,文臣離開房間到死亡時間中間缺少三個小時,我們可以從他屍體上的傷痕來推算出來。路上,文臣花去了二十分鐘,那就是剩下兩小時四十分鐘,我們再減掉去往沙灘的二十分鐘,剩下的時間就是兩小時二十分鐘。這個時間就是兇手虐待文臣的時間。”

  “你這麼肯定嗎?”

  “當然。”卓逸不動搖地點著頭,並說,“我不能詳細說明推算時間的根據,因為有些事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我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的。問題是,我不明白兇手為什麼把沙灘作為棄屍地點,在那裡還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線索?”

  言罷,卓逸想著,這些問題的答案都要等出去之後才能得到吧。

  對莊卓逸的處理比他自己想的還要簡單。第二天一早,雷彬就把他趕出了警察局。臨走前,雷彬滿腦門黑線地數落他竟然不惜驚動媒體自找麻煩。對此,莊卓逸笑而不語,即便是在他一夜沒睡的狀態下,這樣的笑容還是晃著了小警察的眼,那個明媚啊。

  小警察眨眨小眼睛,看著莊卓逸揚長而去,轉回頭很虔誠地問雷彬:“隊長,這就是傳說中的妖孽吧?”

  “白痴啊你!回去幹活!”

  離開了警察局,莊卓逸回到家的時候剛好遇到剛進門的齊俊陽。他們也算是一天一夜沒見了,莊卓逸好整以暇地靠在玄關的鞋柜上打量著自己助手,對方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徑直走向廚房。

  討了個沒趣,莊卓逸也不惱,按部就班洗澡換衣服吃齊俊陽弄出來的早餐。飯桌上,這倆人才開始說話。那個誰問那個誰:“事辦完了?”

  那個誰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那個誰撇撇嘴:“我說,一大早的你就不能表現的陽光一點?你這樣簡直就像陰溝里的狗尿苔。”

  “什麼意思?”齊俊陽咬著麵包片,不解地問。

  “就是見不得陽光的意思。”

  “不,我是問什麼叫‘狗尿苔’?”

  莊卓逸來了興致,拿著筷子的手彎下來撐著下顎耐心地教導齊同學:“狗尿苔,學名‘毛頭鬼傘’又叫毛鬼傘,雞腿蘑。子實體小,菌蓋小,半球形至鐘形。菸灰色至褐色,頂部蛋殼色或稍深。有皺紋或裂紋,干時有光澤,邊緣附有菌幕殘片,後期殘片往往消失。有毒性,主要表現為精神異常、跳舞唱歌、狂笑,產生幻視,有的昏睡或講話困難。其毒素為光蓋傘辛psilocin等。中了這種毒後引起跳舞、大笑,所以也稱做舞菌或笑菌。”

  齊俊陽微微蹙眉:“原來是這樣。特徵倒是好辨認,毒性也不難解,不具備威脅性。”

  那個誰的反應足以讓莊卓逸氣餒一整天的。

  吃過了早飯雙雙出門去。齊俊陽還是負責開車,莊卓逸在小區門口買了份報紙,並告訴他要去醫院看看劉鐵。

  路上,莊卓逸看著報紙哈哈大笑,齊俊陽還納悶這人又犯了什麼瘋癲?掃過一眼報紙,在頭版頭條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昊天董事長金屋藏嬌,與同性戀人共築愛巢。謀殺還是情殺,謎團層層難解。

  莊卓逸拍拍手中的報紙,笑道:“現在的媒體比警察還厲害,這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那個公寓已經被炒翻天了。我估計這幫狗仔隊連人家的八輩祖宗都能查出來,這倒省了我們費心。”

  “別忘了,租用那個公寓的人身份是假的。”

  齊俊陽提醒他這是水中撈月,他卻不這樣認為。把報紙捲成一個捲兒,輕輕地敲打在齊俊陽的肩上:“你不要只看表面問題。當時我沒問中介所的大姐去租用房子的人長什麼樣,但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可不會放棄這條線索。我說過,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比警察還能幹。所以,我們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為什麼沒問?”齊俊陽說,“你自己去查不是更快?”

  “未必。首先,我需要一個擅長做面部素描的高手,然後還要進入像宇宙一樣的資料庫尋找這個神秘人。這期間耗費的人力物力會超出我的預算,所以,我還是想讓狗仔隊幫我做。要知道,他們之間也是有競爭的,誰能先找到租用房子的人並查明跟我哥或者是文臣有什麼關係,那爆出這個新聞的媒體就等於搶了先機。”

  果然是狐狸,還是一隻會算計所有人的狐狸。不管你跟他有沒有關係,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只要他想,准能把你算計的一分不剩。

  一路閒話不敘,到了醫院後發現竟然沒有警察看護劉鐵,這讓莊卓逸大感意外。而臥在床上的劉胖子也沒他想的那麼嚴重,只是右臂骨折而已。他見到莊卓逸來探病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起身下床,為莊卓逸拉過一把椅子。

  劉鐵似乎知道莊卓逸此行的目的,不等他開口,便說:“你是想問撞我的那人吧?”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廢話了。”說著,還用手裡的報紙卷敲了敲劉鐵手臂上的石膏,不耐煩地說,“越詳細越好,說吧。”

  劉鐵緊跟著點頭,告訴他:“那天晚上我跟你通過電話以後就準備回家了,那時候我喝多了點不敢開車,想著離家不遠就步行回去。大概是走到我家小區前面那條街的信號燈,我沒看見那是紅燈了,迷迷瞪瞪地往前走。當時我暈的厲害,就覺著有光刺眼,然後身邊有人狠扯了我一把。我被撞那時候才知道有車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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