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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俊陽貌似絲毫沒有察覺一般,回了頭,冷眼看著莊卓逸和為首的男人拳來腳往。

  事實上,莊卓逸並非體能白痴。他只是不願意跟人動手,在危機時候或者是失去冷靜的時候,他還是遵從本能發起致命攻擊。

  在為首男子的眼中,他好像一條靈活的蛇抓不住,摸不著。轉眼見他在面前,下一秒卻在背後挨了他的電擊。那雙剛才還是渾渾噩噩的鳳眼,在偶爾閃過身邊的時候,透出令人齒寒的邪惡。

  他娘的,這趟活不該接。首位男子後悔的一刻,電流從背後襲來,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四個兇犯都被解決了,但莊卓逸似乎還沒有回覆常態。撿起地上的手槍,直奔昏迷的兇犯而去。冷眼看著一切的齊俊陽攔住了他,力道不輕不重地抓著他的手腕:“適可而止。”

  這四個字得來的是銀色電擊棒的攻擊,齊俊陽穩穩地閃過,抓著他的手用力拉扯,把人甩了出去後,就勢將他的手腕扭到後面,用力把人推擠到牆上:“適可而止!”

  胸口一陣悶痛,腦袋裡好像要炸開般的難以忍受。莊卓逸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想發泄,只想見血,只想繼續!

  這樣的莊卓逸讓齊俊陽一愣,見他眼中是絲毫不遜色於職業殺手的決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想著要不要打昏拖回去,忽聽他說:“殺人機器有資格教訓我嗎?”

  殺人機器……這個稱呼對齊俊陽來說已經算是很溫和的了。所以,他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簡單說明立場:“你想要殺多少人與我無關,但是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哼哼。”莊卓逸冷聲笑著,笑聲有些顫抖“你好像很怕麻煩,真遺憾,我就喜歡麻煩。”

  “那是你的事,這段時間你要收斂。記住,我出了事,你也不能輕鬆脫身。”

  莊卓逸似冷靜了下來,齊俊陽見他神色萎靡,只當是酒精作祟導致這人性格突變。手上的力道鬆了松,放他自由。轉身面朝巷子口:“回去再說。”

  不等話音落地,腦後一陣勁風襲來!身體自衛的本能反應讓他揮手握住了帶電的細棒!

  眉峰緊了緊,面色白了幾分。齊俊陽竟然沒有倒下,甚至連眼睛都沒眨動。他看著滿面怒氣的莊卓逸:“你還想怎樣?”

  莊卓逸眼神一暗,低聲道:“你心知肚明!”說罷,撤身後退,蓄勢待發再次發起攻擊!

  齊俊陽看到電擊棒尖端閃出了藍色的火花,想必這一次的電流要強過之前的那一擊。身體緊繃起來,連同一如死水的脾氣都被緊繃起來,怒火就這麼決堤。

  實力懸殊的較量,後果顯而易見。

  哪知,莊卓逸剛衝到他面前忽然掉了電擊棒,面部緊張的肌肉放鬆下來,弄得嚴陣以待的齊俊陽又是一愣。隨即,剛才還怒氣沖沖的人好像團棉花似地跌落在他的懷裡。

  無奈之下抱著昏迷不醒的莊卓逸回到車上。

  夜路之上,路燈晃過車內昏沉的人,俊美的臉上沒了眼鏡,一張素顏不再是奸猾狡詐的,平靜的如同孩子一般。莊卓逸的目光收了回來,注視著前方。

  須臾……

  “很久沒這樣了,最後一次還是在五年前。”莊卓逸仍閉著眼睛,吶吶地嘀咕著,“抱歉,有時候我無法控制自己,這點力氣折騰完了,也就沒事了。”

  “與我無關。”齊俊陽冷漠以對。

  “這算什麼?無欲則剛嗎?”莊卓逸眯眼看著他,隨即看向窗外,“算了,帶我回家。”

  換做以前的他不會問這話,但話到了嘴邊就這麼說了出去。究竟是什麼在作祟,齊俊陽也不清楚,只是腦子裡想說,便說了。

  “剛才那幾個人,是你找的吧?”

  車窗上映出莊卓逸的苦笑……原來,他早就知道。

  第13章

  到了家門口,齊俊陽把車停進車庫內,轉頭看了眼仍舊是昏昏沉沉的莊卓逸,只好把他抱出車內。

  懷裡的人實在輕得很,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似的。齊俊陽輕輕鬆鬆把人送上二樓的主臥室,放在床上,轉身要走。

  “你沒有底線嗎?”床上的人撐著坐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門口那人。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所以當一方結束一輪遊戲的時候,另一方不再追問。然而,莊卓逸這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在齊俊陽聽來是又一輪遊戲的開始。齊俊陽沒有吭聲,繼續朝外走。床上的莊卓逸又說:“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自然是好,喜怒不形於色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一味的等著別人踏進你的雷區,其結果你會失去更多。”

  腦子裡閃過槍林彈雨下的畫面,飛濺的血肉,嘶啞的吶喊,絕望不舍的揪扯。心就這樣痛了起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身體僵硬了,不知殺過多少人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俊陽……”莊卓逸再度開口“你在想什麼?”

  “我沒有失去任何東西。”

  “下一句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擁有過’吧?”

  見鬼!他看穿了自己。

  不等齊俊陽反擊,莊卓逸已經打斷了他這個念頭,懶洋洋地躺回床上,裹著被子:“每次喝完酒我都會發燒,去樓下那些藥給我,順便接杯溫水。”

  “你還沒到動不了的地步,自己去拿。”

  “喂,你是我的助手,你有義務照顧我。而且,我現在是個病人!”

  不管莊卓逸說什麼,齊俊陽都沒再理睬他,自顧自地回到房間,關了門。無奈之下,莊卓逸只好拖著酸軟的身子自己下樓找藥喝水。

  客廳里,沒有開燈。借著微弱的月光,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很久,對方才接聽,且語氣不善:“你有毛病?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莊卓逸窩在沙發上哼哼地笑著:“別裝糊塗了,你知道我肯定會聯繫你。你我雖有些敵意,但殊途同歸,目的是一致的。至少,你沒有讓鑑證組的人移動現場任何東西就足以表明你的誠意。”

  走出辦公室,雷彬朝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後壓低聲音說:“你好像過於自戀了,誰說那是我為你準備的?再者說,你堂堂的逸公子還需要別人幫忙嗎?”

  “當然需要。”莊卓逸笑道“我一向堅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方針。對你,我大可不必講究什麼涵養。所以,雷彬,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察覺到袁華的死不是我哥做的,所以才保持現場的原貌等我過去調查。我有興趣知道的是你雷隊長在忌諱什麼,為什麼不敢公開調查?”

  雷彬粗狂的眉幾乎擰成了一團疙瘩,幾步走向角落處,把聲音壓得更低:“我不知道在這裡還有誰敢對你們莊家下挑戰書,但既然這事已經出來了,就表明對方絕對不是簡單人物。上面已經決定工商法三司會審你昊天集團,並嚴令針對莊卓然進行全面調查。估計,不出三天,昊天集團就會湧進去各路人馬。換做是你,在這個明顯有人做手腳的節骨眼上能明目張胆的翻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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