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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一位可以療傷的同事,倆人從逃生樓梯開始爬樓。沒跑幾步,忽聽身邊一聲悶哼,他的同事應聲到底,脖子上多了一個血洞,呼呼地冒著鮮血。道格拉斯情急之下拖著同事的屍體狼狽地往後撤,即便他的反應敏捷,肩膀和大腿上還是中了槍。他使勁地大喊著:“我遇到伏擊,十六樓逃生梯。我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命懸一線之際,忽然從上面摔下來兩個死人。道格拉斯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屍體,都他媽的懵了!這時候,一個身穿侍者工作服的年輕男人吊兒郎當地從樓上走下來,斜睨了狼狽的道格拉斯一眼,冷笑道:“狂徒真是變成了善人,居然讓我來保護警察。操,我還不能拒絕。”

  齊俊陽的人?道格拉斯在驚愕中,半句感謝的話說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嘴裡叼著煙,大模大樣地走出樓梯間。

  事實上,不止道格拉斯在叫嚷著需要支援,埋伏在其他地方的人也需要支援。奇怪的是:呼救的警員都沒有被殺,他們受到不知名勢力的保護,安安全全返回集合地點。琳娜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氣的直跺腳。她的人被齊俊陽的人救了,這不是又欠了齊俊陽一個人情?以後還怎麼使喚他?

  這種種的變故中,沒人聽見俊陽和卓逸的聲音,也沒人聽見雷戰或是莊柏心的聲音。屬於琳娜的人在遇到不同程度的反抗、伏擊後損失慘重,只能儘快撤退。但是,他們也沒讓對方撈到好處,至少活下來的人給兄弟們報了仇!

  琳娜輕點自己這邊的損失,順便對著通訊器怒吼:“如果你們失敗了,我會拗斷你們的脖子!”

  一名渾身帶血的警員跑回集合房間,他是最後一名撤回來的警員。他摘掉頭盔,露出蒼白毫無血色的一張臉,眼睛裡儘是驚恐。磕磕巴巴地說:“他,跑、跑了。從十七層,跳、跳下去的。”

  “真該摔死那個人渣!”但是琳娜明白,雷比特不會被摔死。

  雷比特興奮的在尖叫。開著車,在車裡連續發出瘮人的尖叫聲。他的眼睛瞄著後方追上來的車輛,看的越多越是抑制不住心裡的亢奮。

  那是狂徒。現在,他的眼睛裡只有自己,不再有任何人!現在,他的腦子裡只有自己,他的心裡只有自己。那一槍沒有打中莊卓逸真是太好了。如果莊卓逸死了,狂徒會發瘋,無法控制自己的殺手不是最好的殺手。他需要的是巔峰狀態的狂徒,而不是一個因為失去摯愛而發瘋的狂徒。

  兩輛追逐的車在城市裡毫無顧忌地撒起瘋來,猶如兩道黑色的閃電朝著郊外疾馳而去。

  雖然雷比特興奮的忘乎所以,事實上,他始終與會場內的人保持聯繫。耳朵里的通訊器傳來手下的詳情報告,“我們死了七個兄弟,傷了四個。目標已經死亡,任務完成。老大,我們怎麼辦?”

  “莊卓逸呢?”雷比特幾乎是顫抖著問。

  那人說:“沒找到他。”

  “你們走吧,在外面快活幾天再回來。”

  “是的,老大。”

  跟雷比特匯報完情況,這人冰冷的眼神看向正用槍頂著他腦袋的譚小青,“你不用威脅我,我一樣會照做。我們都恨不得讓雷比特去死。”

  譚小青挑挑眉,對男人的態度不予置否。男人冷笑一聲,說:“我可以無條件給你提供點線索。”

  “無條件?”

  “好吧,我想走。沒人願意死,是不是?”

  “我可以放你。”譚小青說道,“但是要看你的線索夠不夠份量。”

  男人自得地說:“雷比特早就料到你們會來,他是故意把狂徒引走。我知道在某個地方雷比特做了一個跟狂徒對戰的戰場。狂徒最擅長詭雷戰,雷比特想要打垮他。”

  聞言,譚小青的面色一沉,“那個地方在哪裡?”

  “我不知道。”男人聳聳肩,“沒人知道。哦,或許醫生知道,他是負責把狂徒引來的人,我想他會知道一點。”

  譚小青的臉色非常差,招呼身邊的同伴看好這個男人。隨即,他急忙離開,不知道是去聯繫俊陽,還是卓逸。

  當晚零點十分,在位於南面無人光顧的林間,一輛車狠狠地撞在一顆大樹上。因為撞擊力過大,裡面的氣囊彈了出來,雷比特用匕首刺破了氣囊,極快地下了車,朝著林子裡跑去。

  這個林子與手工男人的林子不同。這裡更顯的陰森荒涼。這是雷比特煞費苦心找到的戰場,經過他精心的設計,足夠詐死一百來人。那麼,狂徒,你能做到什麼地步?你能殺了我嗎?我真期待。

  雷比特能夠聽見後面不遠不近的腳步聲追來,他特有的行動路線、經過精密計算的奔跑速度,足夠讓後面的人無法開槍射擊。這還不是地方,不是能夠讓狂徒發揮所有本事的地方。

  最後,雷比特跑到一片較比茂密的樹木之中。飛快的隱藏好身形,聽著、等著、讓他亢奮不已的那一刻。

  快了!再有一分鐘,狂徒就會踩中自己的地雷,他一定想不到自己在這裡設下埋伏。來吧,我不信一個地雷就能殺了你,你一定會讓我看到最好的殺手是什麼樣的,如果沒有,那我真的會一刀一刀割下你身上所有的肉!

  忽然!

  追上來的腳步戛然而止,距離第一個地雷還有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雷比特一愣,隨後露出更加瘋狂的表情。

  “嗨!狂徒,你怕了嗎?”雷比特竟然出聲挑釁,“你怎麼不追了?是怕我嗎?”他狂妄而又興奮地大叫著,“狂徒,我太愛你了。愛的想要把你做成我的收藏品。你會喜歡我的衣櫃的,我願意為你準備一個純金的衣櫃,把你掛在裡面。”

  不管雷比特如何叫陣,隱藏在完全黑暗中的人始終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動作。雷比特停不下來,好像每一個侮辱狂徒的字都讓他品嘗到無與倫比的快感。

  或許是因為叫嚷的過於用力,他的喉嚨覺得乾燥痛癢,咳嗽了幾聲,更加覺得不舒服。雷比特下意識地揉了揉脖子,繼續挑釁那邊沒點反應的狂徒。他開始用卓逸來刺激對方,說著讓人噁心的話,幻想著狂徒死後如何虐待莊卓逸。這個辦法起效了,幾顆子彈從黑暗中而來,打到他藏身的樹幹上。

  對決,拉開序幕。

  隱蔽、躲藏、扣動扳機、誘惑對手進入自己的展區。在密如雨滴的槍聲中夾雜著咳嗽聲。雷比特滾落在一個事先挖好的深坑裡,快速地換了彈夾。期間,他咳嗽的更加劇烈。

  這是怎麼了?該死的!他從來不會生病,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咳嗽了?猛然間,雷比特的眼睛瞪的溜圓。這不是錯覺,從喉嚨到胃部,火辣辣地燒灼感……

  噗的一聲!溫熱的血從嘴裡吐了出來,把雷比特的下巴染的通紅。雷比特驚恐地卡住自己的脖子,身體痙攣,死死地靠在土坑邊緣。他知道一些中毒後急救的方法,割開自己的腕脈,放血。但是,刀拿不穩,手抖的厲害,視線愈發模糊……

  “不用費事了,這種毒可以在兩分鐘內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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