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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逸說不好自己想的到底有沒有根據。他抬頭看著俊陽,張著嘴,猶豫不定。俊陽卻覺得這人又可愛了些,俯下身吻住他的嘴,一番火熱糾纏。

  卓逸哭笑不得,等到俊陽親夠了,他才說:“沒心沒肺。”

  “我已經很規矩了。說說看,你到底想到什麼,一驚一乍的。”

  本意還想再琢磨一陣子的,看俊陽對自己無限度寵溺的態度,卓逸立時沒了繼續隱瞞的心思。便說:“你看,我曾經想過,雷比特有一隻只屬於他的人馬,這批人馬被他用來擄走孩子,給殺手訓練的計劃提供原材料。這批人到底存不存在,又是哪來的,我們都不清楚。還有一點,現在的黑網人心不攏,卻很少有人離開黑網,我們也猜測過雷比特使用某種手段控制黑網成員。就是說,雷比特並不怕有人背叛他,因為他手裡有一隻更牛逼的人馬。這批人馬不可能是短時間內成立的,一來是行蹤會暴露、二來是那批人也會不服雷比特。”

  聽到這裡,俊陽的眉心難得地蹙了起來,“卓逸,你懷疑什麼?”

  懷疑的問題很多。卓逸從班傑明的口中得知不少當年的線索。巴爾亞扶持自己的勢力暗中滋生,那麼,他會不會同樣培養了一隻武裝力量作為王牌呢?特別是俊陽那幾個朋友被殺的事件,卓逸更加懷疑,那時候,巴爾亞的手裡已經有了這樣一隻武裝力量,且實力強悍。否則的話,怎麼會殺了俊陽那幾個朋友?

  那些人跟俊陽一樣都是從殺手基地逃命出來的,換句話說,那些人的身手絕對不遜色於俊陽。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同時殺了那些殺人機器?

  反觀雷比特的情況。黑網現任成員雖說實力都不俗,但也只是些普通的僱傭兵,雷比特沒有使用這些人去尋覓孩子,擄走獵物,就是說,雷比特手裡還有更強大更厲害的手下。這些人會不會就是當年巴爾亞留下的武裝力量?會不會就是殺了俊陽朋友的那批殺手?

  顯然,卓逸的推論讓俊陽感到意外。索性手腳利索地把人從水裡撈出來,擦乾淨裹上浴巾抱到床上。安頓好了狐狸,俊陽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我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你的分析不能說不可能,如果是真的,那批人至少需要三年的成長期。”

  “什麼意思?”卓逸乖乖地躺在被窩裡,等著俊陽的回答。

  俊陽只穿了一條短褲,坐在床邊,說:“從挑選人手,到確認他們的心理狀態、體能等級、精神抗壓力等等吧,至少需要半年時間。再讓這些人的合作程度達到盡善盡美,就要不斷執行任務,至少需要一年到兩年的時間。想要把這樣一批人隱藏在暗處,還需要各種手段來打壓他們的反抗精神、生理需求等問題。完全掌握並且操控這批人,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

  如果,卓逸的猜測接近真相,這批影子殺手絕對不可能是巴爾亞培養起來的。

  卓逸不懂,他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巴爾亞一手培養。俊陽耐心地解釋。

  距離巴爾亞被殺,已經過了三年。而俊陽跟巴爾亞糾纏的時間不過是一年而已。換句話說,巴爾亞要在認識俊陽的兩年前就開始培養這樣一批影子殺手。假設這個時間推論是正確的,巴爾亞就等於有了自己的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他何必再打黑網的主意?

  另一方面。就算那批影子殺手是巴爾亞的,巴爾亞死後怎麼會落在雷比特手裡?想當初,俊陽壓根都不知道黑網裡有雷比特這個人。這人就是個小組組長,根本入不了狂徒的眼。俊陽詐死後,雷比特又是通過什麼手段掌控了黑網?這裡面沒有人暗中支持他,俊陽肯定不相信。

  好,繼續分析。雷比特接手了巴爾亞的影子殺手,那些人甘心情願跟著雷比特嗎?一幫亡命之徒在主子死亡後,就重新認主?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

  最後,俊陽總結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影子殺手的主子不是巴爾亞,也不是雷比特,而是另外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殺了巴爾亞的兇手。”

  俊陽說:“當年,是他跟巴爾亞合作,殺了我的兄弟,殺巴爾亞很可能是滅口。然後,這個人暗中支持雷比特掌握黑網,用影子殺手在背後監控黑網的僱傭兵們,並且參與到殺手基地計劃中,在世界各地尋找符合條件的孩子。”

  言罷,俊陽又沉默了半響,最後吶吶地說:“或許,當年出來的時候我們沒有殺乾淨。”

  卓逸明白他的意思。俊陽在懷疑,當初逃出基地的時候,還有人活著。這人打入黑網,伺機報復。

  “睡吧,這事急不來。”俊陽鑽進被窩,摟著卓逸,不讓他再想案子的事。

  靠在俊陽的懷裡,卓逸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從看到他跟巴爾亞那段錄影開始,心裡那點又苦又酸又疼的負面情緒居然已經蕩然無存。俊陽所給予的溫柔,讓他輕易地擺脫了那些惱人的東西。可一想到巴爾亞對俊陽只有一心的欺騙,坑害,卓逸恨不能把人從地下挖出來,扒皮鞭屍!

  他心疼他,卻又無法改變已經成為歷史的殘酷事實。

  想著想著,卓逸熬不住睏倦,在俊陽懷裡沉沉睡去。

  厚實的窗簾遮掩了外面午後的陽光。俊陽聽著懷裡人清淺的呼吸聲,心裡才算踏實一些。他睜開眼,淺淺地吻在卓逸的臉上。

  在感情上,俊陽是缺失的。他甚至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甚至在巴爾亞死後,他還以為巴爾亞是愛他的,只是巴爾亞的愛太過霸道,自私甚至變態。直到他愛上了卓逸,才明白,他根本不愛巴爾亞,巴爾亞也沒有愛過他。

  他努力回憶跟巴爾亞相處時的一些畫面,結果除了做愛還是做愛。他們都不跟對方談心,更不用提說些生活瑣事。記得有那麼一次,巴爾亞大半夜給他電話要求見面,他以為巴爾亞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或者是有心事想要跟他傾吐。但見了面之後,還是做愛,瘋狂的情事後,巴爾亞昏昏欲睡……

  “你怎麼了?”俊陽問他。

  趴在床上的金髮男子,精緻的不像個人。懶懶地蹭著枕頭,哼哼笑著,“狂徒,你真棒。”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俊陽不喜歡這人的口氣,好像把自己跟很人多做了比較。

  巴爾亞懶洋洋地翻過身來,一條修長的腿搭在他的肚子上。碧藍的眼斜睨著他,“你想聽我說什麼?我叫床給你聽不就是最好的?”

  “不是這些。”抓住肚子上的腿,蹙眉深看,“這麼晚了,你很奇怪。”

  “哪裡奇怪?”巴爾亞笑的誘惑,湊上去舔吻狂徒的耳朵,“就是想你,想跟你做愛。”

  手順著腰際摸到狂徒已經老實下來的部位,揉揉搓搓,狂徒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來。巴爾亞像一條蛇,纏在他的身上,舔吻他的脖頸,舔吻他的喉結。致命的快感讓他拋卻心裡的疑問,翻身把巴爾亞壓在下面,又是一番火熱糾纏。

  灼熱的傢伙塞進了巴爾亞的體內,狂徒習慣性地憋住一口氣,不出聲。巴爾亞舒爽地高昂著頭,抓撓著狂徒緊繃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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