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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逸悶在俊陽的懷裡,咬著嘴唇。

  還是不會哄人麼?甚至不會為自己辯白。齊俊陽啊齊俊陽,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這樣一個不解風情,木訥而又遲鈍的傢伙!

  分手什麼的還是算了吧。沒了自己,誰來疼他?誰來寵他?誰來照顧他?沒錯,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最疼他、最寵他、最愛他、最能安撫他的傷痛。他經歷了太多的痛苦,或許,自己寵的還不夠,愛的還不夠。

  抓住他的衣襟,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死都不放手!

  察覺到懷裡的人放然軟了身體,俊陽卻不敢輕舉妄動。他生怕做錯了什麼惹卓逸不高興,而到底該怎麼做,俊陽不清楚。他想要的,就是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緊擁著對方。不知道擁抱了多久,俊陽終於懂得捧起卓逸的臉,試探性地靠近。他只是本能的想要吻他,想要再一次親吻讓他魂牽夢繞的戀人。

  灼熱的呼吸傾灑在彼此的唇上,滾燙的令人心跳過速。他們似乎都等了很久。為了這個吻,他們小心翼翼地接近,像是兩隻受了傷的野獸,謹慎的,帶著溫暖,靠近對方的傷口……

  那該死的!響個不停的警笛聲打斷了眼看著就要貼在一起的嘴唇。俊陽猛地一驚,順勢將卓逸摟在懷裡,轉頭看著從後面趕上來的幾輛警車,他馬上探過身子到后座上,用力拍打了一下車座。車座瞬間翻了個兒,那把狙擊槍掉進了裡面的夾層,車座像個翻斗似地又彈了回來。這時候,警車已經靠近了他們,俊陽不慌不忙地從小儲物箱裡掏出一瓶透明的膏,塗抹在手以及手腕上。

  “這樣,就檢查不出硝煙反應。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俊陽的反應之快,讓卓逸覺得非常滿意。但是,他回了頭,瞧著已經停下來的警車,憤憤地罵了一句:“礙事的條子,來的真他媽不是時候。”

  聞言,俊陽一愣,隨即紅了兩邊的耳朵。

  還是那個農場,還是那個馬房。七八個身材魁梧,凶神惡煞的男人趴在地上,緊咬牙關忍著身上的疼痛。雷比特緩緩走在他們之間,手裡拎著皮鞭子,看到哪個不順眼抽上幾下。男人們硬挺著不吭聲,這越發讓雷比特感到煩躁。

  “我親愛的兄弟們,你們的感情真豐富。”雷比特晃動著手裡的鞭子,傲慢地說:“幾年了?兩年還是三年?你們想他,知道他回來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天吶,這是多麼感人啊。”

  話音未落,鞭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狠狠抽在一個男人的臉上。男人悶哼一聲,握緊了拳,卻不敢反抗。雷比特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繼續慢悠悠地邊走邊說,“我待你們不錯,為什麼總想著離開我呢?”

  這時候,一個傷勢較輕的男人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布滿了傷疤,赤紅的眼緊盯著雷比特的背影,開口說:“頭兒,您誤會了。我,我們只是在一起聊聊天,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哦?”雷比特扭著腰,回頭看傷疤臉,“這麼說,是我誤會你們了?是我的智商有問題嘍?”

  “不,不是這個意思。”傷疤臉趕緊解釋。

  雷比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戛然而止。他冷眼掃過這幾個人。一共八個,當年狂徒親自吸收進黑網的主力干將。出了那六個人外,這八個人也是身手相當強悍的僱傭兵。不過,那又怎麼樣?他們趴在腳下,像一條狗盼著自己扔點骨頭。這種將狂徒所擁有的東西踩在腳下的感覺簡直太棒了!

  雷比特覺得舒爽了很多,他的眼神掃過八個男人的臉,微微一聲嘆息。扔掉手裡的鞭子朝著馬房的門走去。趴在地上的一個男人長吁一聲,又熬過了一次。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時候是個頭兒?為什麼要懼怕雷比特?他不過是黑網的首領而已,比當年的狂徒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憑什麼對他們這樣?媽的,不幹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黑網一個僱傭軍團。

  再忍忍,找機會帶著弟弟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男人看著雷比特走出了馬房,門緊緊閉合,鐺啷一聲!八個男人的心頓時緊繃了起來。與此同時,馬房屋頂的四個天窗同時打開,四挺重機槍的槍口,穿著天窗口探進,對著他們……

  午後的農場裡,馬匹和牛羊還在草地上悠閒地漫步,槍聲如暴雨般響起,驚的馬兒揚起前蹄,嘶叫長鳴;牛羊受了驚嚇,在草地上亂跑亂撞。可怖的槍聲持續了五分鐘之後,才算停下。從馬房屋頂下來的殺手們走到雷比特身邊復命,都死了,無一疏漏。

  雷比特靠在車上,擺弄著手裡的搶,頭不抬眼不睜地說:“進去補槍。”

  殺手們一愣,隨即不敢耽擱,轉了身跑進馬房。不多時,槍聲再度響起,八槍,爆頭,再無生還機會。

  雷比特這才覺得滿意。他晃悠悠地站直了,告訴手下人,收拾東西,換個地方。隨即,招呼了下屬,“來,伊布,幫我收拾東西。”

  年輕的伊布默默地跟在雷比特身後。

  “伊布,你跟著我多久了?”坐在床上的雷比特望著伊布忙碌的身影,問道。

  伊布是個很帥氣的小伙子,只有二十三歲。他平時很不愛說話,臉上鮮少有表情。雷比特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當個干點雜事的小弟使喚。伊布沒什麼特殊的能力,身手槍法也不好,他只是很安靜。有的時候,雷比特需要一個存在感很低的人。

  “一年多了,大哥。”伊布恭敬地回答。

  “一年多了啊……”雷比特忽然笑了。他的視線落在伊布挺翹的屁股和略細的腰上,“伊布,過來。”

  伊布的手頓了頓,帥氣的臉變得蒼白。他轉了身,慢吞吞地走到雷比特面前。毫無懸念地被拉倒在床上,被撕壞了褲子……

  “大哥,我不是基佬。”伊布緊皺著眉,試圖反抗。

  雷比特笑很開心,他揚揚眉,撕壞了伊布的外衣,“你是什麼東西跟我無關,我高興,這才是主要的。小子,你該覺得快樂。”

  不,如果可以我更想殺了你!

  當伊布被雷比特壓在身下,忍受劇痛和屈辱的時候,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拼命忍耐。

  沒人知道,馬房裡有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們感情不好,從對跟別人提到這種關係。但,已經沒有其他親人的伊布,還是偷偷關心著自己的哥哥。現在,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第24章

  在半路上被警察打斷了和好的機會,卓逸早早憋了一肚子的氣。幸好他還有些理智,以三寸不爛之舌讓警察放過了俊陽,他一個人跟著警察去了。

  一路上,卓逸都在納悶,已經報出了霍華德家族的名號,警察怎麼還是窮追不捨?而且,警察輕易的接受了他對俊陽這個人存在的解釋,就像,從一開始就沒想帶走俊陽。

  卓逸帶著很多疑惑走進警察局,走進一間小辦公室。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警察行動不合理的原因。看到國際刑警掛著凝重表情的臉,卓逸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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