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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卓逸,永遠都是齊俊陽的死穴!

  看著齊俊陽悶頭往回走,道格拉斯摸摸下巴嘀咕:“原來只要提卓逸就可以了麼?”

  卓然冷眼看著道格拉斯,“怎麼你來的時候上司沒安排個身手好的人呢?還是一個被你們開除的人追上他。”

  我操!這一刀刺中了道格拉斯的心,他啞口無言地看著卓然。心想:這人生氣了吧?肯定生氣了吧?

  卓然摟著怒氣沖沖的譚小青說悄悄話:“我都不知道你認真起來這麼帥。”

  好吧,卓然成功的熄滅了譚小青的怒火。譚小青哭笑不得地給了卓然的肚子一拳,忽然意識到,自己也是太衝動了些。這時候,卓然繼續低聲勸解,“你啊,跟一個問題兒童較什麼真兒。”

  問題兒童為什麼看了資料後暴走,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在座的幾位都是人精里的人精,回到書房後都不開口,只等著俊陽自己醞釀好了道出實情。俊陽也是看在卓然的面子上才回來,光是道格拉斯和譚小青還不足以讓他坐在這裡細細地說明情況。但歸根結底,他究竟是為了誰,大家心知肚明。

  一份關於跨國販賣兒童的案子刺激了齊俊陽險些變身狂徒,為什麼?用齊俊陽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經歷過。”

  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裡的震撼還夾雜著一些酸痛。

  對於譚小青來說,俊陽的話讓他感觸更深一些。在追捕狂徒的那幾年他就琢磨過,究竟是什麼環境才能搞出狂徒這種人來?答案,當然是“未知”,儘管譚小青假設過很多種可能性,到頭來,都與事實相距甚遠。想來想去,譚小青覺得自家男人說的很對,齊俊陽就是個問題兒童!

  雖然說了一點自己的身世,齊俊陽也不會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了出去。他只說,他小時候也是被人抓走的,那時候是五歲還是四歲,他不記得了。他記得的有兩件事。一,家裡的人都死了;二,自己的名字。其後,死活不肯再開口,即便道格拉斯再一次以卓逸為名勸導他多說一些,俊陽還是沉默不語。莊卓然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特倒不是覺得齊俊陽這人矯情,而是發現,這件事,或者說這個話題,深深刺痛了齊俊陽的心。沒有卓逸在,誰都不敢保證齊俊陽一旦暴走還能不能冷靜下來。他示意道格拉斯不要再逼問。

  俊陽沒有想到為自己說情的居然是莊卓然,畢竟十幾分鐘前他還想著把譚小青打的手腳骨折。他詫異地瞥了一眼,遂又低下頭沒了反應。卓然也不想強求齊俊陽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但,兩起案子攪合在一起,還是儘快解決的好。他說:“俊陽,剛才你出去準備幹什麼?”

  “找線索。”俊陽悶悶地說,“國際刑警的線索太少,我需要掌握更多的。你們別管我,該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

  “卓逸呢?”卓然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他還在霍華德家族的古堡里,你放心?”

  怎麼可能放心!

  俊陽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停了下來。抓著門把手不動也不說話。眾人不解。他這是又想起了什麼不曉得怎麼說麼?此景此景,真是麻煩到家,能控制齊俊陽的人不在,連最基本的交流都成了問題!眾人,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思念莊卓逸。

  “談談。”齊俊陽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兩個字。

  站在窗邊的譚小青一愣,隨即有些尷尬地轉過身,也說了句:“沒大礙。”

  見鬼!這種交流方式太科幻了!雅各無語地捂著臉,感到心力交瘁。

  這倆人的腦子構造到底是什麼樣的,雅各已經不想去思索了。道格拉斯也沒問:你們倆不打,只是談談對吧?而莊卓然,很欣慰地拍拍譚小青肩膀,顧勵他跟齊俊陽單獨談談。

  他們談了什麼?只有當事人知道,但半小時後,譚小青面色陰沉地走出來,取了自己珍藏的狙擊槍,換了身衣服……

  如果說卓然是一個喜歡在享受工作的同時也給自己找點樂子的人,那麼,譚小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在他的世界裡,娛樂、愛情甚至是親情都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這跟他早年做過狙擊手有很大的關係。堅忍、執著、強悍的忍耐力,早就融進了骨血里。沒有人會懷疑譚小青是個優秀的警員,但正因為這樣,他被三振出局。

  不論是公司集團,還是國際刑警總部,套一句老話,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譚小青是一根鋼打的標槍,不彎不曲,最後只落得個被卸職的結果算是比較走運的了。莊卓然曾經說過:小青的脾氣秉性,能活到現在也是不易。

  齊俊陽也偷偷跟卓逸說過: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譚小青。

  這麼多年了,狂徒因為逸公子變成了齊俊陽,逸公子為了齊俊陽學會了隱忍妥協,卓然為了身邊人一再改變原則。大家都在改變……

  可譚小青還是譚小青,不管是追著狂徒跑的,還是現在跟卓然生活在一起的,都是一個譚小青。只有他從未變過,從未放棄過。

  面對固執到讓人心疼的譚小青,莊卓然無法以愛的名義留下他。卓然長吁一聲,“我不希望你在拼命的時候還想著我,那樣會讓你分神。我也不奢望你不受傷,但是你必須保證完好無損的回來。記住,小青,你的命,你的身體都是我的。”

  譚小青抿著嘴低下頭,沉沉地嗯了一聲。不在乎旁邊人的圍觀,勾著莊卓然的脖子深吻了一回。

  第10章

  冬日的維也納對已經習慣了寒冷的莊卓逸來說是暖了些,他不由得懷念起家裡庭院的積雪,還有衣櫥里的鵝絨服。事實上,在冬天,莊卓逸也只是穿件稍厚一點的外套,配上裡面的毛衫就足夠了。跟俊陽在一起後,他比以往更懂得照顧自己,順便也照顧了俊陽。一次性買了兩件,同一款同一顏色。卓逸覺得情侶裝這種東西穿不穿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外一回事。兩件衣服買回來只穿過一次就被收進衣櫥,就那麼放著,他覺得開心。

  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多。那些都是他的過去,現在的齊俊陽是自己的私有品,今後的生活不是比以前的回憶更重要麼?想的再現實一點,手裡的這份資料才是緊要的。

  莊卓逸把關於跨國販賣兒童案的資料合上,轉頭看著班傑明。

  “這東西,你哪找到的?”

  “你提到過,我就請朋友從警察局搞來一份。”班傑明坐在太陽傘下,微笑著說,“重要的事我不會忘記。”

  班傑明帶來的這份資料跟齊俊陽看到的是同一份,但是莊卓逸不確定班傑明究竟是通過什麼手段拿到。他看過資料後的神情卻是很古怪。他覺得這份資料很眼熟,好像在不久前看過似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看過的那一份絕對不是通過警方或是與警方有關的人再轉到自己手裡。究竟是在哪裡,什麼情況下看到的,莊卓逸一時間毫無頭緒。這件事,他沒有告訴班傑明,或者說,現在的卓逸似乎放棄了對所有案件的興趣。

  這不難理解,任誰看到現任男友和其以前的情人的性愛錄影也不會還有個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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