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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田銀時好感度減少,目前好感度:50,剩餘生命值:41/1000」

  哇——感覺好好玩的樣子啊。

  用草莓牛奶逗銀時玩的光希笑得眉眼彎彎,儘管她的行為非常惡劣,但就沖她這張臉,也很難真的對她生什麼氣。

  “阿銀我不想再跟你們兩個惡毒的女人待下去了,我先回去了,你們自己提東西吧……”

  說完他就真的把手裡的東西一放,自己挖著鼻孔大搖大擺地走了。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光希單純無辜地看著皆川奈惠眨了眨眼,然後吸了一大口草莓牛奶。

  “……完全不過分。”

  被光希的美色迷惑的皆川奈惠捂著胸口,內心瘋狂吶喊:

  同樣是人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可愛呀!!!

  *

  兩人出了和菓子店沒走多久就碰到了走在前面的銀時,銀時顯然也察覺到身後跟著的兩人,但他只是提著自己剛剛掏錢買的草莓牛奶哼了一聲,頭也沒回。

  幼稚。

  光希在心裡悄悄評價。

  然而正當銀時經過一條小河上的橋時,異變忽然發生了。

  戴著斗笠經過的幾個浪人忽然向他拔刀,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別說是光希她們,就連銀時都沒反應過來,不過還好橋上人少,他險險躲開了最初的一擊,然後拔刀、格擋、反擊,一氣呵成,四名偷襲者眨眼只剩一人搖搖欲倒。

  “……是天人派來的嗎……”銀時皺著眉,“不過也不重要了,反正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就在他準備給這個人最後一擊之時,那人臉上忽然浮現一絲冷笑,銀時立刻察覺不對,但為時已晚,他已經不要命似的朝銀時撲了過去,兩人從橋上一躍而下,銀時這個旱鴨子就被他這樣死死地拉入河中——

  “銀時!!!!”

  光希的反應迅速,拔腿就往岸邊沖了過去,確定位置之後,一頭扎進河中,游到銀時身邊之後立即將死死纏著他的那個男人一腳踢開,拉著他要往岸上游。

  嗆水嗆得已經神志模糊的銀時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對光希說:“……快去救……我的……草莓牛奶……”

  聽到草莓牛奶,光希神色一凜,仿佛要去救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臉嚴肅地折回去找跟著銀時一起落入水中的草莓牛奶。

  岸上的皆川奈惠被這兩個人氣得崩潰:“這種時候找什麼草莓牛奶啊!!!你們兩個笨蛋!!!!!”

  “的確是兩個笨蛋。”

  聽到對桂和銀時不利的風聲,率領鬼兵隊從會津趕過來的高杉晉助,站在橋上,看著游回岸上渾身濕噠噠的銀時和光希。

  一個嗆水嗆得奄奄一息,一個體力透支還扶著銀時,另一隻空著的手還提著一盒草莓牛奶。

  看上去再滑稽不過。

  “晉助!!”

  不過,這樣的笨蛋也是久違了啊。

  *

  “那、那丫頭,是逃婚來的!!??”

  得知這一消息的桂和銀時,都露出了完全不敢相信的愚蠢表情。

  坐在窗邊的高杉懶懶道:“慎一郎給我寄了信,說那丫頭應該是來找我們了,叫我好好照顧她。”

  銀時第一時間表示懷疑:“你?好好照顧她?”

  高杉對他報以了一個“怎麼可能”的微妙神情。

  這邊兩個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那邊的自稱光希媽媽的桂小太郎十分不滿:“光希可是千里迢迢來這裡找我們,要是沒有照顧好她,等松陽老師回來以後我們要怎麼跟他交代啊。”

  突然提起了這個話題,營帳里空氣靜了一瞬。

  銀時煩躁地將本就亂七八糟的一頭捲毛撓得更亂:“真是麻煩啊這丫頭。”

  桂又一本正經地糾正他:“光希並沒有給我們添麻煩哦,她的劍術中上,有自保的能力,並且聽皆川說她會處理一些外傷,可以在後勤部門幫忙。”

  “哦?”高杉微微後仰,“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這麼聰明,能學這麼多東西了?”

  桂小太郎無視高杉的嘲諷,一本正經地說了自己的安排:“你們不要她我要,十番隊缺一個軍醫……”

  “等等……”銀時打斷他,“九番隊也缺,你們隊還有皆川,九番隊大戰一場,能用的人沒幾個了。”

  九番隊隊長死後,上級便將隊長之位交給了銀時,這位新上任的吊兒郎當的隊長一反常態,居然開口爭取一個從小和自己不對付的丫頭。

  高杉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這個不重要,我們還是先來談有關今日暗殺的事情吧。”

  至於遠坂光希那個丫頭,他待會兒再去會會。

  *

  下午跟著皆川奈惠去醫療棚給傷患換了藥後光希就閒下來了,她端了個小凳子在外面曬太陽,托著腮幫子傻乎乎地盯著高杉他們議事的地方發呆。

  高杉似乎長高了哎。

  雖然還是三個人裡面最矮的,可是還是長高了哎。

  待會兒見面的時候誇他長高了,他應該會開心的吧。

  系統聽見了光希的心聲,想要出聲提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不吃虧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但是她左等右等,等到天盡頭染上了霧藍色,世界歸於寂靜月夜,她也沒等到他們出來。

  光希不高興地鼓起臉頰。

  晉助真是個薄情的男人啊,和她這麼久沒見,就連桂和銀時當時見她都還問東問西聊了好一會兒,他就跟她打了個照面,就去找桂和銀時。

  不見就不見,誰稀罕啊!

  賭氣的光希端起自己的小板凳氣鼓鼓地回到她和皆川奈惠的房間去了,皆川並不在房間,她打開了自己的小包裹,準備收拾一下,畢竟可能會在這裡常住下去。

  剛一打開,她就看到了自己隨身帶了出來的尺八。

  記憶的閥門被打開,躺在長石上的男孩半闔雙眼,有一搭沒一搭地評價什麼“氣息太差”“走音都走到江戶去了”“手笨得跟木頭一樣”。

  隨意的、故意挑刺似的語氣。

  那雙寡冷涼薄的眼眸裡面,盛著游離世外的高傲。

  而每當松陽老師教她尺八的時候,他卻總是一眼不發的看著那個總是笑眼彎彎的男人,隔著不至於太過親密的距離,想要親近卻又有些克制地望著他。

  偶爾松陽老師會悄悄叫她過去把高杉拉過來,高杉一聽是老師叫他過去,總會有些扭捏猶豫地紅著臉過去。

  而每當這時,銀時總會神出鬼沒地出現,跟個擴音喇叭似的大喊“高杉又對著老師臉紅啦”,然後被氣急敗壞的高杉提著刀一路追殺,整個村塾最守規矩的桂小太郎跟著他們後面喊著“你總說高杉臉紅他更不敢靠近松陽老師了”。

  記憶中的村塾沒有一刻是安靜的。

  他們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吵不完的架,像春櫻枝頭嘰嘰喳喳的鳥雀,而松陽就像包容他們,縱容他們吵鬧,而不發一言的櫻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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