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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於公公和竇嬤嬤就安排在了這裡。

  清霧還沒完全清醒。將頭側著枕在手臂上,眼睛微眯地望著他。緩了緩,方才神色清明了些。這便坐直了身子,問道:“你還好罷?”

  霍雲靄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講。

  幸好她發現了路嬤嬤有問題,讓孟梁來通知他,所以他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幸好她毫髮無損,能讓他看到如以往一般安然無恙的她。這比甚麼都重要。

  可是話到嘴邊,看到她的疲倦,滿腔話語終究是咽了回去,他只低低應了一聲。本想將她擁在懷裡,抬臂一看,望見了衣服上的血跡。生怕上面的污痕弄髒了她的衣裳,轉而撫了撫她頭頂的發。

  指尖傳來濕潤的觸感。

  霍雲靄滯了一瞬,抬指勾起她的濕發,問道:“你洗過澡了?”

  霍雲靄的眼裡滿是血絲。原本清亮的雙眸,此刻幽深暗黑如深潭。只是,望向她時,那一抹遮掩不去的溫和,是一點也沒改變的。

  清霧看得心疼,輕點了下頭,抬指描摹著他清冷的眉眼。而後順勢拉過他的大掌,用指尖勾著把玩他修長的指,說道:“那是自然。過了那麼些天,若是再不洗一洗,怕是真的要髒透了。”

  她抬手放手間,洗澡時沾上的花瓣清香就這麼從衣襟袖口散了出來,直衝他的面前,讓他防不勝防。

  深深呼吸著那淡雅馨香,即便是心性堅定如他,此刻也不禁有些心神恍惚。看她疑惑地望過來,他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沒有聽清她在說甚麼。緩了口氣,努力放平聲音問道:“你剛剛說甚麼?”

  發覺聲音有些黯啞,他忙輕咳了聲稍作遮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仍有些髒污,忙一把抽了過來,擰眉道:“髒。”又四顧看了看,在屋中尋找了個盛著水的盆。

  剛才竇嬤嬤端著點心,想必這水本是備了給清霧淨手用的,霍雲靄便探手仔細洗淨,又擦了把臉。一側首,發現清霧不知何時已經起了身,正拿著乾淨的絲帕在一旁靜靜等著他。

  他不過愣了一瞬的功夫,她已經走上前來,踮起腳,伸手將他面上的水珠一點點擦去。

  絲帕極薄。這般相觸,似是沒有障礙一般,便能感受到女孩兒柔軟的肌膚。

  剛才那淡淡的香氣,離得更近了。帶著女孩兒獨有的身體馨香,撩得他血氣上涌,脹痛不已。

  霍雲靄忍耐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至身側,一手探到她的腰後緊緊摟住,俯身低頭吻了過去。

  清霧沒有防備,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火熱的吻突然而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和力度,奪去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無力承受,只能軟著身子靠他的臂膀來支撐。

  許久後,她呼吸不暢,嗚咽著後退。他鬆開了唇上的桎梏,卻並不放開她,轉而往她頸側吮去。大手探入衣衫慢慢揉捏。

  清霧哪受得住這樣的撩撥?身子又蘇又麻,微微顫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你別。別。”她輕聲喊著,手腳沒有絲毫力氣地去推他。

  他近似低喃地輕笑:“霧兒,你我已是夫妻。”

  已是夫妻,做甚麼都是理所應當的了。

  清霧即便此刻腦中無法思考,也明白了他這話隱含的意思。一瞬間全身都泛起了羞窘的粉色,更是戰慄不已。

  她這羞到頂點的模樣,更是讓他愛極。忍不住探出手去,好生愛憐。

  少年的手因著連天的奮戰,又磨出了些繭子,較之以前更是粗糙了些。落在肌膚上,更是麻癢難耐。

  女孩兒無力承受,嬌喘連連,最終哽咽出聲。

  霍雲靄脹痛得快要瘋了。咬著她的耳垂,含糊著說道:“浴房裡可還有水?”

  水?什麼水?

  清霧腦中一片空白,緩了會兒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沐浴的水。

  “廚里應該有熱水。放進來,也就有了。”她有些字句不清地說道。

  話音剛落,少年的唇已然遠離,全身驟然被鬆開。

  空氣侵入辦敞的衣衫。她被這驟然而來的涼意激得一陣瑟縮,尚來不及反應過來,身子驟然一空,竟是已經被他抱離地面。

  清霧生怕跌下去,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攬住他的脖頸。側頭一看,見是朝浴房行去,有些明白過來,臉上血色慢慢褪去,開始現出慘白。

  “你、你要做甚麼?”

  見他不回答,邁出的步子更是急切了些,她更加緊張了。卻也不掙扎,只是睜著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若是平常時候,看到她這副模樣,他都會好生安撫她,哄她開心,讓她不要害怕,有他在。

  可此時此刻,明知等下她會痛得要死,但他卻無法如以往般做出退讓。

  ……終歸是要疼那麼一回的。這沒法避免。

  晚痛不如早痛。

  霍雲靄努力讓自己別開眼,不去看她那驚懼的樣子。一手摟著她,一手敲了敲那注水的管子。

  杜鵑正在庫房裡忙碌。聽到小宮女的稟報聲,說是屋裡要水,也和小宮女一樣有些奇怪。娘娘不是剛洗浴完麼,怎地還敲管子?究竟是要水,還是敲錯了?

  不管是不是敲錯了。既然主子敲了,那就放水過去!

  吩咐完小宮女後,杜鵑知曉陛下還沒離去,沒敢去打擾清霧,而是跑去問竇嬤嬤。

  竇嬤嬤聽了這話,心下一凜。再一思量,恍然大悟,忙讓杜鵑吩咐廚里多準備些熱水。

  “越多越好。”竇嬤嬤道:“務必裡頭隨時要,就能隨時添了水過去。”

  “可是……”杜鵑猶有些不明白,“可是姑娘平時用不了那麼多水啊。”

  竇嬤嬤看她這樣愚鈍,有些惱了,氣得點著她的額惱道:“陛下在裡面!”

  “啊?那、那……”杜鵑這才稍稍想明白了些。她雖未經人事,但是有宮裡的嬤嬤專程教過她,主子往後近身伺候陛下的一些事情。聽聞後,她先是有些慌亂,繼而拔腿就跑。

  “我去準備東西去!”

  竇嬤嬤聽著裡面的響動,暗嘆口氣。

  ……都這個時候了,怕是準備甚麼都晚了。

  嘩啦啦的水流聲尚還沒有中斷,清霧身上衣衫已經被盡數撕去。明明已經洗過一回了,這次卻又被迫著要同洗一遭。

  清霧剛才就知曉了將要發生甚麼,想尋了藉口跑出去,霍雲靄卻非要她留下來幫他。

  她不肯,少年就勾著唇角笑問道:“聽說你讓於公公去歇著了?既是如此,那還有誰能來幫我。”

  他不讓年輕宮女近身,身邊統共就那麼幾個近身伺候的。小李子和路嬤嬤又被捉了起來,仔細想想,好像是沒剩下甚麼人。

  “要不,我讓竇嬤嬤來?”清霧縮在池子邊角,看著池中央的赤.裸少年,顫聲問道。

  “可以。”

  見霍雲靄同意了,清霧剛鬆了口氣,就聽他低聲道:“若你想讓她親眼看著我要你的話,就讓她進來。”

  清霧哪裡料到平日裡一本正經高高在上的帝王,說起這種渾話來脫口而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頓時羞惱了,別開臉不去理他。但是,到底沒再堅持著非要別人來了。而是拿起了絲巾,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背後,往他的背上撩著水。

  耳邊嘩啦啦的洗澡聲又急又快。

  清霧不敢去看他,只一下下地往他背上送水。

  感覺僅僅才過去很短很短的時間,身邊人忽地住了手,騰地下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橫抱而起。連擦拭也顧不得了,直接抱了她大跨著步子急急去到床邊。

  “別!還沒擦!濕!涼!”

  清霧驚叫著去推霍雲靄。

  少年卻不搭理她,不管不顧地將她往床上一拋,而後俯下.身子,欺身而至。

  “這點水算不得甚麼。至於涼……”

  年輕的帝王劍拔弩張地緊貼著她,含著她的耳垂,輕笑道:“等下就也不冷了。”

  ☆、150

  霍雲靄這話看似是在安慰,可清霧怎會聽不出他其中隱含的意思?她緊張地連連後退。卻只挪動了稍許,就被人一把扣住腰側,再也挪動不得分毫。

  肌膚相貼,帶著灼熱的溫度,燙得她心都在微微發顫。

  清霧知道那事會很疼。但更讓她害怕的,卻是抵在她身上的巨物。一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情,驚懼得眼淚都要湧上來了。

  “這時候就怕成這樣,等下怎麼才好?”霍雲靄輕聲低喃著,吻著她的眉端眼角,順勢而下,划過她的臉側,來到她的唇畔,“莫怕。沒有那麼可怕。”

  他輕柔地吻著她,手在她的身上流連輕撫。

  女孩兒原本怕到極致,在他的溫柔對待下,漸漸地,身體不再緊繃得僵硬,一點點放鬆下來。

  就在她迷迷糊糊沉浸在這和煦溫暖之中時,突然,猝不及防下,身體驟然被撐開。

  疼到極致的感覺瞬間將她撕裂,讓她叫著痛哭出聲。想要去踢他讓他離開,牽扯到痛處,登時哭得更慘烈了些。

  初時少年還能強行忍耐著讓她緩上一緩。待她哭聲漸歇,他早已繃到了極致,半點兒也等待不得,大力馳騁起來。

  清霧只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了。疼痛也是他給的,歡愉也是他給的。在這迷亂之中,所有情緒都被他所掌控。快樂到了極致後,他居然還不停歇。非要她的快活越積越多,無力承受,再次輕啜起來,方才爆發。

  “霧兒,我很歡喜。”年輕的帝王伏在她的身上,緊摟著她,喃喃低語。

  清霧想要瞪他一眼或者臭罵他幾句,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可已經全身癱軟,連指頭都沒力氣動上一動了。這樣撐開眼帘望向他,也是嬌弱無力的狀態。不但丁點兒怒色都無,反倒是十足十的媚意。

  霍雲靄初嘗銷.魂滋味,看到心愛的女孩兒這般模樣,哪還能忍耐得住?登時又想了。可是看她身上斑駁痕跡,也是心疼。只能硬生生壓抑著,抱了她去水裡清洗一番。

  水溫極好,微微有點熱,全身洗淨之後,倒是身子舒坦了點。

  清霧這才精神稍微好了些,懶懶地伸臂勾著霍雲靄的脖頸,由著他給她清理。

  半晌後,她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剛開始他那正兒八經的撩水清洗,不知何時已經改成了撫摸,在她的身上帶出一陣陣火熱。

  清霧著實被他的耐力和體力嚇怕了,掙扎著就要逃離他的掌控。

  “聽說,水裡會好過一些,不會那麼激烈。”他吮吸著她的頸側,低喃道:“要不要試試?”

  清霧全身懶洋洋地根本不想說話。但知道自己不去拒絕的話,這傢伙指不定要怎麼亂來呢。於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好歹憋出來了兩個字:“不要。”

  這聲音慵懶嬌媚,說出來後,連她自己聽了,都忍不住臉紅。

  “真的不試一試嗎?”他輕笑著咬了下她的耳垂,“我會很小心的。”

  她禁不住他的軟磨硬泡,不知怎麼地,鬼使神差就答應了。

  誰知他就是個騙子!

  在水裡根本和在床上區別不大!

  而且,那傢伙根本不知饜足,從水裡到池邊,各種折騰。到最後她連自己怎麼昏過去的都不知道……

  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便是滿屋的燦爛陽光。

  ……居然已經到中午了……

  清霧稍微動了下身子,才發現全身酸軟無力。兩條腿還沒下地走路呢,已經在微微發顫了。可想而知,根本就沒法下床。

  好在那“傷處”好似被抹了藥膏,有點微涼的輕痛,倒是無礙。

  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

  清霧又氣又怒,在心裡直把那人痛罵了無數回。

  誰說要疼愛她的?

  誰說不會讓她受苦的?

  這個大、騙、子!

  清霧正鬱悶地無處發泄,忽聽熟悉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醒了?”

  緊接著,熟悉的溫度突然而至,撫上了她的額,將她微亂的發稍稍理順。

  清霧剛剛看了看床邊,沒有見到人,還以為霍雲靄事務太忙離開了。這才知曉,他竟然是在床邊守著。

  霍雲靄正要開口,門外響起了竇嬤嬤的聲音:“陛下,穆大人有事求見。”

  霍雲靄應了一聲後,俯下.身子在清霧唇角落下個輕吻,低聲道:“我馬上回來。”然後急急地走出屋子,反手帶上門。

  不多時,年輕帝王和穆海說話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清霧咬著牙硬撐著身子坐起來,往床側看了眼,方才發現,床邊不知何時挪來了個小桌子。上面擺著一隻硃筆,一個硯台,還有一摞書冊和奏摺。

  擺在最上面打開的那一個攤開的奏摺上,硃筆批閱的字跡還未乾透,帶著濕潤的亮澤,隱隱泛著亮光。

  顯然,在她醒來之前,他正坐在這張小桌子前處理政務。

  清霧積攢了好半天的怒氣,突然就這麼消弭了大半。

  經過了前幾日的事情,他有多少事情要忙,她是知道的。

  可他即便要處理事務,也還是選擇了守在了她的身邊。想必,也是擔憂她的罷。

  清霧慢慢躺了回去,心裡一陣熱一陣暖,說不出甚麼感覺。

  他對她這樣盡心,她就算想要繼續怨他,心裡頭的怨氣卻怎麼都聚集不起來了。

  這還真是……

  清霧深深地嘆了口氣。正兀自鬱悶著,就聽屋門開合,霍雲靄復又回到了屋裡。

  清霧已然恢復了些體力,清清嗓子,說道:“你既是有事,趕緊去罷。我無礙。”

  聲音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了下。

  昨晚上的感覺太過強烈,疼時呼喊,歡愉時咬了牙呻.吟,居然讓嗓子都啞了。

  清霧剛才好不容易消弭的怨氣復又涌了上來,怒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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