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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倒好,她這樣勞心勞力,還得不到半點好話……

  周圍太過安靜。

  年輕的帝王發覺不對,趕忙轉身來看。

  看著眼圈泛紅的女孩兒,他心下大驚,忙一把拉過她,“你怎麼了?”

  清霧努力抽手,沒能成。再抽,他握得更緊。於是氣道:“還能怎麼?被你嫌棄了,自然要努力吃飯,努力胖回來。”

  她避而不提忙於六局之事,但霍雲靄曉得,她肯定是因為剛才他的話而傷心了。

  說來也是。他只剛開始提一提便罷了,她肯定知道他是擔憂她,故而如此。偏他後面一再強調,她豈不是要誤會?

  可他剛才、剛才實在是慌亂下,口不擇言……

  霍雲靄甚是無奈,將女孩兒摟在懷裡,撫著她的背好生說道:“你莫要亂想。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說錯了話罷了。我並未真的怪你甚麼。只是每日裡無法時常見到你,心裡不慡快罷了。”

  他雖這樣說,清霧卻還是有些緊張。雖然她很了解他,曉得他心裡最重要的便是她。可剛才他背過身去寒著聲音說話的語氣,太過冰冷,讓她真的沒法一下子從中擺脫出來。便只低低的“嗯”了聲。

  霍雲靄聽了這委委屈屈的一聲,心下一顫。仔細想了想,許是女孩兒被他最後那嚴厲的話語嚇到了。

  他積威已久,行事時使的又是說一不二的雷霆手段。只是平日裡對著她的時候,刻意遮掩了那一面罷了。如今乍一對著她露出,她驚懼之下,如何不怕?

  霍雲靄心疼至極,微微俯下.身子,用極輕的力道去吻她。

  細密的吻仿若輕羽,落在她的眼角,唇畔。慢慢撫平了她的慌張,她的無措。

  感受到女孩兒身子漸漸放軟,開始將之前的牴觸和不安拋去,少年這才側過臉去,埋首到她的頸側,重重喘息。

  “你知我剛才為何要轉過身不搭理你麼?”他緊緊摟住女孩兒,用極低的聲音輕聲問道。

  清霧搖了搖頭。

  他勾唇笑了下,低嘆道:“不過是不願讓你發現我的窘況罷了。”語畢,不待女孩兒反應過來,他猛地握住她的手,往那硬處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你你你,在做什麼……Σ( ° △ °|||)︴

  ☆、第136章

  這時候天氣未真正轉寒,衣衫尚還涼薄。乍一觸到,硬挺的形狀便完全透衫而過。連那灼熱的溫度、□□的硬度,也清晰地一同傳到了指尖。

  清霧未經人事,頭一次遇到這般情形。那尺寸讓她又驚又怕,連害羞都已忘記,登時臉色煞白,連雙唇都沒了血色,顫抖著拼命縮手。

  她這瑟縮的模樣,嬌弱無力,卻又魅色無邊。少年帝王愈發血氣上涌,恨不得立刻將她揉入身體裡好好憐愛。

  但他也知道,這一次她退縮了,往後要真正去做的時候,怕是難以成事。便不去看她求助的眼神,依然大力牽著她的手,往那處去按。

  “幫幫我。”他聲音黯啞地說道:“我需要你。它也需要你。”

  若他一味只是強逼,她自然會拼命掙扎,使盡百般手段來掙脫。偏他用了這樣無助的語氣,偏他此刻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痛苦。

  清霧素來心軟,此時此刻,就更沒法對他硬下心腸了。只能伏在他的胸口,閉了雙眼,聽著他重重的喘息聲,讓他握了她的手任意施為。

  女孩兒臉頰耳根紅透,就連脖頸,也已帶上了淡淡的粉色。

  少年稍稍垂下眼帘,將她此刻的情形盡收眼底,心下更是喜歡到了極致。再也忍耐不得,大力一帶,將她攬到牆上抵住,低頭狠狠吻了下去。一手緊握繼續動著,另一手撩衫而入,往那心心念念的地方行去。

  清霧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想縮手,被他握住掙脫不得。想後退。背後便是牆壁,退無可退。雙腿發軟。百般無奈下,只能探出另一手來,弱弱地勾著他的脖頸,這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喘息聲交錯,夾雜著口唇糾纏間透出的點點呻.吟。許久許久,方才漸漸止歇。

  清霧氣惱至極,想要斥責他、怨他。可剛才自己那身不由己的戰慄與歡快,卻是騙不了人的。於是只能將火氣悶在心裡,硬生生慪著。

  恰在此時,腳下一個踉蹌。周身驟然變暖。正是少年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霧兒,我很歡喜。”少年的聲音比起平常來,黯啞低沉了許多。他垂下頭,細細密密地在她耳邊鬢邊輕吻著,小心翼翼問道:“你呢?”

  他平日裡,都是威風八面的模樣。可到了她這裡,卻要處處顧著她、憂心她的想法。

  對著這樣的他,讓她如何攢的起怒氣?

  女孩兒窩在他的胸前,在說實話和顧及臉面中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憋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道:“……還好。”

  這兩個字出口,她心下竟是暗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說實話比自己想像得要容易得多。於是咬了咬唇,臉上赧然之色愈發濃重起來,努力著又道:“是你的話,便很好。”

  霍雲靄本是想讓她不要太介意今日之事。畢竟再過不到一年就要大婚了,若她牴觸他的親近,到時候真正交融的時候,便沒法得趣。

  沒想到她居然直截了當地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她說,和他這樣做,很好。她說,只喜歡和他這般。

  試問天下男子,哪一個聽了心愛女孩兒這樣說後,能夠忍耐得住?

  年輕的帝王心下微顫,只覺得稍微強壓下去的熱度復又升騰。而且,愈燒愈烈。

  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把橫抱起女孩兒,不顧她的捶打和反抗,大跨著步子朝寢殿行去……

  直到下午,寢殿才喚了人去伺候。但,僅於公公和竇媽媽兩人可以進入。

  清霧當真是要羞憤欲死了。只不過全身脫力,連臉紅的力氣也沒了。只能用憤恨的眼神死死瞪著床邊之人。

  她哪裡想到,即便不做那事,單單親吻撫慰,就能這樣歡快。

  少年的動作生疏且急切,常常把她弄痛,胸前現在都還火辣辣地熱著。但就這樣,她還是忍耐不住,一次次地在他手中唇下綻放。

  最要命的是,他還很堅持一件事。方才問了她許多次,被她嚴厲拒絕後,依然不肯放棄。

  “霧兒。往後晚上你來我這裡,同塌而眠,如何?”

  少年握了她的手,輕聲問道。唇邊帶著滿足的輕笑。

  他忍了這許多年,即便有眾多女子主動投懷送抱,也從不肯放鬆半分。

  可對著她……那些定力和忍耐,便都沒了效用。

  正當氣盛的年齡,少年如今稍微嘗到了點甜頭,更覺那每夜的孤冷十分難熬。若能有她在身旁相擁而眠,才是人生最美之事。

  這話他剛才問了好幾回了,清霧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生怕自己語氣不夠嚴厲,忙又加了句:“你問幾遍,都是不行!”

  她覺得自己說得夠狠絕了。可她聲音本就嬌軟,這個時候更是添了些許媚意。似嗔似怒,端的是嬌美可人。

  霍雲靄聽在耳中看在眼裡,只覺得怎麼都聽不夠、看不夠。

  如今兩人稍稍親近,她便這樣了。若大婚後,豈不更加艷色無雙?

  越想,越是心癢難耐。

  但,他也知道,今天這樣,對她來說已經是極其難得的了。再過分點的話,她怕是要縮在屋子裡幾日都不肯見他。

  只得惋惜地嘆了口氣,他給她捋了捋鬢髮,“那你要答應我,每日多抽時間與我在一起。”

  清霧也知道,最近確實太冷落他了。想想往日裡可以時常見面,他偶爾偷個吻、抱一抱,已經可以滿足。如今許久不能獨處,他便這樣……

  想來,往後時常見一見,或許他就能收斂許多了。最起碼,別像今日這樣出格就好。

  清霧思量過後,點了點頭,應道:“我盡力。”六局之事已經大致安排妥當。一些瑣碎事情,交予信任的人去做就好。

  霍雲靄唇邊的笑意便深了幾分。

  ……

  柳方毅托竇媽媽給清霧帶話的事情,並沒有刻意遮掩瞞著。當天晚上,就告訴了何氏。

  何氏有些怨他。

  清霧在宮裡有多忙,旁人或許不知道,他們哪還不清楚?

  那麼戀家的一個孩子,連每十日一次的休沐歸家都顧不上了,那得忙到了甚麼程度!

  偏她這個爹還不靠譜,拿那種事情去煩她。

  “你怎麼和她說這個?”何氏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道:“蘭姐兒出事的時候,囡囡都還沒來家。讓她找人去幫,她能說出個甚麼來?”

  雖然她聲音和語調都和平時沒甚麼兩樣,但柳方毅就是看出了何氏的不樂意。

  高大的漢子撓撓頭,有些無措地說道:“其實我也不願去和囡囡說。只是,這不是沒辦法了麼。除了文世子外,咱們如今還能找誰幫忙。”

  “可文世子不是京中人。即便他有心相幫,又能探查出甚麼來?即便找到了劉媽媽,若她不肯,難不成咱還可以把人硬綁起來關在家裡去問?”

  一聽何氏這話,柳方毅也有些氣餒了。

  是啊。

  雖然那天晚上的事情著實有些蹊蹺,他打定了主意要弄個清楚明白。可怎麼去質問劉媽媽?

  關起來?綁起來?

  那可都是觸犯了律例的!

  其實,他早先就明白,這樣做不妥。但為了女兒的事情,他顧不得那許多了。如今看到妻子擔憂的眼神,他才明白,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但,讓他臨了卻退縮,這也不可能。

  “不如,我一人去做這事。如果沒事的話,咱們總能問出個子丑寅卯來。若是出了岔子,我一力承擔!”

  “你一力承擔?”何氏這回是真氣了,那麼溫柔和順的一個人,瞪著眼睛抬指戳著他的肩膀,“咱們囡囡馬上就要嫁進皇宮去。多少人等著揪她的錯兒呢。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讓她睡個安穩覺!”

  柳方毅恍然大悟。

  妻子這般顧慮,其實是為了清霧。

  蘭姐兒已經去了,但清霧這個女兒,他們可不能讓她出了岔子。

  這樣一想,柳方毅也為自己的魯莽而懊悔。第二天一早,就想了法子托人去給宮裡送信,說是劉媽媽的事情不用去查了,沒甚重要的。

  這一次,清霧那邊並未有回音過來。

  開始的時候,柳方毅還有些忐忑,生怕清霧沒有收到第二次的消息。過了幾日,見文清岳來往間沒有異狀,並未提及劉媽媽的事情,他這才想著清霧應當已經收到消息了,所以沒有去拜託文清岳此時,於是暗暗鬆了口氣。

  誰知過了段時間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柳府里悄無聲息地闖進來一個人。

  那人形如鬼魅。敲響了柳方毅和何氏的屋門,只留給他們一句“儘管查,不必擔憂善後之事”,就飛掠而去,幾息之間便不見蹤影。

  夫妻倆聽到院子裡有悶悶的嗚嗚聲,這才發現不遠處躺倒了個捆綁嚴實的人。細看那面容……

  赫然就是劉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清霧以為,多見面,那誰誰就能收斂許多了……

  依我看,這事兒,懸啊!【這姑娘太單純了。抹一把辛酸淚。

  ☆、第137章

  柳府空置的院子不少。只是有些院落常有人清掃,所以不至於顯得頹敗。

  但當年三房人過來住的那個院子,自打三房人搬走後,便徹底閒置了下來,平日裡也無人去照管。多年下來,院中雜糙叢生。裡面最頹敗的要數院子裡小廚房旁邊的那間柴房了。本就是擱置雜務之處,如今無人料理,連屋門都有些鬆動了。遇上大風,吹動已然屋門,不住地咣咣作響。

  這幾日裡風不算小,那屋門的咣咣聲不絕,聽著有些刺耳有些瘮人。

  府里的丫鬟婆子被那響聲吵得頭疼。左右這兒偏,也不至於經常過來,只不過是偶爾路過一下罷了。索性就繞著這處走,也不往那裡多看一眼。

  黃媽媽待到沒人經過的時候,從旁邊閃身到這院門口。四顧看看,確認無人,就朝那院子裡行去。

  走到院中柴房,她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將那柴房門打開。看著地上被反綁著手,正抬腳準備再踹一下的婦人,不禁冷笑一聲,道:“你儘管踢。踢多了,把自己力氣耗盡了,也就離歸西更近了。”

  地上婦人與她年歲差不多,只不過黃媽媽臉色紅潤氣色極好,但地上那一位,卻是眼眶凹陷眼圈發黑,雙頰凹陷臉上皮膚暗黃帶斑。光亮從門中透過。她在黃媽媽的影子裡瑟縮著,目光閃爍滿是憤怒,眼睛斜斜地看著,大半都是眼白。乍一看仿若鬼魅,仔細一看,才知是個人。

  此刻她的嘴裡塞著一塊破布,不能說出話來,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黃媽媽看她那模樣,忍住滿心裡的怒氣,冷哼道:“想跟我撂狠話?你也配!你若是肯說便罷了。不肯說,也由著你去。我倒要看看你能餓上幾日。”

  那天晚上,劉媽媽見到柳方毅和何氏夫妻倆,就嚇得魂都沒了。雙眼圓睜,不住地掙扎著要往外跑。只不過手腳被縛,這才沒有成功。

  但她的表現,足以證明她心中有鬼。想蘭姐兒走了的那個晚上過後,她就悄無聲息地跑了。那樣的驚懼之狀與何有關,一目了然。

  柳方毅大怒,直接拎著她丟到了這個柴房,將她鎖了進去。

  這兩天,一直是黃媽媽來此處“照看”劉媽媽。也不用刑,每日裡水米都不給她,只用那破布將嘴塞得牢牢地,單看她何時鬆口。

  劉媽媽這時口唇已經乾裂,踢門的氣力也小了許多,想來也撐不了多久了。

  黃媽媽轉身欲走,扶著門框往後輕蔑地瞥了眼,道:“我們姑娘身子矜貴。將來的皇后娘娘可是極其看重這個姐姐的。她的命用你這老貨的命去抵,遠不夠賠。待到過幾日,尋到了你的兒子女兒孫女外孫,咱們再好好算這一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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