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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立在門口,盯著木文君眼中精光暴閃,最後挑起嘴角,竟然很是溫和的說了句“好啊”,就轉身離去了。

  邊上抱劍而立的邵大俠這時才哼了一聲,“你昨天不是說絕對不會求我所以不讓我上麼?怎麼?這麼快就求救了?”然後眼神一轉,略帶笑意的盯著衣衫不整的木文君,“那是不是說,你現在肯跟我做了?”

  木文君痛心搖頭:“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大俠怎麼可以如此乘人之危?”

  某大俠卻忽然嚴肅了臉色走到書案旁,用劍柄挑起木文君的臉細細的看:“你到底是誰?浚霄一向傾慕宰相,不會拒絕他的求歡;若受了委屈,浚霄只會纏著我要行房事,醉生夢死,抱著我大哭,根本不會輕易放我走;他又一向討厭讀書識字,不可能忽然就出口成章;況且浚霄一向頭腦簡單,斷沒有你這麼多懷柔的心思!說,你究竟是何人?浚霄的人現在何處?!”

  木文君愣了一下才回過味兒來他口裡的浚霄就是這身體的原裝靈魂,聽完了他有條有理的分析木文君不禁冒出了冷汗……這廝貌似游離在外,卻如此觀察入微心思縝密,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哇!虧我從前還存了抓個壯丁給打打下手的想法……

  木文君只好嘆氣:“說了你也不信,其實我就是浚霄,浚霄就是我,我不是浚霄,浚霄也不是我。從語法上來說,浚霄是我的過去時,而我是浚霄的現在進行時,當然也可能是將來時,但這一點又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你明白了麼?”

  “……”

  最後大俠拎起木文君:“我只問你,浚霄是你殺了麼?”

  木文君搖頭。

  “那你可還是浚霄?”

  木文君再次搖頭。

  大俠扔下他,翻窗走了。

  木文君坐在原地,尋思著。浚霄對他有恩,所以他要保浚霄的命,我沒殺浚霄,所以他就不用殺我,而我不是浚霄,那他自然也不用再為我賣命,所以走了麼?

  木文君看著窗外,心裡覺得很遺憾,不知道是遺憾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宰相果然遵守諾言,再沒有對木文君亂來。

  木文君也乖乖的,只暗地裡打探些逃跑的路徑。

  除了早朝時候投來灼熱的視線外,宰相還動不動就來宮裡看他,好吃好喝好玩的供著,小宮女們紛紛感嘆這一個月里宰相大人來探望的次數比過去一年還多!隔三岔五還給來場歌舞馬戲雜技表演啥的,就為博君一笑,那態度溫和的,那笑容慈祥的……暗地裡,卻不動聲色地把木文君籌劃的逃跑路線一個不留的統統封殺!

  乾耗了一個月,宮裡忽然飛來一個消息打破了這個僵局。

  木國大舉進犯了!

  朝野震動!國內一片人心惶惶……木文君摩拳擦掌,機會來了!

  為了穩定軍心民心,召顯我國力強盛,國慶大典照常舉行,而且在宰相的授意下還舉行的特鋪張特浪費……木文君踩著那上等地毯顫巍巍爬上城牆的時候著實為國庫肉疼了一下……站在城牆上,宰相對著下面黑壓壓的人頭就是一篇慷慨陳詞!連話筒都沒有居然能喊這麼大聲,果然內力雄厚!而且此篇演講稿質量極高,煽動性極強!估計馬丁路德金聽了都得蹲旮旯哭兩天……然後下面烏央烏央的人群自然就情緒激動了,決心昂揚了,木文君受氣氛感染那熱血頓時也亂涌了!等輪到他上台講話的時候,背完了制度化底稿即興就給加了一句!把一朝老臣全嚇趴下了!

  木文君揮了揮手,華麗的衣袖飄飄,望著下面目光迷戀的人們某人特有王者氣質的加了這麼一句:“朕要御駕親征!”

  人民群眾沸騰了!吾皇萬歲的吼聲此起彼伏……木文君回身的時候雖然緊張還是看了一眼宰相,他臉色不好,面無表情,眼神複雜……也就是說,跟平常一樣。

  當著億萬民眾的面說的話是不能改的,宰相大概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乖順的木文君會給他來這麼一招!這下他願不願意都得讓皇上出門了。而且自此皇上的威望暴漲,受歡迎指數直線升高!相對的,他宰相再想做大就不容易了……當然,還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就是在出征前廢了皇上,暴病啊,刺客啊……具體可選項多到令人髮指,深宮大院,這些個手段都可以寫部長篇連載了……

  所以木文君在出征前的幾天極其緊張,連水都不敢亂喝。

  結果某宰相卻什麼也沒做,直到出征前一天才衝到木文君房裡,按著他亂啃了一氣!然後摟著他睡了一覺,最後在木文君睡著之前輕聲說了句:“你不是他,我捨不得殺你。”

  木文君沒敢動。

  第39章 番外5 穿越正流行-4

  行軍是很苦的,木文君又是上火又是便秘……對不起,我又抽了……

  行軍是很苦的,木文君很是上火,人瘦了一圈,宰相就特派了一個廚子專門準備清淡去火的飯食伺候著,最近木文君覺得宰相跟秦守越來越像了,也終於想通了那一點不同究竟是什麼……

  跟木國對上的時候,宰相按習慣要求皇上後退五百里駐紮,結果木文君為了逃跑時方便非法越境死活留在了最前線!於是軍中盛傳我國天子身先士卒置個人安危於不顧執意留在最危險的地方以激勵最可愛的人……軍心大振!

  兩軍之間是一條不太寬的河,但水流很急,倒成了天然屏障。

  木文君籌劃了一月有餘,終於被他摸出規律逮著機會溜出了大帳,趁著夜色潛逃到較偏僻的河段三兩下脫了衣服頂著放了金銀細軟的包袱就下了水,木文君游泳不弱,但這個身體養尊處優慣了好像體力頗差,在河裡掙扎了很久,被衝出去很遠才游到了對岸……還沒等往上爬,兩條馬腿先出現在了木文君的視線里,木文君心裡一涼!辨認出這是匹軍馬,木文君掉頭就往回遊!身後就有刀出鞘箭滿弓的聲音,然後一把乾淨好聽的男聲特溫厚的來了句:“敢往回遊,就she死你。”

  木文君只好硬著頭皮回來,那聲音的主人原來是個年輕的將軍樣人物,坐在高頭大馬上,四周火把掩映著,很是威風,只不過樣子清俊,氣質高雅,看起來就很有儒將的風範了。

  木文君看到那儒將火光中的臉,心中嚎叫一聲:

  一航!!

  那儒將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木文君,嘴皮一動:“爬上來。”

  木文君有點尷尬,撐著沒動,一支利箭擦著他胳膊就she到了水裡!

  看跳水運動員入水時濺起水花大小就可判斷其動作完成是否流暢爆發力是否強勁,如今根據這支箭入水無痕的情況來看,真是太有力太流暢了啊啊啊!!

  木文君毫不猶豫手腳並用的連忙爬上了岸……岸上的將士們都倒抽了一口氣!

  木文君是光著下水的,如今只在腰上圍了短短的一小塊布,濕透以後曲線畢露,隱約撩人……還不如不圍!

  某落魄皇帝站在原地萬分羞恥,要是他們知道面前這光溜溜的落水狗就是敵國之君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因為暴露在眾人目光下,木文君頭埋得低低的,從耳後到脖子全泛紅了,頭髮被打濕乖順的貼在細長的脖頸上,四肢修長美好……從儒將的角度,只能看到木文君曲線優美的後頸,心中竟有些急不可耐的想看到此人的樣貌。

  “抬起頭來!”

  木文君紅著臉慢慢抬起頭,心中把現代的一航罵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你是何人?”

  儒將的聲音還算溫和,由此可見,人長得好看還是有好處的,此黃金規律在找工作面試中同樣適用……

  木文君斟酌了一下,如果說實話,可能被殺可能作人質,存活率50%;如果說是逃難的平民,那包袱里皇宮的寶物就很難解釋,存活率0%;如果說是……

  於是木文君規規矩矩的叩個頭,道:“回大人,小的是宰相大人小僕,因偷了宰相大人的寶物心中害怕,又聞貴國民風寬厚,皇恩浩蕩,所以想偷渡一避,不想……不想……”

  旁邊士兵上來查了包裹,裡面果然有些宮內寶物,呈給那儒將過目。

  “你是壽覃的下人?既然隨身侍奉,應該知根知底,說些來聽聽。”

  這個難不倒木文君,隨身侍奉沒錯,不過是他侍奉他!木文君於是侃侃而談,雖然被凍得說話有顫音,但不影響其賣主求榮行為的具體實施。

  那儒將此時看他的眼神已經滿是不屑,一是因為確信木文君只是一個小官,二是這種小偷小摸的叛徒,不值一哂。於是扔下句“此等肖小之人不得入我國境,攆回去!”就策馬離開了……

  木文君風口浪尖撿回一條命,至於形象受損問題……那也算個問題?

  進不去木國,木文君只好又遊了回去,尋找其他逃跑路線時正遇到四處搜人的宰相衛隊,於是濕淋淋的被逮回主帳,某宰相那臉色,嘖嘖!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這件事被宰相低調處理了,軍中倒是封鎖了消息,可是木文君也正式被軟禁了,從睡覺到吃飯到處理政務,都必須呆在某人的視線範圍內。

  木文君後來知道木國主將就是木國太子行易,根據穿越美形定律,很可能就是那個長著一航臉的人。當然一看這明顯偷工減料的名字,根據無良作者那惡劣品行判斷,估計也是他了。遇到太子的事,木文君沒跟宰相說,心道反正自己不用真的帶兵上戰場,估計再也不會遇到,還是不說為好。

  哪知道,盈月之後,兩人就贏來了歷史性的第二次見面。

  事情是這樣的。

  本來木國太子在前線盡忠職守的侵略,沒想到後院起火,弟弟趁著國內兵力空虛弒父篡位了,嘿,太子這邊頓時怒了!揮軍就回去把丫廢了,然後順手登了基,內亂初定,新王上任,不宜對外舉兵,所以木國一紙求和書就呈了上來要求兩國聯姻,這邊的宰相不是自家兒女不心疼,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八百里加急搬了個九公主過來,拾掇拾掇就準備嫁出去。

  雖然這小公主跟小皇帝之間的親戚關係複雜到令人腦溢血的程度,但畢竟是一家人,公主一到軍營就被送來拜見木文君。

  “你!小俊?!”

  “皇……皇兄,您在說什麼?皇妹名為浚琴啊。”

  “你現在是女的?”

  “我一直是女子啊……”

  “你會偷東西麼?”

  “皇兄……身為皇家人,不應做這麼不入流的事。”

  “那你喜歡寫詩不?”

  “喜歡!”

  “這就對了麼~”

  晚上。

  主帳的床上。

  木文君翻了個身,第一次主動面對和衣而臥的某宰相,略帶懇求神色:“別讓她嫁過去,換個人吧。”

  “換誰?”某宰相慢條斯理的翻著後方送來的奏摺,“皇家血脈就剩你們兩個,她不去和親,難道你去?”

  “她才多大點?十一二歲?怎麼嫁?胡鬧!”

  某宰相看他一眼,冷哼:“你以前從不關心這些兄弟姐妹的死活,怎麼,捨不得最後一個了?”

  “是捨不得,”木文君料想和親的事是不能改了,只好趁著她出嫁前多補償她點,“要不這樣,離和親還有四五天,讓她過來和我住吧……”

  “不行。”

  “為什麼?!”木文君撐起身子。

  “因為我不讓。”某宰相面無表情。

  木文君乾脆坐起來了,“你是皇上我是皇上?我現在就下諭旨讓九公主侍駕!你想抗旨?”

  某宰相放下手裡的奏摺,翻身壓住木文君:“當然你是皇上,不過……我不讓就是不讓。”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我還就抗旨了你怎麼著啊怎麼著……

  話雖如此,第二天九公主還是被一旨“念其為國,特賜侍駕,緬懷親恩”的詔書給拎去跟木文君住了。木文君猜不透宰相是怎麼想的,既然不願意,為什麼還順著自己?反正現在是他做大,根本不必顧忌自己這個傀儡皇帝啊……唉,果然是BT心,海底針……

  這小公主的性子跟小俊九分相似,幾天之內就跟木文君廝混了個不分彼此……木文君本來只想在她出嫁前陪陪她,沒想到這一陪還陪出真感情來了!兩國設宴和親當天,九公主抓著木文君死活不放手,哭得驚天地泣鬼神任誰也按不住!兩國和親要宣誓,總不能把新娘敲暈了抬上去,一時間眾人束手無策,前面談判的宰相已經不耐煩了,派人來請了好幾次,木文君見不能再拖下去,只好硬著頭皮跟小公主一起登堂入殿。

  穿著明黃緞子皇袍的木文君身上掛著哭花了臉的九公主出現在大帳時,帳內眾將軍禮官謀士衛兵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其中最好看的當屬宰相大人和木國太子行易,哦,現在是木國皇上,果然就是那天見到的儒將。

  行易身後的將士看到木文君俱是一震!想說些什麼都被行易冷著臉制止了。

  木文君倒是夠沉著的,迎著行易那高深莫測令人尷尬的眼神就綻放出一個很和親(我沒寫反)的笑容:“木國皇帝陛下,恭賀新婚,皇妹年紀尚小,不知進退,今後還望陛下多多提點,分心疼愛。願你我兩國以此為始,和睦相處,共享太平盛世。”

  木文君正想著要不要把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也謅上去,那一航臉的木國皇帝已經滿臉迷人微笑的踱了過來,居高臨下的往那兒一站,再怎麼儒將畢竟也是領兵將軍出身,氣魄壓得木文君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小公主更是害怕的躲到了木文君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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