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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全都睡著啦!」黎晴悄聲說。

  李遇比了個OK,躡手躡腳潛行進門,踏上通往閣樓的樓梯。

  「加油啊!」黎晴用更小的聲音說完,就悄悄返回臥室,關上了門。

  李遇像貓一樣爬上黎昕的閣樓,這裡沒有窗簾,借著微弱的天光,一切都還算清晰。

  黎昕睡覺一直比較安靜,和動不動就鼾聲如雷的孟省不同。李遇本以為林之葉會討厭那野豬一樣的鼾聲,誰知他竟然笑著說:我喜歡,有安全感。還親切地稱呼酣睡中的孟省為「雷震子」。

  還雷震子?呼嚕娃差不多……

  這大概就是愛情吧,放屁也似春風拂面。

  李遇把隨身攜帶的「裝備」放到床邊的地上,麻利地脫掉上衣和褲子,以一絲/不掛的狀態,一個猛子扎進黎昕的被窩。

  「我去——」黎昕瞬間驚醒,嗓音極為嘶啞,被嚇到失聲。

  「是我,黎老師。」李遇熱情地摟住他的脖子,「啾」地親了一下。

  「給我出去!你要幹什麼?」黎昕低聲訓斥,鼻間充斥著陌生的洗髮水和沐浴露的味道,看來是孟省家的。

  「我代表社區給你送溫暖。」李遇貼在他脖子上呵著氣,手緩緩向下移動。

  黎昕只穿了背心和內褲,感覺李遇光溜溜的身子像蛇一樣纏著自己。

  「我要喊了啊!」

  「喊吧,等你爸媽上來了,我就開始哭。」

  「……無賴。」

  黎昕用胳膊和腿支開他,儘量保持距離,以免擦槍走火。

  李遇依舊熱情似火地往他懷裡湊,「不許推我,不然我就喊了啊。」

  「我妹放你進來的?裡應外合?」

  「當然了,我又不會撬門溜鎖,這可是從《西廂記》得來的靈感……別推我嘛。」李遇呢喃著,一頭鑽進他懷裡,膝蓋微微一頂,「哎呦,梆硬呢,你這桿槍該擦擦了。」

  黎昕困意仍在,腦袋發漲地聽著這些「污言穢語」,無奈地低聲說:「李遇,算我求你——」

  「哦,幹得起勁的時候叫人家棒棒糖,沒興趣了就叫人家大名,真是拔吊無情。」

  「……」黎昕徹底無語,乾脆挺屍,一臉的大義凜然。

  李遇騎在他身上,先是用嘴幫他「擦槍」,隨後從床下摸過裝備,操作一番後,艱難地坐了上去。

  「噝……好疼……」

  「你這是何苦。」黎昕不由自主撫摸著他的腰,隨後又將手拿開。

  「不然你也不理我。」

  黎昕腦中亂成一團,看李遇吭哧吭哧地運動著,白/皙的皮膚在黑暗中似乎會發光似的。他突然俯下/身親了過來,黎昕側過頭,隨後感覺幾滴液體落在了臉上。

  李遇不動了,坐在黎昕身上以微不可聞的聲音抽泣著。

  做了孟省和林之葉的電燈泡後,他才深刻了解到什麼叫「慣著」。孟省對他的校草男友就像對待列祖列宗,無微不至,簡直就是納米級別的關懷。反觀自己……同樣都是下面那個,為什麼林之葉被慣得像老佛爺一樣,自己就得深夜送炮呢?

  「林之葉在身上紋了個太陽,他說孟省就像太陽一樣。」李遇嗚咽著,連帶著身體內部也一抽一抽的,「我也想,想把你紋在身上,可誰知道日出之前是什麼樣子呢,什麼樣都有可能的呀。」

  「……別哭了。」黎昕只能騰出一點注意力去聽他在說什麼,剩下的全集中在下半身。

  「你就是個未知數,你比三角函數還討厭。」

  李遇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咬著嘴唇,又勤勞地「工作」起來,直到黎昕在粗重的呼吸中解放天性。

  身體交疊著歇了一會,李遇拿過紙抽,把用過的套子包起來揣進上衣口袋,又胡亂擦了擦身體。

  「我還會再來的。」臨走前,李遇瀟灑地貼在黎昕耳邊說,仿佛在像逛青樓。

  黎昕用一隻手捂住眼睛,恨李遇耍無賴,恨自己意志不堅,恨這個讓人躁動不安的春夜。

  星期一上學的路上,黎昕感覺妹妹一直在偷偷觀察自己,待他去看時,她便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黎昕終於忍不住,溫柔地告訴妹妹:「別再把他放進來了。」

  「誰?」黎晴無辜地睜大雙眼。

  「……你知道有多嚇人嗎?像《聊齋》一樣。」回想起昨晚的情形,黎昕就覺得後背發麻,一會冷一會熱。

  「你被夢給魘到了吧?要不要請個符什麼的?」

  見妹妹不承認,黎昕也不好說什麼,更無法責備她。上午班主任的課,黎昕竟然罕見地溜號了,盯著黑板上方的校訓發呆,目光久久停留在「博學」二字上,腦海里全是李遇坐在自己身上哭泣的樣子。直到同桌用胳膊肘懟了過來「老班叫你」,才緩過神來。

  「班長?身體不舒服嗎?」

  要是換個人,恐怕粉筆頭早就砸過來了。黎昕歉意地笑笑,低下頭盯著課本。

  課間,黎昕和林之葉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放風,後者面帶微笑地問:「怎麼樣,和好了嗎?」

  黎昕沒有回答,盯著窗外嫩綠的枝頭,心情複雜。

  「李公子可是沐浴更衣,做足準備,就差焚香禱告了……你沒把打車費給人家報一下?」

  「他就是個小流氓。」

  林之葉投來探究的眼神,「你該不會又把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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