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切都落定了
「睜開眼，看清楚 ！」葉雲書低吼著，幾乎要將心肺中的怒氣吼了出來。
早已虛 弱不堪的葉雲帆也不在意葉雲書這怒到極致的吼聲，而是虛弱地笑了笑，兩眼無神地看著面容逐漸猙獰的葉雲書。
「因為這個！ 」葉雲書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貼近葉雲帆，語氣深沉地說道。
葉雲帆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恍惚，卻在下一瞬間猛然間睜大了眼，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目光直愣愣地看著葉雲書，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你怎麼會？」
「你，你的眼睛！」葉雲帆聲音有些顫抖，看著葉雲書那從暗灰色逐漸轉化墨色，濃郁的墨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深淵，一眼望去便是無邊無際的沉淪。
「呵，很意外？」葉雲書緩緩地退開片刻的身子，捏著葉雲帆肩膀上的手也鬆了開來，他漠然地看著葉雲帆，薄唇輕啟，說道：「我是異色瞳眸，才可以修煉九華心法，不會有任何的後患。」
葉雲帆怔了怔，看著葉雲書不語，似乎有些明白卻又有些恍惚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葉雲書，大抵上不能相信葉雲書所說的真相。
「非異色瞳眸修煉九華劍法，只會改變眸色，強行提升內力，令巨損經脈，最終導致的是殞命，幾乎活不過三十歲。」在葉雲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葉雲書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雙墨色如淵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葉雲帆。
「雲帆，不讓你修煉九華劍法，是不想你早逝！」
「不，不，不是的，我不相信，你騙我！」葉雲帆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妖異的紅眸帶上一些慌亂，執著了百年的信仰一瞬間崩塌，簡直比起要了他的命還要可怕！
「不相信？」葉雲書冷笑，大手一揮，一片由水霧堆砌而成鏡子，異常清晰地照出了葉雲帆那張變得猙獰的面容，清晰地看出了那眼底泛著妖異色彩的紅眸。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葉雲帆嚇了一跳，似乎沒有想法自己眼睛怎麼會變成著這樣，這樣恐怖的顏色的眼睛怎麼會是自己的！
看著葉雲帆那蒼白了的神態，葉雲書嘆息一口，揮手散去了水霧，捂著胸口，方才這樣的動作對於已然受了傷的他而言，是傷上加傷。
「你尋找承影劍的原因，不就是想通過九華劍法解決這樣問題嗎？」葉雲書冷笑道，「只是這是天生的特質問題，與劍法無關。」
聽著葉雲書這宛若宣判死刑一般的聲音，葉雲帆臉色慘白，嘴角浮現出苦澀的笑意。
康允是他的轉世，他自然知道這一輩子的康允的想法，這也是自己的想法，他還沒有打敗葉雲書，怎麼能這麼輕易死去呢？
只是如今，得知了一切的葉雲帆早已沒有了方才的猙獰，面如土色，癱軟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看著某處，喃喃道：「怎，怎麼會這樣……」
葉雲書緩緩地站起身子，捂著胸口上的疼痛，他目光複雜地看著那仿佛沒了任何信念的葉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