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耍無賴的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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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城城門外。

  一襲黑衣的君剎, 孑然一身,動作瀟灑地坐在馬背上,微抿著薄唇,冷著極為俊美的臉,目光微微出神,不知該思索著什麼。

  直到聽 到遠遠而來的馬兒駕馬的聲音,君剎才抬起了頭,揚起眉梢,看著從城門口遠遠騎著白色駿馬而出的藍衫男子。

  「這麼遲?舍 不得?」臨近了,君剎看著葉承影那一臉冷漠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撇撇嘴諷刺道。

  騎著馬緩緩而過的葉承影並沒有理會,無視著君剎的諷刺,從他面前掠過,只留下一句,「蘇譽正陪著兮月。」

  「……」君剎臉色一僵,黑著臉看著葉承影離去的背影,嘴角抽搐,恨不得上前踹死這個腹黑的傢伙!

  而跟在葉承影身後的魄也是一身黑衣,騎著馬,一聲不吭,一如葉承影一般,無視著君剎,亦步亦趨地跟著葉承影。

  生著悶氣的君剎,無處可發,只好黑著臉,扯著馬韁,跟了上去。

  千影樓。

  房內。

  「吱呀」一聲,是大門被推開發出的聲音,一襲白衣的管華手中端著藥碗,從門外走了進來。

  初冬的風有些涼,千山上的天氣比起山腳下而言更是寒冷了不少,而匆匆趕至千影樓的管華自然沒有帶上換洗的衣裳。

  身上只穿著的單薄的外衣的管華,又沒有內力傍身,自然比不得千影樓這些內力深厚的人,抖了抖發冷的身子,管華進了房門,便急忙將門反手關了起來。

  躲進了屋子裡,管華那被寒風吹得鼻頭髮紅的臉總算是好多了。

  「小裳兒,喝藥了。」管華勾了勾唇角,端著藥碗,走進了內室。

  自那日曲裳受傷之後,管華便要求她靜養,一連躺在床榻上,不允許她做過多的事,一切都以身體為前提。

  靠在床榻上的曲裳,一襲素色的中衣,聽到聲音的她放下手中的古書,抬起頭看向從外進來的管華。

  那張早已恢復了紅潤的臉上,瞧著管華那瑟抖的身子,眉頭一皺,似有不悅。

  「怎麼了?這種眼神?」走進曲裳的管華坐在床榻旁,將手中端著的藥碗遞給了曲裳,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柔聲道:「快喝藥吧,這藥膳可是我親手燉的,管夫人專屬。」

  「……」微微紅了臉,曲裳接過管華遞過來的藥碗,看著那黑乎乎的一碗,沒有任何遲疑地仰頭,直接飲了下去。

  靜養了這些日子,她的傷早就好了,只是管華一直執意不准她動,這才用一碗又一碗的藥膳去養身子。

  許是曲裳先前覺得對管華感到太多的愧疚,所以再敞開心扉之後,對於管華便也縱容了起來,任由著他的性子行事。

  喝完藥的曲裳將手中的碗遞給管華,目光平淡地看著將碗放置到一旁圓桌上的管華,忽得開口道:「管華,把那邊的包袱拿過來。」

  「嗯?」聞聲,管華一愣,轉頭看向躺在床榻上,表情淡淡的曲裳。

  「包袱。」曲裳抬了抬尖細的下巴,視線落到屋內的某處,那裡放置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一個包袱。

  「這個?」管華皺了皺眉頭,長腿邁了過去,將這個包袱拿了過來,坐在床榻上,把包袱放到曲裳的腿上,說道:「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曲裳倚靠在床頭,目光淡淡的,可那冷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心疼,尤其是瞧著管華那微涼的身子。

  「嗯?」管華挑了挑眉梢,依著曲裳所言,打開了包袱,看著疊放在包袱裡面的一塊疊放在一起的雪白的布料,在曲裳溫和的目光中,將其拿起,抖開之後發覺居然是一件雪白的披風,一時間愣住了,他撫著這柔軟的布料,質地上好,觸感極佳。

  「這是給我的?」管華眼眸閃過驚喜,目光微微瞪大地看著曲裳,這一件分明是男款的披風,又是雪白的顏色,也符合自己的喜好,肯定是要贈與自己的!

  「千山入冬了。」曲裳硬邦邦地吐出這五個字,目光凝視著一臉訝異的管華,仿佛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有多麼忐忑不安。

  曲裳想說的是千山入冬了,天氣冷了,你沒有衣裳,這樣會凍著,所以給你準備了披風。

  可天性沉默寡言的她這心裡滿腔的想法,最終只化成一句傻愣愣的話。

  「嗯?」管華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眸子裡一愣一愣,他抵著頭撫著披風上面的布料,素色的披風沒有太多裝飾,只是用銀色繡出了幾道精緻的章紋,看不出是什麼模樣的章紋讓管華心頭一動,心中的一個想法迸射而出。

  「這披風,是你親手做的?」管華瞧著曲裳,一雙桃花眼裡滿是認真和篤定地瞧著曲裳,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

  「你試試大小。」臉皮薄的曲裳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移開了話題。

  看著那別開眼有些彆扭的曲裳,管華勾了勾唇角,就算沒有得到曲裳的答覆,可管華也明白,這披風就是曲裳親手製作的。

  心裡躍過了一陣陣地感動,這個看似冷冰冰,總是不願多說話的女人,心底卻是最關心自己的,她那變扭極了的性子,也是那樣的可愛。

  「好,我試試。」許是太過感動,這一刻的管華也不想多做為難,他勾著唇角,直起身子,將披風抖開,旋身便將披風蓋在了身上,原本打算綁著脖頸上系帶的手忽得一頓,嘴角上的弧度更甚,管華緩緩地抬起眼。

  戲謔的目光對上曲裳那不明所以的眸子,輕輕一笑,管華幾步上前,站立在床榻邊,俯視著曲裳,微屈下了身子,貼近曲裳,薄唇輕啟,曖昧道:「小裳兒,不若你幫我系一下這帶子,我不大會。」

  「……」曲裳抿了抿唇,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卻睜著眼睛說著瞎話,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撲通的系帶,哪能不會?

  「嗯?」管華拉長了語調,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誘 惑,「好不好?」

  「……」曲裳瞧著管華那副期盼極了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讓他這樣的期盼落空,垂著眼帘,一言不發地伸出手,探向管華的脖頸,接過系帶,動作利落地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剛剛抬頭,曲裳的紅唇不由地一熱,沒有任何預兆,就這麼被偷襲的親吻了一下,好在管華沒有太不知足,只是輕輕一吻就退開了身子,目光笑盈盈地看著曲裳,道:「親一下,讚揚一下小裳兒的賢惠。」

  「……」曲裳嘴角一抽,看著管華那無賴的模樣,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大概也只有眼前這人,才能叫非禮一事做的如此振振有詞。

  「轉個身看看。」曲裳也懶得理會管華這無賴樣,反正自己的便宜也早就被占光了,索性也就叫他轉個身子,瞧瞧這披風的大小是否合適。

  當初做這個披風的時候,因為是偷偷做的,所以沒有問過管華的衣裳尺寸,單憑是眼睛定了個大概。

  聞言,管華笑著勾了勾曲裳的鼻樑,起身旋轉了圈,素白色的披風衣擺隨風地擺動,恰到好處的長度,襯著管華更加清俊風華。

  「如何?」管華勾著唇角,俊逸的臉上滿是自信,一張桃花眼裡自信滿滿。

  「嗯,不錯。」曲裳實話實說,這素色的披風在管華的身上確實多了幾分的貴公子的雍容華貴,卻又多了一些灑脫。

  「只是不錯?」管華眉梢一挑,他上前幾步,俯下了身子,欺近曲裳,單手勾起曲裳的下巴,說道:「小裳兒,你再說兩句好聽的?」

  曲裳瞧著管華這副無賴性子,不知道該如何說,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除了簡簡單單的不錯兩字,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管華瞧著曲裳這副為難的樣子,也只是輕輕一笑, 曉得曲裳的性子,他也只是調侃調侃,哪裡捨得逼她。

  本欲直起身子的管華,驀然間薄唇一熱,他微微瞪大了眼,看著近在遲尺的精緻的容顏,微微合起的眼睫長而卷翹,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和羞澀。

  輕輕地落下一吻,曲裳緩緩地退開,她睜開眼,清澈的眸子裡,透著幾分羞澀,說道:「這樣,可夠了?」

  管華靜靜地凝視著曲裳那因著羞澀而變得柔美的臉龐,心頭一動,只覺得喉間有些滾動乾澀,他啞著聲道:「不夠。」

  話音剛落,管華單手捏起曲裳的精緻的下巴,薄唇再度覆了上去,不是前兩次的蜻蜓點水,而是一種火 熱滾燙的熱吻,帶著滿腔的情意,仿佛要將曲裳燃透了一般的吻,長驅直入,沒有任何地遲疑,一如他對曲裳的情。

  身子不自覺地發軟,若不是身後已然靠著床榻,曲裳只怕自己要癱軟下去。

  從來不知道一個吻就能叫人如此心醉神迷,明明內力深厚,卻感受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實在受不住了的曲裳,揪著管華身上的衣裳,無力地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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