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究竟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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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臉色冷凝成一 片的管華,那一張俊臉上,眉眼間有著難掩的焦灼,玄一抿了抿唇,再沒有猶豫地上前,提著管華的胳膊,下一瞬間目光卻看向這圍在自己周圍的一群暗衛。

  若是這 些人不放行,自己這麼帶著管華想要全身而退,是個難題。

  「放人。」葉 承影看著管華這副樣子,明明不贊同心底卻又是能夠理解著管華這份不顧一切的心。

  暗衛們聽到葉承影的話,便也後退了一步,讓開了攔著玄一的身形。

  見狀,玄一也沒有停頓,而是提著管華,飛身躍起,順利地離開了九華山莊。

  看著消失了的兩人,葉承影背著手,微微仰著頭,凝視著管華消失的方向,良久,葉承影抬起手,隨意地揮了揮,意思是讓這些暗衛紛紛退下。

  蘇青瞭然,便向著葉承影和顧雲若拱手,而後消失在了原地。

  空無一人的院落內,只剩下葉承影與顧雲若兩人。

  「既然擔心,為什麼還要順著管大哥呢?」顧雲若並不知曉曲裳是管華心上人之事,只是方才那一句夜煞有難,多少也能讓聰穎的顧雲若想到一些可能。

  葉承影轉過頭,他冷漠的目光內泛著一絲柔情,凝視著顧雲若,抬起手握緊著顧雲若的手,緊緊地攥著,道:「若是你有事,我會比他更不顧一切。」

  聞言,顧雲若紅了臉,目光沉浸在葉承影那雙深邃的暗灰色的眸子裡,臉頰微微泛紅,她別開眼,不自然地說道:「我,我不會有事的。」

  瞧著顧雲若這一副羞澀的模樣,葉承影勾了勾唇角,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皺起眉頭,捏著顧雲若的手,很是認真地看著顧雲若,一字一句道:「夫人,你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無論何時何地,一定都要保護自己的安全,答應我。」

  這一次玄一雖然是來找管華的,可若是顧雲若避之不及,亦或是他沒有安插暗衛在顧雲若的身旁,萬一殃及池魚,那樣的後果是葉承影不敢想像的。

  更別說,如果有人是直接來對付顧雲若的。

  聽著葉承影這異常認真的話,顧雲若抿著唇,凝視著葉承影,望進他眼底那一股隱藏著擔憂的恐慌,那是害怕自己出事的一種恐慌。

  不自覺地感受到心疼,顧雲若加重了與葉承影交握的手,紅唇抿得緊緊的,她放柔了自己的語調說道:「你不是安排了暗衛在我身邊嗎?我不會有事的。」

  「我,」提到這點,葉承影有些擔憂,「我是擔心你才安排了暗衛,你……」

  「我理解。」看著有些慌亂擔憂的葉承影,顧雲若嘴角輕輕一勾,打斷了他的解釋,安撫道。

  她的夫君總是這樣,為了自己的安全竭盡全力地安妥著事宜,她知道自己身邊定然是有人保護著,可若不是因著這一次的事情,她倒是沒有想到她的身旁有這麼多暗衛保護著,就連蘇青也是在自己身旁。

  沒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只覺得心口漲漲的,暖暖的,對於葉承影的舉動有著太多的感動無法描述。

  葉承影凝視著顧雲若的眼,那一雙明亮的眸子裡盛滿著的柔情,生生地叫自己溺斃在其中,再也不願抽離。

  沒有控制住地,他彎下了身子,將眼前這個小女子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擁著,溫暖柔軟的懷抱讓葉承影如此的貪戀,再也不想去思慮那些令人煩心之事。

  而這一邊,千影樓山巔下。

  管華被玄一帶出之後,先是跑斷了千里駒,而後在千影樓的山峰之下,玄一拿出一條黑布,不分由地就將管華的眼睛蒙了起來。

  這裡是千影樓的總壇,就算是這個小白臉是來醫救護法的,也不能讓他知道如何上這山巔。

  心中只有曲裳安危的管華並沒有去計較這些事,他本就不在意,更不會因為這點事和玄一爭執,他只想最快到曲裳的身旁。

  千影樓,主樓內。

  「少主。」玄一將管華帶入了房內,他單膝跪下,向著站在床榻前的殷璃拱手行禮,「管華已帶回。」

  一旁的殷璃還沒發話,就瞧著管華大步流星地朝著床榻走來,那一臉斂眉嚴肅的模樣,與當日所見,周身的氣勢實在相差太大。

  「怎麼會這樣!」靠近床榻,管華一眼就瞧見了那躺在床榻上,削瘦而又蒼白著臉色的曲裳,尤其是左肩口那道劍傷,那裡的傷口仍舊在不斷地滲透著血液。

  心中猛然一疼,管華坐在床榻旁,單手立刻搭上曲裳纖細的手腕,只是一瞬間,搭在曲裳手腕上的手指一抖,他臉色極為難看,猛然扭頭瞪著一旁沒有開口的殷璃,「是誰傷得她!」

  被如此質問著殷璃,臉上滿是不悅,不是她不願意承認曲裳之傷是出自她手,而是擔憂自己承認之後,便還有太多的問題,甚至可能會牽扯到閉關谷內的事情。

  而閉關谷的一切,殷璃還未打算告知第三者,更別說是這個千影樓外人。

  「與你無關,醫治夜煞即可。」殷璃的聲音冰冷冰冷的,一雙鳳眸中的冷冽沒有因著管華的氣怒而有多所減少。

  「出去!」得不到答案的管華扭過頭,語氣冷冷地說道。

  他微微俯下了身子,探出手,輕輕地探查著曲裳左肩頭上詭異的傷口,那是一道明顯的劍傷,直接穿透了曲裳的肩頭,這該是有多疼啊。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這樣讓人心疼!

  管華又氣又怒,他忍著心酸,小心地探查那仍舊冒著血的傷口,一片的血氣中似乎還在隱隱冒著一種淺淺的黑氣,看得不太真切。

  「放肆!」一旁的玄一冷著一張臉,看著管華對少主如此無禮,便也開口喚道。

  聞聲,管華撫著曲裳左肩上衣裳的手一頓,他斜睨著玄一和殷璃,冷淡的語氣不乏怒氣,「本公子要給小裳兒脫衣服,難道你們還要觀摩?!」

  「……」玄一臉色一僵,嘴角抽了抽。

  而一旁的殷璃則是再度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贊同地看著管華,就算是要醫治,也不必脫衣裳吧,更何況曲裳還是個未經人 事之人。

  雖然殷璃生性不羈,但是對於女兒家名節一事與尋常女子一般,也是多少有些在意的。

  「出去!」比起殷璃的不悅,管華更是怒氣橫生,殷璃是女子就算了,那個玄一,可是個赤果果的男子,他可是沒有一點興趣讓其他男子觀摩自己媳婦的身子。

  殷璃冷冷地看著管華,沉默片刻才妥協開口,「玄一,退下。」

  「是。」玄一也明白這事,沒有絲毫的猶豫地退下。

  房內少了其他男子,管華也懶得理會殷璃,而是凝神在曲裳的身上,他抬起寬大的袖擺,為曲裳的額頭擦了擦細汗,眼眸里的心疼沒有絲毫的掩飾,轉而將視線落在那冒著血的傷口。

  他方才為曲裳把脈時,感受到了她體內有一股力量,在護著她的心脈,不想也知道,這是殷璃所為,也正是如此,一直失血過多的曲裳的才能夠吊著一口氣,等到自己的到來。

  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木質的不起眼的藥瓶,往裡面倒出了一枚雪白晶瑩的丹藥,將它含在自己的口中,俯身對上了曲裳毫無血色的唇,將口中含著的丹藥推入了曲裳的口中,讓她咽了下去。

  許是口中異物,亦或是管華熟悉的淡淡的藥草清香讓昏迷著的曲裳顫顫巍巍地睜開眼。

  唇瓣上貼著另一人的柔軟,管華微微退開半分,瞧著睜開一絲眼線的曲裳,心疼的眼眸印滿了擔憂。

  「管,管華……」

  「沒事了,我來了,你不會有事的。」再度親了親曲裳的唇,管華撫著她的髮絲,輕聲地安撫著。

  管華動作和言語太過溫柔,溫柔到曲裳無力地勾起了唇角,再度地昏了過去。

  苦澀地笑了笑,管華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掀開曲裳左肩上的衣裳,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沒有絲毫的旖旎,管華的瞳孔倏然間緊縮,凝視著那道不大不小的劍傷傷口,上面果然是冒著黑氣。

  這股黑氣就應當是這傷口沒法癒合的原因。

  掏出錦帕,輕柔地擦拭著曲裳左肩上因著血霧流出的痕跡,而後沒有絲毫猶豫地俯身,將薄唇貼在了曲裳的傷口上,吮 吸之下,抬起頭,側過頭,從自己的口中吐出一口血,血霧中帶著幾縷黑氣。

  而這樣的一襲列的舉動,叫一旁看著的殷璃,眼眸緊縮,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親吻,脫衣,如此冒犯的舉動,這個夜煞若是不嫁予他還能如何?況且方才看著夜煞甦醒看到管華的一瞬間,嘴角揚起的安心實在太過明顯。

  這樣默認的舉動,也叫殷璃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最後管華那為曲裳飲血的舉動讓殷璃更加錯愕了。

  如此飲血來回了數回,曲裳肩頭上原本如何也止不住血的傷口,竟然慢慢地止住了流動的血,而管華那張俊逸的臉上,臉色微微發黑,尤其是那張薄唇,已然染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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