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那人變態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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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藥?」葉 承影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那樣的疼痛比起受傷而言,不知痛了多少倍。

  「是管大哥給的,端 看效果是極好的。」因為沒有白紗,顧雲若只能從自己的下擺內側撕下一塊長條,將葉承影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有什麼問 題嗎?」許久不見葉承影答話,包紮好的顧雲若抬起頭,目光平淡地看向葉承影。

  忍著疼痛,葉承影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一點僵硬的笑意,搖了搖頭。

  該死的管華,定是故意報復!

  不但讓夫人知曉我受傷的消息,居然還故意用這種令人膽寒的藥!

  「為何不告訴我?」靜謐的房內,顧雲若動作輕柔地將葉承影被挽起的袖擺折下,語氣淡淡的。

  面色一僵,葉承影抿著唇,不知該如何答覆。

  「為何不告訴我。」顧雲若的目光幽深,靜靜地看著葉承影,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沒有太多的情緒,卻叫葉承影看出了這人分明是生氣了。

  「我……」葉承影抿著唇,張了張口,在那變得幽深冷靜的眸子中,葉承影別開眼,聲線有些僵硬卻又帶著獨有的低沉冷咧,「小傷而已。」

  顧雲若不語,目光依舊直直地看著葉承影,因著葉承影坐著的緣故,顧雲若的視線便有了幾分俯視,緩緩地彎著腰身,顧雲若欺近葉承影。

  陡然間放大了的容顏,絕美而溫婉,本清麗脫俗的臉上,紅唇微抿,目光深邃,吐著淡淡的話,「夫君,真的不願說嗎?」

  看著這近在咫尺的面容毫無瑕疵的完美,葉承影有些赧然。除了醉酒那次,葉承影還未與顧雲若如此貼近過,以致於一時反應無能。

  同床共枕如此之久,氣息早已熟悉,如此熟悉的氣息打在葉承影的面上,微微撩動了葉承影冷咧的心,一張分明是冰冷的俊顏上竟泛起了可疑的紅 暈。

  「我明白了。」驀得,顧雲若直起身子,目光變得冷靜,柔美的側臉因著微抿的唇有了幾分倨傲,語氣疏離而夾雜著淡淡的酸澀,「夫君既不願說,雲若自是不能勉強,如此,夫君好生休息便是。」

  說罷,顧雲若便將藥瓶放置在書案上,淡漠的臉上沒有了往日裡總是掛在唇角上的淺淺的笑意,整個人透著一股疏離的冷漠。

  而這樣的顧雲若讓葉承影一陣心慌,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扯住了顧雲若的袖擺。

  側過臉,顧雲若順著自己袖擺上那隻骨骼分明的手看向葉承影皺眉的臉。

  「不是不願說,只是不願你擔憂。」葉承影張嘴直言,深邃的眸子望著顧雲若。

  「……」顧雲若定定地看著葉承影不語。

  許是心慌了,顧雲若的默不作聲讓葉承影眉頭一皺,加重了扯著顧雲若袖擺的手勁,再度說道:「只是小傷,不想你擔憂才不說的。」

  瞧見了葉承影用勁的左手,顧雲若皺緊了眉頭,轉過身來,動作輕柔地扯開葉承影受傷了的左手,語氣不乏擔憂,「莫用勁,小心傷口裂開。」

  葉承影不語,卻順著顧雲若的手,鬆開了左手,只是下一刻便是換了右手扯住顧雲若的袖擺。

  顧雲若好笑地看著葉承影幼稚的動作,她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一片嚴肅,像是訓導一般地說道:「我是你夫人,你是我夫君,有事你可同我說,我不想從別人口中才知曉你的事情,你可明白?」

  「況且,傷口都深可見骨,如何是輕傷?!」顧雲若瞪了眼葉承影,似乎是要將對葉承影的生氣發泄出來。

  葉承影不語,他垂著頭,暗灰色的眸子有些困惑又有些不解,聽著顧雲若的話,他陷入沉思。

  「發生了什麼事?」顧雲若沉默地看著默不作聲的葉承影,最終還是敗下陣地柔聲問道。

  「追蹤嫌疑人,被圍堵的時候不甚劃了一刀。」葉承影的聲線很平靜,仿佛是在說一件極小的事情,卻叫顧雲若驚愕地看向葉承影。

  所以他是為了幫自己找陷害自己之人,才因此受了傷?

  所以一切的源頭是自己?!

  「可還有其他傷口?」顧雲若的聲線有些抖動。

  葉承影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她沒有見識過,但是傳聞中的葉少莊主可是個武林高手,這樣的葉承影都會受傷,那究竟圍堵他的人該是有多厲害。

  葉承影搖了搖頭,「無礙。」

  「下次莫要這般衝動了。」顧雲若憂心忡忡地看著葉承影,她寧願自己被污衊,也不希望葉承影再度受傷。

  「嗯。」葉承影點了點頭,彎起唇角,對於顧雲若的關懷很是受用。

  「管大哥這藥效果極好,你多敷幾次,傷口好得比較快。」顧雲若看著書案上放著的瓷白藥瓶,若有所思地說道。

  聞言,葉承影的面色一僵,抿著唇,臭著臉看著顧雲若手中的藥瓶。

  「怎麼了?」顧雲若疑惑地看著臉色不對的葉承影。

  葉承影本不欲開口,卻因著方才顧雲若的話,頓了頓,想起這事或許有些丟人,就拐了個彎說道:「我並非怕痛。」

  「嗯?」顧雲若揚著眉稍。

  「管華那人變態得緊。」葉承影又說了一句。

  「……」顧雲若不明地看著葉承影。

  「人變態所以藥也變態。」葉承影看了眼顧雲若,面無表情地開口,「這藥雖好,卻痛得緊。」

  「……」所以說了半天,葉少莊主你是嫌這藥敷得痛,不想再敷?

  顧雲若沒有開口,直勾勾地看著葉承影。

  被這樣看著的葉承影皺了皺眉頭,還是怕那人誤會自己無用,連敷個藥都忍不了,再度開口,「不信,你可問兮月。」

  顧雲若抿著唇,緩緩地勾起唇角,笑道:「夫君,我曉得,你不是個怕痛之人,否則又怎會無視這般猙獰的傷口呢。」

  葉承影定定地看著顧雲若幾秒,而後便移開了眼。

  不知為何,他從顧雲若的眼中看出了幾分戲謔。

  「管華的藥變態得緊,我自有其他藥,無需用他的。」

  「嗯,也好。」

  顧雲若好笑地看著葉承影那彆扭的樣子,目光掠過書案上的一副畫時,頓住了,「這畫?」

  葉承影扭過頭,看向書案上的麒麟畫,眉頭再度皺了起來,「是那些人身上的紋身。」

  「紋身?」顧雲若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自然不解。

  「嗯,江湖中人,但凡有些門派組織的,都會有個圖章來代表自己的身份,也有不少人會將這圖章紋在身上。」葉承影耐心地為顧雲若講解道。

  「是嗎,所以這麒麟紋身是出自哪裡呢?」

  「不知道。」葉承影搖了搖頭,濃眉緊鎖。

  顧雲若知道葉承影心急,卻也擔憂這人太過心急而導致了衝動,就好似這次一般,雖說傷勢不太嚴重,卻還是叫她真真心疼了。

  目光落在書案上的麒麟畫,細細地打量著,顧雲若眉頭微蹙,有些不解,「上古神獸麒麟是瑞獸象徵,為何這隻麒麟看起來有些邪惡?」

  「或許這就是問題所在。」

  「咦?」顧雲若眉稍微揚,她凝視著那副麒麟畫,「這麒麟紋似乎在哪看過?」

  「哪裡?」葉承影猛然抬起頭,看向顧雲若。

  顧雲若皺著眉頭,眼睫微微下垂,細細思索了許久,最終只能抱歉地抬起頭來,「抱歉,時間有些久了,記不大清了。」

  「無礙。」葉承影深深地吸了口氣,安慰著顧雲若。

  有些事不著急,急得是如何對付那些鬧事之人。

  「扣扣。」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少莊主,莊主有請。」

  「嗯。」葉承影目光一閃,應聲道。

  「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去找爹。」葉承影站起身來,拉著顧雲若的手,說道。

  「嗯。」

  而這一邊,那胡同里緩緩離去的馬車駛進了一間別莊內。

  別莊不大,卻氣派得緊,讓人不敢去直視。

  馬車沒有停頓地開進別莊,久未開門的別莊在迎進馬車之後,又再度關了起來,緊閉的別莊仿佛不曾開過一般,莊嚴肅穆。

  別莊內。

  馬車停了下來,小廝掀開車簾,垂著頭恭敬道:「主子。」

  一雙修長的手探了出來,一襲華貴的錦服襯著高大的身子挺拔不已,男子嘴角噙著三分笑意,一雙鳳眸中沒有絲毫的情感。

  「如何。」男子冷聲問道。

  「回主子,都死了。」小廝的聲音也沒有多大起伏,仿佛死去的那十來個死士不過是一件尋常的事罷了。

  「廢物!」男子的聲音冷咧,鳳眸中染著怒氣,不怒而威的樣子叫小廝抖了抖身子,不敢多言。

  「下去領罰。」

  「是。」

  這邊,被葉震天叫到大堂的葉承影,剛踏進大堂內,就感受到了大堂內劍拔弩張的氣息。

  「爹。」葉承影走進大堂,看著端坐在主位上的葉震天行了個禮,而後又漫不經心的向著坐在一旁顯然是氣得不輕的葉仁開口道:「二叔。」

  「哼!不敢當!」葉仁冷眼看著葉承影,冷聲喝道:「我可沒有你這置九華山莊於不顧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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