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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紀清別那麼無情嘛,人姜宇過來一回也不容易,聽人說完嘛,”張磊攬過姜宇瘦弱的肩說:“甭怕,說吧。”
“我...太害怕了,太膽小了,”姜宇越說聲音越小,宛如蚊蚋:“但我那時候真的喜歡你。”
“哇哦,姜宇真的喜歡紀清啊,紀清你怎麼看吶?”
紀清繃著臉,宛如一顆待點燃的炸彈,到底沒再忍住:“管你屁事。”
“誒,操,你幾個意思啊?”張磊一聽,猛得置下酒杯,朝他凌厲地看過來。
醜陋的和諧表象早晚要被扯下來的。
“你他媽耳聾?”紀清歪頭問。
“誒,彆氣彆氣,紀清你知道我周末在敬老院碰上誰了嗎?”一直坐在角落的池成說:“也怪不得你看不上姜宇,孟煥余可比他好看得多,又是家大業大名聲大的大財主,是吧?”
“哇,紀清和孟煥余在一起?”
“怪不得能那麼快火起來,當明星的,嘖嘖...”
周遭瞬間響起的竊竊私語,如小蟲一般啃噬他心裡所剩無幾的殘存理智,姜宇站在他面前仰著臉一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紀清冷著臉問,好像池成說出話的下一秒,他就要掀了桌子,直接上去揍人。
“我什麼意思你聽不懂?”池成一臉嘲諷,一如當年他扒出他的家境,大肆渲染的樣子,眉眼噁心得宛如黃鼠狼,一字一句地問:“你,是,不,是,被,包,養?”
“包養?我倒是想包養他。”
紀清攥緊了拳頭,所有的憤怒盤踞上腦,幾乎在下一秒,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門邊卻意外出現了一個聲音。
孟煥余雙手插在口袋裡,挑起一邊眉毛上,嫌棄地打量他:“不過,就你吧,我覺得多給一粒米都是浪費。”
“你......”池成敢怒不敢言,橫眉豎眼地瞪著他卻不敢再說。
“我什麼我?我原來只知道上層階級里有米蟲,今天也算見著了,低層階級里多的是蛆蟲,真怪噁心的,”孟煥余輕描淡寫地說:“眼紅見不得人好的,就他媽自己躲著陰暗去,出來礙什麼眼。包養?你連提鞋都不配。”
孟煥余看著近在咫尺的紀清和他面前唯唯諾諾樣子的小白臉,乍有點不是滋味。
“回去嗎?宿舍門禁時間快了。”
紀清看他,狠狠地剜了張磊一眼,腳步生風似的走出去。
“你丫的腳踩風火輪了嗎?等會兒我。”孟煥余走出包間,大門出口的冷氣,凍得他一哆嗦,下意識找出口罩戴上。
紀清沒走遠,站在樹下,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眯起眼睛,一手擋風一手點菸。
“你怎麼來了?”他吸了口煙,逆風吹了出去。
孟煥余抬手取下他的煙,把口罩拉到下巴,跟著吸了一口,反問:“你說呢?你該親的都親了,該摸的也摸了,想撂挑子走人?”
紀清登時無措起來,在包間內的那股狠勁消失殆盡,他以為孟煥余酒醉如爛泥不會記得這些,誰想他記得清清楚楚,親和摸一樣都沒忘。
孟煥余吐出煙圈,看他臉上一陣走馬燈似的變幻,弓起背,笑得手上的煙顫顫巍巍地抖落了一撮菸灰:“你怎麼那麼可愛。”
“我會負責的。”紀清走近他,說話時噴灑出來的熱氣帶著淡淡的煙味和古龍香水的味道。
孟煥余摁滅菸蒂,隨手扔進垃圾桶內,重新戴好口罩,靠近他問:“怎麼負責?”
沒給紀清回復的機會,他一仰頭,隔著口罩吻上了他的嘴唇。
孟煥余調皮地眨眨眼,好笑地看著紀清驟然放大的瞳孔。
不過三秒,他輕輕把自己往外一推,迅速扯下兩人之間的口罩,霸道地重新又吻了上來。
孟煥余難以置信地看著動情閉上眼睛的紀清,繼而自然地伸手環上他的脖子,感受周身充盈著清冽的名為紀清的味道。
長久的親吻過後,孟煥余摟著頸間低伏的腦袋,心情是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直上雲霄。
紀清露出一小隻耳朵,紅彤彤,粉嫩嫩的,他這回完全不用克制自己,伸手輕輕揪了揪:“鴕鳥紀清,你害羞夠了嗎?”
紀清動了動,抬頭擦著他的耳朵,嗓音沙啞地說:“往後每一天我都對你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
然鵝,明天要去一趟醫院,所以要再請假兩天。肥常不好意思。
☆、第 22 章
回到宿舍的時候,張鳴唐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任鄲媛往他臉上的傷口塗抹藥酒。
“呦怎麼了?張少爺?”孟煥余心情蘸了蜜,湊上去貧嘴道。
張鳴唐抱著抱枕,濃眉緊皺:“邊兒去。”
“鳴唐哥從車庫裡出來滑倒了。”許賀盤腿坐在沙發上,腿上趴著一隻懶洋洋的灰色小貓。
“哈哈哈哈哈,張鳴唐,你年紀大了,腿腳也不方便了嗎?”
孟煥余沒心沒肺地捧腹大笑,惹得張鳴唐不快出聲:“我......”
“別動。”鄲媛摁住他的額頭,蹲下來輕輕吹了口氣。
張鳴唐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似的果然坐在那兒不動了,睜著他那雙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鄲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