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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一樁。”慎言笑的風清月朗,不經意的朝阮玉瞥去一眼。後者低眉含笑,雙頰

  閃動清淺的梨渦,端是秀美可人。

  阮珠靈機一動,眼睛清澈,狀似什麼都不清楚:“慎言,我妹妹身體不舒服,麻煩你送她回關雎山莊。我和你哥哥再走走,買些物品回去。”

  “好的,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慎言清朗的言道,向阮玉微微抱拳:“阮家小妹請。”

  “大姐,你怎麼可以丟下我?”阮玉嘟著嘴詢問。

  “玉兒,我和靜言要單獨在一起,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小夫妻最煩旁人夾在中間搗亂,所以你別老沒事礙手礙腳的當門神。靜言,我們走。”

  阮珠聲音淡然,堅定,渀佛玉兒真擋了她的好事。說完招呼了老公,轉過身,不疾不徐的往街口走去……四名隨身侍衛在後面跟上。

  慎言公子像乃兄一樣性情穩重,做事有耐心。這樣的出色男子如果真跟玉兒成就好事,叫她從而忘了沈重雲,豈不是大好事?阮珠很期待,非常的期待。

  “靜言,你看五弟和玉兒是不是有戲?”

  “珠兒什麼時候喜歡當媒婆了?”靜言淡笑著,牽住妻子的細緻的腕:“你別看慎言一副隨和性情,那小子很難對姑娘動心,應該說他的心原本是冷的。前幾年爹逼他成親,他倒好,跑去山裡做了道士,還給自己起了個道號,叫什麼萬空子。”

  “慎言為什麼不對姑娘動心,難道他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女人,只能喜歡男人了,不會吧!她雖然沒見過王家的這個五弟幾次面,但從判斷上應該不是那種的人。

  “娘子,你想到哪去了。”靜言跟隨妻子已久,早已了解她的某些奇怪想法。“五弟只是不動心,從來就沒看過他對誰上心過。他的生父是我母親的第四位側夫,在他三歲那年病死。他性情孤僻,從小不合群,心境一直孤單的。”

  “可憐的孩子。”阮珠感嘆一聲,水霧般的明眸透著憐憫。

  不過很多例子都證明,越是這樣外表冷漠的男子,他們的心越是熱情如火。一旦觸動了心底那根弦,迸發出燦爛火花。便會終生守護自己的感情,對待愛人堅定不移。

  “靜言,你在幼年就去了深山學藝,不是同樣孤單?”

  “師傅對很好,像父親一樣。後來他死了,我就去在江湖流浪,五湖四海都走的差不多。有一天被當了丞相的父親一封信招回了老家,後來遷都的途中遇到了你。”

  “可憐的靜言,別難過,我會一生一世都對你好的。”

  靜言心裡感動,緊緊握住了妻子的手。

  小夫妻邊走邊聊,朝一家賣珠寶首飾的鋪子走進去,還沒到門前,便看到一個渾身惡臭的男人被裡面的一群夥計揮著棍子趕出來。

  “少東家,老爺和夫人交代了,已經跟你斷絕父子關係,不准你再進柳家大門,少東家你趕快離開這裡吧!”

  “熊管家,求你讓我跟爹說句話就行,讓他給我治病,我一定改,一定不會像過去那樣荒唐了。”

  一個管事模樣的男人走出珠寶店,滿臉苦澀的喊道:“少東家,求你別難為小的,你也不看看你得的是什麼病,客人都被你嚇得跑光了。”

  “我的病能治的,一定能治的,只要給我錢就行。”

  阮珠這才注意到,一直哀求的男人整張臉和手上全是膿瘡,有的地方還滴出膿水,惡臭正是膿瘡散發出來的。

  好恐怖的容顏!阮珠有些驚懼,頓時拉緊了丈夫的手,小小的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他的身後。

  “珠兒,沒事的。”王靜言反握住妻子的手,狀似安慰的握緊。

  容顏醜陋的男子也注意到了阮珠,愣了愣,喊道:“是你,阮家大小姐!”

  阮珠怔怔的望著,驀然想起一個人!那年在眉眼盈盈處,對她下了媚藥,欲行非禮的男子……柳飛絮!她在細看他,沒錯,就是柳飛絮,四大公子最具浪漫傳說的人物,怎麼變成如今的這副滿臉膿瘡的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104新章節

  阮珠望著對面的糟糕男子,露出困惑的眼神:“你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柳飛絮羞愧的擰緊眉,伸手揪著頭髮,臉上的膿包由此皺成一團,說出的話像哭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染了怪病?”

  “珠兒別被他騙了。”王靜言握緊了妻子的手,露出鄙夷的眼神:“柳飛絮你在說謊,得了這種見不得人的病,不思悔改,還好意思矇騙,博取同情?”

  見不得人的病!阮珠還以為柳飛絮得了某種皮膚病。柳飛絮色膽包天,當採花賊,用萬紫玉的身份,玩弄過的女人不計其數,連太子妃也成為他獵艷名大軍的一員。多年抓雁被雁子啄了眼睛,算不算報應?

  “我認得這位小娘子,前幾年你還在我們茗香璀玉定過首飾對不對,哎呀,難得貴客上門快往裡請。”余管事記性不是特別好,但阮珠定做首飾的那年給卻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看到一行人氣度不凡,隨行的四名護衛也不是一般人,知道大生意上門了,急忙招呼。

  阮珠拉了老公的手,往裡走進去。心裡隱隱有個想法,茗香璀玉很快樹到猢猻散了,這個經營了數百年老字號的大家族很可能被柳飛絮牽連了。

  柳飛絮一直跟太子妃有染,染了見不得人的病,那太子妃能好到哪去,太子又能好到哪去……柳飛絮當局者迷,又在絕望之際。但這事只要靜下來一想就能明白,旁觀者清,她比別人看透了事情本質元也不算稀奇。

  “兩位客人請,這幾年我們茗香璀玉新添了不少新樣式。小娘子這回是定做還是現買,我給您打八折。”余管家熱情的向珠兜售著生意經。

  就在這時,柳飛絮忽然跑進屋內,當面阮珠的面跪下來,口稱:“阮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岐王和雍王兩位殿下的妃子,經營著富可敵國的花弄影玻璃坊,和掌握天網館,能力之大就連太子對你顧忌非常。大小姐,請你看在咱們從前相識一場的份上,大慈大悲借的幫助一下小民吧!”

  柳飛絮雙手伏地,連連磕頭,眼淚、鼻涕和面部膿包滴出的膿水,一串串的往地面滴去。

  阮珠厭惡的退後兩步,勃然作色,斥道:“你嘴巴放乾淨些,我何來與你相識一場,別不知好歹,馬平過去給我掌他的嘴。”

  侍衛聽到了正待過去!但王靜言已經怒不可遏,怒道:“混帳東西。”當初阮珠被這人欺負,他得知後就想殺了這人,奈何對方腳快,跑去了東宮。

  他猛然抬起一腳照著柳飛絮的下巴踢去……這一腳力道極大,柳飛絮被踢得飛出好幾米遠,落下時撞到了一個櫃檯,名貴的珠寶首飾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余管事呆若木雞,原來這位小娘子就是近幾年來赫赫有名的阮王妃,據說又會作詩,又能精於農務。連當今皇上都對她另眼相看,自己真是瞎了眼,怠慢了貴客。

  柳飛絮好半天才從地面爬起來,臉上又青又紫,牙齒混合著血大口的吐出來,喘著氣,像路邊疲乏的流浪狗狗,給阮珠跪下來:“就算看在當初你刺了我一劍的份上,可憐我一次還不成嗎?”

  “當初?”阮珠輕蔑的笑:“你還好意思提起當初,我一直後悔沒能一劍送你下地獄,不過現在好了,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真的很涼快。”

  幸好那年被他下了媚藥能在關鍵時刻煞車,若不然此生就毀了。

  柳飛絮叫起來:“你那麼有錢,舀一點出來幫助別人有什麼不好?”

  昔日俊逸不凡不可一世的孔雀男,如今活得半點尊嚴也沒有!

  阮珠奇怪道:“你看你的樣子,狗都比你有尊嚴,這樣活著很有意思嗎?與其搖尾乞憐,飽受病痛折磨,用一根繩子把自己懸起來徹底解決了不是更好些?”

  柳飛絮慌忙搖頭:“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才二十五歲,還有很多年好活。”

  王靜言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輕微的冷哼一聲,拉著妻子朝茗香璀玉的大門外走去。

  走到到了門口,阮珠回身,露出一抹嘲諷,以清淺的語調說出最無情的話:“可是你不得不死,還會死的非常慘,連同你的家人都會受你牽累。”

  就在不久前,還傳出太子妃還和柳飛絮常常膩在一起,她不信太子沒受到間接傳染?封建社會的連坐之罪有些多可怕,當朝儲君染了花柳病,連朝廷都臉上無光。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幫助不相干的人把自己陷於困境,她自問沒那麼高尚。

  太子若真染上了那種病還能有好,涉及到道皇族的威嚴,到時天子震怒。肇事者若能好好活著,打死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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