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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讓我親一會兒。”他不依不饒,透露出濃郁的雄性侵犯氣息。

  阮珠被這樣一個帥氣的男子挑逗,哪有不情動的,心裡有股惱意。這個混蛋,真把她當成隨意擺弄的木頭人了。

  “你的確很美味。”過了好長時間,軒轅敏之才戀戀不捨地從她移開。

  “你不是很能幹嗎?”阮珠從他身上起來,整理散亂的衣襟和秀髮:“去把一切都擺平了,用八抬大轎請我進入喜堂,否則一切免談。”

  “這事沒有多難,我找到工夫請父皇下一道聖旨賜婚。”

  “隨你的便。”

  阮珠繞過他,走到艙外去,再跟他待下去,難保不出事,聰明人要懂得審時度勢。

  軒轅敏之瞅著盈盈起身離去的麗影,忍不住嘴唇上翹,劍一樣的濃眉撩起款款的弧度。聯想到地牢中她和趙海的對話,造玻璃,建情報處,還幫助雲世偉建立特種部隊!

  他搖搖頭,真是迷一樣的女子,待在那具身體裡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靈魂?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側夫也好,小四也罷,他不在乎。

  這一日到了江城,乘船多人的人們,都想登上陸地感觸一下腳踏實地的感覺。且說這江城可不是一般城市,聞名於世的黃鶴樓就坐落在此處。

  崔顥那首黃鶴樓名篇可是背得滾瓜亂熟,既然路過了,阮珠哪有不去遊玩玩的?

  官船加上隨行百姓的船隻差不多有千來條,全都雲集在南岸碼頭。文人世子搖著扇子,吟幾句酸詩,登岸遊覽。平民們三五一群,聯秧的購買生活物品。

  阮珠把龍鳳胎推給奶奶奶個照顧,志熙扔給雲世偉,帶著暖春上了岸。

  江城很大,風景名勝也多,一天工夫是看不完的。阮珠撿那主要的,朝黃鶴樓走去,美輪美奐的高樓周圍圍滿了站崗放哨的軍士。

  阮珠認得一個在軒轅宗之手下做過事的人,問過才知道,皇帝在樓頂。

  黃鶴樓看來是進不去了!阮珠正當轉身之際,從裡面出來了老公軒轅宗之。他走到近前拉住她的手:“老遠就看見你了,跟我進去吧,正好父皇也想見見你。”

  “見我?”阮珠沒準備,她身上衣裙也很樸素,這樣見能好嗎?

  ☆、84新章節

  阮珠不過是出來遊玩,就碰到皇帝召見,人家是九五之尊,在後世是國家主席級的。她小聲道:“你看我這個樣子能行嗎?那啥,會不會冒犯天顏?”

  以前的幾次皇宮宴會,碰巧她不是孕期的緊要階段,就是在生孩子調理中,都一一錯過了。她潛意識裡還有幾分小老百姓意識,聞聽去拜見皇帝,心思不免忐忑。

  軒轅宗之笑了:“娘子,父皇不是吃人的老虎,等你見到就知道了,他對晚輩很隨和的。”

  阮珠當然早聽說這位皇帝是個軟性子,平時喜愛舞文弄墨,與中國歷史的宋仁宗頗為相似。登基以來積極發展祖國文化事業,致使武人無用武之地,軍隊整體作戰水平下降,要不怎麼拿南疆赤眉軍沒一點辦法。

  不過皇帝畢竟是位好皇帝,大臣很百姓和愛戴他,至少是京城百姓,不然也不會有很多平民船隻隨他遷往瀾州。

  “夫君,你看我穿的是不是太素淨了,召來反感?”

  軒轅宗之瞅著妻子素淨光潔的鵝形臉蛋,這張臉自不必說,十分秀美可人。頭上沒有任何佩飾,梳著垂雲髻,發梢低低的下垂至腰際,看上去如雲彩一般嫻雅飄逸。上身是暗花雪緞水袖裳子,□是逶迤拖地水藍色宮緞流線千水裙,雙臂挽著銀色的薄霧紗。

  素淨是素淨了,卻十分的可人,宛如山谷中一朵靜立的百合,吐露馨人的氣息。他心裡嘆息,難怪三哥能被她迷住,甘願做她家小四。他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很不容易。

  “咱們天楚國女子都喜歡戴花,從來沒見你戴過,不過不帶花的珠兒多了幾份仙氣。我覺得好看,這樣很好,很漂亮,連許多朝廷貴婦都不如你。”

  “我哪裡好看了?”阮珠被他誇獎,心裡歡喜,轉頭對暖春道:“你去在附近找個酒館待會,想吃什麼儘管吃,不要省錢。”

  “奴才還是回到船上照顧小主人。”

  暖春望著自家小姐被姑爺領著上了黃鶴樓,眼裡露出羨慕,什麼時候他也能這樣牽著她的手,無所顧忌地說著情話。可惜他生來就是一個悶頭葫蘆,說不來討人歡喜的語言。

  古代的樓梯很陡,上到樓頂,阮珠微微氣喘,鼻尖見汗,看來她缺乏鍛鍊啊!

  樓頂有不少人,都穿便衣,看不出品級。有的坐,有的站,除了軒轅敏之等幾個有限的人物,她半個不認識。但正中間做的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想來一定是天楚國的皇帝。她微微掃了一眼,便低下頭,生怕失了禮數,被人輕視。

  “臣兒偕同妻子阮氏見過父皇。”

  軒轅宗之躬身拜見,阮珠首次見到皇帝,當然要下跪,就著太監扔過來墊子跪在上面,給皇帝磕頭問好。說得無非是:“兒媳阮氏拜見父皇,您老人家萬安。”

  “你就是宗之的妻子,抬起頭來,讓朕看看。”皇帝早在五皇子敘述中知道她的事情,但一直沒見過,禁不住有幾分好奇。進獻計策改善軍械,使得朝廷軍隊作戰能力大增,能在蒼黃山堵住反賊的進攻可多虧她。

  “回父皇的話,兒媳正是岐王妃阮珠。”

  阮珠抬起頭,看到四十幾歲的皇帝穿著一件銀白的綢緞長衫,雙目深陷,整個人略顯清瘦,精神看起來還不錯,頗有點平易近人的感覺。手中一柄摺扇輕搖,扇面上書寫了幾行詩,正是她曾經吟詠的王維詩《山居秋暝》。

  “宗之取得妻子看來還不錯,可謂才貌俱全。”只聽皇帝微笑道,只能這樣誇獎。改良軍械的屬於軍事機密,不能當眾說出來,以免給她帶來危險,若被敵人得知,來個暗殺或綁架就麻煩了。

  “皇族中人才濟濟,才貌俱全之輩數不勝數,兒媳愧不敢當。”

  “岐王妃就不要謙虛了,你名為阮珠,朕叫你珠兒可好,我是宗之的父皇,你稱呼朕為父親吧!”還沒等阮珠應聲,皇帝對軒轅宗之道:“今早你給朕看的小玩應,可有帶來?”

  “回父皇的話,兒子帶來一面鏡子。”軒轅宗之從衣袖裡拿出來一面玻璃鏡子,雙手奉上去。

  阮珠看那鏡子造型十分别致,正面光可鑑人,背麵包了一層銀片,鑲嵌了許多晶瑩璀璨的藍寶石,非常漂亮可喜。想不到“花弄影玻璃坊”這麼快就把鏡子研製成功了,這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皇帝把鏡子拿在手裡:“這製作鏡子的技術可是珠兒想得招兒?”

  “回父皇,珠兒胡亂想出來的?”

  “胡亂想出來的,就能想得這麼好,要是好好想那還了得?”

  皇帝誇獎阮珠,不料有一個年輕人面色不愉,走出來道:“不過是一面鏡子,奇巧yín技,於治國安邦毫無益處,父皇賢明,豈能為這等你玩物所左右。”

  阮珠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看他面容與軒轅宗之相像,想來是皇帝兒子之一,也許是與自家老公關係不睦的太子。

  阮珠目如寒星:“閣下此言差矣,請問一面鏡子若能就能賣到一百兩銀子,一萬面鏡子能賣到多少兩,那十萬面,二十萬面,不知是多少銀子?再請問天楚國的每年稅收又是多少兩?”

  “容我來為太子解答。”三皇子軒轅敏之站在皇帝的身後,早已耐不住:“一百面鏡子能賣到一萬兩銀,一萬面就是一百萬兩銀,十萬面是一千萬兩,二十萬面是兩千萬,我國每年的稅收是七千萬兩銀。”

  太子眼裡透著諷刺,不緊不慢道:“三弟說得有理,但是賣到一百兩的鏡子,又有多少百姓能用得起?”

  軒轅敏之淡淡的道:“鏡子是玻璃製品,易碎裂,誰也不能保證一面能用一輩子。我看還要大量製作,賣到全國各地,不僅在天楚國推廣,還要賣到外國去,北到蒙古,南到嶺南、暹羅。東到高麗扶桑,西到天竺、波斯、大食,最遠還可以賣到大秦去。”

  大秦就是羅馬帝國,在歐洲,阮珠是知道的。但若能賣到那麼遠,是不是意味著大航海的時代提前到來?

  軒轅宗之見妻子受皇帝看重,心裡歡喜,表面一副雲淡風輕,但眼睛裡承載的亮光卻泄露了心底的情緒:“其實不止是鏡子,還有其他製品。‘花弄影玻璃坊’工匠們還製作出了有花瓶、燭台、燈飾、酒杯和各種小玩意,都可以買上價錢。”

  阮珠悠然的撩起朱唇,輕言:“還可以製作麻將來、洞簫、笛子……都可以用來出售。”

  “岐王妃所言不錯。”皇帝身邊坐得一位白髮老者,捋須額首:“波斯商人賣到天楚國的一個玻璃杯就價值百兩,老夫覺得鏡子若賣相同的價格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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