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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三面都有血槽,刺入身體後便有空氣攝入,拔出的速度會快得多。沒有血槽的兵器刺入身體後會被肌肉收緊,拔出是刺入的兩倍時間,大大影響了作戰速度。

  阮珠說出這些之後,微微後悔,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因為她的計策兒死去。但南疆的赤眉軍既然打起造反的旗號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難道還要等他們打進京城,殺了自己丈夫和孩子不成。她現在已經是皇家的一員,天楚國的存亡和她息息相關。

  雲世偉長久的凝視阮珠,抿了抿嘴:“媳婦,你真了不起。”

  阮珠嚴肅叮囑:“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不要對任何一個人講我說的,不然便是置我與危險之地,你懂了嗎?”

  “我知道了,媳婦,你放心。”

  阮珠知道暴露這些知識,也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她決定了,先以老公的前途為重。

  趙海投奔了太子,以他後世人的眼界和知識便成了軒轅宗之的威脅。

  她要做的是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做事情不能一味的退縮,要在必要時候建立強大的實力,有強大的保護傘才行。

  至少自己在暗處,趙海在明處,想殺他比較容易。問題是找誰動手,用什麼合適的理由去解決那個麻煩。

  穿來這麼久,她的心不知不覺的變冷了。可是,誰不是在逆境中慢慢成長呢?

  ☆、74新章節

  阮珠從石凳上站起來,腿有點麻,順勢依偎在雲世偉的懷中,他的一雙大手把她攬住。

  她打量著他,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目前還看不出什麼,但加以時日必然是頂天破地的男子漢,敢作敢當的大丈夫。未必會比雲世偉和軒轅宗之差太多,她拭目以待。

  阮珠唇角露出溫婉的笑容,踮著腳尖,仰頭在他的唇上親了親。

  雲世偉眼神一片深情,回吻了一會兒:“媳婦,天氣冷了,我送你回屋。”

  他雙臂一抬,把妻子橫抱在懷裡,向園子外的通道走去。這時,遠遠的地方有有聲音傳來,微一細聽,枯敗的花叢那邊暖春和暖情在爭執什麼。

  雲世偉覺得奇怪,腳步放輕,走近些了,看見暖情衣冠不整的跪在地面哭得涕淚縱橫,一面哭一面向暖春求著什麼。

  暖春站立對面,一臉厭惡的別開頭。

  在他們幾步之遙的一棵芙蓉樹後面,隱隱獻出女子的赤/裸身影,正在忙亂地往身上套衣服。

  暖春指著地上跪的暖情痛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做出這種噁心事來,虧你還是大小姐的通房,太不知羞恥了。”

  “暖春哥哥,求你放過我一次,這事萬一捅出去,被大小姐知道我就沒臉活了。

  “虧你還有臉提起大小姐,當初你全家逃荒來到渝州要不是老爺好心收留你們,早就餓死路邊了。十歲那年你病得快死了,連你爹娘都不捨得花錢救你,是大小姐出銀子請大夫把你救活。從小到大我們跟著主子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最好的,每月的打賞只有增多從來沒見少過,自己用不了還拿去貼補家用,連爹娘弟兄都跟著臉上有光。可你呢,你簡直是狼心狗肺。”

  暖春和暖情的親人被阮子旭去帶去了瀾州開鋪子,阮子旭北上蒙古買馬,鋪子和僕人都歸雲世一打理。若是暖情的爹娘知道兒子身為大小姐的通房,卻做出有辱門風的yín/盪事,一定會氣瘋。

  “我知道,我不是人,我沒良心,可這事萬一被捅出去,我和奶娘的下場是要被沉塘的。暖春哥哥,暖春哥哥我求求你……“暖情大哭起來,跪著往前爬了幾步,抱住暖春雙腿:“咱哥倆從小一塊長大,你也不想看著弟弟死的那麼慘吧!”

  暖春話音不自覺的放軟:“就算大小姐念著多年的侍奉不把你沉塘,但我就奇怪了,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你怎麼能有臉活下去?”

  “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暖春,你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你沒嘗過那種滋味……”

  “滾開!”暖春滿臉通紅,一腳踢開抱住他那雙手,大聲道:“別跟我你們那些齷蹉事,你真讓我噁心。”

  雲世偉橫抱著妻子,一臉陰沉的走過來。

  暖春和暖情感到有異,轉頭看見表少爺和自家主子,都驚的說不話,暖情更是面無人色。

  阮珠的眼神落在芙蓉樹後面的人影,不帶情緒的言道:“你怎麼還好意思還躲在那兒,要我讓人拉你出來嗎?”

  過了片刻,奶娘從芙蓉樹後面的枯敗花叢里畏畏縮縮地走出來,滿臉羞愧,低著頭不敢作聲。

  雲世偉看到卻妻子眼眸中的一縷黯然,想著她腹中懷著孩子,不免憂慮:“媳婦,別跟這些奴才慪氣,寶寶要緊。暖春你去叫小三子帶幾個小子過來打這兩個奴才一頓板子,再關進柴房,明一早叫下人拉去沉了護城河。”

  暖情嚇得臉色死灰,張大嘴巴,連說話也忘了。

  奶娘則發出滔天地哀嚎:“不關我事,是暖情勾引我的,他是個賤蹄子,我是無辜的。”

  雲世偉嫌惡地轉過頭,抱著妻子大踏步子走向花園出口。

  回到怡心居,阮珠坐在美人榻上望著窗外發呆,古代yín/盪是一項可怕的罪名,但實際每個人心裡都有yín/盪的因子,膽大的人把它變成現實了。

  暖情是她的通房,丟了主人面子,按天楚國法律亂棍打死也不屈,反而有人拍掌叫好。但以她後世人眼光看待問題免不了心裡心虛。

  一個擔了虛名的通房有追求愛情的權利,若按古代規矩她的想法顯得幼稚可笑,但西楚霸王也有婦人之仁的時候不是嗎?

  “曲高,你去告訴小三子一聲,把暖情和奶娘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喳!娘娘,奴才這就去。”門外侍立的曲高行了個禮,趕緊跑著去了。

  軒轅宗之自從打死了陳管家在下人中間起到了震懾作用,岐王府下人見到王妃比見到自家王爺還要恭敬。都明白王爺愛妻如命,惹到了王爺頂多挨頓板子,惹到了娘娘就可能被王爺消掉腦袋。

  這些下人中間有一句話悄悄流傳,寧可得罪王爺,不可得罪娘娘。

  “媳婦,你心軟了?”阮世偉是土生土長的天楚國百姓,不認為殺了兩個犯了錯的下人有何不對,入了軍職後最重要一項就是練習膽量。他曾經在校場親自揮刀斬殺了十一名赤眉軍的俘虜,殺第一名手都是抖的,硬起心腸殺了第二名,第三名……等到殺了最後一名什麼感覺都沒了。

  他現在只重視自己在意的人,不相干的人已經不需要關心。

  阮珠用手托著下巴,眉眼未抬:“他們沒觸犯到我的利益,趕出去就算了。”

  雲世偉很不理解:“什麼叫沒觸犯到你的利益,那敗壞了你的聲譽算什麼?”

  阮珠知道跟他說不通,慢說他,就是軒轅宗之和雲世一也不能理解。

  暖情和奶娘被太監拖到門口,往地上一摔,兩人都趴在地面。滿身鮮血淋漓,臀部和大腿處血肉模糊,摔到地上時候已經昏了過去。

  曲高吩咐小太監提了兩桶水往他們身上澆去,深秋時的井水格外冰涼,激得兩人醒過來。

  奶娘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爬起來,隔著一道紗簾往門內磕頭:“娘娘饒了奴才的狗命吧,不是奴才錯,是在是暖情狐媚子手段了得,是人都受不了誘惑。都怪奴婢定力淺,被他勾引了。”

  雲世偉哼了聲,滿臉鄙夷之色:“都不是好東西,全都該死。”

  阮珠走到門口,一個太監恭敬地往她身後放了一張椅子,但她卻沒心情落座。站在門前,看著滿身是血的暖情,想到過往的種種,心裡五味雜陳。平淡地說道:“暖情,你看到沒有,你一心一意喜歡的女人到頭來為了能活命竟會不顧你的安危,這就是你要的感情嗎?”

  暖情連連磕頭,哭得泣不成聲,只說:“求大小姐慈悲。”

  阮珠凝視了他片刻:“你們兩人,我只許一個人活下來,另一個明早拉去沉護城河,你們自己選吧!”

  奶娘的眼睛變得血紅,燃燒了一抹狂亂色澤,尖叫道:“當然是我活著,他該去被沉塘。男人風騷犯賤本來就該死,我是女人,沒有罪的,天楚國律法也不會要我的命。”

  阮珠煩惡的對太監道:“把她的嘴堵上。”

  太監也夠缺德,脫下奶娘的襪子往她嘴裡塞,奶娘伸手去抓,被太監反手捆綁住。

  阮珠向暖情問:“我要聽你怎麼說。”

  暖情眼裡有著一道絕望,默然良久,才道:“她說的沒錯,是我勾引她的,我該死。”

  暖春站在旁邊一直聽著,這是忍不住大聲道:“暖情,到了這時候你還執迷不悟,人家都出賣你了,你還為那個混帳奶娘填命,你犯渾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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