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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怎麼說人歲數大了,就特囉嗦,張御醫就這樣。

  “方子留下,待會讓下人出去抓藥,張御醫若沒事就請回屋歇息,等有事會再次煩勞你出馬。”呂飄香接過方子瞅了瞅,隨手遞給旁邊的一個下人,再掏出一張銀票也遞過去:“出去抓藥吧,抓完了交給廚房熬好了拿來。”

  下人施了禮,出門去了。

  張御醫得到呂飄香的命令,也離開了臥雪軒。

  軒轅敏之坐在床頭神色冰冷,對於呂飄香的行為宛若未見,轉過頭,但是看到阮子旭眼裡閃出憤恨:“你是阮jú的父親?”

  阮子旭抱拳躬身道:“小民教女無方,令殿下蒙受劫難,昨日已經處置了那個孽障,把她的父親也邁進最下等的勾欄院了。”

  “本宮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處置你的那個孽障的?”

  阮子旭怔了怔,他所謂的處置並其實不算是真正的處置,

  呂飄香透出嘲諷:“軒轅殿下這麼關心阮jú,不會是真的起了愛慕之心,想當人家通房了?”

  阮子旭嚇了一跳,生怕女婿得罪這位皇族貴胃,急忙朝飄香使眼色。哪知後者神色自若,端起桌案上香茗品了一口下肚,咂咂嘴:“好茶。”

  軒轅敏之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卻沒有再出聲。倫起他從前對呂飄香做下的事情,他在阮家受到的這點屈辱實在大巫見小巫,軒轅敏之很難得地沒有發飆。

  阮子旭和呂飄香從臥雪軒走出來,他再一次打量這位女婿,心頭驚訝非筆墨形容,雖然弄不清他背後的秘密,但知道阮家基本沒什麼事了,也許以後阮家要依靠呂飄香的地方多著呢。

  阮夫人從前天睡醒後就找不到魏容了,連貼心的三女兒也不失蹤,問誰都說不清楚,其實誰都清楚,但就是沒膽子說出來。別看夫人管理家務,但阮家的大權還在阮子旭手裡。

  天楚國男人的財產是有交由妻子掌管不錯,但若男方家族太過強大,又怎麼可能把家族事業讓出去,皇帝也不可能把江山讓給皇后吧。

  雲家的祖業只有雲家人才能繼承,繼承人要由優秀的頭腦和強大的魄力,這也是阮氏家族數百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阮家的生意龐大,田產占有渝州耕地的三分之一,各種鋪子三十幾家,其中綢緞莊更以壟斷之勢,別家想要經營綢緞必須從阮家鋪子進貨才行。

  阮子旭在去往錦瑟堂的花廳碰到了妻子,後者惡狠狠的盯著,還沒等阮子旭走近便遭到了妻子的破口大罵:“你反天了,豬油蒙了心做出那等沒天理的善妒事情,今天你要是不把魏容和jú兒給交出來,我把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老匹夫休了去當和尚。”

  阮子旭早有心理準備,泰然自若的走進從她身邊繞開,出了花廳,向正房走去,進得客廳,脫下外套,坐在爐邊烤火。

  阮夫人走進來,看見他一副悠閒的態度,越發的火冒三丈,拿起桌上的半杯茶水往他頭上澆去。

  阮子旭不會武功,躲不開,登時被澆了滿頭……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這些字數吧,少了點,明天多補

  ☆、57新章節

  阮子旭被妻子澆了滿頭茶水,茶葉末子連同水漬滴滴答答的溢了滿臉,直氣得他火冒三丈,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指著阮夫人怒喝:“你瘋了,為了個樓子裡的骯髒貨,連家都不顧了,還好意思提你jú兒,就是你那孽障差點害得我家破人亡。”

  “別拿手指著我。”阮夫人一把拍開夫君的手指,怒焰沖天,眼睛好像she出火花一樣:“我的jú兒做錯了事自有我這個母親來管教,就算那根蔥,要你來管,你以為你是誰?”

  阮子旭更怒:“我是這個家的家主,他們吃喝用毒全是我供著,還敢禍害我的孩子,我就要給他好看。”

  “那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你今天吃錯藥了,良心讓狗吃啦?是誰一天到晚辛辛苦苦伺候你,照顧你的家,你不體諒娘子……”阮夫人從桌案上拿起一隻官窯白瓷雕花茶壺扔在地上,啪的一聲,碎片四濺:“你個老不死的沒事找事,珠兒的孩子不是生下來了,活的正精神著,玉兒也好好的,怎麼就被禍害了,你發哪門子的瘋?”

  “我看你才發瘋,把一個人盡可妻,水性楊花的jì子寵得無法無天,搞得我阮家也跟著倒霉。”阮子旭常年積壓的火山在這一刻爆發了,氣得滿臉通紅:“就因為以前對你太過容忍,以至於你越來越不知好歹,珠兒和玉兒哪點比你那個孽障差,同是女兒,你從來都把jì子女兒捧在手心兒疼,我的兩個孩子打小你抱過幾回,給孩子幾次笑臉。我就不懂了,那個張狂跋扈,刁蠻任性的禍害怎麼就能入你的眼,差點害了我女兒一條命不說,還敢囚禁當朝皇子,我沒把她交給殿下凌遲處死已經對得起你。怎麼著,還要休了我,不用麻煩,你今天現在就可以帶上你那一群小爺通房孩子離開我阮家,我阮子旭消受不起。”

  “你個老不死的,心煩啦,看著我不順眼早說好啊,我走就是了,省得成你眼中釘!”

  “要走把你那群小爺通房孩子統統帶走,我阮家不留你們。”

  阮夫人氣得雙手叉腰:“你不要臉,蠻不講理,不留就不留,誰稀罕,明天就散夥!”

  阮子旭不耐煩的擺擺手:“不用明天,你現在就可以走,把你的人都帶上,我阮家的東西一樣不許拿,銀票、地契、房契,帶走一樣你就沒臉沒皮。楊管家備車……”他來到門口高喊了一聲。

  阮夫人呸了一聲:“你個滿身銅臭老不死的,誰稀罕你那點破錢。”

  門外侍立一個小廝騰騰的跑過來:“老爺怎麼忘了,楊管家昨日去了京城還沒趕回來。”

  “趕緊,趕緊,你家太太要回娘家,速速去備車,讓小三子去各個園子告訴聲,三姨爹、四姨爹、五姨爹和他們的孩子,還有那個叫眉月的通房都給叫來,想散就散吧,左右是沒法過了。”

  不到兩刻鐘,錦瑟堂的園子裡聚集了十幾口人,全是阮夫人的側夫通房和一起生的孩子們,最小的才三四歲,穿著開襠褲,在側夫手裡領著。

  阮玉得到信立即跑了來,看著院子裡一對劍拔弩張的夫妻,不得不做回和事老規勸:“爹,娘,你們都一把年紀了,別鬧了好不好,各自消消氣,互相賠個笑臉把這事揭過去。都老夫老妻了,讓人看了笑話。”

  夫妻倆各站在院子兩頭,東一個,西一個,都板著臉,誰也不肯服低。

  阮玉走到阮子旭旁邊,拉拉他的袖子:“爹你是男人,大度點,向娘配個不是。”

  阮子玉哼了一聲,把頭扭開。

  阮玉無奈,再走到夫人身旁,抱著她的手臂,賠笑道:“娘最好了,別跟爹一般見識,跟女兒回屋去歇歇,眼瞅過年了,到時還要娘操勞呢。想回外祖父家也不遲,等過了年玉兒跟你一起回京串門子。”

  阮夫人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抱著女兒大哭起來:“玉兒你不知道那老東西有多可惡,竟把你二姨爹給賣進窯子裡了,連你三妹妹據說連夜送給城外一戶種地的貧苦人家,那家哥七個都是泥腿子出身要多窮有多窮。這個老不要臉的,還想瞞著我,要不是嘉兒跟我提起,現在娘還蒙在鼓裡呢!”

  阮子旭冷冷盯著人群中的魏嘉:“懂得為你的家人叫屈了,你小子但凡有點志氣就被一開我活著,離開我這阮家,用你自己的賺來的錢把他們贖出來我就便服你,現在被我養著,就沒有跟我作對的權利。”

  魏嘉低垂著頭,眼角流出一絲羞憤,雙拳不知不覺地握緊。

  阮夫人跳了氣來:“阮子旭你別以為我離不開你,沒了你老娘照樣活得好好的,上車上車,回京去,嘉兒、玉兒跟娘走,你這個爹不是好人。”

  阮夫人招呼了她的那群側夫通房,拉著阮玉就往外走。

  阮玉鬱悶望著阮夫人:“娘你糊塗了,我姓阮,跟你走算怎麼回事?”

  阮子旭活了三十幾歲,就得了二個骨血,視若命根子,哪能由阮夫人領走,拉著阮玉的另一隻手臂,對阮夫人喝道:“要走你走,別帶我女兒去受苦。現在知道耍殷勤,早幹什麼去了,你但凡有個娘的樣子,我女兒便不會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罪。”

  阮夫人放了阮玉,哭哭啼啼地離開。

  那群側夫通房領著孩子提著包裹硬著頭皮跟在後面,主母走了,他們留著不是自找沒趣。只有三姨爹給阮子旭跪下去,稱不願走,求老爺賞他一口飯吃。

  三姨爹是秀才出身,考了十幾次舉人沒考中,在阮家鋪子做了個帳房先生,領了一份不錯的薪水,膝下一對雙胞胎兒子才十二歲,在官辦的學校上學。如果離開阮家,失去生活來源這學費他就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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