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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尤物,難怪採花賊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知府老爺大發雷霆吃飛醋也是有道理的。眸光一轉,卻見柳飛絮坐在知府夫人身旁。

  這個孔雀男一見到好看的女人就發癲。

  呂飄香緩緩點頭,傾城一笑:“如此,獻醜了。”對身旁的兩名女子道:“麻煩二位讓開些,你們打攪到我彈琴了。”

  知府夫人瞪了二女一眼,兩人訕訕的不好意思離開。

  呂飄香從一旁的包裹里拿出一張形狀古樸的琴,動作輕緩的橫放在案上,凝神片刻,十指在琴弦上輕輕撫弄,開始了一曲美妙至極的琴音彈奏。

  那琴音如皎潔的月色輕輕柔柔,如夢如幻,如詩如畫。剛剛下過雨的空山寂寂,一籌清清澈澈的泉水從山石fèng隙里潺潺流出來,漸漸匯集成山谷中流淌的泉水,時緩時急,清清泠泠……

  琴音一轉,宛如竹林里走來了洗衣歸家的女子,響起了陣陣的喧笑聲,蓮蓬微微的抖動,寬大的荷葉下划動著一條條漁舟。琴音清清泠泠,似在嘆息春天花糙的芳香悄悄的消失了,似又在安慰山間的秋色永遠留駐人們的眼睛。

  聽琴的人都被震撼住了,這一刻所有人目光都盯在呂飄香的身上,神情專著,任憑那音符陶醉了心神。

  一曲即終,畫舫里的聽琴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阮珠嘆著氣,小時候被母親逼著學過幾天小提琴,但跟人家相比自己就像琴盲一樣。

  眾人還來不及抒發感嘆,門外進來一個下人稟報,說是對面畫舫外面有個姓雲的公子要找他的妻子。

  阮珠一呆,是雲世一來了,這可糟糕,讓他著急了。

  從座位站起來,向眾人告了個罪,朝門外走去。不想被知府夫人出言阻攔:“這位夫人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豈不是視我這畫舫如無物?”

  “夫人想要如何?”阮珠迴轉身,淡淡而笑,面容雲淡風輕,心頭腹誹:姑奶奶我又沒搶你家漢子,沒拐你男朋友,為難我有意思嗎?

  柳飛絮扇子輕輕搖動,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袁夫人,秦小姐是我請來的客人,請給幾分薄面,讓我也好做人。”

  知府夫人眉眼一暗,抿了抿桃紅色的唇瓣,艷若桃李的容顏嬌媚輕笑:“今天來我畫舫的人都是才藝雙絕之輩,如果這位夫人有讓我們心服的地方,但請來去自如,如果沒有,就是對我們的褻瀆,對不住了請磕頭賠罪再離去。”

  最後一句語出冷然,不留絲毫情面。

  阮珠倒被為難住了,要說才藝母親活著的時候沒少被逼著學,小提琴能拉出梁祝曲子但怕他們聽了會得心臟病,再說這時代也沒有小提琴。舞蹈學過幾年,勉強能算個六級,可惜穿來的這副身子太嬌弱,若是用力過猛了,說不定會得腰肌勞損。毛筆字倒學過幾年,上高中太忙扔掉了,但寫字在古代算不得才藝吧,而且她的字子怕連這裡的小朋友都不如。

  柳飛絮本來被想再說點什麼,聽到知府夫人提議停了講情的話頭。他也很期待阮珠到底有什麼本事,如果普通也能說服自己絕了對她的思慕,老實說跟她呆在一起,他沒有半點尊榮感。

  阮珠明眸微閃:“小女子剛才聽呂公子彈琴,宛如山間流水,清澈慡人,由此偶得一詩,不如念給諸位聽。”

  知府夫人漂亮的唇形勾起一抹冷笑:“想不到你還能即興賦詩,雖說少見,到也不是沒有。我倒想聽聽,若是勉強押韻,我讓你離去,若是是首難得的好詩,我送你百兩黃金。”

  轉頭吩咐叫下人拿出來十根金條放在桌案上,黃澄澄的金條雖好,但到場非富即貴,誰也美放在眼裡。

  “這裡有十根金條,共百兩黃金,有本事就拿走,沒本事給我跪下賠罪。”知府夫人微微冷笑。

  呂飄香也詫異起來,能為自己撫得琴音賦詩,清澈眼瞳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阮珠眸子如水,嫣然一笑,清清嗓音,啟動朱唇,一縷清冽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完畢,對那案上金條看也不看一眼,輕輕轉身,飄然離去,帶起了一股風,湖藍色裙擺水霧般的飄動。

  黃金,她很稀罕,但不能讓人瞧扁了,反正憑著腦中的知識日後可以賺到更多錢。

  余蓮花一看主心骨走了,呆著也沒意思,急忙一陣風的追出去。

  畫舫里鴉雀無聲,僅過了一會兒就像沸騰的菜市場一樣鬧騰起來,紛紛念著剛才那女子吟詠的詩,你一句,我一句地拼湊完整。

  過了幾分鐘,一個年輕公子大聲叫道:“我抄寫下來了,你們聽對不對?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呂飄香一句接一句的默詠,清朗眼眸閃動著一層迷霧色彩,但覺詩中之意正是自己琴音的寫照,霎那間湧起得遇知音的激動心緒。

  “袁夫人,看來你要把這一百兩黃金奉送了,以免落下口食說你出爾反爾。”柳飛絮淡然說道,唇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無的譏笑。

  知府夫人卻不言語,眉目間一片冷凝。

  阮珠走出畫舫,試了試額頭滲出的汗珠,古代官太太真可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踩到了她驕傲的尾巴?

  幾天前,她翻閱歷史發現,雖然王維出生在天楚立國之前,但唐開元九年,二十歲的王維中進士後得罪了當時年僅十六歲的太祖軒轅明,被其一劍刺死,致使一代偉大詩人絕大部分的名作都沒有流傳下來,實在可惜,自己的這場剽竊也算為文學界發展做出貢獻了。

  ……

  阮珠來到船頭,一眼見到陽光下那個身材偉岸的男子,一襲淡青色的袍子隨著微風擺動,烏黑的長髮被綢帶束在頭頂。膚如古銅,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器宇軒昂,高大俊美,周身散發出沉穩如山的氣質。

  她踏上兩船相交的木板,不過一切,往他身上撲去,他張開臂膀擁住她。

  “玩得開心嗎?”

  雲世一把她打橫抱進畫舫里,艙門一關,將外面的一切阻擋住。

  余蓮花看沒人理自己,很悲催的招來一條小舟載著回岸。

  “大表哥,我好像得罪了知府夫人。”

  阮珠被雲世一放在精緻的繡床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不禁擔心,那位市長夫人好生無聊,自己剛穿來沒多久,跟她八竿子打不著,這怨是怎麼結的都莫名其妙。

  “發生了什麼事?”運世一心不在焉,每次跟她單獨在一起都禁不住想要她的衝動,想道用不了幾天便要南下處理生意,心頭更是泛起濃濃的不舍。

  阮珠把經過說了一遍,連之前怎麼認識柳飛絮也說了,但省略了被非禮的片段,蹙眉道:“真是不能理解,那知府夫人腦子不像有毛病的,精神也正常,幹嘛單跟我過不去?”

  雲世一心思聰穎,經她這麼一說明白了八/九分。若有所思,給妻子納側夫雖然是必須經歷的過程,但側夫若不在自己掌握中,奪走了妻子全部注意,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30章

  “怎麼了?”阮珠有些奇怪,“你還有什麼不方便對我說得嗎?”

  “沒什麼。”雲世一不含情緒的一語帶過,她沒有意識到,他就不要說出來了。

  阮珠眨了下眼,是不是自己無意中說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蹙眉思索了會兒……展開雙臂摟住他:“那個孔雀男又花心又討厭,一股子悶騷味,成天把自己打扮的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我嫌還來不及,你可不要誤會,我跟他沒什麼的。”

  人家很清白,人家沒有紅杏出牆,人家沒有給你帶綠帽子,你要相信人家。

  雲世一像聽到了她的心聲,緩緩的額首,嘴角輕翹:“娘子,我們今晚就住在船上,不要回去了,找個港灣靠岸。”

  “我還從來沒在船上住過,在這裡過夜別有一番情味。”

  雲世一輕輕吻著她的脖頸,雙手扒開她的胸前衣襟,兩朵嬌軟立即跳出來,頓時迷暈了眼睛,這具身子無論見了多次都能令他為之痴狂。

  他低頭含住一顆泛著光澤誘人的果粒,只覺得滿嘴的馥郁芳香,忍不住加深這個吻。一隻手抓住了另一面的輕輕揉搓,軟肉入手**到極點,一**蘇麻從手上傳遞到全身,強烈的,震顫的電流迸出一團團火焰,折磨著每一根神經。

  雲世一眸子氤氳得發紅,喘息隨之急促起來,雙手微微的顫抖著,扒開身下女子的衣服……

  “嗯……大表哥……”阮珠雙頰暈紅,丹唇微張,吐出難耐的熱氣,一對晶瑩的水眸溢滿了霧色,星眸半閉,享受身上男子細心的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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