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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世一冷哼了一聲:“被馬翠雲摸褲襠的可不是我,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你已經失身了,還好意思在這裡大方厥詞,是珠珠心眼好才要你的,換成別人非把你鞭屍三百再沉塘不可。”

  “那不能怪我,珠珠你要相信我,我又沒主動勾引馬翠雲,是她強行非禮我的,就就摸一下沒發生關係,早說我的守宮砂還在呢!”

  守宮砂?

  阮珠眨眨眼睛,很稀奇喲,這個世界的男人居然有傳說中的東西,眸子閃著熱烈:“在哪,我看看?”

  “在這呢!”雲世偉朝她伸出右臂。

  可是阮珠卻看到光溜溜的古銅色皮膚,黑痣倒有幾顆,沒見到什麼守宮砂,她還不死心,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眸光一轉,卻見雲世一露出嘲諷的眼神,心動微動,想起了什麼,嬉笑的對雲世偉道:“二表哥你忽悠我的,根本就沒有守宮砂,是你早被馬翠雲奪取了清白吧,她肚裡說不定還有了你的孩子,別忽悠我了,二表哥,恭喜你要當馬翠雲孩子的父親了。”

  “沒有,我發誓跟馬翠雲沒什麼的,她不可能懷我孩子?”雲世偉急道,狐疑的看著右臂:“可是好好的守宮砂為什麼沒有了呢?咦,是了,我明白了,是珠珠把我守宮砂弄沒的,我們前天晚上做的事情,懷孩子的人是珠珠還不多,不會是馬翠雲,原來你們早明白了都逗我玩呢。”

  阮珠窩在雲世一懷裡嬌笑不已,想起前日剛穿來時的3P和剛剛的同樣姿勢,雙頰像染上了兩朵胭脂一樣紅暈。忽然像想起什麼,笑容僵住,臉色微白,世偉說她懷孩子,但萬一她懷了還子會是兄弟二人誰的呢?

  天楚國是怎樣解決相同問題的,不可能沒有對策?

  “怎麼了,娘子,你的小腦瓜里又想什麼呢?”雲世一摟住她的脖頸,溫柔的問道。

  阮珠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小聲把自己擔心的問題說了。雲世一有點詫異:“你不知道,那之前你的家人都是怎麼做的,你母親沒告訴你嗎?”

  阮珠訕訕的說道:“這種事情不太好意思去認真打聽的,母親也提起過,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我妻子還是個小迷糊呢!”雲世一點點她小巧的鼻尖道:“從成親哪天你就屬於我一個人的,生的孩子也是嫡長子或者嫡長女,這是朝廷法規給予正夫的權利。你當然也會給世偉和其他側夫生孩子,但是在為我生下孩子之前他們都吃吃避孕藥物,效果非常好,吃一次能管一年。”

  自從三百年前,人類生殖系統出現變異,女減少,男女比列不諧調,一女多夫政策頒布後,朝廷便加大了研製男性的避孕藥物和女人產子的安全性,助產大夫都經過系統培訓,有行醫執照,

  阮珠把眸光轉向光暈雲世偉,他明白她在詢問,便道:“放心吧,跟你成親前母親已經給我吃過避孕湯了,這樣大事怎麼能不去注意。”

  “別胡思亂想了,你也累了,睡一會兒吧起來吃飯。”

  雲世一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像哄孩子睡覺那樣輕輕拍著,阮珠眼皮合上,不一會兒進入了夢鄉。

  ☆、11章 五姨爹的兒子

  阮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雲世偉不在,只有雲世一還在摟著她,見她醒了露出會心的微笑,吩咐下人打來洗臉水,親自服侍她梳洗過。

  阮珠用龍腦香、辱香和青鹽製成的牙膏刷了牙,在臉頰上擦了層養顏潤白的茯苓霜。

  雲世一還像上次一樣為她梳了一個墜馬髻,插上一根別致的金步搖,配上那張精緻面龐,真可說得上明眸皓齒,芙蓉如面,柳如眉,連庭院裡的迎春花都失去了顏色。

  由於三月的天氣,比較炎熱了,她在裡面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圍胸和一條同色長褲,外面罩了一件銀紅色的百蝶穿花軟煙羅連體甩袖長裙。

  “這件軟煙羅是母親托人從江南織造坊花高價得來的,據說軟煙羅還是皇族的貢品,市面上十分少見,很多人家便是花高價也不見得能買到半匹,母親一共得了兩匹,做了兩條裙子,這一件給了你,其他人連摸一下都沒資格呢。”

  “母親大人心地真好。”阮珠打心底感激,前世媽媽死的早,爸爸離得很遠,親戚們大多涼薄,自幼嘗遍世態炎涼,每次看到同齡孩子被父母領著逛街買吃的就羨慕不已。

  在雲世一幫助下收拾停當,攬鏡自照,再來回漫步一會兒,自覺得有一股脫俗的飄逸和清韻,她對目前的自己頗覺滿意。

  從前看過《紅樓夢》關於軟煙羅的介紹,顏色鮮亮,質地輕軟,遠遠的看著,就象煙霧一樣,所以叫做軟煙羅,這種銀紅色的又稱霞影紗。書中第四十回賈母讓鳳姐從柜子里取出軟煙羅時候連薛姨媽和鳳姐都驚訝了一把,聲稱從未見過。但賈母說做衣裳不好看,做窗紗好。

  那是因為軟煙羅太過透明,穿在女子身上能透出線條體態,說不出的誘惑,用她前世的話叫做透視裝,林妹妹和寶姐姐要是穿上估計一輩子沒法嫁人了。

  天楚的風俗比中國歷史上的唐朝還要開放,女子著裝暴露正是時代的cháo流,也是一種時代文化的體現。

  “我家娘子是最好的。”雲世一眼睛露出驚艷,在她額頭親了親,把桌案上的一把繡著風景的絲質團扇遞在她的手中,道:“金泥小扇謾多情,未勝南工巧織成。藤縷雪光纏柄滑,篾鋪銀薄露花輕。”

  阮珠手持團扇扇了兩下,嫣然一笑:“清風坐向羅衫起,明月看從玉手生。猶賴早時君不棄,每憐初作合歡名。”

  “娘子,你我還真是琴瑟和鳴,天生的一對呢。”雲世一笑了笑,把手摟在她的腰上,相攜著出去。

  “大表哥文武雙全,長得又好看,妹子才欽佩呢!”

  阮珠說著讓他高興的話,心裡在想,這首詩出自唐朝張佑的筆下,能在這個這個世界出現並非巧合,定有著某種聯繫,說不定天楚國就是唐朝之後某個的朝代空間錯位從而衍生的,要把這個世界的歷史書找來看看才行,不然哪天不小心謅出一首詩卻是前人的大作,被人嘲笑剽竊,丟了大臉就壞菜了。

  “娘子也不差啊!”雲世一笑了笑,眼底全是寵溺,攬著她並排走出梧桐館。

  小夫妻剛剛新婚,按規矩應該陪著父母吃飯,雖說過了飯局時間,去做做樣子也是好的。

  來到雲老爺和雲夫人所在的如意軒,卻見院子跪了趙五爹,正待問詢,通房小爺鏤月裁雲正好出來看見,把兩位少主人迎進廳堂,端上來準備好的飯菜。

  “老爺夫人去哪了,院子跪的五姨爹是怎麼回事?”雲世一把幾樣可口的菜式推給妻子,向鏤月瞥去一眼,鏤月裁雲是雲夫人當年的陪嫁,因為顧慮雲老爺的感受,雖為通房卻不曾給過名分,也沒為二人生下孩子,都三十五六的老男人了,說是單身也不為過。雲夫人想過要為他們找戶人家,但二人早把雲府當成家,說是願意服侍主母一輩子,好在雲夫人對他們不薄,每月總有幾次招來過夜。

  阮珠吃著鏤月端來的梗米粥,味道很是鮮美,有竹筍、雞腳、鮮菇、白果等配料,不但營養豐富,又有食療的價值,古代的富貴人家挺重視養生的學問。

  她吃的時候保持舉止文雅,唯恐惹來譏誚的目光給雲世一丟臉。

  鏤月猶豫片刻,才張開嘴:“老爺和夫人想去忙春耕了,可是下人傳話,說是趙五爹的兒子……”鏤雲常常說話留半句,生恐說出犯忌的事惹來是非。

  “對了,五姨爹怎麼跪在院子裡,又干幾位弟弟什麼事?”

  五姨爹本家姓趙,做了雲夫人的第五位側夫育有三個兒子,是三胞胎,現在也十多歲了,但云夫人自打為趙五爹生下孩子後再也不去他的院子,平時遇到了態度也見不和善。

  天楚國的妻子不養懶男人,正夫除外,側夫們都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二姨爹被派去管理瀾州城內的幾大間鋪子,三姨爹開了十幾家米行。四姨爹沒大本事,雲夫人把雲家莊的管事職務交他打理。五姨爹最不得寵,雲夫人只撥給他幾十畝地種。

  阮珠想著兩兄弟幾日來講述的家事和腦海的殘留信息,這個世界的側夫們再拼命工作,得到的收益除了分內的工錢之外都歸主家所有。側夫們命運還真悲催,幸好她沒有穿成男人。

  雲世一見鏤月不肯說下去,用手指著裁云:“你來說。”

  裁雲施了個禮:“趙五爹沒來我們家之前據說跟一個姓鄭的有錢女人混過一碼子,生了個孩子叫海兒,可是鄭女人嫌他沒有財產,玩膩後便仍了。趙五爹辛辛苦苦把海兒養到七八歲,把他送到鄭女人的那去。鄭女人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但姓鄭的兒女眾多,夫侍和孩子都瞧不起海兒。鄭女人是個心狠的,叫海兒去放羊,連家裡下人都比他活得有尊嚴,海兒吃盡苦頭,勉強長大後不願再被虐待,一天夜裡逃了出來,從幾千里外的嶺南一路上討飯吃來到了瀾州尋找生父。聽說昨晚上才到的雲家莊,趙五爹一大早就跑來如意軒跪著,就是請求老爺夫人收留海兒,賞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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