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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昭聞言沒多言,看向兒子道:“勍兒,過來,把今日沒背完的背完。”

  陳勍哀求的看了眼母后,趙真心頭一軟,道:“背吧,有母后呢。”

  陳勍聞言只得走到父皇面前,把沒背完的繼續背出來,因為現下有母后坐鎮,他便底氣足了些,沒那麼害怕了,將今日所學的文章都清楚背了出來。

  趙真點點頭:我兒子這不是挺聰明嗎?這樣陳昭還打,簡直沒有人性。

  陳昭還以為兒子在他母后這裡玩了半天都忘光了呢,卻不想他背的還不錯,當著趙真的面便也沒難為他,點頭過了。

  陳勍見父皇點頭,大大的鬆了口氣,跑回了母后身邊,仰頭邀功道:“勍兒背的好嗎?”

  趙真摸了摸他的頭:“不錯,繼續努力。”說罷看著陳昭,眼神里充斥著:還不走?

  陳昭慢條斯理道:“你有所不知,勍兒這孩子害羞,沐浴不讓宮人伺候,每日都是朕親手替他洗,看他玩的這個髒兮兮的樣子,朕給他洗完澡再走。”

  陳勍一聽:父皇,您這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勍兒明明每天都是嬤嬤洗的。

  趙真對這個是真不了解,轉頭看像兒子,陳勍在父皇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勍兒想要父皇洗……”

  趙真皺了下眉頭:“事多。”話雖這麼說,最終還是同意了,不就是洗個澡嗎?

  宮人備好了熱水,陳昭帶兒子去洗澡,邊洗邊道:“今日在母后這裡玩的挺開心啊。”

  陳勍坐在浴桶里,怕怕的縮縮腦袋:“勍兒有乖乖聽母后話的……”

  陳昭點點頭,自顧自道:“勍兒洗澡真頑皮,弄得到處都是水。”說罷撩了幾把水在自己身上,頃刻間胸前的白衣薄如蟬翼,什麼都遮掩不住了。

  陳勍不解的看著他:勍兒寶寶洗澡明明很乖啊?

  陳昭給陳勍洗完,胸前濕了一大片,用布將兒子裹住抱進了趙真的寢殿裡。

  趙真見他們回來了,正想趕陳昭走,陳昭將光屁股的兒子塞進她被子裡,道:“這孩子入睡前還要聽朕講故事,講完朕便離開。”

  還要聽故事?這臭小子毛病也太多了吧?

  趙真蹙眉看向兒子,陳勍縮在被子裡,可憐巴巴看著她:“勍兒想聽父皇講故事……”是父皇逼勍兒聽的!

  這一日下來,趙真覺得自己有些虧欠兒子,瞧著他可憐的模樣,便耐著性子答應了:“講講講。”

  陳昭將濕掉的外衣脫下,坐在了床沿給陳勍講故事。

  趙真坐在對面的塌上,即便隔著些距離,仍能看到陳昭遮掩在濕了的衣服下那誘人的身軀,喉嚨不禁有些發緊:娘的,狐狸精。

  陳昭用溫柔的音調將故事講完,陳勍便睡著了,他起身坐到趙真對面,似乎沒察覺到自己的春光乍泄,一本正經對趙真道:“我方才洗澡,見他身上淤青了幾處,他還小,你不要對他太苛責。”

  趙真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盯在了他的胸前,道:“淤青?我沒打他,應該是摔的,倒是你,這孩子都被你打怕了,我叫他伸手他便以為我要打他,怕得不行。”

  陳昭辯解道:“我打他手心從未用力過,他是挨打挨的少,才會覺得我打他手心重。”說罷坐進了趙真一些,拉過她的手,在她掌心打了下,“你看疼嗎?”

  貓爪似的,疼什麼疼,就剩了撩騷了。

  趙真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美景”,聞到他身上一股如有若無的香氣,眯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陳昭一臉純潔不解:“什麼?”

  這是你送上門的!趙真咬咬牙,接受了他的勾引。

  陳勍聽到響動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父皇母后糾纏在一起,暗道:好可怕,父皇母后打架了,不過母后好厲害,壓的父皇都不敢還手呢!我要好好抱緊母后大腿!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陳勍此時很生氣,坐到父皇身邊憤憤不平道:“父皇,您看母后,居然因為外人一句話就懷疑我不是親生的!我可是您從小看到大的,母后她怎麼能這般懷疑我呢?”他小時候母后對他不上心,長大了居然懷疑他是被掉了包的,這種母后……豈有此理?

  陳昭沉思半響,對兒子道:“你站起來。”

  陳勍聞言有些不解,但還是聽從父皇的話站起身來:“怎麼了父皇。”

  陳昭起身走到他身後,一手撩起他的上衣,另一手把他褲子拉下來了一些。

  陳勍驚叫道:“父皇!”不會他都這麼大了,說一句母后的不是,父皇還要打屁股吧?

  陳昭不是打他,只是看了眼他腰間的胎記,他出生時腰部有塊不小的胎記,現下只剩下指甲蓋那麼大了,卻也很明顯,形狀也沒變。

  陳昭對趙真招招手:“你過來看。”

  趙真走過來探頭看,陳勍滿臉通紅捂住自己屁股,便聽他母后道:“哎呀,原來他這還有胎記啊!”

  陳昭點點頭:“出生的時候就有了。”

  陳勍嚴重懷疑他的父皇母后才是被人掉包的!他一把提上自己褲子,真有些生氣了:“父皇,母后,你們還真懷疑我不成?”

  趙真瞧著兒子真生氣了,才嬉笑著上前,拍著兒子肩膀,慈愛道:“傻兒啊,母后和父皇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嗎?怎麼還真生氣了,你是母后生的,母后還能認不出來嗎?”

  陳勍聽了仍是憤憤:那可說不準,我從小到大你嫌棄我還嫌棄的少嗎?若非我聰明可愛機智過人懂得自己爭取母愛,母后你到現在都不一定理會我!你看看,你連我有胎記都不知道,還敢偽裝出一副慈愛的模樣!

  兒子不說話,趙真見他這回真氣厲害了,捏了捏他的臉哄道:“乖兒子,給母后笑一個~”

  陳勍板著臉將頭扭開:就不!

  哎呦,還長臉了!趙真皺眉道:“你再這樣,母后也生氣了哦。”

  陳勍瞄了母后一眼,仍然很有骨氣的不理會她。

  趙真正想收拾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陳昭怒道:“你們母子倆還有沒有點正事了?都給我坐好了!”

  趙真和陳勍皆被他嚇得一抖,乖乖坐了回去,不敢再造次了。陳昭這個男人,不發怒則以,發起怒來可嚇人了。

  見這倆收斂了,陳昭皺著眉頭看向趙真:“除此以外,陳啟威沒再透露別的了?”

  趙真點點頭,正兒八經道:“沒了,他雖然喝醉了,但對這事還是有警惕性的,我也沒敢問的太清楚,怕他察覺到不對勁。”

  陳昭聞言蹙眉沉思,好一會兒也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勍的心裡也是打鼓,有人拿他身世做文章,他怎麼能不擔心,畢竟他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像父皇的地方都屈指可數:“父皇,他們會不會串通當年宮中的老人,誣賴我是母后掉包的兒子啊,我聽說當年不就是因為母后生下了我,才堵住了想讓您納妃的那些朝臣的嘴嗎?母后怕您納妃,狸貓換太子聽起來也合情合理的。”

  趙真嘖了一聲,她可沒那麼渴望給陳昭生兒子,恨不得陳昭納一堆妃子,放她出宮逍遙去呢!什么子憑母貴,她可不屑。

  陳昭瞥了趙真一眼,沉默半響後開口了,道:“不會的,恐怕他們是要從我身上做文章。”

  趙真一聽想起來了:“對了,你生母當年被賜死不就是因為和……”她說到這突然就住了口,這事在兒子面前說,似乎不太好。

  陳勍見母后說到一半不說了,好奇道:“母后,您把話說完啊,什麼啊?”

  後宮嬪妃與侍衛私通乃是宮中秘辛,知道的人並不多,先帝過世陳昭繼位更是沒幾個人知道了,陳勍當然也不知道。

  時過多年,陳昭也不避諱讓兒子知道了:“我生母當年是因為與侍衛私通被賜死的。”

  陳勍聞言瞪大眼睛,他只知道父皇的生母早早就病死了,養母德行有虧,所以太后之位空置,卻不知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秘辛,這要是被人拿出來做文章,父皇現在已是“過世的先皇”如何能為自己辯白?他這個做兒子又如何能為父皇討回公道……

  陳勍神色凝重道:“父皇,若真是如此,皇兒該怎麼做?”

  陳昭道:“前塵往事想翻出來談何容易,更何況他們是想利用此事起兵造反,你也不用太過於憂慮,我現下還活著,自然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說罷看向趙真,“還有你,我已經說過了,此事不必你出馬,你怎麼還去?”

  趙真仍是不以為然的態度:“有捷徑可以走,為何非要繞路而行,陳啟威不過是個小孩子,我還能拿捏的住。”說罷把自己從陳啟威那裡得來的玉佩給他看,“瞧,我還得了個好東西呢。”

  豫寧王一脈一直有自己的徽印,陳昭曾經見過,眼前這個玉佩上便有豫寧王府的徽印,還有一個威字,自然是陳啟威的了,這玉佩的本事可不小,能調動豫寧王府隱藏在暗處的勢力,趙真竟然拿到手了?

  “他怎麼把這個給你了?”

  到底是如何得到的趙真有點不敢和陳昭說,但又怕將來有人在他那裡挑撥離間,便把如何得到玉佩的過程和他說了。

  說完她還辯解道:“這事雖然小人行徑,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我又沒什麼損失,還得了好處。”說著把陳啟威給她的暗器拿出來,“你看我還得了這個,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用處。”

  陳昭沒接,現在他是被她氣到語塞,真不知道該怎麼罵她一頓好了,萬一一個不慎事情敗露,她知不知道這有危險?她以後乾脆就改名叫趙大能耐好了,他說話她就沒有認真聽的時候!

  陳昭瞪了她一眼,吐出口悶氣才道:“趙真,僅此一次,你以後不許再參合了。”

  趙真癟了下嘴:“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以為我願意管啊?”她給他省了這麼多事,他就知道發脾氣,這不費力不討好嗎?不管就不管了。

  眼見父皇母后又開始吵起來了,陳勍湊上去當和事佬:“母后,父皇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實在是皇兒不孝,還讓母后和父皇如此操心。”

  趙真贊同的點點頭:“可不是嗎,生你這麼個兒子操多少心啊,你弟弟要是隨你,你以後就帶他吧,好好體會下我和你父皇的不容易。”

  講真,這話要是父皇說陳勍也就認了,但他母后這個甩手掌柜有什麼顏面說?小時候教他習武也沒教多久就甩給她的親兵了,她知道那時候利用他渾水摸魚到她宮裡的父皇有多絕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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