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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雷浮潮想不通的問題。

  雷浮潮幾乎被他給逗笑了。

  「不一樣,趨利避害和認錯後悔不一樣,我沒料到你還是在向蕭憑撒謊。」雷浮潮仰起頭想了想,隨後慢慢地說,「朱益,我又不是傻子,亂想什麼呢?我當然是來收拾你的了。」

  ·

  晚上下戲以後,蕭憑接到了梅先知的消息,朱益轉院的事宜已經辦妥了,今天就抵達空山影視城了。

  不過考慮一下,蕭憑當然還是決定先跑去看雷浮潮。

  住院部雷浮潮病房所在的那一層,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個病房敞開著門,蕭憑從旁經過,好巧不巧地意外撞上了被推出病房往手術室送的朱益。

  蕭憑:?

  怎麼回事,是因為傷勢嚴重轉院途中受了顛簸,所以又被送去急救了嗎?

  不過一時之間蕭憑顧不上這些,只顧得上提著玫瑰花往雷浮潮身邊趕。

  病房裡安安靜靜,隔壁床上有一個小女孩睡得很香,所以雷浮潮也沒發出什麼聲音,見到他探身進來,只點了點頭,神態輕鬆地繼續放空養神。

  蕭憑見狀也沒說話,只是在床邊坐下來,給他削了一個蘋果吃。

  過了半個小時,小女孩睡醒了,兩人才解封喉嚨閒聊起來。

  蕭憑很快就發現了,雷浮潮今晚相當不鬧彆扭,乖乖地吊水,乖乖地接受被喂,乖乖地一直握著他的手。

  頂多是在他提議抹保濕唇膏的時候,略微不悅了一下。

  雷浮潮抱怨:「不抹,我又不是女人。」

  「湯姆福特的男士款。」蕭憑跟他保證,「不娘炮的,我幫你抹,你嘴唇裂得太厲害了。」

  雷浮潮揚起眉毛瞥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眼,確認的確是男士款,才不大情願地點點頭同意了。

  蕭憑美滋滋地動起了手。

  幫人抹唇膏這回事,手感近似於幫人抹口紅,後者蕭憑沒嘗試過,但光是想想就覺得曖昧非常,於是這次抹保濕唇膏也抹得自己莫名心跳加速,顯得怪純情的。

  這幾天天氣比前幾天要干,南方室內陰冷,醫院和酒店裡目前還開著空調,可能還有一點身體難受的緣故,雷浮潮的下嘴唇從早上起就乾裂出了好幾道深刻見血的口子,不是簡單的破皮微干。

  蕭憑著手對著他的唇形仔仔細細地描摹了幾遍,然後往上面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得意洋洋地剛要收起唇膏,冷不防雷浮潮伸長胳膊來,用一隻手摟住了他,歪著身體直往他懷裡靠。

  「今晚很開心?」蕭憑從善如流地又親了雷浮潮一下,問。

  「嗯。」雷浮潮懶聲承認了。

  「發生什麼好事了?」雖然尚不清楚是什麼事,但總之雷浮潮高興,他就也跟著變得很高興了,當下笑著追問。

  雷浮潮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抬頭掃了一眼蕭憑臉上的笑意。

  生機勃勃,神采奕奕,所謂黑料或者那些他還不知情的出賣,看來多半對他不會造成任何精神上的影響了,他已經成熟到能夠淡看這些蠅營狗苟了。

  太好了。

  光是意識到這一點,雷浮潮其實就能感到十分舒心。

  當然,雷浮潮也誠實承認了自己今晚其他的行徑。

  「幹了一件小心眼的壞事,聽說了一點你為我做的事。」雷浮潮說,語氣十分委屈,仿佛是被逼著乾的壞事一樣。

  蕭憑微微一怔,腦海里閃過了剛剛瞥見的被送往手術室的朱益,想了想朱益痛苦到扭曲的臉,又仔細看了看眼前臉色也很蒼白,身體軟綿綿的雷浮潮,內心有點迷惑。

  他心裡當然清楚雷浮潮本質上是個很強勢的人了。

  可是雷浮潮今天病成這樣,中午還連站都站不住,思考三秒之後,蕭憑還是得出了一個不失可能性的推論——朱益發現了雷浮潮,又跑來欺負雷浮潮了,那麼目前很弱小無力的雷浮潮會叫保安上樓,在被保安扭送離開的過程中,拒不配合的朱益受到了一點損傷。

  八成就是這樣了。

  雷浮潮還一如既往地自己扛著不肯多說,蕭憑越想越直皺眉頭。豈有此理?

  本來他只是想把朱益抓過來當面追問一些事情的,現在看來,有必要再敲打朱益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蕭憑:雖然雷哥又能打又是人精氣場也能很強(以下省略三千字海吹)……但是有人挨了打一定是雷哥被欺負了吧!

  柳翩:哦。

  第60章

  既然蕭憑來了,比起朱益, 雷浮潮當然更在乎晚飯。

  他自己不太有胃口, 下午喝了醫院的粥, 全都吐了,後來趁蕭憑不在偷偷吃了一小條無堅果巧克力, 也很快就吐了, 全指著等到蕭憑回來,給他漲漲精神。

  剛剛蕭憑餵了他半個蘋果,就還沒吐。

  「雷哥, 你晚上想吃什麼?」蕭憑問他,同時豎起一根手指認真地講, 「不能喝酒,不能吃燒烤,不能吃辣椒。」

  「聽你的。」這個雷浮潮倒是無所謂, 蕭憑完全知道他的口味,就算拉著他去吃清淡的, 也不會讓他太掃興, 反而會絞盡腦汁哄得他更喜歡吃清淡菜色。

  他這麼說, 蕭憑頓時就放下了心, 笑容更大了一點。

  雷浮潮順勢把手機亮給他看:「剛剛胡總說要送我一瓶酒慶功,蔡天王說等我回到S市要請客謝情, 我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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