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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見他,因為他能幫助我的病人。"

  一切都安排的很順利,新聞中也播出了我們在綁架事件中同車子一併葬身火海的消息。父母早在飛機失事中去世,我又沒有什麼關係密切的朋友,福瑞斯給我提供了配置齊全、設備先進的實驗室,我可以在這裡安心的研究,索性做一個活死人,倒也是一件新鮮的體驗。

  就要到與唐青山見面的時刻,我才想到大名鼎鼎的唐青山從來沒有公開過他的廬山真面,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白髮威嚴的學者,禿頭矮胖的科學狂人,或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人物?

  "譚奇石!"我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深邃的眼眸,陽剛的面容,如此印象深刻的一張臉竟然是唐青山。

  第七章

  "你在說誰?"唐青山的聲音磁性而動聽,我的大腦恢復正常運作。

  比起我在譚奇石身上做出的那張臉,這張臉更加鮮活生動,滿含智慧的眼眸中透露出驕傲的光芒,這種驕傲是譚奇石所不具備的,看來我真的認錯人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鑑於譚奇石工作性質的特殊性,我不能再透露關於他的半個字,於是扯開話題:"你對方明的基因究竟做了怎樣的修改?我正在醫治他現在的病。"

  "看來新世界想綁架你還是值得的,你竟然能找到方明的真正病因。好吧,要解決這個難題,我先要帶你去看一種美麗的生物。"

  塞斯見到二人這麼快就進入正題,笑道:"看來你們真是有共同語言。青山,李睿瞳剛來,你們又是同行,你來照應他吧。"

  唐青山打趣道:"塞斯,論起來你還比我小,到像個五六十老頭子的口氣,這種事你不說我也知道。"說完拉起我的手離開塞斯的辦公室。

  看來二人的關係極好,塞斯這個大總裁讓人倍感親切、平易近人,唐青山是這樣一個青年才俊,與他們在一起相處看來不壞。就是不知道這個唐青山是否真的具有鬼斧神工的巧手,那三例手術的真相到底如何,這些謎團即將被我一一解開。

  "魚?"斑斕五彩的海底世界在這個大型魚缸里呈現,姿態各異的珊瑚上隨人造海水波動的珊瑚蟲,五色斑斕的海葵像艷麗的花朵般靚麗,在海葵有毒的觸手間若無其事遊動嬉戲的小魚,還有許多說不上名字的色彩鮮艷的魚類。

  "對,就是魚。我的研究靈感就來自於它們。"唐青山的眼睛裡閃現出狂熱,指著這些魚侃侃而談。

  "大西洋西部的珊瑚礁上生活著一種藍頭錦魚,其雄性個體色彩鮮艷,雌魚體色單調,它只選擇最大、最鮮艷的雄魚與其婚配。因此,珊瑚礁上最大的雄魚在生殖季節高峰期,一天便可與雌魚婚配40多次。由於個體最大的藍頭錦魚總是在生殖上占有最大優勢的雄魚,所以當魚體還小時,總是表現為雌性,並進入生殖期開始產卵;一旦魚體長到足夠大時,便由雌魚轉變為雄魚,開始執行雄性功能。藍頭錦魚的性別轉變是受社會環境控制的,如果把珊瑚礁上最大的一條雄魚移走,次大的一條雌魚就會改變性別,轉變為色彩鮮艷的雄魚。

  而又有一種雙鋸魚,這種魚生活在印度洋的珊瑚礁上,與海葵密切地共生在一起。由於海葵的大小通常只能容納兩條雙鋸魚生活在一起,這種空間上的限制便迫使雙鋸魚只能實行一雄一雌的配偶制。此外,一對雙鋸魚在生殖上的成功主要決定於雌魚的產卵量,而不決定於雄魚的精子生產量。因此,只有當最大的個體是雌魚時才對兩性最為有利。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對策便是雙鋸魚在小個體時表現為雄性,待長大後再轉變為雌性。據研究,雙鋸魚的這種性別轉變也是受社會環境控制的:如果把雌魚拿走,失去配偶的雄魚使會與一個比它更小的雄魚相結合,而自己則改變性別,轉變為雌性並開始產卵。就這樣,通過性別轉變,一個新的家庭就建立起來了。"

  聽完他的科普知識,我豁然開朗,原來方明的轉變源於此魚,但顯然這種基因在人體基因嵌合後發生了變異,不僅失去了原有的功效還產生了惡性副作用。

  那個擁有十八歲姑娘臉龐的姑娘,是貨真價實的整容手術做出來的,老太太早已去世。而那個猩猩女孩,也是一種基因改造的實驗結果,並不是簡單的全身植皮和整容能夠做出來的效果。其原理和當年在老鼠背上長出人耳朵一樣,只是要求更加精細複雜的基因修改。只是這個不幸的猩猩也同樣出現了方明那樣的怪病,而且更為嚴重,又不能人言,早已死去,資料樣本也在唐青山躲避新世界的追捕時被毀。

  唐青山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只要投入到研究中就會精力旺盛,廢寢忘食,我很喜歡這樣志同道合的同事。接下來的一個月,在我們的合力研究下,終於找到了治療的方法,方明恢復了健康,在方亮的陪同下去了福瑞斯給安排好的一個陌生城市,開始他們自己的新生活。

  "睿瞳,我們今天來慶祝一下!"

  "好啊,你說怎麼慶祝?"唐青山的熱情影響了我。

  "大家一起來,怎麼能你們兩個偷著樂。"塞斯走了進來。

  "你來做東,我們兩個寄人籬下,可沒你財大氣粗。"唐青山一點也不客氣。

  塞斯優雅的笑著,問道:"睿瞳,你來提個建議。"

  "我?"此時一想,我的青春年華都在圖書館和課堂度過,幾乎想不起來什麼娛樂,只能據實以答:"我真不知道,我聽你們的。"

  見李睿瞳交出了主動權,唐青山接口道:"那就到幸運酒吧去,當年我就是在那裡認識了方明,好久沒去過了,不知道那橙色的暖燈還在不在。"

  塞斯沒有答話,詢問般的看著我。e

  我認為塞斯是默許,自己也不假思索的點頭同意。

  我從來沒有去過酒吧,雖然覺的新奇,但也不想顯出劉姥姥逛大觀園的情形,跟著二人坐在一處昏暗但視野較好的角落小桌上,我們取下墨鏡,賽斯的保鏢不著痕跡的四處散開。

  打量四周,我才發現這裡的男男女女雖是成雙成對,卻是同性別的組合,原來這是一家同性戀者的酒吧。

  第八章

  "你是第一次來這種酒吧?"塞斯將一杯低度數的酒遞給我,因為我事先聲明酒量太淺。

  "是啊,人本身就是感情動物,可能會產生各種奇怪的感情,倫常也好,不倫也罷,只要不危害別人,不危及社會,我想我都可以接受的。"想到方明方亮兄弟倆,這話就這樣說了出來。

  "看來睿瞳是個明白人,實不相瞞,我和青山也是只喜歡同性。"

  "你們?咳咳咳!"該死的葡萄籽,我慌亂的抓起自己剩下的多半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順著我的舌頭沿喉管食道一路灼燒到我的胃,眼淚抑制不住的涌了出來,塞斯和唐青山一臉驚愕的盯著我。

  下一秒,賽斯和唐青山兩人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唐青山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呆呆握著酒杯的李睿瞳,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那--那,哈哈,賽斯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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