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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在她的目光下妥協了,他把鄧不利多的信遞給佩妮並且向她說了那到他是怎樣找到她的,佩妮沒有如他想的那樣迴避這件事,她思索了一會:“那麼,這裡現在還安全嗎?”西弗勒斯點了點頭:“目前是的。”佩妮稍稍放下心來:“我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外出活動了,鄰居們應該不會看見。”自從他們搬過來以後伊萬斯夫人就連超市都不去了,她們一次性買齊了所有東西,由西弗勒斯施放保鮮咒和複製咒,伊萬斯先生在驚訝過後甚至還說只要一個巫師就可以解決全世界的吃飯問題。

  西弗勒斯安撫的摟住了佩妮,他吻吻佩妮的額頭:“別擔心,我在這兒呢。”佩妮笑起來:“那麼,是不是婚禮要推遲了?”他溫柔又不舍的看著他的小姑娘似乎難以啟齒,佩妮環抱住了他:“我們可以等到安全之後,本來婚禮也應該要好好準備。”她吻了吻西弗勒斯的嘴唇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西弗勒斯看到他的小姑娘砸著嘴巴帶著一臉滿足的表情,他馬上忘記了自己剛剛在遺憾什麼一個打橫把佩妮抱了起來,她咯咯笑著摟緊了西弗勒斯的脖子。

  佩妮做好了要等待的心裡準備,但她沒有想到會等那麼久,巫師的人口決定了他們的戰爭不可能是大規模的,更何況總還有大部分的平民是中立的,但這場抗爭還是歷時三年多,幾乎每天報紙上面都有人在失蹤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各種悲慘事件,最厲害的是大教堂著火了,雖然事後被逆轉偶發事情小組給修復了,但群眾們還是強烈的譴責政府的無能。

  伊萬斯一家也每天都提心弔膽的過著日子,他們家的女傲羅戰鬥的很英勇,也許莉莉運氣好,她每次都跟死神擦肩而過,有一次那道綠色的光就要打中她了,面前的一個食死徒卻突然撲倒在地絆了她一跤,好像幸運女神就跟在她的身後一樣。

  佩妮瞞著伊萬斯夫婦和莉莉,在她回家的時候會為她單獨煮上一壺茶並且要求她全部喝下去,那裡面加了西弗勒斯改進過的福靈劑,它的藥效發揮的更緩慢,這還是佩妮提出的建議,既然大量的喝它會造成自高自大的副作用,那麼只要減慢它發揮藥效的時間不就行了。本來一滴夠用四五個小時,現在一滴可以用一整天,在別人看起來,莉莉只是比別人幸運一點兒。

  西弗勒斯把自己定為這所房子的保密人,而他從不踏出門去。佩妮看到過黑影在園子外面徘徊,剛開始她還會害怕的縮進房間裡,但幾次之後她就習慣了,反正他們也看不見,她跟伊萬斯夫人該烤麵包就烤麵包該看電視就看電視,在陰雨天氣的時候佩妮還會同情的看著外面打轉的那些人,她已經知道了黑魔王並不發工資給他們,在佩妮第一次這樣問的時候,西弗勒斯僵硬了好久。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雖然他們窩在房子裡不出門,但他們的娛樂活動並不少,伊萬斯夫人甚至開始跟著伊萬斯先生一起打高爾夫,他們每到星期天就舉行比賽,在伊萬斯先生贏了一次並且炫耀不停之後他就連著吃了一個星期的鹹肉三明治。從此之後他看見鹹肉就想吐,佩妮有一次還看見他想要把庫房裡的鹹肉都扔出去。

  他們關注著《預言家日報》莉莉已經不能每天都回家來了,伊萬斯夫人越來越擔心,她只能每天一早就翻開報紙如果沒有新的傷亡新聞她就會安靜一整天,而如果上面有不利的消失她就會在廚房裡擦洗一個早晨,伊萬斯先生甚至還開玩笑說家裡灶台再擦下去就要到地基了。他們其實每天都過得很不安,西弗勒斯為他們建造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但他們的家人卻身處危險之中。

  後來佩妮忍不住對他們說起了福靈劑,那天中午伊萬斯夫人看向西弗勒斯的目光好像想要狠狠親吻他,而伊萬斯先生拍打著他的肩膀要喝下了一整瓶的蛋奶酒。最後他打著酒嗝跟伊萬斯夫人摟在了一起,佩妮被西弗勒斯抱在懷裡微笑的看著她的爸爸媽媽。

  這一年的七月西弗勒斯似乎特別焦慮,他每天都很早起來翻開《預言家日報》他似乎很想要從這個上面得到什麼好消息,佩妮撫摸著他的背勸慰他:“別太著急了。”每當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就會回抱住她一言不發,他在等待,現在莉莉沒有跟波特在一起,他們當然也不可能生下救世主,那麼黑魔王會以怎麼樣的方式死去呢?或者說鄧不利多要像原來一樣花那麼多的時間去毀滅魂器?

  深夜的時候莉莉回來了,她在房子裡尖聲大叫把所有人都吵醒了,西弗勒斯看著像發了瘋一樣的莉莉,她又叫又跳摟著每一個人轉圈,他們好像都明白了什麼,佩妮緊緊靠著西弗勒斯,伊萬斯夫人穿著晨衣拉著伊萬斯先生的袖子,他們一動不動只等著莉莉把那句話說出來,她叫夠了,身上的袍子不知扯到哪兒去了,最後她蹲下來一邊哽咽一邊說:“我們安全了,”停頓了一會,她又接著抽泣:“大家都安全了。”佩妮走過去抱住了她,她知道這段時間裡莉莉經歷了什麼,她是一個勇敢的女戰士。

  西弗勒斯的心並沒有就這樣放下來,他寫信給了鄧不利多,既然莉莉沒有說,那麼他當然還是安全的,鄧不利多馬上就回信了,他首先感謝了西弗勒斯寄給他的魔藥,那能最大限度的保持他的清醒,他曾經在來信中說如果不是因為西弗勒斯,那麼他的手大概就保不住了。他在信中告訴西弗勒斯“一切都結束了”。

  佩妮走到了他的身邊,她伸出手握住西弗勒斯的,他的手冰冷顫抖但他的眼睛燃燒著佩妮從沒有見過的熱量,她笑起來:“西弗,我們結婚吧。”

  西弗勒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一刻,他的小姑娘身穿著白紗捧著花球走向他,就好像伊萬斯先生說的那樣,他根本看不清周圍的一切,甚至是佩妮身上穿著的婚紗款式他進出她房間看過許多次了卻在這一刻全部化成一片白霧,他只知道他的小姑娘正在走向他。

  佩妮的臉上罩著白紗,她挽著伊萬斯先生的胳臂走上紅毯,教堂的另一頭是穿著黑色西裝的西弗勒斯,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好像整個人都僵住了似的,佩妮從心底里泛出笑容來,她知道西弗勒斯等待的夠久了,他們都等待的夠久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又好像是真實的。

  她一直以來愛著的那個男孩現實終於要成為她的丈夫了,佩妮突然覺得又害怕又興奮,她緊緊勾住伊萬斯先生的胳臂,他微笑著伸出手拍了拍佩妮戴著白紗手套的手低聲對她說:“該緊張的可不是你,看那小子,他連眼都不眨了。”於是佩妮笑了起來,她心裡的緊張和害怕都不見了,在那兒站著的是西弗勒斯,她有什麼好害怕的呢,他會呵護她,直到永遠。

  隔著面紗西弗勒斯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甜笑,他也克制不住的勾起嘴角來,在佩妮走到台階下面的時候,他朝著佩妮伸出手去,於是伊萬斯先生退到了一邊,佩妮被西弗勒斯拉到了身邊,他眼前的白霧一下子都消失了,佩妮的形象在他的心裡瞬間清晰起來,這是他的小姑娘,現在將會是他的妻子,他掀開了那層簿紗想要把佩妮看得更清楚,他們就這麼凝神對望,好像眼裡只剩下彼此。

  神甫咳嗽了一聲,他清了清嗓子喚回了這對新人的注意力,佩妮不好意思的笑著,西弗勒斯抓著她的手不願放開,這可不合禮儀,但神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他的宣讀,他問完了在座的不多的親友,然後轉向了佩妮:“佩妮,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佩妮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西弗勒斯,她半垂下睫毛臉上滿是紅暈,帶著笑意和羞怯點頭回答:“我願意。”西弗勒斯努力讓自己保護鎮定,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神甫提問之前就說:“我,西弗勒斯·斯內普,願與佩妮·伊萬斯締結婚約,看顧她的疾病,照顧她的健康,給予她我所擁有的一切愛意、尊敬,直至生命的盡頭。”佩妮的眼淚落在白紗上滾動著滑了下去,神甫微笑起來,他鼓勵的看了佩妮一眼轉向了伊萬斯先生:“是誰把新娘嫁給了新郎?”

  “她自願嫁給他,帶著父母的祝福。”莉莉站在下面,她拿出手帕擦拭眼角,伊萬斯夫人把她摟在懷裡,艾琳捂著心口靠在德思禮先生的臂彎里,只有幾個人的婚禮卻意外的莊嚴。

  西弗勒斯抬起了佩妮的手,對著她鄭重宣誓:“以梅林之名,向你宣誓,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神甫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什麼,佩妮執起西弗勒斯的手輕輕放到吻邊,她的眼神告訴西弗勒斯她也將永遠這樣,直到生命盡頭。她拿起戒指套進西弗勒斯的無名指上:“給你這枚象徵愛的戒指,以我之名,給你我的一切。”這個時候她不想說什麼聖父聖子聖靈,她只想要把一切都給予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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