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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再繼續下去,並且後悔剛才的所作所為,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一夜未歸,已經讓人夠生氣,她還形容兩個人的關係是各取所需,他的情緒幾乎到達失控的地步。

  多年來,他懂得如何控制情緒,她的到來,又讓他有了新的變化。

  林擎宇輕柔地撫摸她的臉,貝雅言這才有些動容。

  實在不是他不願容下她,而是他想極力原諒她過去的行為,卻看見她別的行徑,容易觸犯他那根敏。感的神經。

  記得別人的好不容易,忘記別人的不好更難,恰恰林擎宇面對貝雅言做了後者。

  側躺在她身邊的林擎宇不敢妄動,只等她情緒恢復。

  這時,她終於願意動了,卻是一隻手來到他的背脊,摸索到肩胛處,平坦無任何疤痕。

  貝雅言終於得到了答案,卻感到自己整個世界如死灰般寂然,她費盡心思靠近林擎宇,他卻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之前的所有,都變的如此荒謬。

  怎麼來到中國,怎

  麼進入圈子,怎麼為了成為Baikal忍辱負重……一切都像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都是一枚戒指給了她錯誤的判斷,以至於她以為最大可能性的兇手和戒指的主人有關,可林擎宇,他不是。

  “為什麼你不是。”若他肩胛上有那晚她所看見的兇手燙傷的傷疤,她可以繼續持有仇人的信念去恨他,就不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瓜,做著毫無意義的事情,卻放任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貝雅言反身凌駕於林擎宇之上,抓住他的雙肩,緊盯著一臉茫然的男人:“你究竟兩年前去伊爾庫茨克做什麼,沒有事你幹嘛去那裡。”

  他的居住紀錄和案發時間相吻合,怎麼不會讓她懷疑到他的頭上。

  她當時所想的林擎宇殺人動機,就是因愛生恨,這種事情還少麼,男友因為女友的背叛於是痛下殺手,她一度覺得,林擎宇的做法太過殘忍,怎麼能讓姐姐承受那樣的骯髒折磨,最後屍骨無存。

  林擎宇還以為她在意方才發生的事情,很是愧疚地回答她:“因為忘不掉你,想去找你,又怕擾亂你的生活,只想找個機會看看你,究竟過得好不好,哪怕看一眼確定你過的幸福,我就放心地回來再也不去找你。”

  貝雅言放開聲音的哭了,接連的眼淚不斷滴落在林擎宇的臉上,一邊強自安奈騷亂的身理需求,另一面不安感遍布每一個細胞,不太會在這種情況下安慰女人的他,慌亂了。

  哭累了,貝雅言在他的身上沉睡過去,林擎宇輕輕地從她身下離開,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已經恬靜的臉。

  方才的她。哭得可真是傷心,在她身上究竟經歷了什麼,他一無所知,她也從未和他提及,就連怎麼和丈夫離婚的,她也沒有告訴他。

  只憑她說離婚了,他就信了。

  臥室里的燈點亮,浴室響起了水聲,隻身躺在床上的貝雅言睜開眼,掀開被子。

  在洗澡的時候換洗的衣服都放在浴室,她只好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門,去了更衣室,隨意拿了一套衣服,穿上後,下了樓。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沒呆多久的地方,兩年,換來這樣一個結果,她需要靜一靜。

  既然不是林擎宇,她應該按照第二條線索去找那個人,因為除了林擎宇的項鍊,她還撿到一枚男士紐扣。

  這枚紐扣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刻有專屬縮寫名Jv,正反面分別是簡單的俄文,正面的中文大意是‘年齡’,反面的大意是‘差距’,至今貝雅言還沒有悟出代表什麼,或者究竟這枚紐扣的主人是誰。

  之所以紐扣排除林擎宇,是她關注了林擎宇的衣服,沒有一件有標誌。

  “再見,林擎宇,再見這座城市認識的一切。”

  貝雅言除了帶好證件,任何東西都沒有帶走,出了房子,她感到如釋負重,招了一輛計程車去了趙璇的公寓。

  敲了很久的門,貝雅言記得雜誌社裡今天沒有趙璇的排班,公寓裡沒有動靜。

  出門急,鑰匙沒有帶,還想去機場之前見趙旋最後一面,看來是要留下遺憾了。

  她剛轉身下樓,公寓的門打開了,拿著紙巾的趙璇猩紅的眼出來。

  今天大家都是怎麼了,她哭了許久,趙旋也沒有遇到開心的事情。

  “雅言,你終於來了。”趙璇一向剛強得很,絕不會拉著她這個朋友一頓哭泣。

  貝雅言被拉進了公寓,馬上就要離開的貝雅言有些不放心她,詢問道:“被主編罵了?”

  依照趙璇的性子不太可能,一般都是,主編罵過來,然後好的趙璇虛心接受,差的表面順從,回來扎小人罵上整一整晚。

  趙璇搖頭,跟撥浪鼓似的,哽咽得更厲害:“不是,比這糟糕多了。”

  “那是什麼?”

  “我懷孕了。”趙璇說的時候明顯的手足無措。

  貝雅言扶額,趙璇還以為自己是八歲小孩嗎,措施工作難道不用做好,今天是林擎宇沒有繼續對她做下去,不然事後她絕對上醫院,緊急預防。

  任何小生命發芽的機會,在父母沒有決定給孩子一個美好幸福的家庭之前,一律扼殺。

  “誰的?”

  趙璇不作聲,桌上還有著驗孕棒,兩條醒目的紅線,讓她止不住害怕得流淚更快。

  貝雅言也看到了,繼續試問:“男友?”

  “你搬走後沒多久我就和他分手了好嗎,他只能說是我的前男友。”她糾正,“不是他的。”

  “那是誰,孩子總不會平白無故自己長在你肚子裡吧。”

  趙璇一聽到孩子,想想今後的生活後怕起來:“我……因為雜誌社做訪談,對方比較難纏,主編覺得我比較靠譜,我也想給主編留下良好的印象,就答應了。”

  “誰知道,那晚對方約好了地方,不斷有人給我灌酒,我知道自己不能多喝,就一杯,一杯而已,第二天就……躺在陌生的地方,發現自己……”

  講到這裡,趙璇全身發抖。

  那簡直就是一個讓人清醒還需面對的噩夢,採訪的對象是一個大肚腩的中年矮老頭,那晚是不是他,她都不清楚,起來看著床上的暗紅,她只得到一個認知,失身了。

  接著闖進來的是她的死對頭尹姿,說手裡有了她在這間房裡表現的錄影帶,以後別惹她不開心,保不准,她心情不好就給發到網絡上去。

  都是尹姿設的局,她覺得人生徹底完了,一連幾天都不敢出門,又不敢告訴貝雅言,期間為了不讓貝雅言看出端倪,她還和貝雅言一起逛百貨。

  現在紙包不住火,她沒有料到孩子的出現,沒有親人的她,更加覺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好貝雅言來找她,無處傾訴的苦悶,終於能夠說出口。

  趙璇一把抓住貝雅言的手:“陪我去醫院吧,這孩子,我絕對不能留,他的父親是誰我都不知道。”

  “可我……”她打算離開,現在怎麼辦,對趙旋放任不管,她似乎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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