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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還是五年前的那張臉，一樣的美。
不過，秦奕風知道，現在的陸箏和五年前的陸箏，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至少，五年前的陸箏看到他，總是在笑，不止是那張臉在笑，整個人都在笑。
每次，看到陸箏笑的時候，他的心總是很舒服。
那個時候，他其實也想像陸箏一樣笑，而且陸箏一點也不掩飾地說喜歡他笑，可他一直都很少笑，面部僵硬太久，總是不習慣。
陸箏離開的這五年，他有段時間一個人對著鏡子，偷偷練習該怎麼笑。
他想過，等再見到陸箏，陸箏看到他笑，或許會高興。
他從未想過會再見不到陸箏。
就算是這些年都沒找到人，他也是始終堅定陸箏會回來。
可再怎麼練習，他都做不到。
連想笑的心情都沒有，笑對他而言太困難了。
“小箏兒，醒醒。”
蔣肖手在陸箏跟前揮舞著，還一邊推陸箏，陸箏這才清醒過來。
稍稍移開視線，不再和秦奕風對視，平靜得仿佛陌生人一般。
“小箏兒，怎麼了？”
蔣肖湊到陸箏跟前小聲地詢問，還一邊觀察秦奕風。
他剛才喊了陸箏好幾聲，陸箏都沒聽到，就盯著秦奕風的方向出神。
“他是你以前認識的人？”
陸箏不清楚他的故事，同樣，他也不清楚陸箏的故事。
不過，能讓陸箏反應這麼大的，肯定就是以前認識的人了。
想到他和陸箏的遭遇這麼像，現在連遇上以前認識的人都是一起，蔣肖不得不感慨他和陸箏有緣了。
只是，像今天這樣的緣分，不要也罷。
看看蔣軒，再看看蔣軒旁邊的秦奕風，蔣肖決定討厭秦奕風了。
雖然秦奕風的臉是他喜歡的類型。
稍稍側身，擋在陸箏跟前，也順便擋掉秦奕風視線。
“初次見面盯著人家老公這麼看，不太好吧！雖然我們家小箏兒是挺討人喜歡的，不過先生，不好意思，你已經來晚了。”
很是囂張地看著秦奕風，貼在陸箏身上，一副恩愛的模樣。
雖然這樣子有點蠢，不過，還是有人不慡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知道對方是故意惹自己生氣的，明知道什麼都沒有，可還是會生氣。
這就是感情，不受理智控制。
陸箏心裡暖暖的，他知道，蔣肖是在給他撐腰。
雖然蔣肖看上去有點不靠譜，可他就是這樣，能在困難的時候給你需要的幫助。
陸箏這時候要的也不是其他，只是身邊有人支持就好。
看著蔣肖，陸箏笑的很甜。
秦奕風臉色冷了幾分，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幾分。
緩緩上前，走到陸箏和蔣肖跟前。
因為距離有些近，蔣肖的身高處於弱勢，連帶著整體就比秦奕風矮了一截“我來接你回家。”
無視怒瞪他的蔣肖，秦奕風只是低頭看著陸箏。
成熟的聲音充滿磁性，比以前還好聽，有幾分沙啞，還有些溫柔。
陸箏甚至錯誤地感覺到，他在那聲音里，聽到了顫抖和緊張。
怎麼可能，那不是秦奕風該有的。
和蔣肖的激動相比，陸箏確實出奇的冷靜。
這會兒，是真的冷靜了。
冷靜地阻止蔣肖的發怒，冷靜地看著秦奕風，冷靜地打招呼——
笑笑，好久不見。
只是，少了獨特的溫度和獨特的感情罷了。
我的笑笑，可，又不是我的笑笑。
第116章 一起吃飯
“好久不見。”
平靜的回應，仿佛真的只是許久不曾相見的老朋友一般。
連陸箏自己，都詫異於這樣的平靜。
蔣肖先前對於秦奕風身份的猜測，也因為陸箏的平靜產生了質疑。
將心換心，他是做不到這樣平靜的。
按理說，陸箏沒有不理，沒有冷嘲熱諷，秦奕風應該感到高興。
可事實上，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高興。
從陸箏身上散發出來的平靜，是一種帶著距離的客氣。
陸箏從來不會和人臉紅鬧脾氣，他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客客氣氣，永遠都是溫柔的。
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陸箏才會有不同的一面。
他也可以頑皮，也可以任性，還是溫柔，卻沒有距離。
秦奕風曾經近距離地體會過他的不同，應該說，除了秦奕風，再沒有人見過陸箏那樣的一面。
得到過，所以，直面失去的時候，感覺才會特別清晰。
陸箏的話，讓他無法去接。
一時間，再次陷入沉默。
氣氛更加怪異。
陸箏還是微笑著看秦奕風，只是視線又仿佛穿過秦奕風。
蔣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而蔣軒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倒是陸甜甜，這次倒是一點也不怕生地盯著秦奕風。
只可惜，秦奕風的注意力都放在陸甜甜身上，看都沒看他。
打破安靜的，是門外的敲門聲。
蔣肖這才想起剛才被打斷的事。
幾乎是衝到門口，只是，開門的時候，卻被蔣軒阻止了。
見蔣軒識相地自己去開門，蔣肖這才沒發火。
把蔣軒惹急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蔣軒剛開門，蔣肖就聽到了蔣琪琪的哭聲。
都怪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外面有什麼動靜，裡面一點都聽不到。
“爸爸！”
這絕對是蔣肖聽到過的，蔣琪琪喊得最有感情的一次。
擱在平時，這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這會兒，倒是也正常。
孩子嘛，再怎麼機靈，在陌生的地方都是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