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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老大……」「叫什麼叫?吃你的,」楚漠罵道,「然後閉嘴!」任寧遠見他嚇得真的趕緊把蛋糕往嘴裡塞,不禁莞爾:「你先回去吧。」楚漠扯散了自己的衣領,暴躁道:「你們都可以走了!」「我勸你別那麼做比較好。」「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做不做有什麼差別!」任寧遠笑道:「話不是這麼說,撕破臉也分大破和小破。」「我不管,」楚漠說得咬牙切齒,「我是勢在必得。」「你現在太不冷靜,等下多半要後悔的,到時要說什麼『悔不該』就來不及了,」任寧遠笑道,「不如你跟我們一起走。去外面繞一圈。我教你個法子,你等心跳低於一分鐘七十了,再做決定。如果還是像現在這麼想,那你就去吧。反正他一樣都在你手心裡。」楚漠皺眉想了一會兒,還是喘著氣,瞪起眼睛:「他要是趁機跑了怎麼辦?」兩人對視兩秒,一起把眼光投向戰戰兢兢的曲同秋。

  「喂,你!留下來看著,別讓他跑了,知道嗎?你不是最愛吃嗎?把這一屋子東西吃光之前不許走!」曲同秋忙把求助目光投向任寧遠:「老大……」「你照著做就好了,」任寧遠溫和道,「別多嘴,更別多事。」聽兩人關上外面大門離去的聲音,屋裡只剩他一人守著臥室內的莊維。曲同秋心下惶恐,又斷然不敢走,只得害怕地在客廳里吃起來。

  原本庄維還在踹門、怒罵,漸漸的也沒了聲音。

  這讓曲同秋更覺可怕。

  以莊維那種個性,讓他裝作給保護費,充充場面,他都不肯配合。綠豆芝麻大的事,他都能搞到以被群毆海扁收場。

  那如果是西瓜大的事……被惹的又是楚漠,那莊維的最後下場會是……曲同秋打了個寒戰。

  惹毛了楚漠會被修理得暴慘,這在他最害怕的東西名單上起碼排前三甲。

  但同宿舍的人慘遭修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面孔,突然橫屍在他面前,這也絕對榜上有名。

  哪個更令他心臟不勝負荷,似乎還有待爭議。

  他從來不敢逞英雄,他膽子只有綠豆大。

  曲同秋惶恐地坐在沙發上,苦思冥想得連頭髮都痛了。楚漠交代下來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守著莊維,另一個是把東西全吃掉。

  反正後面那個命令是絕對沒法完成了。

  曲同秋硬著頭皮挪到門口,試探著叫了一聲:「莊維?」裡面沒動靜,曲同秋心驚膽顫又敲了敲門:「莊維?」一直沒響應,曲同秋慌張起來,不知道楚漠走之前對莊維做了什麼,萬一莊維是被捅了一刀,現在正躺著不斷流血呢?

  曲同秋心下害怕,儘量放輕動作,從外面轉動把手,開了門。臥室沒開燈,借著客廳的光,一時也看不清室內是什麼情況,曲同秋走了兩步,在牆上摸索著尋找燈的開關。

  燈一亮就看到莊維正躺在床上,十分難受的模樣。

  曲同秋伸手剛碰了碰他肩膀,手腕就被一把抓住。那力度把他嚇了一跳,但意識到莊維還能這麼生龍活虎孔武有力,那就應該是沒被怎麼樣,於是鬆了口氣。

  一口氣沒松完,只覺得手上一緊,被扯得一個踉蹌,整個撲摔在床上。

  沒來得及反應,嘴唇就被堵住了。

  曲同秋「嘎」的一聲,驚得聲音都噎在喉嚨口,頓時四肢亂掙,好容易透過一口氣,扯著嗓子喊:「莊維,是我啊……」喊了一半,就又被堵回去了。

  沒想到莊維會獸變,曲同秋被按在床上,眼前發黑,簡直要懷疑莊維被什麼鬼東西附身了,只得拼命掙扎鬼叫。

  「救命啊救命啊……」「吵死了!」「是我啊是我啊,你認錯人了!我是曲……哇啊啊,救命啊……」徒勞無功地掙扎了半天,被莊維當豬蹄一樣左親右啃,曲同秋總算意識到,莊維才不在乎啃的是人還是鬼。

  多半是楚漠給他吃了什麼藥,他才會整個發情,男女美醜都不分了。

  曲同秋心下大駭,偏偏莊維還擺出強暴無辜少女的架式,一把撕開他襯衫,在脖頸一帶又舔又咬,還硬把膝蓋擠進他兩腿之間。

  並沒有真的咬下去,但被那膝蓋一頂,曲同秋已經嚇得快出不了聲了。

  「莊、莊維,我不是女的啊……」莊維三下五除二,把他褲子也扒了。

  曲同秋幾時見過這陣仗,嚇得要命,欲哭無淚:「救命啊……救命啊……你脫也沒用,我沒有那個啊……」莊維兩眼血紅,一副慾火焚身的模樣,緊壓著他,在他下身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是不得其門而入。莊維越發急躁,隨便找個地方,就要往裡挺進。

  曲同秋原本以為他發現壓的是個男的就會放棄,這下大驚失色,差點沒暈過去,又踢又打道:「那裡不可能的啊!會死人的,救命啊……」幸好莊維也無法成功,折騰了半天,焦躁難耐,只得把他翻過去,逼他把大腿夾緊,而後在他腿間狂亂地動作起來。

  曲同秋被抱得緊緊的,莊維壓在他背上律動,大腿皮膚感覺到那種粗糙的摩擦,頓時起了一身厚厚的雞皮疙瘩,聽見莊維的粗重喘息,耳際就似有響雷不斷滾過。

  幸好這樣的發泄方式,沒弄痛他哪裡,曲同秋雖然覺得又恐怖又噁心,但動彈不得,害怕地想著就當犧牲兩條腿幫他夾一夾好了,於是咬緊牙關,眉頭緊皺,度日如年地等莊維結束。

  腿間突然感覺到一陣黏濕。曲同秋只覺得雞皮疙瘩又爭先恐後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委屈地心想這下總算完事了。哪知道莊維越戰越勇,又把他翻過來,喘著氣,對著他吃驚地張大的嘴就又親了下去。

  這回還吻了很久,而且不只是之前嘴唇相貼那麼簡單,因為舌頭不小心探了進去,就變成真正唇舌交纏,深入口腔的那種級別。

  這就未免太嚴重了。曲同秋拼命掙扎,卻被壓得緊緊的。在自己嘴裡亂來的舌頭就不用說了,下身也緊貼在一起。

  再次清晰接觸到那堅硬的勃起,曲同秋覺得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在這一晚上掉光了。

  就算知道莊維是因為吃了藥才反應如此高亢,如此直接面對同性勃發的欲望,還是詭異得讓人寒毛倒豎,臉上表情變成了「囧」。

  莊維雖然長得漂亮,但一點也不像女人,他可從來沒把莊維往同志或者娘娘腔那方面想,更別提曲同秋他這輩子完全不想跟人搞GAY。

  「莊維,你醒醒啊!要不然你自己用手解決吧,唔!」兩人的性器被握在一起摩擦,曲同秋震驚得眼前都黑了。

  怕影響到記憶力,他連自慰都很少,這種事更是超出想像範圍。貼著莊維被反覆套弄,頓時大腦刷地空白,整個人僵成石塊。

  是、是男人也行?

  不知僵了多久,突然只覺得釋放的快感直衝腦門,小腹也一陣濕潤,是莊維噴she在他身上的黏膩液體。

  曲同秋嚇呆了,等怔了幾分鐘,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哇地一聲慘叫,推開莊維,跳起來拉上褲子,奪門而出。

  裡面終於清醒鎮定下來的莊維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逮著的是誰,做了什麼事,頓時發出踩到大便一般的慘叫。

  曲同秋自從晚上回去以後,就縮頭縮腦的,走路也順著牆根,猶如過街老鼠。

  做了一晚上惡夢,翻來覆去驚出好幾身的冷汗。

  第二天又曠掉了早上的課,把頭蒙在被子裡不出來,想把那不堪的記憶片段活活悶死在腦子裡。

  到中午實在餓得受不了了,終於到食堂,買了盤便宜飯菜,心驚膽顫的,坐在角落裡吃。

  正在低頭吃飯,突然就被人揪住領子拉起來,而後狠狠踹翻在地。

  曲同秋莫名其妙,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連串拳打腳踢打得只能抱頭在地上翻滾。椅子桌子也劈里啪啦地倒下來。已經過了用餐高峰期,但食堂還是有一些學生,只是眾人都只圍觀,沒有一個上前阻擋的。

  「別打了……別打了……」感覺到自己鼻血都流出來了,曲同秋邊護著後腦勺,邊虛弱求饒。

  楚漠惱怒不已,用力又踢了他一腳:「死肥豬!你還敢下來吃飯?哈?我讓你吃!」其實這相當冤枉,那個時候曲同秋已經瘦了好十幾公斤了。生活不容易,更不如意,成日擔驚受怕,跑腿挨罵,吃得又儉省,加上他那連發育都比一般人遲鈍的身體終於開始拔高,骨骼一伸展,剩餘不多的贅肉更加分散得可憐,連普通的「肥」都算不上。

  被打得太厲害,曲同秋出於求生本能,拼命爬到附近的桌子底下躲著,嘴巴都快被淌下來的血糊住了,只能哀求:「饒、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他知道把莊維給放走了,楚漠一定會發火,但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

  楚漠一把掀翻桌子,看他嚇得拼命往後縮,叫人把他按住,抬腿又卯足力氣踢了他兩腳。正中心口,踢得他叫都叫不出來。

  「媽的我讓你占現成便宜!」至今仍然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阻止,眾人只是圍觀著議論紛紛。

  大家都好事,爭先恐後探著腦袋看熱鬧,唯恐錯過一個細節,事後與人八卦分享也定然不會有所遺漏。但又怕事,在學校查證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口徑一致說沒看見,記不清。

  就算有人覺得不滿,他也不會有勇氣說什麼。即使像莊維那樣個性耿直,他卻又沒能力做什麼。

  曲同秋被打得太慘,覺得自己牙齒都要掉了。只能縮成一團,希望早一點暈過去,暈過去就不知道痛了。然而卻一直清醒著,每一下踢打,都讓耳朵痛得嗡嗡響。

  痛得全身都發燙,那些拳腳似乎帶著火似的。臉上已經又是血又是眼淚鼻涕,狼狽不堪,毆打在一個瞬間卻突然毫無預兆地停止了,四周也安靜了許多。

  曲同秋臉朝下趴著,縮著不敢動,聽見一個聲音在冷冰冰地說:「你夠了吧。」人群里起了一陣驚呼聲。曲同秋抬起發腫的眼皮,看見那個聲音的主人在自己眼前站著,抬手揍了楚漠,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看起來似乎沒怎麼用力,楚漠卻往後踉蹌了一下。

  「他夠老實了,你還想怎麼樣?」那人還是那麼不慍不火,但食堂里卻變得鴉雀無聲,「楚漠,凡事都要有個限度。」雖然下面很可能還有熱鬧可看,任寧遠對楚漠,將會是更大的熱鬧八卦。但沒人敢再圍觀了,大家都急忙散去。偌大的食堂,除了餐檯後的員工,其它人幾乎都漸漸走得乾乾淨淨。

  在曲同秋搖晃模糊的視線里,任寧遠似乎對著他彎下腰來。

  「你還能走嗎?」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漸漸看得清任寧遠皺起來的眉毛:「很嚴重啊,叫救護車吧。」曲同秋覺得那樣太誇張了,印象里救護車是病危的人才有權利動用的,他會因為自己被打的程度還夠不上叫救護車而惶恐,忙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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