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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緒微微驚訝,為了預防溫然再算計他,他連忙喊了江旬一起前去。

  兩人來到溫然的房間時,溫然正靠在床頭同一個弟子說話。那名弟子見到沈緒和江旬,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房間。

  溫然臉上還帶著一絲病容,但是看上去卻很有精神。

  沈緒隨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對溫然說道「有什麼事,說吧。」

  溫然看了江旬一眼,扭頭對沈緒說道「我好像只是找了你來。」

  「鑑於你曾經設計陷害過我,我可不敢單獨與你共處一室。有江旬在,我還有點安全感。」

  溫然微微一笑「你放心,我這次不會再害你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一直清楚你們的行蹤,卻沒通知其他宗門的人。」

  沈緒皮笑肉不笑的說「照你這麼說來。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

  「那倒不必,我只是覺得你對我有些誤解,所以想向你解釋一下。」

  「說吧,我聽著。」

  溫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道「雖然我替魔修幹過不少事情,但其實我並非是真正的魔修。」

  沈緒聞言雙眉微皺,但是並沒有打斷溫然。

  於是溫然接著說道「這些日子在落星閣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與師父的關係。但你或許不知道,我與魔修之間的恩怨。」

  溫然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的母親當年就是因為魔修而死的,這件事江旬也知道,所以我會加入魔修陣營,完全就是為了復仇。」

  沈緒看向江旬,見他點頭,這才終於信了溫然幾分。

  「接著說。」

  「我在魔宗潛伏的這幾年,接觸的魔修不少,大大小小的據點也清楚,但是卻至今沒有見過少主是何模樣。」

  沈緒皺眉「你沒見過魔修少主的樣子,那平日裡向你傳達任務的是何人?」

  「是右護法流雲。」

  沈緒一聽,內心猛地一跳。他這些日子關於過去的記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知曉自己曾經與流雲是極為親近的。

  但是一想到流雲是讓江旬走火入魔的罪魁禍首,原主心中還殘留的對流雲的那點情分,在沈緒這裡瞬間就消失殆盡了。

  不過有一點沈緒疑惑,流雲雖然喜歡打打殺殺,但是卻向來不殺無辜之人。江旬雖然對魔修有恨,但也不會枉殺好人。他們之間究竟怎麼結下仇恨的?

  溫然像是知道沈緒心中所想一般,解釋道「仔細說來江旬與流雲的糾葛可是夠深的。江旬的父母從前清剿魔修的時候,誤殺了流雲的母親。而流雲的弟弟又為了救江旬慘死。你說以流雲的性子還能不恨江旬嗎?」

  沈緒沒想到江旬與流雲之間竟有這樣的過去,難怪他問江旬為何會走火入魔他總是不想開口。

  沈緒見江旬面色有些不好,連忙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溫然,你說你在魔修哪裡潛伏多年,怎麼忽然會暴露?」

  溫然聳肩「誰知道,可能是落星閣有魔修的探子吧。」

  沈緒暗自翻了個白眼,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魔修內部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大小據點分布在哪以及他們的聯絡方式我倒是清楚,不過我現在身份暴露,說不定他們都已經撤離了。」

  沈緒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其他信息呢,你還知道些什麼?」

  接著溫然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沈緒。

  「就這些?」

  溫然思索了片刻,忽然說道「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雖然沒見過少主的真正長相,但是我偶然有一次路過他身邊,聞到他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類似於……對了,就像松子糖的味道。」

  沈緒當即從懷中掏出一顆松子糖剝開遞給溫然「是這個味道嗎?」

  溫然湊近一聞,瞬間睜大了眼睛「雖然很淡,但就是這個味道!」

  沈緒沉默的將糖扔進嘴裡,溫然見他忽然面色陰沉了下來,問道「你這麼這個表情,莫非想到了什麼?」

  「確實有點想法,不過還需要證實一下。」

  「沈緒,你現在可別輕舉妄動。魔修在暗,我們在明,且他們眼看著就要將生死羅盤修復,你身上的鑰匙可是關係著天下蒼生!」

  「你怎麼知道我有鑰匙?」

  「我猜的。魔修數年前就想修復生死羅盤,自然早早地就開始四處打探鑰匙的下路。可是前不久才得知一枚鑰匙的下落,而且鑰匙出現的位置又距離當年蘇之航救你的地方不遠,傻子也能想到另一枚鑰匙可能就在你身上。所以你最近小心點吧。」

  第二天,江旬因為接到了天玄宗的信,便與沈緒離開了落星閣。

  沈緒現在是四處被通緝,自然不敢明目張胆的同江旬去天玄宗,於是只好自己尋了個距離天玄宗不遠的客棧住了下來等著江旬。

  這期間,沈緒忽然想起蘇之航的壽誕快要到了,便寫了封傳信符給蘇之航問他近況如何。

  蘇之航很快回了信,說自己一切都好,讓沈緒注意安全,然後還提及蘇倩和白樺最近清剿魔修許久未歸,他有些擔心。

  沈緒信還沒看完,就聽見葉晨喇叭一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師兄,我們現在得趕緊去救顧師姐他們,什麼朋友回來再見不行嗎?」

  待葉晨看見屋內的沈緒,原本略高的嗓門瞬間拔高了八個度「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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