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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呂樹嘆口氣,「羅老闆,偷偷告訴你,我們家許老師以前心裡受過傷,那人老容容,容容,這麼叫他,所以現在他聽見別人叫,自然就反感了。」

  羅焰看呂樹說的認真,扭了下脖子,真是麻煩,他怎麼老給自己惹一屁股事兒,他也沒想讓那個大白瓜回首往事,就逗逗他而已。

  許容敬從廚房探個頭出來,罵呂樹:「狗日的呂樹,你給老子嗓門收收,悄悄話說的全世界都能聽著,你是不是當我聾?」

  呂樹擺了個告辭的手勢,決定遠離戰場,保命要緊。

  羅焰呼口氣,向許容敬走了過去,許容敬看他眼,把頭縮回了廚房,裡頭傳出聲音:「道歉沒必要啊,我就是不喜歡別人這麼叫我,跟誰之前這麼叫過我沒關係。」

  這話其實他說的有點違心,的確是前任的原因,所以他現在才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

  羅焰進了廚房,許容敬摘了眼鏡,在低頭剝荔枝,剝完一個,往嘴裡塞一個,出奇的安靜。

  羅焰:「剝荔枝還需要摘眼鏡?」

  「做事要有儀式感,不行麼?」

  「你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許容敬沒吭聲。

  羅焰向後看眼,眼鏡被許容敬折好塞進了後褲袋,羅焰伸手把他的眼鏡抽了出來,許容敬感覺屁股後一空,扭頭看他。

  羅焰正展開眼鏡反覆瞧著,金絲框架耳朵的地方折了點,估計是剛才他想鎖他,不小心弄壞了。

  許容敬剛想張嘴說點什麼,羅焰已經把眼鏡重新折好,塞回了許容敬的後褲袋。

  羅焰:「改天賠你一副新的。」

  「不需要。」

  羅焰凝視著許容敬的臉,不戴眼鏡更有味道,「不要也得要,就你有錢,弄壞了東西不需要賠?」

  「……」許容敬懶得說話,這是他自己弄壞的,他幹嘛要賠,不過他既然要賠,那他收就是了。

  當……定情信物?

  想著想著,許容敬淺淺一笑,這場徹徹底底的單戀,他還給臆想上了,膚淺,真的是膚淺。

  羅焰哪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指揮道:「那堆東西拿好,跟我去外面。」

  「啊?」

  許容敬看向旁邊切好的菜和簽子,「你要我串啊?」

  「是啊,天才不會串串兒嗎?」

  「……」許容敬吃完最後一個荔枝,洗了把手,端著三個菜盆子,一把簽子走出去了。

  天黑下來了,大傢伙抬了幾箱子酒,已經開始吹葫蘆了。

  許容敬坐在人最少的角落,角落裡除了他還有羅焰,大家好像心照不宣,給他倆留了這麼塊空間。

  許容敬低頭串著串兒,把手裡最後這些串完了,他把那一盆菜放在了正在烤雞翅的羅焰面前,使喚說:「串完了,給我烤兩片土豆,我想吃。」

  羅焰沒說話,拿起五串土豆往架子上一放。

  許容敬滿意退回了桌前,單手開了罐啤酒開始喝了起來。

  羅焰用一次性盤子裝了些剛烤好的東西,放在許容敬面前,冷淡道:「先把這些吃了再喝酒。」

  許容敬放下酒罐子,白皙的手挑了串五花肉,就著簽子咬了,「關心我你就直說唄,非要這麼隱晦。」

  「放心,我胃沒那麼脆弱。」

  羅焰沒說話,拿剪刀剪開了雞翅,翻身繼續烤著。

  許容敬起身去了前頭,羅焰偏頭看他眼,發現他在那堆酒箱子裡摸索著什麼。

  等許容敬回來,他手裡抱著一堆五花八門的酒,他開心道:「好久沒這么喝了,一個人喝沒意思,去酒吧都嫌我小,老查身份證,興致都被查沒了。」

  羅焰聽著一笑,是顯小,說二十八誰信。

  羅焰低頭繼續烤著,也沒怎麼管旁邊喝酒的許容敬,反正他遞過去的盤子,許容敬都吃了,那就行了。

  等羅焰自己端著烤好的一大盤肉坐上桌的時候,許容敬已經喝的臉紅了,準確說是上頭了。

  羅焰把雞翅遞給許容敬,許容敬笑呵呵的,接過來低頭啃著,可乖。

  羅焰嘆口氣,要是一直這麼乖,也挺好,他掃了眼他面前的酒,紅的,白的,啤的,什麼都有,混著喝,不醉才怪。

  沒一會兒,許容敬啃完雞翅站起來,說了句:「去洗手……」

  他往旁邊的烤架上一摸,順手拿走了樣東西,羅焰也沒看見。

  過了十分鐘了,羅焰抬腕看表,許容敬還沒回來,他微微皺眉,站起來,問著後桌的的任雷,「那個VIP呢?」

  「啊?剛看他往河邊去了呀,」任雷舉起酒杯,「羅哥,來咱們喝一杯。」

  羅焰沒理他,快步朝門口走,個事兒逼,喝成這樣掉進河裡也沒人知道。

  羅焰順著夜幕下的小路走,沒有路燈,就靠月光,他站在路邊,掃了一圈河邊,最終看見了夜裡的那一點火芯。

  他鬆口氣。

  許容敬正一個人坐在田埂上低頭抽菸,一口接一口,頭髮垂於眼帘,遮住了那雙會罵人的眼睛,天天就知道瞎瞪。

  羅焰走到他面前蹲下,「還會抽菸啊?」他把旁邊的煙拿起來一看,「抽的還是我的,什麼時候順的?」

  「剛說要去洗手的時候……」許容敬揉揉眼睛,聲音充滿磁性,還帶點困意。

  羅焰用一根手指撥了下許容敬腦門前的頭髮,「頭髮也忒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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