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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後的男人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鑰匙,然後低著頭,打開了腳腕上的鎖。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切。

  林中里看著他笑了,“雖然你這樣很可愛,但是還是趕快去開門吧,大晚上敲門的人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說罷,就收拾著地上的腳鏈。看著他還在發呆,男人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疼!”

  “疼就別發呆了。笨蛋,想鎖人好歹自己準備工具吧!”

  怪不得林中里總是一臉從容的樣子。他好悔啊……又被人當猴耍了……

  門鈴還是急促地響著,他瞪了一眼男人後急忙跑去開門。

  大晚上的,是萱萱來找他了嗎?

  打開門後,青笙的那位“高利貸”在門口站著,表情卻不似往常那樣淡定。

  “吳少言?還有……林中里,是吧?”那個“高利貸”看了看他後,把視線轉到了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林中里。

  “是我沒錯,你是?”林中里也少見的困惑著,向吳少言尋求著答案。

  吳少言朝林中里挪了一步,用手擋住後在男人耳邊說了句,“就青笙的那位啊!”

  “哦……”林中里聽後恍然大悟,抱著肩看著來人,“所以,這麼晚了,有何貴幹?”

  “高利貸”看起來竟然又像是生氣了,之前明明是個面癱來著呀!

  “現在看看,你們真不值得我家小貓去救。”

  小貓?吳少言問著面癱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青笙呢?”

  站在門口的面癱臉深吸了一口氣,“他為了你們,跟著一個女孩還有一個外國人走了。”

  第34章 肅殺

  “你今天心情怎麼樣?”希曼夫人問著她眼前坐在椅子上的陸亦萱。

  陸亦萱笑得眯著眼,“還不錯啊!”

  “……是嗎?”希曼夫人拿起了在桌子上放著的一小杯紅色的液體,她的視線明明在女孩身上,卻大聲喊著,“吳少言,過來。”

  他站在門口一時間有些恍惚,因為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希曼夫人見吳少言沒有什麼反應,就拿著那杯液體來到他身邊。“喝下去。”夫人將杯子放到他手上。

  那邊剛剛還眯眼笑得很得意的陸亦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不要!”

  這次希曼夫人不再看向陸亦萱,緊盯著他,那目光在強制著他喝下那杯紅色的東西。

  陸亦萱站在希曼夫人身後,本想從他手中奪回那杯液體,卻被高大的希曼夫人一手攔下。

  “‘什麼都可以做’是吧?”希曼夫人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刃。陸亦萱對他搖著頭,怯怯地說著“不要喝”。

  吳少言的另一隻手緊握成拳,“什麼都可以做”,那是他為了林中里的安全交換的誓言。

  他咬了咬牙,把那杯東西一口氣吞了下去。

  那東西進到胃裡的一瞬間,他的整個身體就像從內里燒了一把火,灼熱得好像要燒穿五臟六腑。

  “唔……”吳少言痛苦地抱著肚子跌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視線中,陸亦萱手足無措地蹲在他身邊,眼淚不停地流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希曼夫人從他痛苦到蜷曲著的身軀上跨過,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從今天起,你就叫‘迪姆’吧!以後的每一次都由你來試毒,省得有些人又去搗鬼。”

  他在痛暈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陸亦萱驚慌失措不停重複著的“對不起”。

  ……其實也沒什麼好道歉的,如果能早點遠離人世,說不定就能再見到那人呢!

  一罐冰涼的啤酒貼到了吳少言脖子後面的皮膚上,幾滴快要滑到背上的水珠使得他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好冰!”吳少言從脖子後面拿出啤酒,看著林中里,“你就不能正常點給人東西嗎?”

  “我都叫你半天了,是走神的人不好。”林中里說話十分理直氣壯。

  “那個面癱……啊不,何必夏呢?”

  “和小魏正說話著呢!好像是在聊槍。”

  林中里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山下的古堡。黑夜裡,月光下的古堡就像是一隻陰森恐怖的怪獸,坐落在山腳下把守著什麼。

  那天晚上面癱臉找來時的情況,可以用“混亂”一詞來形容。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青笙為了我們跟陸亦萱走了?為什麼?”

  聽到面癱臉所言後,林中里大聲責問著那人。

  “今天下午,那兩個人跑來敲我家的門,他們和青笙說了沒幾句,青笙簡單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跑,甚至都不跟我解釋一下。”

  面癱臉扶著門框,“我只聽見他們說,你們兩個有麻煩了,要去幫忙。”

  男人看著他們兩個,“你倆做了什麼事?他到底去幹什麼了?”

  林中里擺著手,“這你問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他卻在一瞬間明白過來,“萱萱一定是想要做什麼事!”吳少言想起來陸亦萱說謊時那個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那幾個小孩,不會以為就憑他們幾個人就能把救世會扳倒吧……”

  “……救世會?”面癱臉對這三個字似乎很有興趣,“你們說的救世會,是不是那個自稱會提供最完美髒源的地方?”

  嗯?這面癱臉難道是“客戶”之一嗎?

  “我們坐下來談。”林中里做了一個手勢,把面癱臉請進了家門。

  “請問要怎麼稱呼你?”林中里端上茶水,和吳少言坐在一張沙發上。

  “何必夏,必須的必,夏天的夏。”

  ……陛下?呵呵……他父母真會起名字……吳少言表面上點著頭,內心對這個名字產生了一種崇拜之情。好名字啊……現在想想,說不定他過得這麼慘就是名字惹的禍,要不改個名,叫“吳皇”如何?

  就在他瞎想的時候,林中里切入了正題,“你為什麼會知道救世會?當初我查了好久都很難找到他們的消息。”

  何必夏沉吟片刻,開了口。

  “我們家曾經和陸家是鄰居,後來有段時間陸家的公司出了一點事,雖然有我們家的幫忙,他們還是搬走了。直到幾年前,我爸因為尿毒症在一個療養院裡住了一段時間。那時,已經重新復振家業的展笙哥過來拜訪過我爸,還給他介紹了一款特殊而且要價不菲的服務。”

  “幫你爸換一對健康而又完全不會有排異反應的腎臟嗎?”這些事吳少言最清楚了,這就是盛天平經常往返於療養院的原因。

  “對,你怎麼知道?”

  吳少言苦笑道,“因為那就是我本來要做的事情。”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保留的東西了,陸亦萱把青笙都帶了去,看來是非要和救世會撕破臉了。吳少言的心真是有些亂,這群人……他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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