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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許添海和柳珮琴他們自己勞動所得的收穫,也是他們的所有物。

  不應該全憑許添海自己一個人做主。

  許寶興的三觀和霍平茹相同,聞言,居然沒有半分訝異和指責,跟著一起猜測道:“有可能,說不定還想要用這個法子,逼著咱主動提出分家的事兒。”

  “分家?不行,我們才不要和他們分家,說不定我們前腳剛分完家,後腳你爹媽就把自己藏的古董寶貝,全給你大哥大嫂,那我們不就吃大虧了。”霍平茹能和許寶興結婚,圖得就是這個。

  她曉得柳珮琴和夏美月看她不順眼,老想把她趕出家門。

  可是,她偏偏不如他們的願。

  她就要在她們跟前晃悠來晃悠去,直到把這古董寶貝都收入自己囊中,她才會鬧分家。

  否則什麼好處都讓許寶榮和夏美月占全了,她非要瘋了不可。

  許寶興點點頭,同意了霍平茹的看法,安慰道:“放心好了,打死我都不會主動提分家這回事。”

  “嗯,你記得就好,還有他們就是主動提,你也別答應。”霍平茹千叮萬囑,隨又避開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對了,寶興,我要跟你說一件事。就是我小妹霍冬梅,想要來咱家住幾天,你知道她最近要說親,但是她心裡有人,看不上別人,我就想讓她來咱家避一避。”

  “行啊!你小妹要來,就來好了,不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兒嗎?”許寶興在沒經過許添海和柳珮琴的同意下,一口答應了霍平茹的請求。

  卻忘了他剛才是怎麼勸說自己的父親許添海,要遠離樊教授,別把自家的東西,接濟給別人。

  或許在他眼裡,只有霍平茹才是他的家人,她不管提出什麼要求,他都一概應下。

  第10章 誤打誤撞

  而柳珮琴得知許寶興答應霍平茹,讓她小妹霍冬梅在他們家住上一段日子,這神色立刻就變了,提高分貝道:“你問都不問我和你爸一聲,你就同意了,你眼裡是不是都沒有我和你爸。你就不動腦子想想,沒有我和你爸,你從哪來的。你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什麼都想著你家那口子,你把我和你爸當成什麼了。”

  “媽,您別激動,不就是咱家多來一個人嗎?這有什麼?您想想,平茹她妹來了,她肯定要幫咱家幹活,不能只賴在咱家吃白食。不然這傳出去,她還怎麼說親,這名聲不就都完了。”許寶興的眼中只有利益和好處,他能答應霍平茹,除了霍平茹是他媳婦這一點外,最重要的就是白請了一個苦力。

  否則光吃不幹活,那他瞧著多肉疼。

  論小心眼,他比霍平茹還厲害。

  柳珮琴聞言,都被許寶興這脫口而出的理由驚呆了,喃喃道:“哪……哪有客人來咱家,使勁幹活的,這說出去不也讓人笑話。”

  “有什麼好笑話,這農村姑娘哪個不會幹活,您別看平茹每回一出工還沒幾分鐘就跟人聊起來,但她不傻,她哄得咱村那個史瘋子史小鳳多聽話,每天先幫著咱家幹活,還不如咱家多出錢,就白得一個勞動力。再說了,平茹那嘴巴多能說,她這是幫咱家跟村里人搞好關係呢!只要拿捏住那幫老娘們,還怕村里那些大老爺們看咱們不順眼嗎?”許寶興這還是當著柳珮琴的面,第一次說出這種歪理。

  柳珮琴都聽迷糊了,甚至她才發現原來她二兒子的思想,還真跟大家不一樣。

  他能想到的那些東西,擱她們這些正常人來說,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偏偏又無法反駁他說得都是錯誤的理論。

  只是沒想到,在她看來,這霍平茹就是一個愛說閒話,愛偷懶的人,但許寶興卻又是另外一個說法。

  不過她真不贊成霍平茹這麼誆騙史小鳳,史小鳳就是一個智力有障礙,腦子不靈光的小姑娘,今年十六歲,身材高大,從正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幹活特別賣力。

  村子裡經常有人找她幫忙,大多都是給她一些吃食或者糧票,沒有像霍平茹這麼尖酸又死摳地不給史小鳳任何東西,只嘴上誇誇人家。

  這對人小姑娘來說,不公平。

  “不是,你讓人家給你幹活,你不得給人家吃點好的。”柳珮琴剛找到一點,想要駁斥許寶興這樣的想法和行為。

  許寶興就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十塊錢以及兩張糧票,塞在了柳珮琴的手裡。

  滿臉嘚瑟道:“媽,這是我讓平茹從霍冬梅那裡拿來的伙食費,這下,您沒什麼話說了吧!”

  柳珮琴攥著錢和票,比剛剛還要懵。

  她這二兒子,真是把什麼都朝錢靠攏了嗎?

  等柳珮琴回過神,許寶興早就扛著鋤頭,出去幹活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家裡只剩下她和兩個兒媳,還有她最小的孫女許麗娟。

  她又憋不住事兒,便趕緊找到正在後院晾衣服的夏美月,把許寶興和她說的那些話,都告訴給了夏美月。

  夏美月聽完,二話不說就把柳珮琴手中的錢和票收了起來。

  還專門跑到霍平茹那裡,掰扯了一會兒。

  而霍平茹又罵不過夏美月,更打不過她,只能憋屈地給夏美月拿了二十塊錢,以及一張三十斤的糧票,把霍平茹心疼地拿剪子直戳床前放著的木頭桌。

  完全把木頭桌當成夏美月來泄憤,好像這樣就能暫時緩解她對夏美月的怨氣和憤怒。

  夏美月這麼做,也是為了回擊霍平茹兩口子不向爸媽還有他們報備,就同意霍冬梅來他們家暫住。

  本來,親人之間,不應該算得這麼清楚。

  可惜霍平茹和許寶興兩人是什麼德行,她太明白了,不算清楚些,他們抱怨地話比誰都多,不得不防。

  再者,她就猜出這霍平茹一定從霍冬梅那裡要了很多,肯定不止這麼點。

  當然,她必須要讓霍平茹出點血,她才知道今後這事兒,不能私自做主。

  “爺爺,您這是在幹什麼?”許誠毅和許修鵬跟著許添海到水田裡拔了一會兒草。

  又見他站在原地歇息了幾分鐘,這雙手就突然伸進烏黑泥濘的地里,不禁開始有些好奇。

  許添海沒答話,直接抬頭,朝許誠毅他們笑了笑,隨後身手利索地從田裡抓了一條沾滿污泥的泥鰍,放到他們眼前。

  這下,不用許添海開口,他們就知道他這是在抓泥鰍或者黃鱔。

  許誠毅卻還是第一次見許添海抓泥鰍,以前他太小了,柳珮琴和夏美月都不准許添海或者許寶榮帶他到田裡玩耍,生怕摔一跤就磕壞了他的腦袋。

  他大哥許修鵬就是一個讓家裡人以此警示的例子,因為太貪玩,管不住,在田裡蹦躂了一圈,正好那天,他不走運,雙腳絆了一下,腦門磕在了一塊石頭上,都磕得破皮流血,用藥敷了好一段時間,才結疤。

  只是隨著他年紀的增長,那塊疤越來越醒目,足有半指長,看著還是挺嚇人的。

  那他們不得長點記性,萬事防備。

  堅決不讓許誠毅這個眉清目秀的孩子,跟他大哥似的,把腦門磕出一塊疤,不然瞧著,該多難看和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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