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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書才對於這個結果也不滿意,他們趙家死了一個女兒,平家人包庇真兇,將葛氏推出來,這下死無對證,硬是推說一個丫環自己謀害主子,侯府不會是想糊弄他們吧?

  “侯爺,那丫頭就算膽子再包天,也不可能會毒害主子吧?”趙書才盯著常遠侯問道。

  常遠侯冷哼一聲,“這你可得好好問自己,趙燕娘是個什麼脾氣,你做父親的不會不知道吧?她自嫁進我們平家來,鬧得我們侯府整天不得安生,府中下人,哪個沒有被她罵過,甚至不少都挨過她的板子,你說就算是有人心生怨恨,難道不是在情理之中嗎?”

  趙書才語噎,燕娘那性子確實不討喜,自嫁入侯府後更加目中無人,連娘家人都不放在眼裡,真是讓侯府下人怨聲載道,也是有可能的。

  但燕娘總不能白死。

  “那依侯爺的意思,是就這樣了結,燕娘的死是一個丫頭害的,那丫頭也死了,所以一命抵一命,我們趙家就得認這個栽,是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燕娘被人害死,本侯也十分痛心,也會補償你們一二,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是侯府能做到的,就一定會辦到。”

  趙守和站在趙書才的後面,早已是憤懣胸腔,侯府是想用銀子和權勢壓他們?

  洪大人立在一旁,道,“侯爺,千桃是被人掐死後丟入井中,下官以為,應該還有幕後之人。且千桃送的是點心,而昨日剩菜中千真萬確是驗出有毒的,此事還未能查清,頗多疑點。”

  常遠侯看著洪大人,“不過是家宅內務,不敢再勞煩洪大人。今日是太子大婚,本侯會進宮面聖,洪大人請回吧。”

  洪少卿為官多年,深知此事其中必有隱情,但陛下也有過旨意,等太子大婚之後再審,今日確實不太適宜。

  原本留在侯府的人也不撤去,他自行一人離開。

  趙書才不肯走,燕娘屍骨未寒,真相未明,不能入土為安。常遠侯也不管他,任由他們父子留在趙燕娘原來的院子裡。

  常遠侯府的這些破事,早已傳到宮中。東宮的宮殿內,平湘一人獨自坐在新房裡,龍鳳喜燭一直燒到天明,太子也沒有踏進新房。

  她哭了一宿,太子表哥果然是因為侯府的事情,開始嫌棄她。

  等到去向帝後敬茶時,太子才現身。平湘擦乾淚水,小心地察看太子的臉色,果然太子的臉色十分的冷淡,甚至眉宇間還有一絲陰鷙,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

  她死死地忍住淚水,跟在太子的後面。

  皇后昨日似乎也沒有睡好,臉色有些白,祈帝低聲勸慰,“侯府之事,你不必太過憂心,免得傷了身子。”

  “多謝陛下掛心,臣妾無事。只是父親一早就送信進宮,說是那事已經水落石出。都是寶珠的丫頭擅自做主,見寶珠受了氣,想著給主子出氣。事發後,為了掩罪,栽贓給葛氏的丫頭。現在真相大白,給葛氏的休書也撕了,已派人去葛郡公府里好生陪罪。只是府中才辦喜事,又要辦喪事,父親必定心力交瘁,臣妾於心不忍。”

  祈帝冷哼一聲,“不如朕就給他放幾個月假吧,也讓他好好整頓侯府,侯府最近鬧得確實有些不像話。”

  皇后大驚,“陛下…”

  “嵐兒不必再說,常遠侯早年確實立過大功,為保祁朝江山,立過汗馬功勞。可於內宅上,真是太過無知,之前由得祁梅胡作非為,現在又看著府中下人亂來,若是再不修內宅,朕怕他不能專心朝事。不如休假幾個月,讓他好好反省。”

  “陛下…臣妾…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皇后說得無奈,帶著一絲傷感。

  太子和平湘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帝後二人臉色都不算好。皇后勉強擠出笑意,喝了他們的茶。

  平湘的眼睛紅紅的,咬著唇,一臉的委屈。

  皇后用眼神安撫她,對太子道,“堯兒,本宮聽說你昨日未進新房,可有此事?”

  “回母后,確有此事,昨夜兒臣正為一事困繞,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關在書房中獨自琢磨,倒是悟出一些道理,忘記洞房之事,是兒臣的錯。”

  “你重學業是好事,卻也要分輕重緩急,昨夜是你大喜之日,再如何忙也不能冷落湘兒。好在湘兒是個知禮的,沒有哭鬧,今日你可不許再留在書房。本宮和你父皇都等著抱皇孫呢。”

  “兒臣遵命,母后。”太子恭順地應下,平湘心裡舒坦不少。

  皇后又對平湘道,“湘兒,你現在是太子妃,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太子事多,你做妻子的要多擔待,切不可由著性子鬧騰。你們新婚,本宮也不是什麼惡婆婆,這一早一晚的請安,就免了。你照料好太子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是,母后。”平湘更像是吃了定心丸,看來姑母還是疼她的。

  太子和平湘離開後,皇后問琴嬤嬤,“上次送到胥府的果子,雉娘吃得可還慡口?”

  “回娘娘,胥少夫人就愛吃果子,聽說用得極好。”

  “那就好,你再送些過去,永安那裡也送一份。”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辦。”

  祈帝聽到她們主僕的話,似隨意般地問道,“胥家少夫人愛吃果子?”

  皇后娘娘這才露出一個真誠的笑意,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生動起來,“臣妾也是聽到一點風聲,雉娘怕是有喜了,胃口不佳,就愛吃新鮮瓜果。可眼下這時令,果子少,有錢都難買,臣妾就想著,將自己的那些份例,勻些給她。”

  “原來是這樣,這些個果子之類的,朕倒是不太喜歡,不如你派人將朕的那些也送些過去。”

  皇后大喜,抿著嘴笑起來,“永安就是像你,不愛吃這些東西。”

  說到永安公主,祈帝問道,“永安那邊要多注意,她這胎懷得不容易,不能有一點閃失。”

  “臣妾明白的,早就派人去了。駙馬也是個知事的,天天守著永安呢。”

  “胥家少夫人倒是有些像你,不愧是你的親外甥女。以前朕可記得,你每次害喜,都吃不得半點葷腥,偏愛吃瓜果。”

  皇后不好意思地笑著,她每次有身子,初期只能吃些果子充飢,加一點少許的湯羹。雉娘像她,害喜的樣子都像。

  祈帝拉著她的手,走出殿外,外面依舊寒冷,卻帶著春的氣息。萬物像是要馬上復甦一般,蠢蠢欲動。

  “你年前不是還愛召些姑娘進宮,怎麼最近一個人都沒有召過?想必有些悶吧,既然你那麼喜歡胥少夫人,不如多召她進宮說話。”

  “臣妾會的,堯兒最近心事重,臣妾常常覺得不安,怕他胡思亂想。原本想著娶了太子妃會好些,卻不想堯兒連新房不願意踏進,怕是對湘兒不滿。臣妾打算,為他挑個側妃,挑個合他心意的側妃,陛下您看如何?”

  祈帝看著她,又望著遠處的高牆,目光深遠,“你我夫妻何必見外,堯兒是我們的皇長子,又是太子,朕相信,你身為母后,一舉一動都是真心實意為他打算的。堯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秉性純直,性情穩重,以後定能挑起大祁的江山。這側妃一事,你看著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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