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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鬧到常遠侯那裡,侯爺當場就發了火,狠狠地訓斥趙燕娘一頓。侯府再窮,還能私吞女兒的嫁妝,還能少了一口飯吃,傳揚出去,別人會如何笑話侯府。

  趙燕娘仗著侯府虧欠於她,有恃無恐,越發的不將旁人看在眼裡。但是常遠侯的話,她還中不敢不聽的。只不過心裡存了怨氣,借著管家,對平寶珠的吃食用度上多有剋扣。

  平寶珠哪裡同意,又是鬧又是哭的,找世子夫人做主。

  世子夫人頭都是疼的,實在是沒精力管,操持大婚的事情就夠她累的。平湘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看不下去,去找趙燕娘理論,反被趙燕娘痛罵一番。氣得世子夫人差點又倒下要不是為了女兒的婚事,恐怕又要爬不起來。

  世子夫人哪能容忍趙燕娘張狂,索性接手管家,讓平寶珠協助打理,趙燕娘被擠到一邊。平寶珠逮著機會使勁地折騰趙燕娘,趙燕娘不服,又鬧到常遠侯的面前。

  侯府現在是一團遭,天天鬧得雞飛狗跳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常遠侯根本就不想管。

  太子大婚,能順順利利的就不錯,別想著鬧什麼洞房。

  第91章 身孕

  在場的人對平家那攤子事情都是有所耳聞的, 男人們不便發表看法。但從臉色上能看出來,不僅是梁駙馬,就是二皇子和韓王世子, 對於平家那孫媳婦都是不屑的。

  永安公主說完, 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趙燕娘, 也就是個作死的蠢貨!”

  “那蠢貨倒是命好。”祁宏說道, 看一眼雉娘。

  他可沒有忘記第一次在天音寺中, 那蠢貨是如何欺負表姐的。

  永安公主從不將雉娘和趙家的其它人相提並論,在她的心中,秀姨和雉娘可不是趙家人。

  以前那趙鳳娘,她就看不上, 太假, 太會裝。可是母后另眼相看,給了趙鳳娘不小的體面。看到趙燕娘,就能想像得到生母是個什麼樣的貨色。那樣的生母生出來的孩子,本性能好到哪裡去。

  男人們都默不作聲, 娶了那樣的女子,平晁也是真夠倒霉的。二皇子無所謂地笑道,“不鬧就不鬧。”

  梁駙馬和胥良川對視一眼,交匯著只有兩個人才能看懂的眼神。

  雉娘突然又有些犯困,忍不住捂著嘴,胥良川瞧著對面的小妻子開始打哈欠,站起身來, “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告辭了。”

  “也是,我們也該回去了。”

  梁駙馬也起身,酒樓外面的百姓已經開始散去,時辰也不早。兩拔人相互道別,各自上馬車打道回府。

  一坐上馬車,雉娘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心裡不想睡,可是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本想著是不是該說說心裡的懷疑。最後偎在胥良川的懷中,睡了過去。

  胥良川用大氅將她包緊,擁在懷中,小聲地讓車夫再行慢些,以免將她顛醒。

  到了胥府,雉娘已經熟睡,高大的男子將她包好小心地抱下馬車。

  抱進屋子,除去外衣,輕輕地將她放置在塌上,她咕噥一聲,側頭睡去。

  他卻半點睡意也沒有,看著她的睡顏,直到深夜。

  雉娘睡醒後,身邊的男人已經起身。她睜著眼,身子懶懶的,半點也不想動。想著請大夫來把脈,又怕萬一弄錯,過早地驚動婆家人,白高興一場。

  她心裡有些拿不準主意,身體卻開始現出端倪。

  一起身,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胸口悶悶的,什麼也不想吃,臉色自然有些不太好。連烏朵都瞧出端倪,試探著小聲道,“少夫人,您這個月沒有換洗,要不要請大夫把個脈?”

  雉娘想著,也好。

  “你去請大夫,就說我頭暈,其它都不要說。”

  烏朵得令,火急急地去請大夫。胥老夫人聽著執墨來報,說少夫人請大夫了,她心裡高興,起身想前去。想了想重新坐下,萬一不是,雉娘肯定會難過。

  索性坐著,讓執墨留意那邊的動靜。

  老大夫搭著脈,沉思半晌,“少夫人身子沒有毛病,從肪像上看,圓滑似走珠,只不過時日尚淺,等過些日子才能確診。最近這段時間,少夫人應注意飲食,豈辛少鹽。”

  雉娘已有所感,倒沒有太過驚訝。身後的青杏和烏朵卻是喜出望外,將老大夫送出院子。

  早就留意著的執墨得到消息,飛快去稟報胥老夫人,胥老夫人高興地立馬就朝雉娘的院子裡去。

  一進門,連說三個好字。

  她就說自己從來沒有看走眼過,雉娘別看嬌嬌的,看身子骨,就是個好生養的。這不,一進胥家門就懷上了,算日子應該是新婚幾日就上身的。等到年底,家裡就要添一個粉嘟嘟的小娃娃,想想都讓人開懷。

  雉娘略有些不好意思,“大夫說日子太淺,不能確診。”

  “老大夫為人謹慎,沒有八成的把握,他不會說日子太淺。你就放心好了,最近想吃什麼,就讓廚房準備,咱們家主子就這麼幾個人,不用講什麼虛禮。”

  雉娘應下。

  胥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不一會兒,胥夫人也得了消息,滿面春風地趕過來。

  忙不迭地細細叮囑,這不能吃,那不能吃,還有一些忌諱。青杏和烏朵聽得認真,一一記下。

  很快,胥閣老和胥良川父子也得到消息。彼時,父子二人正說道朝中的局勢,聽聞消息,胥閣老嚴肅的臉上難得地露出笑意。

  “這是好事,添丁進口,延續香火,是胥家之福。你平日裡多費些心,一定要讓兒媳婦好好養胎。”

  “是,父親,兒子明白。”

  胥良川應著,接下來和父親的談話明顯有些走神,胥閣老倒也沒說什麼,笑笑讓他回院子去看看。

  他立馬站起來,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雖然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如松,動作還是如常般地飄逸,腳步卻明顯加快,後面的許敢都有些跟不上。

  等他進屋時,雉娘正靠坐在軟塌上,發著呆。見到他進來,先是高興,然後臉泛紅暈。

  他靜靜地坐在軟塌的另一邊,望著她。眸色深暗如淵,裡面全是看不懂的情緒,雉娘的心往下沉,怎麼他不高興嗎?

  “你是不是不太歡喜?”

  “不,我很歡喜。”

  他歡喜嗎?怎麼這麼個表情,怪有些嚇人的。

  昨夜裡似是懷疑她有孕,他就失了眠。現在肯定她有了他的骨肉,這種感覺太過複雜,想狂喜卻又無法表露出來。

  他的面容慢慢帶出情緒,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有一絲呼之欲出的扭曲,似喜似哭。

  雉娘納悶,至於嗎?

  方才臉色還在嚇人,現在似乎驚喜得臉都變了形。古代人想生多少都無所謂,有子嗣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大夫說現在日子還淺,要多注意一些。”

  胥良川從情緒中反應過來,“都有哪些要注意的?”

  “青杏和烏朵記得著,就是一些辛辣陰寒之物不能食,還有動作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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