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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趙燕娘的嫁妝就成了四十八抬。

  她雖然不是很滿意,卻也知道四十八抬已經很不錯,想著以後能常進宮,皇后必然會賞賜,還能和皇后更親近,以後無人敢小瞧她。若是能謀劃成功,說不定…她想得入神,不由得笑出了聲。

  二十四抬嫁妝抬到趙家,趙書才連夸妹妹懂事,鞏氏和雉娘眼神對視一下,都明白必然是燕娘作出來的,要不然姑姑哪裡會出嫁妝。

  趙書才滿臉的紅光,興沖沖地去母親的屋子。

  雉娘無奈一笑,她發現如今這個家裡,也就只有便宜父親沒有還在雲裡霧裡,其它的人都是各懷心思。

  不一會兒,宮中有人來傳旨,說是皇后讓她們母女進宮。

  鞏氏猜又是為了雉娘的嫁妝,在馬車上就叮囑女兒,等會進了宮要記得謝恩。

  雉娘明白,見到皇后,行過禮後,就是謝恩。

  皇后動容地從座上下來,一把扶起來,仿佛第一次見到她一般,細細地打量著,不停地道,“好,好,好孩子,姨母為你備嫁妝,是心甘情願的。”

  眼前的少女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透過她嬌嫩的容顏,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去摸雉娘的臉,目光慈愛,良久才讓她們坐下,宮人們有眼色地將點心茶水呈上。

  “憐秀,一連要嫁三女,這些日子辛苦吧。”

  “托長姐的福,倒是沒有怎麼操心,鳳娘有她姑姑幫忙,雉娘又有您把關,也就是燕娘,費了些心思,談不上辛苦。”

  皇后點點頭,將琴嬤嬤遞過來的嫁妝單子交給鞏氏。

  鞏氏接過來,細細掃過去,驚得從凳子上站起來,“長姐,這也太貴重了,雉娘哪裡擔得起?”

  “哪裡擔不起?雉娘是本宮的親外甥女,有什麼擔不起的,你太過小心。”

  “可是…長姐,這紫檀托映珊瑚樹,還有這九魚戲水碧玉盤,憐秀以前聽方先生提過一句,說是九魚戲水碧玉盤是上古奇玉雕刻而成,若遇溫水,盤底就會顯出九尾紅魚,相互嬉鬧。如此價值連城的珍品,您怎麼就給雉娘做嫁妝,這可如何使得?”

  皇后淡淡一笑,慈愛地看向雉娘,“有什麼使不得的,雉娘是你的獨女,也是本宮唯一的親外甥女。本宮只有永安一女,永安出嫁時,帶走不少好東西,這剩下的,在庫房裡放著也是長灰,現在雉娘出嫁,正好派上用場。”

  當年她出嫁時,因為是庶女,又是側妃,梅郡主準備的嫁妝只能說是看得過去,好東西是沒有的,這些東西,也是她冊為皇后,陛下私下貼補她的。

  憐秀淪為妾室,名份都沒有,別說是嫁妝,她們姐妹倆,都不能風光大嫁。永安成親時,自然是十里紅妝,轟動帝都。

  可那時她並沒有多大的感慨,許是永安長得像陛下,性子又烈的緣故。而雉娘不一樣,雉娘像她,也像憐秀,她不知不覺地就會將雉娘當成她們姐妹倆的延續。她不允許雉娘的親事,和她們一樣的寒酸。

  “長姐…”鞏氏還要推遲。

  皇后回過神來,堅定地道,“若是你們怕受不住,不如本宮給雉娘封個品階,鳳娘是縣主,雉娘可是本宮的親外甥女,不能太低。”她轉向雉娘,“雉娘,你和姨母說說,想當郡主嗎?”

  雉娘一愣,搖搖頭,“娘娘,您的好意我們心領,可月滿則虧,您對臣女的厚愛已經足夠,若是再多,怕會招來非議。”

  “好孩子,不貪不念,有進有退,你比姨母強,也比你娘強。”皇后十分高興,上次封鳳娘為縣主時,也有朝臣表示不滿,都被陛下壓住。還是自己的女兒貼心,一眼就能看出癥結所在,雉娘現在不能成為郡主,也只是暫時的,以後她自有法子讓雉娘身份高於京中貴女。

  她讓鞏氏不要再推遲,“不過是些嫁妝,又是本宮的私庫,哪怕是御史,也不敢說本宮什麼,你們就收下吧。”

  鞏氏這才千恩萬謝地收下單子。

  第68章 將計

  鞏氏和雉娘出宮坐在馬車裡, 她不停地用手撫著袖子裡的嫁妝單子, 如火燙一般,這些東西比起鳳娘的嫁妝都要豐厚不少。

  由於東西太多,先放在宮中, 等出嫁時再送出來。

  雉娘蹙眉, 看皇后的樣子,不像是知道鳳娘燕娘都不是親生女兒。可是為何表現得如此平靜, 深宮女人的城府果然不能小覷。

  如若皇后以為燕娘是親女,為何並未賞賜任何東西,反倒是她這個外甥女,得了好處。

  “雉娘,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雉娘醒過神來,“娘,我只是覺得皇后娘娘的賞賜太多,有些受寵若驚。”

  鞏氏笑笑, “她是你親姨母, 就算是她不說,我也能猜到她以前在侯府生活得並不如意,那梅郡主豈是好相於的。你姨母疼你, 你受著就是。”

  雉娘點點頭,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可又想不出是哪裡。鞏氏又笑一下,不敢細想,心中隱有感覺雉娘就是長姐的孩子, 要不然長姐怎麼會賞賜如此貴重的東西,至於事情真相,她不想探知。

  母女二人回到趙宅,趙書才疑惑地接過鞏氏遞過來的嫁妝單子,抖個不停,眼睛睜得老大,“這…這都是娘娘賞給雉娘的嫁妝?”

  “沒錯,娘娘心疼妾身,憐愛外甥女。”

  趙書才歡喜得臉都變了形,“好,微臣謝娘娘隆恩。”

  他將單子還給鞏氏,叮囑她要妥善保管。

  雉娘百思不得其解,想讓青杏約大公子出來,又想著男女婚前不見面的習俗,搖擺不定。

  胥家東院內,胥良川也在細思著近日的事情,據他的人來報,皇后身邊的芳嬤嬤一行人從渡古悄悄歸京,同行之中,另有一婦人,婦人原是渡古縣衙後面賣湯麵的婆子。

  這婆子被偷偷變妝帶進宮,次日便消失在帝都,遍尋不見。

  此後,皇后的舉動有些耐人尋味,讓趙鳳娘和趙燕娘同天出嫁,用意何在?

  又賞賜雉娘堪比永安的嫁妝,意欲為何?

  是否…?

  也許是有某個他沒有弄清楚的地方,雉娘才是皇后親女,所以皇后才會有此舉動。

  胥良川皺著眉,喚來許敢,披上大氅。

  “大公子,我們去何處?”許敢小心地問著。

  胥良川看他一眼,“趙家。”

  “不妥,大公子。”許敢不敢直視他清冷的眼神,硬著頭皮道,“老夫人交待過,婚前男女不見面,這是規矩。”

  胥良川一愣,還有這個規矩?他慢慢地解下大氅,也罷,日後成親,有的是機會說,他淡淡地瞅一眼許敢,許敢覺得腿肚子都在發軟。

  “正好,近日無事,你將書房裡不用的那些書整理造冊,歸類放好吧。”

  許敢垮下肩來,他就知道提醒大公子不要見趙三小姐,是一個苦差事,可偏偏又不敢違抗老夫人的命令。

  他認命地走到後面的書架,頭疼地看著擠得實實的書卷,認真地整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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