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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利眉微皺,不是收回旨意,而是做主,這又是鬧哪出?

  “鳳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娘無聲地流著淚,低著頭。

  皇后娘娘對琴嬤嬤使個眼色,琴嬤嬤下去將鳳娘扶起來,“縣主,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隨後梅郡主也趕到了,有些氣喘吁吁,皇后神色微動,“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的都往本宮的德昌宮跑。”

  “回娘娘,臣婦也不知,臣婦今日去趙家商議親事,誰知趙家人如此不知禮數,臣婦可是什麼也沒有說,不知鳳來縣主為何要起意不嫁我平家,莫非是心有所屬,想另攀高枝。”

  鳳娘臉色煞白,淚水流得更凶,“郡主…你為何要如此污衊鳳娘的名聲,我們趙家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反倒是郡主,口口聲聲說我姑姑是個丫頭,又說我母親是個妾,還罵我三妹沒有教養,鳳娘想反問郡主,為何要如此詆毀我們趙家。”

  上座的皇后娘娘瞳孔微縮,“鳳娘,郡主當真說過這些話。”

  “娘娘。”梅郡主搶著回道,“柳葉是我們侯府的丫頭,這臣婦可沒有說錯,那趙大人的夫人是妾室扶正,臣婦不過是好奇多問了兩句,趙家的三小姐就衝出來頂撞,這不是沒有教養是什麼?”

  “趙夫人原是妾室?本宮可是聽說她是方大儒的女兒,怎麼會為妾?”皇后娘娘似自言自語般,轉頭對琴嬤嬤道,“你去將她們請來。”

  琴嬤嬤出去,沒多久就回來,對皇后道,“娘娘,段夫人和趙夫人母女在宮外求見。”

  “正好,讓她們進來吧。”

  趙氏帶著鞏氏母女進來,三人齊齊跪下,趙氏哭得傷心,“娘娘,奴婢讓您為難了?”

  皇后默不作聲,視線落在鞏氏母女身上,“趙夫人,你來說說看,方才梅郡主說你曾是趙大人的妾室,此事本宮也有些奇怪,你身為書香大家的小姐,怎麼會墮落為妾?”

  鞏氏未語淚先流,“回娘娘的話,臣婦當年生母病逝,與老僕相依為命,後流落在外,幸得老爺收留,才得以苟活。”

  “本宮聽說你是方家女,為何為流落在外?”

  鞏氏搖搖頭,“不敢欺瞞娘娘,方先生憐我們母女可憐,才給我們容身之處,為讓臣婦有個體面的身份,才對人說臣婦是方家女,臣婦不是方家女。”

  梅郡主心裡咯噔一下,這趙夫人竟然不是方家的妾生女,那她生母是不是那賤人?怪不得她一直派人守在梁洲,都沒見那賤人露過面,原來人是去了臨洲,真是狡猾。

  皇后臉上露出憐憫,“聽你這身世,也頗為可憐,不知你生母是哪裡人氏,姓甚名誰,可有找到父族?要不要本宮替你打探。”

  鞏氏伏地謝恩,“多謝皇后娘娘,臣婦生母姓鞏名素娟,至於哪裡人氏,臣婦不知。”

  梅郡主臉色變得雪白,鞏素娟,這不就是那賤人的名字。

  皇后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凌利的眼神閃過恨意,雖是早有所感,卻不及親口聽在耳中的這般真實,想到自己幼年時的種種,隨之而來的是滿腔憤怒。

  “鞏氏素娟?”皇后呢喃著,“本宮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她身後的琴嬤嬤小聲地提醒,“娘娘,您忘了,侯爺的原配就是叫這個名字。”

  琴嬤嬤的聲音很小,但殿內很安靜,所有人都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鞏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著皇后,馬上驚慌地低下頭去。

  趙鳳娘從得知鞏氏像皇后,便在心裡一直有所猜測,聽到這個說法,倒也不是太過驚訝,趙氏心裡跟明鏡似的,加上已知真相的雉娘,殿中人心思各異。

  梅郡主有些懵,她是要和趙家議論親事的,怎麼就扯到當年的事,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正要出聲辯說什麼,就聽到皇后娘娘讓人去請常遠侯。

  她急急地出聲阻攔,“娘娘,人有同名,這點小事驚動侯爺不值得,您問臣婦也是一樣的。”

  皇后娘娘嘴角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本宮曾問過你,你不是對父親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嗎?這件事情還是親自過問父親吧。”

  梅郡主一噎,前次她確實是用這藉口堵了皇后的嘴,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堵回來。

  常遠侯正巧在宮中,與陛下議事,琴嬤嬤派人去請侯爺時,陛下也跟了過來,眾人又向祁帝行跪拜大禮,祁帝牽著皇后的手,坐在寶座上。

  “今日你的宮中倒是熱鬧,不知叫平侯爺過來所為何事,朕也來湊個熱鬧。”

  “都是臣妾的家事,讓陛下見笑了。”

  祁帝笑笑,看著下面跪著的人,眯起眼。

  皇后看著常遠侯,“父親,本宮請您前來,是為一樁舊事,不知父親可認識一位叫鞏素娟的女人?”

  常遠侯驚訝地抬頭,“不知娘娘怎麼想起這事,臣的原配就是叫這個名字。”

  “原來如此,這位趙家的夫人說她生母姓鞏名素娟,父不詳,本宮起了惻隱之心,想替她找到父族,父親您看看,這趙夫人長得眼熟嗎?”

  常遠侯這才注意到跪著的鞏氏母女,鞏氏微半抬起頭,常遠侯身子晃了一下,顫抖著問道,“你是誰,你母親真的叫鞏素娟嗎?”

  “正是,臣婦是原臨洲渡古縣令的繼室。”

  祁帝淡淡地出聲,“平愛卿,這位趙夫人長得可像你的那位原配?”

  “回陛下的話,確實是像。”

  祁帝笑起來,“這倒是巧,前段時間皇后跟朕提及有位趙夫人像她,而這位趙夫人又像你的原配,你跟朕說說看,皇后是何人所出,是你的妾室還是你的原配?若她是你的原配所出,為何世人都知她是庶出?”

  他雖然笑著,卻語氣冰冷,常遠侯一下子跪下來,“陛下恕罪,當年鞏氏不貞,臣一氣之下,讓皇后不認她為母,充當庶出。”

  皇后遙遙地望著常遠侯,眸色複雜。

  祁帝道,“皇后是嫡出,卻被當成庶出養大,愛卿,朕對你很失望,當年朕讓她進門時,你為何不對朕言明?”

  常遠侯又道自己該死,梅郡主跪下來,“陛下,侯爺用心良苦,想讓娘娘有個清白的出身,不被生母的污名所累,請陛下明查。”

  雉娘輕輕地捅一下鞏氏,鞏氏伏地哭起來,“求陛下明查,臣婦的母親清清白白,至死都不瞑目,若她真是和人有私情,又怎麼會獨自一人流落到臨洲,若不是方先生收留,只怕我們母女都活不下來。”

  皇后坐寶座上下來,跪在祁帝的面前,“求陛下徹查此事,臣妾不想母親九泉之下,還要背負此等污名。”

  “你起來,朕會為你做主的。”祁帝將皇后扶起,問常遠侯,“當年之事,可有人證,可有物證?”

  常遠侯神色痛苦地點頭,“回陛下,俱有。”

  “好,將那些人和物都帶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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