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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那兩個賤人還敢陰她,看自己怎麼收拾她們。

  “娘,你放心,我是慶山的親姑姑,必然不會讓他在地下受苦,下葬之時,我要讓那死丫頭給慶山陪葬。”

  董老夫人陰狠的眼看著孫子的棺木,“慶山,聽到你姑姑的話了吧,你就安心地等著吧,那小賤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的語氣陰惻惻的,讓身為女兒的董氏都打個寒戰。

  董氏憋著一股氣趕回縣衙,趙縣令正將兒子女兒召集在一起訓話,期間意有所指地看著燕娘,趙守和也看著嫡親的妹子,欲言又止。

  雉娘低著頭,無比認真地聽著他講女德女戒,暗自琢磨便宜父親的用意,見他頻頻看向趙燕娘的眼神,恍然大悟,可能和肚兜有關。

  董氏推門進來,趙縣令冷哼一聲,董氏擠出笑容,裝作關切地雉娘,“老爺,妾身回來了,怎麼兒女們都在,雉娘,今日我與你父親兄長都去外祖家,府中只余你們姐妹二人,你都做了些什麼,說來讓母親聽聽。”

  雉娘依舊低著頭,“回母親的話,董家表哥去世,女兒知道母親必然悲痛,恨不能身受之,女兒心中苦悶,索性出去走走,路上遇到后街的鄉鄰,頗有感慨,在茶樓中,叫上一壺茶,想著世間諸多的不易,猛然醒悟,人生在世,如茶一般,先苦後甘,母親你看,雉娘說得對不對?”

  趙守和先拍掌,“難得雉娘小小年紀,能參透這些道理,為兄甚慰。”

  雉娘對他報以感激一笑,又道,“從外面回來後,下人說姨娘去陪祖母,雉娘想著,也有些時日未見祖母,於是前往祖母處,陪祖母坐了一會,才剛回房間,父親便回了府。”

  董氏的後槽牙都快要磨爛,這死丫頭,何時變得如此滑手,幾次三番都讓她躲過去。

  她示意讓兒女們出去,趙縣令不看她,燕娘帶頭出去,趙守和朝雉娘遞個眼色,也跟著出去,書房內只余夫婦二人。

  雉娘和趙燕娘兄妹二人走出書房,雉娘對著趙守和行禮道,“謝謝大哥的禮物,雉娘很歡喜。”

  可惜考慮到董家有喪事,她沒有再戴那朵絹花,否則被董氏瞧見,又要拿出來做文章,趙守和有心,她道個謝也是應該的。

  “三妹妹喜歡就好。”

  趙守和勉強露出笑意,走在前頭的趙燕娘回過頭,不忿地看著他們,“大哥,你下次不要再隨便在攤子上買些不值錢的玩藝兒,那絹花做工粗,我可不喜歡,也就三妹妹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還當個寶。”

  趙燕娘頭昂得有些高,看向雉娘的眼神都是鄙視,趙守和臉黑下來,“既然燕娘不喜歡,那大哥以後就不用給你帶。”

  本來在董家發生的事情就讓他憋著火,礙於他是男子,不好說未出閣的妹妹,這才忍下來。

  燕娘的言行,哪有一個官家女子該有的樣子,不知尊兄長,絹花雖不值錢,也是他的心意,就這樣被人踐踏,讓人失望。

  趙燕娘猶不知若怒兄長,還堵著氣說,“不帶就不帶,那些個破東西,我還不稀罕。”

  說完,就快步往前走,正午的陽光透過雲層照下來,她頭上的金飾閃閃發光,趙守和臉色愈發難看,明知外祖家裡辦喪事,她還穿金戴銀,不知禮數,反觀雉娘,髻子只用素色髮帶綁著,她一個庶出 ,都知道忌諱。

  趙守和的神色變化,雉娘略一想就明白過來,她出門時是帶著銅簪的,進門時才收起,她不比趙燕娘可以肆意妄為,本就活得如履薄冰,萬一被董氏逮著把柄,肯定會借題發揮,所以她的一言一行再謹慎都不為過。

  她乖巧地與趙守和道別,然後回到西屋。

  鞏姨娘不知老爺喚雉娘去有何事,不敢往壞的地方猜測,只能提著心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派烏朵在門口張望。

  見雉娘神色如常,她的心略放下一些,“雉娘,老爺所尋何事?”

  “父親將我們兄妹喚過去,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教導我們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舉止要端莊,言行要謹慎。”

  鞏姨娘有些不解,好端端的老爺說這些做什麼?

  雉娘也不說破,看董氏小心翼翼的樣子,肯定是肚兜的事情曝出,她以為是自己的,誰知竟是趙燕娘的,惹得便宜老爹不滿,這才有書房說教一事。

  董氏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現在真期待恩公的行動,不知他會如何對付董氏。

  第22章 順藤摸瓜

  書房內,趙縣令心生不滿,手裡隨意拿出一本書,裝作看書的樣子,故意不看董氏。

  他本就是年紀很大才開始讀的書,除了敢說自己識字外,不敢說什麼才華,稍微晦澀些的詞都不解其意,幸好他本就是個勤奮的,肯動腦子,幾年為官,穩打穩紮,還有文師爺坐鎮,倒也從未鬧過笑話。

  對於眼前的日子,他分外的珍惜,兒子與他一樣好學,以後考科舉走仕途,至少比自己強幾倍,幾個女兒中,鳳娘自不用說,貴為縣主,將來必嫁入高門,燕娘是嫡出,嫁的也不會差,雉娘雖是庶出,卻長相出眾,應該不會比兩個姐姐差太多。

  他從未想過要與董家結親,以前沒想過,現在董慶山都死了,更加不可能,偏妻子被豬油蒙住心肝,向著娘家。

  他不說話,書房內靜得嚇人。

  董氏往前一步,放低姿態,語氣討好又婉轉,“老爺,你還記不記得,昨夜裡家裡遭賊的事情,東西許是那殺千刀的賊順走的,燕娘一直謹守閨訓,怎麼可能和慶山有私情,必是我那嫂子…小姑子難做,大嫂平日裡就常眼紅我,可能是這樣才遭來禍事。”

  她掩著面哭起來,今日因去奔喪,臉上沒有塗那些厚粉,也沒有抹那胭脂,雖然皮糙又黑,卻比以前看得順眼。

  趙縣令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神色慢慢緩和下來,董家人貪得無厭,這些年他深有體會,難保他們不會起歪心,在他的內心深處相信,無論是燕娘還是雉娘,他的女兒,都不可能做出和別人私相授受的事情。

  董氏心裡長舒口氣,此事圓過去,大嫂那裡她也不怕。

  好不容易安撫好趙縣令,雖然他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但至少不再冷眼,董氏又開始噓寒問暖,被趙縣令以公務為由打發走。

  董氏不甘地離開,娘家人此舉,有些寒她的心,聽娘的意思,只要慶山能有守孝的未亡人,就算是燕娘嫁過去,她們居然也願意將錯就錯,絲毫都不曾考慮過燕娘的苦。

  她恨得咬牙切齒,望著西屋的方向,竟然在兩個賤人手中吃這麼個啞巴虧,看她要如何討回來,只不過羅老大怎麼會拿到燕娘的肚兜,此事還要查清楚。

  左思右想,趁機帶著曲婆子出門,沿后街拐個彎,來到與羅老大租住的民宅,讓曲婆子在外面守著,她推門進去,羅老大早就等候在那,神色頗為得意,“大梅,此次我幫你做成這事,你的好處可不能少,我最近手中緊巴巴的,連這月的房租都未交。”

  還想有好處,事情差點被他搞砸,董氏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指甲中還有污垢,一陣噁心,沉著臉,“我問你,東西是在哪裡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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