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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賭坊本是柴世延的本錢,兩個大漢豈會不識平安,忙來見禮,平安揮揮道:“可真是,怎這般粗魯,還不把老人家扶進去。”

  兩個大漢對瞧了一眼,雖不知平安這是何意,卻也不敢違逆,忙上前扶著鄭老頭進了裡頭,這鄭老頭是個賭徒,賭了一輩子都沒改過來,便銀子都輸光了,手也痒痒的難過,著實忍不得時,舔著臉跟平安道:“平大爺可有銀子沒有?先借給老漢些,待翻了本,連本帶利的還來。”

  平安目光閃了閃,讓夥計從柜上支出一兩一錠的銀子,拖在手裡,鄭老頭瞧見銀子,兩隻老眼直發亮,忙要來拿,被平安抬手捏在手裡道:“既是借,需當您老寫個借據才是,不然我借了你,你若不還,打官司我也贏不了。”

  鄭老頭見有銀子,連親爹都能賣了,哪還顧得旁事,沒口的應下,平安使人寫下借據,讓他按了手印,鄭老頭拿了銀子歡天喜地的去了。

  平安暗暗交代下,不一時,鄭老頭便贏了翻倍,惦著手裡的二兩銀子,鄭老頭只覺今兒是這輩子最暢快的一日,雖不舍,卻也不敢賴平安的帳,還了平安本錢,非要扯著平安出去吃酒,平安辭了,卻吩咐給賭坊夥計,若鄭老頭借銀子,只借給他便是。

  出了賭坊已近申時,去縣外接柴世延回了今兒的事,說尋人盯著那鄭老頭了,柴世延點點頭,只等恰當時機,逼著那老頭去告周家叔侄,這官司打起來,便不死也扒層皮,到底瞧瞧誰先害了誰。

  周養性哪裡知道這些,色字當頭,什麼也顧不得了,那日從柴府出來,賈有得扯著他道:“你莫不是瘋魔了,那豈是旁人,乃是柴府的大娘子,你醉酒無德,輕薄與她,若被柴世延知道怎肯干休。”

  周養性知道自己孟浪,雖有悔意,卻仗著醉意道:“倒是這般佳人,我怎無造化。”賈有德聽她這話兒便知醉狠了,自己再說甚麼也無濟於事,便使人送他家去。

  次日周養性酒醒,記起昨日之事,暗暗悔怕,忙使人去請了賈有德,央他莫把昨兒的事說將出去,又許下他好處,賈有德才道:“你也莫如此驚怕,我便不說便無人知曉,那柴府大娘子慣來是個賢良穩妥性子,便心裡惱你,想也不會說與她男子漢,只你日後莫再生此心才是。”

  周養性忙著應了,心中事放下,兩人拉著手去街邊尋了個酒樓吃酒,也是趕巧,二人在二樓吃酒,周養性一撇頭之際,正巧就瞧見柴府的車馬打街上過去,見旁邊跟著的婆子正是玉娘跟前伺候的,不免心裡有些痒痒的慌,想著這般時候,卻卻何處,瞧方向猜是陳府。

  周養性越想心裡越忍不得,跟賈有德匆匆吃了兩杯,假託家中有急事要辦,從酒樓出來,騎著馬直奔了陳府,遠遠讓小廝看著馬,他自己從側面暗巷裡摸過去,縮在角落裡瞧著玉娘下了車。

  只見今兒倒穿了一身大紅的衣裳,日頭落在她身上,倒仿佛能照見裡頭的玉骨冰肌一般,把個周養性饞的,更是蘇倒在那裡,暗道若得這個婦人入搗一回,縱死也值了……

  ☆、42

  周養性神魂顛顛,瞧著玉娘進了陳府仍不動勁兒不知待了多少時候,直待到日頭當空覺出熱來方迴轉。

  騎了馬到了自家大門首,卻不想家去,打馬又去了院中,老鴇兒親迎出來招呼他進去道:“爺倒成了稀客,怎這些時候不來。”

  周養性道:“只因家中有些冗事纏身一時不得空來,怎不見春妹。”那婆子道“春妹小蹄子生了一身懶肉,剛吃了晌午飯,這會兒不定炕上歪著去了,周爺且坐一坐,吃一盞茶,待老婆子親去喚她出來。”

  這周養性剛被玉娘勾動yín,心正無著落,聽了婆子這話兒燥火更竄了一房高,怎耐的住,忙伸手攔了婆子:“不勞煩媽媽,待爺去喚她便了。”

  婆子哪會不識趣兒,笑著退下去,任周養性進了裡頭春妹屋裡,周養性撩簾兒進去,只見春妹身下倚著個如意枕兒果歪在炕上,閉著眼兒正在那裡假寐,因她近來越發豐腴,想來晌午害熱,倒穿的清涼。

  脫了外頭比甲,上頭只穿著白紗衫兒,輕薄透亮,透出裡頭大紅的抹胸兒上,一截子雪白的胸脯,下頭蔥綠兒綢褲裹著兩玉腿兒,石榴裙兒也不穿,露出兩隻金蓮套著一雙大紅軟底兒睡鞋,鞋面上是一對嬉水鴛鴦,好不勾魂兒。

  周養性眼裡嗖嗖冒火,直愣愣盯著春妹兒,眼裡恍惚倒仿似是那玉娘一般,春妹哪裡是睡了,早聽見周養性來了,故意做的樣兒。

  只因這些日子不見他來走動,媽媽昨兒還喚她去問,可是得罪了周養性,春妹疑是那日柴世延來說讓周養性抬了自己家去,自己未立時應的緣故,心裡便有些悔,想周養性若想收自己進府,怎還等到如今,想是知道他那個太監叔叔什麼德行,與自己尚有幾分情份,不至於看著自己丟了小命也是有的,只他能不收,自己卻不該不應,倒讓他涼了心腸,雖說婊,子無情,這場面功夫也要做足些方是道理。

  這裡悔了幾日,今日忽聽周養性來,有心籠絡他,遣了跟前婆子出去,做了這番勾人打扮候著他,聽見帘子響動,忙閉了眼,誰知卻半日不見動靜,遂疑惑起來,睜開眼一瞧不禁唬了一跳。

  只見周養性雙眼瞪得老大,直勾勾望著自己,滿頭熱汗,跟中邪了似的,忙起身要下炕去,不防周養性猛地一竄,撲了過來,把她按在炕上,扯了她的綢褲兒,叉開腿兒便狠入進去,一邊入,一邊扒了春妹兒的紗衫兒,抹胸兒,下死力揉,搓那兩團白肉,眼睛赤紅仿似著了魔一般。

  春妹被他包下小一年了,怎不知這廝手段,專*這般,她越叫喚他越起興,想自己今兒需籠住他,便越發軟了身子,叫喚的一聲高似一聲,外頭聽著不似雲雨樂事,倒像殺人一般。

  誰知如今周養性不*這般,雖折騰的比過往還狠,卻不喜聽春妹叫出聲兒,腰間抽出汗巾子來團了個團,一股腦塞在春妹兒嘴裡,從炕上把她拽將下來,翻個身讓她趴在炕沿上,板著她肥白兩股,一氣入起來,忽前忽後,卻次次盡根兒,春梅咬牙強撐,暗道這冤家雖說手黑折騰起來沒個輕重,卻有些時候不這般,今兒是怎了,且比先時還狠幾分,弄的春妹兒只覺身下兩處兒生疼似裂,兩腿兒立在地上,軟了軟,險些立不住,被他抓住提起來,倒似那老漢推車一般,入的春妹兒喊也喊不得,叫也叫不出,生生昏將過去。

  周養性仍不放過,抓著她越發入了幾十下,方泄出來,發作一番,才想起春妹兒,忙把人翻過來,只見兩眼兒翻白,臉色紫漲,氣都要倒不過來了,把個周養性唬的不行,忙撥了她嘴裡的汗巾,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半日方嚶嚀一聲回緩過來。

  春妹睜了眼瞧見周養性道:“冤家,這幾日不見,今兒一來如何這般,要入死奴不成,卻哪裡得了邪火俱發作在奴身上來。”

  周養性也知自己折騰狠了,只因心裡想著玉娘,倒似身下也是那絕色婦人一般,恨不得連魂兒都花在她身上才好,哪還有什麼輕重,遂哄她道:“這幾日未得空前來瞧你,剛一見你穿的單薄,勾起爺的燥火,折騰起來便忘了輕重,你且莫惱,回頭我尋匠人與你打幾樣首飾來賠情可好。”

  春妹兒聽了方轉嗔為喜,喚婆子打水進來抹了身子,穿妥衣裳,炕上放了桌子,灶下早備下酒菜兒,陪著周養性吃酒耍樂。

  周養性心中有事,哪裡能樂的痛快,不免有幾分鬱悶之色露出來給春妹兒瞧了去,端起杯兒湊到他唇邊上,待周養性吃下便問:“可有甚煩惱事,奴雖解不得,說不得也能與爺寬寬心,總比悶在心裡的強些。”

  周養性暗暗思量,這事兒與賈有德幾個說不得,說給春妹想來無妨,便把怎在觀音堂遇上柴府的大娘子,怎樣世間少有個絕色,等等一併說了。

  春妹聽了,先是暗罵一聲,心道,今兒這番磨難原由此而來,倒不防這周養性是個心口不一的小人,人前人後如何奉承柴世延,背轉過去便想人的老婆,那位大娘子可是正兒八經出來的閨秀,不是他們這些粉頭之流,那柴世延又哪是好惹的角色,這廝倒真敢惦記,若被柴世延知道,還不知怎麼個死法兒,卻想自己犯不著與他說這些,說不得討他的嫌,只越性順著他說才是道理。

  想到此,便咯咯笑了幾聲道:“橫豎一個婆娘罷了,弄上手還不容易,哪裡就愁成這般了,你若早與我說,不定這會兒已慡利過幾番了。”

  周養性聽了,眼睛亮了一亮,忙摟她在懷親了個嘴兒道:“果真你有法兒讓爺得手,只你要什麼首飾衣裳,爺都與了你。”

  春妹卻抿嘴兒不言,只瞥著他笑,把周養性勾的越發急起來,板著她的身子道:“說是不說,再不說,仔細爺掰折了你的膀子,莫叫疼。”

  春妹卻道:“爺的手段奴早知的,嚇唬不得奴。”

  周養性倒笑了:“好你個小婊,子,跟爺這裡使心眼兒,你要什麼,只管說來。”

  春妹伸手摘了他腰間荷包,一股腦倒在桌子上,見只一錠一兩的銀元寶,剩下些散碎銀子,惦著有五六錢的,也有三四錢的,都不算稀罕,又去摸他袖中,卻摸出一本精巧冊子來,待要打開瞧,被周養性一把奪了去道:“旁的任你挑,只這個卻不能給你。”

  他越不給,春妹越覺是個稀罕物件兒,別過臉道:“不給便不給,什麼好物件兒不成,裝神弄鬼的。”

  周養性見她咬著唇只是不吭聲,怎不知她心思,想這冊子雖是個稀罕物兒,如今倒無用處,待用時他叔叔手裡再尋一冊便是了,若能得那玉娘歡好一場,又算得什麼。

  想到此,把那冊子送到她手裡道:“與你瞧瞧無妨,只給了你也無大用。”

  春妹接在手裡,打開一瞧卻是一冊春,宮,與平日那些卻大是不同,畫工細緻,頗得趣兒,倒似宮裡才有的物件兒,猜著是周養性那個太監叔叔的東西,只宮裡出來的便是個值銀子的好東西,外頭見不得,多少銀子買的來。

  遂合上藏在里側的枕頭下邊兒道:“既應了便是我的。”

  周養性沒法兒,笑道:“現在可與爺說了吧。”春妹才附在他耳邊道:“這還不容易,想那柴府大爺如今領了縣外蓋園子的差事,自是忙的沒空在家,且常有應酬在外,你尋個機會摸到後宅中,與那大娘子成就好事,那大娘子便先不從,後成了事還能如何,除非性兒剛烈尋了死,必不敢說與她男子漢,既不敢說,你以此相挾,她怎敢不依,還不任你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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