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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意打定,所以在隨駕冬狩的時候,四阿哥雖然看出了德妃娘娘的算計,也就順水推舟的沒做回應。才出現了後來四阿哥悔不當初的後果。這是後話。

  卻說楚楚自從冬狩就有很不好的預感,四阿哥拒絕了李氏的服侍,卻留下了那個騰妾,楚楚一開始沒在意,畢竟大妞已經嫁給了田文遠,蘇嬤嬤也讓她兒子接走養老去了,楚楚身邊沒了貼身伺候的合意人,楚楚倒是很習慣自己動手的,可是四阿哥不習慣,所以留下張氏也就沒特意的反對,後來想起這件事,才知道當時自己是多愚蠢啊,竟然沒看出胤禛的齷齪心思,可見愛情對女人有多大的殺傷力,它令楚楚看不清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

  十四提醒過她多次讓她防著些那個騰妾,楚楚很不以為然,對自己和四阿哥盲目的信任,很可笑,那天她記得很清楚,自己被康師傅圈在身邊,給他講西洋的幾何,到了很晚康師傅還弄不明白,後來楚楚才知道,這哪是不明白,是他們父子加上德妃定的一條拖刀計,大概是覺得生米煮成熟飯把事情做實了,她也就只能認了。

  那天深夜楚楚告退時,康熙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話:

  “丫頭凡是要有容人之量,方是大家風範”

  楚楚很納悶的想了想不明白什麼意思,搖搖頭出了金帳,謝絕了李德全目光閃爍的相送,自己散著步向四阿哥住的帳子走去,距離康師傅的金帳不遠,大約四百百米的距離,剛走近帳子就見高毋庸站在外面,看見楚楚的身影先是一愣,仿佛看見鬼一樣,很是慌亂了一下,楚楚沒在意,和他打個招呼就要進去,高毋庸季,急忙攔住楚楚期期艾艾的道:

  “格格還是先不要進去的好”

  楚楚剛要問為什麼,就聽見從帳子中隱約傳出來的呻吟和粗喘聲,楚楚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臉色一變,瞬間腦子裡像過電一樣閃過了許多鏡頭,四阿哥的欲言又止,德妃的嘲弄眼神,十四的憤憤不平,十三的愧疚閃躲,以及今天康師傅那句容人之量大家風範,,,,,,如今都明白了。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傻瓜,不是說丈夫出軌最後一個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枕邊人嗎,果然是至理名言,甩甩頭暗暗握緊手掌,告誡自己冷靜冷靜,這都是你相信愛情相信男人的下場,自己怎麼就會沉淪成一個愚蠢的為情所困的女人了呢,已經失去了尊嚴不能再失去了驕傲。

  想到此,看了高毋庸一眼,眸子裡的冷意令高毋庸暗暗心驚:

  “這位格格自己接觸的時間不短了,雖然說自家爺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般的女人到了這陣也就認了,畢竟自己還是最受寵的一個,不過鬧一陣彆扭就算了,可是這位瞧這意思夠嗆,臉色瞬間慘白過後竟然是淡淡鄂笑意,令高毋庸很是膽戰心驚”。

  楚楚含著諷刺的笑意道:

  “高公公放心,奴婢不過進去瞧瞧,拿些東西不會讓你難做”

  高毋庸哪還敢攔她,楚楚一步就邁了進去,迎面而來的氣味令楚楚不覺作嘔,帳中側面的床上四阿哥和張格格顯然是聽見了外面的對話,已經停止了繼續糾纏,四阿哥側坐在床頭,絲被滑落露出□的上身,上面一些胭脂的粉色異常明顯,盯著楚楚的眸光有一閃而過的愧疚最後剩下的是虛偽的急切慌亂,那個女人整個躲在四阿哥背後,只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看著楚楚的眼中卻充滿了惡意的嘲諷,楚楚倒是微微笑了道:

  “原來四爺是找找了合意的佳人了,早說不就好了,何必廢心思的隱瞞奴婢呢,爺累奴婢也累”

  說著也不看兩人,走到邊上的箱子裡,簡單的拿了自己的小包袱,轉身就走了出去,後面一陣窸窸窣窣伴著四阿哥的大喊:

  “站住楚楚你給爺站住,聽爺的解釋......”

  楚楚才不理會他,快速的牽了帳後的一匹馬,翻身騎了上去,一夾馬腹沖了出去,把後面追出來衣衫不整的四阿哥遠遠甩在了身後。

  療情傷楚楚游蒙古

  昏暗中楚楚不辨方向的一通瞎跑,天色蒙蒙亮時,已經到了附近的承德縣城,這時的承德一點兒也不繁華,避暑離宮還沒開始籌建,所以很普通的縣城,楚楚冷靜了許多,牽著馬進到城裡,摸摸隨身的包裹,還好自己有隨身帶錢的習慣,自己暫時不想見那些人,找個地方待些日子也不錯。

  這裡離蒙古各旗不遠,很多販賣馬匹和毛皮的商人在這裡打尖,楚楚本來想在這停下休息一陣的,又怕四阿哥他們追過來,她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噁心的男人,於是迅速的賣了馬匹,搭上了一個內蒙古的商隊向北去了,那個商隊的領頭是個很樸實的蒙古大叔名叫巴根,楚楚叫他巴大叔,很慡朗熱情的人,雖然好奇楚楚一個單身女子要去科爾沁幹嗎,也沒有仔細問她。

  所以當四阿哥和十三十四帶著侍衛追到承德的時候,只攔截到了楚楚賣出的馬匹,三人以為楚楚必定會回京,做夢也不會想到楚楚又回頭繞過圍場進了內蒙古糙原,四阿哥本來想連夜回京,卻被十三攔住道:

  “沒有皇阿瑪的諭旨,隨扈阿哥是不能隨意回京的,這等同於抗旨”

  十四滿臉諷刺的看了十三和四阿哥一眼道:

  “爺就是抗旨也要找到那丫頭”

  說罷上馬疾馳而去,四阿哥緊緊抿著嘴唇眼中一片灰白,自己本來想快刀斬亂麻,加上皇阿瑪和德妃娘娘逼得緊,才一咬牙半推半就的和那個張氏......可是沒想到這一切被楚楚撞破,捫心自問,自己也是難以開口直接和楚楚說的,所以才有意的順著皇阿瑪和德妃的意思這樣做了,覺得既成事實後,不過大鬧一場,自己放下身段,好好哄哄楚楚仔細明白的闡明自己的意思,以楚楚的深明大義,就是不會支持自己,也不會做出如何出格的事情來。

  可是楚楚進來的那一剎那,自己就後悔了,那冷淡諷刺的笑容,沒有憤怒沒有責問,更沒有嫉妒,比自己剛見到她時還要冷漠,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親手摧毀了得來不易的感情,他後悔的想立時就死掉才好,只要回到那個紛亂的夜晚之前,讓他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可是沒有後悔的餘地,楚楚也不會給他懺悔的時間,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四阿哥知道如果現在放她走了,自己將永遠失去她也說不定,所以顧不得衣衫不整,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可是自己的嘶喊最終也留不住楚楚離去的身影。

  他們這邊一陣亂,驚動了金帳中的康熙,實際上康熙也是坐立難安的,雖然這樣算計楚楚那丫頭,自己認為沒什麼錯,康熙把這作為一種□,他認為作為皇帝和皇后最不應該有的就是情,凡事超然於感情站在理智的角度上才能成大事,以前的楚楚就不錯具備一切的資質,可是最近的一年,卻變得感情用事起來,不僅束縛了自己更束縛了四阿哥,所以康熙才順著德妃的意思安排了這場事情敲打楚楚。

  可是從感情角度上康熙還是很擔心的,對楚楚的性格沒有把握的,她迥異於所有的女人,不知道這樣一來會怎麼解決,康熙也怕,怕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所以當四阿哥那個營區一陣亂傳來,急忙趕了過去,帳門大開,十三和十四兩人在帳子外動起手來,場面很混亂,康熙命侍衛拉開十三十四,進到了帳子裡。

  張氏衣衫凌亂的跪在一邊,四阿哥有些發愣神情恍惚,卻不見楚楚的影子,康熙急忙問高毋庸

  “那丫頭哪去了”?

  高毋庸急忙回稟了說:

  “格格一會兒也沒有停留,騎了一匹馬向南邊去了”

  康熙點點頭倒是放下了大半的心,既然是向南估計是回京了,以他對那丫頭的了解,京里那個賺錢的度假村是楚楚割捨不下的,楚楚絕對會回去的,不過鬧一鬧,自己相信冷靜下來的楚楚會想明白的,康熙目光掃過邊上的張氏暗道:

  “自己需把這事做實了,讓那丫頭不得不吃這個暗虧,其實這也是為了她們將來好”

  想到此道:

  “老四這個張氏就抬了做庶福晉吧”

  那張氏本來早就退卻了得意,見四阿哥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就是個擋箭牌罷了,被驚痛暴虐的四阿哥一把甩開很是害怕了一陣,怕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把命丟了,沒想到萬歲爺倒是升了她的位分,僅次於李氏的庶福晉,從今天起自己也是進了皇家玉蝶的女人了,將來如果生個阿哥,母憑子貴抬成側福晉也是不遠的,遂高興的急忙謝恩,誰知四阿哥聽到這兒,突然回過神來跪倒康熙面前道:

  “皇阿瑪您這是要兒臣的命還是怎樣,如果這個張氏抬了福晉,楚楚情何以堪,兒臣情何以堪,兒臣已經後悔了,兒臣就是不要子嗣也不能不要楚楚啊”

  康熙看著眼前從來沒這麼失態過真情流露的四子,嘆了口氣扶起他道:

  “你要了解朕的苦心,朕這是為了你們好。難道朕不喜歡楚楚嗎,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

  聽到此四阿哥清醒了很多,暗想:是啊皇阿瑪一向很疼楚楚的,不會想著害她的法子,說著站起身來道:

  “請皇阿瑪恩準兒臣去追楚楚,她一個單身女子,兒臣實在放心不下”

  十四這時呸的一聲道:

  “你這樣的嘴臉真讓人噁心”

  康熙瞪了他一眼道:

  “你跟著摻乎什麼,回你的帳子中去”

  十四卻是氣哼哼的道:

  “皇阿瑪兒臣想去追楚楚”

  想到十四向來和那丫頭交好,康熙也就沒多刁難沉吟了一會道:

  “好你們三個向南追到承德,若追不到必須返回,明天蒙古各旗的旗主就來了,你們不能離開圍場”

  三人這才帶著侍衛追到了承德縣,所以才有了後來攔住了楚楚賣的馬,十四不顧諭旨打馬回京,四阿哥確實想了很久,以他估計那丫頭向來是騎不慣馬的,估計是賣了馬僱車回去了,吩咐暗衛迅速回京追查,自己和十三就轉回了圍場。

  卻說楚楚隨著巴大叔一行人走了二十幾天的路,終於在第一場雪降臨前,到了巴大叔的部落,巴大叔所屬的部落處在哲里木山腳下,就是今天的通遼一帶,四面環山所以並沒有楚楚想像中的寒冷,甚至楚楚覺得比北京還要溫度高些,這裡楚楚是知道的。

  曾經看過一部科爾沁的遊記,說過哲里木系蒙古語,意為馬鞍吊帶,因清代內札薩克十旗會盟於哲里木山而得名。簡稱哲盟。地屬溫帶大陸性氣候,大部地區無霜期,所以應該算是科爾沁水糙最豐美,地產最豐富,氣候最宜人的地區,巴大叔隸屬哲蒙的扎魯特旗,在哲里木山最右側的山腳下聚居,就是幾十個大帳棚和木柵圍的牛羊等組成一個像村落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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