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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便道:“這會兒剛過晌午,又在五月里,外頭日頭毒呢,剛奴婢外頭走了一遭,曬得奴婢直難受,娘娘身子弱,可禁不得,不若等日頭落下,吃了晚膳,再出去。”

  曉曉一聽就明白了,話說的好聽,其實意思就是,小白沒說她能不能出去溜達,所以得等晚膳的時候,回了小白才成。

  曉曉也不想為難丁香,這人對自己蠻好,又親切,她如今離不開她呢,便點頭應了,丁香暗鬆了一口氣。

  到了晚膳的時候,小白過來,兩人吃了飯,曉曉琢磨要不自己問問吧,便趁著吃茶的功夫直接說了:“我覺著身上好了,想出去逛逛。”

  小白抬頭瞧了她一會兒,笑了一聲站起來道:“乾清宮後頭有個小花園,難得姐姐有興致,朕陪姐姐逛逛去。”曉曉一愣,她本意是自己出去逛,不過他既然非得陪著,自己也不可能拒絕。

  說是小花園,其實真不小,湖石堆成假山,涓涓細流穿石而過,繞著涼亭小橋淙淙而響,頗有意境,旁邊兒植有塔松,花卉倒不多,只除了石榴。

  曉曉暗暗數了數,花園裡竟有六顆石榴樹,如今正是花期,那紅紅如火的榴花綻放開來,竟比天空布滿的霞錦還要艷上幾分。

  曉曉站在一棵碩大的石榴樹前發呆,總覺著這場景有些熟悉,天上如匹的晚霞,火紅的石榴樹,映著榴花,一個俊秀挺拔的男子,她甚至仿佛聽見他喚她曉曉,聲音隱隱約約,仿佛做夢一般。

  “姐姐瞧什麼呢?朕喚你兩聲都沒理會。”

  曉曉忽然側過頭去,愕然發現,剛她腦子裡的情景,跟眼前詭異的重合了,小白也站在石榴樹前,火紅的榴花映著他俊秀的臉龐,他那麼溫柔的看著她,喚她,雖然不是她的名字,也足夠令人心驚了。

  曉曉後來想想,大約男女之間要的就是個情景,有時候某些情景容易讓人激動,激動之後就容易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例如這會兒,曉曉被自己想想與現實重疊的神奇情境所惑,恍惚覺得,自己跟喬大妮也高度重合了。

  所以看著眼前的小白就有些心猿意馬,然後,小白或許也感受到了,他一伸手攬住她的腰,兩人就這麼緊貼的站在了一起。

  他比她高了足有一個頭還多,她仰著頭看他,他也低頭看自己,他的眸光溫柔似水,就這麼定定望了她一會兒,低聲說了一句:“大妮,我想親你。”

  曉曉頓時手足無措,在她的觀念里,這種事兒貌似是不用提前說的,水到渠成最好,這位倒好,還直接說出來,他這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嗎,難道讓她說,行,你親吧,這樣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不過曉曉沒糾結太久,小白仿佛也沒想徵詢她的意見,而只是告訴她一下,然後唇就落了下來,開始異常溫柔,他的唇貼在自己嘴上,輾轉親了一會兒,很慢,很輕柔,後來在他耐不住撬開她的唇探進來的時候,就有些失控了。

  他親的有些沒有章法,就好像從沒親過一樣,只知道大約是怎樣,真親了卻有些慌亂的不知該怎麼辦,他的舌橫衝直撞,他的牙齒碰到了曉曉的牙齦,她覺得疼,總之這麼下去,她非弄個半傷殘不可,他這哪是親她,簡直就是在亂啃。

  無奈之下,曉曉手抬起,攬住他的頸項,開始引導他,這是曉曉一輩子都沒想過會幹的事兒,引導一個男孩兒吻自己,可現在她就幹了,值得慶幸的是,小白是個高度配合,且相當聰明的學生,只她輕輕引導了一下,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抱著她專注與這個吻,且仿佛上癮了一般,在曉曉覺得自己快要背過氣去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

  可曉曉只來得及喘了一口氣,他的唇又貼了上來,這會兒比上回還要熟練,輕車熟路的探進來,攪動的周圍的空氣都是熱的。

  曉曉覺著自己肺里的空氣幾乎要給他吸光了,自己沒準會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窒息而死的女人,最後,他終於又放開了她。

  然後曉曉剛喘兩口氣,他又要貼過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曉曉忙伸手擋住他的嘴:“那個,你讓我喘會兒,再這麼親下去,我非犧牲了不可……”

  ☆、第85章

  曉曉是覺得的,這個吻還算水到渠成,可也不代表親過就得上床吧,這速度未免太快了,連點兒緩衝都沒有。

  曉曉琢磨,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小白商量商量,他對自己蠻好的,說百依百順也不為過,至少給自己一些時間,可根本見不著他,從花園回來,他就出去了,問丁香,丁香只是不說,把曉曉急的直轉磨,有心拖著,旁側兩個嬤嬤齊聲道:“請娘娘進偏殿沐浴。”

  曉曉剛回來看見這兩個嬤嬤真楞了一下,雖說臉色相當嚴肅,可她就是瞧著面善,問了丁香才知道,成嬤嬤原在長春宮掌事,後淑妃進了長春宮,尋了個錯處把成嬤嬤發落進了尚儀局,跟尚宮局的秦嬤嬤一樣,是宮裡的老嬤嬤了,又侍奉過幾位娘娘,行事最是穩妥。

  故此皇上一吩咐下,李進忠便想起了她倆,也是有幾分深意的,往遠了說,曉曉當年是秦嬤嬤引進宮先教的規矩,成嬤嬤在長春宮掌事的時候,曉曉可是她手下的宮女,與這兩人自然有些情分在。

  李進忠自然知道曉曉失憶了,可通過她對丁香福壽福安的意思,李進忠覺著,即使忘了,心裡也留著些影兒的,就算瞧著面熟也比弄倆生臉的來伺候著好,這位別看失憶了,可也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再有,萬歲爺瞧的這般要緊,他哪敢怠慢,宮裡上下都瞧過來,也就成嬤嬤跟秦嬤嬤底細,有這兩人在,他也能省省心。

  最後一個,念著舊年的交情,他也有心提拔提拔這倆,都這麼大年紀了,再沒個出頭的機會,晚景淒涼啊。

  曉曉哪裡知道李進忠使的這些心眼,如今就糾結晚上的侍寢,侍寢啊,這個她一輩子都沒想過會落到自己身上的事兒,今兒就開始了。

  秦嬤嬤瞧著曉曉,內心頗為複雜,想當初在她們那個窮縣裡,頭一回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個面黃肌瘦個子小小的黃毛丫頭,長得先不說咋樣,就那臉色都快跟土坷垃一色了,可一舉一動,說話辦事兒都帶著股子機靈氣兒,自己當初可不就是瞧著她不差,要不然,後來也不會走了李進忠的人情,把她弄到乾清宮來。

  倒是這個寶押對了,若不然如今這宮裡誰還記得她秦嬤嬤是誰啊,不過這丫頭爺又糊塗的時候,前頭她跟慕容蘭舟染了那一水,就不想想,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心裡頭惦記著她,她能去哪兒,就是跑到天邊兒,還不是得回來,到時候再回來,難免失了清白的身子。

  街上的野漢子都還恨不能娶個囫圇個的老婆呢,更何況是皇上,不定心裡惱恨,便回來也不如前頭那般上心了。

  正說她糊塗呢,人就回來了,萬歲爺不僅丁點兒沒惱,還比以往更著緊著,由著她折騰,可這丫頭爺不知哪根筋兒搭錯了,一心想著慕容蘭舟那個亂臣賊子,竟然在奉先殿當著萬歲爺自戳。

  好在救了回來,不然不定要鬧出多大的亂子呢,雖說這些事情瞞的嚴實俗話說的好,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這宮裡。

  鬧了這一出,萬歲爺仍未降罪,救回來,前事盡忘,便也不提前事,下嚴旨不許宮人私下嚼說過去的事兒,還把這丫頭直接封了皇貴妃,悉心照料養傷,傷才好,就安排侍寢。

  說是侍寢,規格卻相當於帝後,從大夏立國開來,瞧見哪個妃子在坤寧宮侍寢的,這是皇后才有的尊榮,現如今萬歲爺給了她,可以想見,心裡如何看重了,這要是擱在別的娘娘身上,估摸嘴都能樂歪了,可就這位還推三阻四的,那意思一百個不樂意呢。

  秦嬤嬤瞧著心裡都替她著急,瞅了成嬤嬤一眼,成嬤嬤倒是沉得住氣,從剛才進來就低眉順眼,眼觀鼻鼻觀心的,輕易不說話,她既不說,秦嬤嬤只得開口勸道:“時候不早了,娘娘頭一回侍寢,總得趕個吉時才應景,再耽擱下去恐錯過了,況且,萬歲爺一早在前頭呢,讓萬歲爺候的時候長了,總歸不妥。”

  曉曉一愣:“你說今兒不在這兒?還有,頭一回?什麼頭一回?”

  曉曉心說,不說自己之前就是他的貴妃嗎,既然之前是貴妃,自然早就睡過了,其實想想,曉曉覺得自己挺矯情,既然知道早就睡過了,還在這兒掙扎什麼,她是頭一回,人家可是老夫老妻。

  卻如今聽秦嬤嬤的話頭,不對啊,難道皇上跟貴妃之前是完全的精神之愛,不涉足肉,體,有這樣的兩口子嗎,就是皇上,也太不正常了吧,話句話說,如果之前是精神之愛,怎麼自己一穿過來,就直接上升成肉,體了,難道小白一見自己就由原來的禁,欲系皇上,直接變身為狼了,這怎麼想怎麼不科學。

  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秦嬤嬤眸光閃了閃含糊道:“前頭娘娘身子不好,精心調養著,萬歲爺心裡疼娘娘,哪裡捨得勞動娘娘,這些咱先不說了,娘娘您就疼疼奴才們吧,真耽擱了吉時,萬歲爺怪罪下來,奴才們這條老命可就交代了。”

  曉曉雖然覺得沒她們說的這般嚴重,可見秦嬤嬤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心裡也著實有些不落忍,琢磨這事兒橫豎拖不過去,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再說,她也不吃虧,想到小白剛那個明顯生澀的吻,曉曉真開始懷疑,他後宮那些老婆都是瞧著好看的擺設,一點兒功能性沒有。

  要不然,有那麼多老婆的男人,還有不會接吻的嗎,這不是笑話嗎,所以說,真那啥,也是她賺了。

  想到此,一咬牙一跺腳往偏殿去了,偏殿早預備妥當,輕紗幔帳之後的超級大浴桶里漂著花瓣兒,隨著蒸騰而上的熱氣,花香襲人。

  曉曉側頭問丁香:“這些都是哪兒來的,花園裡摘的嗎,我剛沒瞧見有這麼多花?”

  丁香忍不住笑了一聲道:“才剛五月,雖榴花開得正當時,其他的花卻有些早呢,還要再等等的,況且,剛摘下來的花也不適用,需得擷下來,挨瓣兒的挑那最好的,洗淨,曬乾,收起來,等用的時候拿出來才可。”

  曉曉一聽放了心,還真怕裡頭有個什麼蟲卵什麼的,膈應啊,既說是乾淨的,那就洗吧,不過,她看了眼成嬤嬤跟秦嬤嬤丁香:“你們先出去,待會兒我喚你們再進來。”

  秦嬤嬤愕然一下忙道:“姑娘一個人怎麼成,這不合規矩,且今兒不同往日,出不得半天差錯。”

  曉曉聽了有些囧,心說,她這話的意思是怕自己洗不乾淨嗎,卻讓她當著她們脫光,真扛不住,她是穿過比基尼,可那好歹遮著要緊地兒呢,再說,那時候大家都這麼穿,也不覺得如何,這會兒她們都穿的整整齊齊,就自己脫了,怎麼想怎麼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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