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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東難道不知道這個,可一關係到又安,江東就安生不起來,不過想想,還有自己呢,就是真有什麼危險,他拼在自橫前頭就是了。

  又安搬家了,自橫一出院,就搬到了新家,她婆婆說,原來的公寓,發生過那樣惡劣的事件之後,怕她有心理陰影,讓她們搬到新房子裡住。

  就在她們醫

  院附近,新落成的高層,挑高的設計,中間隔成上下兩層,樓上是主臥室,客房兒童房,都在樓下,她婆婆說,這房子從他們結婚登記的時候就買了,也算給他們倆預備的婚房,這次正好,讓他們小兩口先搬進去,以後自橫轉到常規部隊,分了房子,到了節假日也能來這裡住住什麼的。

  又安挺喜歡這裡,比原來的公寓空間略小,卻精緻溫暖,尤其樓上樓下的設計,隔開了客廳和臥室,有了屬於兩人的私密空間,最重要,這裡距離醫院太近了,走路五分鐘就到。

  因此,周自橫回部隊之後,她興致勃勃的布置起了自己的小家,拽著佳琪遊走於各大商場,從床上用品到窗簾,還有一些小裝飾品,乃至廚房的碟子碗兒買了一堆回來,兩人折騰了好幾天,才算折騰明白。

  佳琪是覺得,這丫頭挺能搞破壞的,不過短短几天,本來利落簡約的風格就變成了一個充滿夢幻田園色彩的空間。

  佳琪看著碎花的窗簾,碎花的桌布,碎花的沙發套,乃至小碎花的床上用品,連廚房的碟子碗兒都是小碎花的,是不難看,但齊佳琪無法想像,周自橫那樣剛硬的男人,躺在碎花床單上的樣子,一想到這個,佳琪就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那個,又安,你確定你家老男人會喜歡這種風格嗎?你不覺得,這種風格跟周叔叔搭在一起,違和感太強了點嗎?”

  “什麼違和感?周叔叔說只要我喜歡他就喜歡。”佳琪嘴角抽了抽,開始吐槽:“又安,男人這種話你都信,不用猜都知道是假話,肯定是你家男人心情極慡的時候說的,對不對?”

  又安臉一紅,想起那天從醫院回來,周自橫就一副猴急的樣兒,按住她又親又啃,從裡到外收拾了一天,最後她都起不來炕了,周自橫才放過她。

  佳琪不懷好意的端詳她一會兒:“思春了?”又安眨眨眼:“誰,誰思春了?”“不思春你臉紅什麼?不過這沙發不賴,你家原來那個太軟,你家男人肯定不喜歡,這個正好軟硬適中。”

  又安白了她一眼:“跟你做過多少回似的……”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佳琪找個對象處處吧!你不是喜歡江東嗎,要不我幫你牽牽線?”

  佳琪翻了翻白眼:“快得了吧!你牽線,我可受不起!”心裡說,這丫頭真知道怎麼往人傷口上撒鹽,這把大鹽粒子灑下去,不得把東哥哥疼死,她對江東不過是一種屬於女孩的崇拜,喜歡是喜歡,可不會落實到自己身上,再說,她跟江東兩個在感情上都屬於病入膏盲的那種,又都是死心眼的,不撞南牆不回頭,心裡藏著一個人,他們倆兒誰也救不了誰……

  又安小聲問:“佳琪,你還沒放下許師兄?”佳琪道:“其實我見著他了。”又安愕然:“什麼時候?”

  佳琪不禁苦笑一聲:“他是許子琪的哥哥。”“誰?你們單位那個總跟你對著幹的妖女?”佳琪點點頭,長嘆一口氣:“又安你說我的人生,怎麼總往詭異的方向發展,暗戀一個人,暗戀了這麼多年,其實仔細想想,我一共就跟他說了三句話,可這三句話就給我系了個死疙瘩,然後,許子琪你是知道的,我跟她明爭暗鬥的鬥了兩年,最後發現,她是我暗戀對象的妹妹,你覺不覺得,我的人生太悲催了。”

  又安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要我說,你乾脆直接找許師兄表白一下得了,是死是活一次解決,你暗戀一百年有個屁用,感情是互相的。”

  佳琪垂下目光:“你不懂,行了,別說我了,反正也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事兒,晚上吃什麼?我餓了。”

  又安歪歪頭出主意:“叫披薩怎麼樣?我們倆喝一杯,家裡有紅酒,反正明天休息,不醉不歸。”

  佳琪看了看表:“你家周叔叔不回來啊?”又安撅撅嘴:“剛打了電話來,說隊裡有夜間訓練任務,明兒才回家。”

  佳琪忽然道:“又安,你家男人這職業牛是牛,是不是太危險了?”又安點點頭:“是很危險!”繼而甜甜一笑,目光晶亮的道:“不過已經申請轉到常規部隊了,周叔叔說,以後的七十年裡,他是我的。”

  ☆、49四十九回

  什麼是幸福?有個男人心甘情願把自己以後的七十年,全部預支給一個女人,這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又安就是這個幸福的讓人嫉妒的女人,雖然前面有些苦難,可老天畢竟是厚待她的,給了她一個江東之後,還有一個周自橫,只是幸福有時候太滿總會溢出,人生本來就沒有一帆風順的時候,過了一個坎兒,沒準後面還有更大更深的溝等著你,過去了,你會更幸福,過不去就是萬丈深淵。

  任務的危險程度大大超出他們預期,老首長的辦事效率相當到位,當天晚上江東和周自橫就見到了大馮,三人坐在周自橫的辦公室里,把資料仔細研讀了幾遍。

  大馮率先開口:“阿坤手裡的武裝力量再牛,估摸跟咱們也不相上下,到時候就看誰有本事,弄死對方,先說好,阿坤交給我。”

  周自橫道:“阿坤那裡倒不算大問題,那片隱秘的地雷帶才是麻煩,咱們都知道,這塊地雷帶是抗戰時期鋪設的,我們手裡的布雷圖本來就不健全,十年前,用了充分的引爆裝置,依舊犧牲了七個戰友,這才是真正的危險,弄不好,哥幾個這一回就去了。”

  江東點點頭:“更糟的是兩年前那場邊境大地震,地殼發生了很大改變,那些好容易重新標註的地雷區,誰也不知道移動到哪兒了,我想阿坤之所以敢在蛩伏八年之後重新鋌而走險,就是知道他進入這裡,雖然危險,可只要穿過地雷帶,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這廝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

  大馮道:“沒聽剛才的軍部的參謀說,每次他行動的時候,前面都有引路探雷的,不到萬不得已,老傢伙也不會進入雷區,這混蛋比他媽誰都惜命。”

  大馮側頭道:“自橫,我跟江東沒說的,兩個老光棍,沒媳婦兒就沒家累,啥都不怕,你成嗎?你家小媳婦兒能答應你出這麼危險的任務?”

  周自橫道:“比這危險的任務我不知出過多少,還不是全須兒全影的過來了,怕死還當個屁兵。”

  大馮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沒攤到自己身上都成,真到了自己頭上就難了。”江東低頭看看表:“資料我們也研究的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剛搬了新家,那丫頭有擇席的毛病,你好好陪陪她,不跟她說也好,省得那丫頭跟著一塊兒憂心。”

  周自橫站起來,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走了出去,他是真想小媳婦兒了,尤其接了這個任務以後,他這心裡總會想起小媳婦兒,雖說漂亮話扔了出去,可周自橫也非常清楚,這次任務的確危險,當年十二個人就活了他們三個,這一次不到最後誰也無法預料結果,他也是人,不是神,預測不了自己的生死,所以,這個時候他最想抱著自己小媳婦,狠狠的親她,激烈的要她,從沒如此迫切過。

  周自橫剛按了電梯,電梯就打開來,齊佳琪正好出來,沖鼻的酒味而,周自橫不禁莞爾,不用想,齊佳琪都喝成這樣,他家小媳婦兒估摸早成小醉貓兒。

  佳琪看見周自橫酒醒了大半,其實也沒喝多少,就兩瓶紅酒,佳琪接了個上頭的電話,得現在趕去公司,這娛記真不是人幹的活兒,沒白天沒黑夜的,老闆一叫,你就是拉屎拉到一半,也得趕緊擦乾淨跑過去,不然,獎金,績效,屁都沒了,靠哪兒點兒死工資,喝西北風都不夠,還是又安這丫頭滋潤,嫁個好老公什麼都不愁了,也不用跟她似的,這大冷天還往外奔,怪不得人都說,幹得好不如嫁的好,自己跟又安就是□裸的例子啊!

  佳琪抬手打了個招呼:“又安在上面呢,我單位有點兒事先走了。”周自橫看看腕錶:“太晚了,不好打車,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佳琪忙擺手:“不用,不用……”指了指他的軍裝,嘿嘿一笑:“我去的地兒,首長去不合適,有同事來就接我,再見啊!”

  開玩笑她們頭兒夜裡讓她們出去乾的活兒,肯定都是又目的的,不是公司的新人需要曝光度,故意賣個猛料讓她們炒作,要不就是快過氣的老明星,有意爆出自己的醜聞,以期保住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這個圈子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比演戲都熱鬧,這種不入流的事兒,跟人民解放軍可貼不上邊兒,更何況人家還是首長。

  周自橫看著齊佳琪飛快竄出電梯間的身影,忽然想起又安好像跟他提過,這個齊佳琪是喜歡江東的,聽她那意思,還想保媒拉縴,周自橫挑挑眉,自家小媳婦兒的確過於遲鈍,如果他是江東,估計早被這丫頭氣吐血了。

  他跟江東別的方面相當一致,但對愛情上卻南轅北轍,周自橫覺得,愛她就得讓她知道,偷偷摸摸有個屁用,這一點上,江東比他悶騷的多,明明喜歡的要死,到了又安跟前,一句軟話都沒有,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硬邦邦的咯人,小丫頭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所以造成如今這樣勢同水火的相處模式。

  周自橫自然不會提醒江東,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江東永遠這樣,雖然在江東跟前表現的挺大度,其實周自橫心裡挺酸的,有個江東這樣優秀的情敵在身邊,真要若無其事,那就不是男人了,雄性動物的本能一貫就是獨占,他也一樣。

  他都恨不得把小媳婦折巴折巴裝在自己口袋裡見天帶著,怎麼可能大度的起來,他無比希望,他家小媳婦永遠這麼遲鈍下去。

  周自橫進屋的瞬間,還疑惑自己進錯了地兒,看到坐在地上靠躺在沙發上的小媳婦兒,不禁莞爾,隨她折騰吧,反正是他們倆的家,什麼風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小媳婦兒高興。

  茶几上放著兩個空了的酒瓶子,打開的披薩盒子裡也空空如也,這倆丫頭倒是能吃能喝的,十月底的天,外面已經寒意侵骨,屋裡開著空調反而相當溫暖。

  小媳婦穿著一件毛絨絨帶帽的家居裙,帽子耷拉在後面,大約屋裡有些熱,領口的拉鏈拉的很低,露出漂亮的鎖骨和誘人的□,裙擺蹭了上去,雪白的大腿一曲一直的放在米色地毯上,隱約可見腿間模糊的陰影,頗有視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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