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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斯卡說:“這個瘋子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男孩,接下去的五年裡他不斷強暴那孩子,用各種方法折磨他。為了不引起懷疑他經常搬家,我們之所以發現他的所作所為,是因為那一次的慘叫實在太可怕,鄰居們甚至不想去了解發生什麽事就直接報了警。”奧斯卡壓低聲音說:“我趕到現場時,看到那孩子全身是傷,體無完膚。他的腸子露在外面,玻璃珠一樣死灰的眼睛瞪著我,求我救他。”

  麥克吸了口冷氣,身體往後靠。他說:“17年零9個月的刑期太短了,而且他只待了6年就因為表現出色被提前釋放。”

  “除非那男孩死了,否則只能判那麽多。”

  “那孩子現在怎麽樣?”

  “得在輪椅上過一輩子,醫生在他腹部開了腸造口,從那裡排泄。”

  敲門聲又響起來,麥克鬆了口氣說:“及時雨,我現在非常需要一杯熱咖啡。”但是推門進來的並不是艾許莉.西爾維亞小姐,而是另一位同事艾瑞克。

  “艾瑞克是你?”

  “是我,不然還會有誰?聽著,有個壞消息。”

  “說吧,你從來沒有給我帶來過好消息。”

  艾瑞克無奈地進來說:“那真是很抱歉。又有人失蹤了,我想這也許和美男獵殺案有關?”

  “美男獵殺案?誰取的這名字?”

  艾瑞克表現得相當驚訝:“現在你負責這個案子,艾許莉是這麽說的,容易理解而且不難記。”

  “熱咖啡今年內大概是不會送來了,說正事吧,失蹤的人是誰?”

  “報案人就在外面,你要聽他自己說嗎?”

  “好的,請他進來。”

  傑米.吉恩是個典型的嬉皮士。

  他在“深淵”酒吧工作差不多有兩年時間,吸捲菸,素食主義者。如果他能夠把鬍子刮乾淨點,相信會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麥克儘量使用放鬆的語調,並注視著他焦慮不安的眼睛說:“你的朋友失蹤了?”

  “是的,警官先生。”傑米有點迫不及待地開口,“兩天了,他不在家,電話沒有人接,我想他一定出事了。”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他是個成年人,很有可能在做自己的事,比如他的家人他的工作,諸如此類。”

  “特瑞在這裡沒有家人,父母都在新澤西,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如果他不接我的電話,那就是出事了。”

  “他什麽時候失蹤的?”

  “前天凌晨。”

  “凌晨?”

  “我在‘深淵’酒吧駐唱,工作結束後是凌晨兩點。”

  奧斯卡說:“是那個有名的同性酒吧,百分之九十的同性戀都能在那裡找到他們生命的另一半,你也是其中之一?”

  “可以這麽說,但有時我也愛和姑娘們在一起。”

  “特瑞.斯坦利是嗎?”

  “他不是,那家夥是個保守派。要不是我讓他去那裡等我,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近那地方一步。”

  “他現在失蹤了。”麥克說,“吉恩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請問。”

  “特瑞長得怎麽樣,他英俊嗎?”

  傑米愣了一下,但他是個聰明機靈的年輕人,很快就給出了答覆:“特瑞很帥,我們約會的姑娘有一半是沖他來的。我早該想到他去那種地方會惹麻煩,要是他真的出事,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有他的照片嗎?”

  “我沒有帶,家裡有,合影可以嗎?”

  “可以。”麥克作了記錄,對他說,“還有個問題,你說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是否還有你不知道的親友?”

  “我知道他的一切。他父母不在身邊,沒有兄弟姐妹,交往的人都只是偶爾見面,沒有深交。”

  “工作呢?”

  “自由職業者,他老爸喜歡有規律的生活,希望他能去公司上班,所以對看起來像遊手好閒混日子的自由職業嗤之以鼻。他們父子的關係很緊張,也許除了我,他失蹤一年都不會有人會知道。”

  “很好吉恩先生,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對外宣揚好嗎?我們會儘快查到他的下落,在這裡留下你的聯繫方式,一有消息我們就通知你。”

  “為什麽要他保守秘密?”送走了傑米.吉恩,奧斯卡撥弄著桌上的搖擺器問。

  “為了測試。”麥克說,“假設這起失蹤案與前幾次謀殺有關聯,我想他現在還不會立刻殺人,因為前一宗案子剛發生不久。這是一個意外,而不是一次有計劃的綁架,他忽然想來點刺激的?是什麽讓他忍不住重操舊業?即使他綁架了瑞特.斯坦利,他還是會耐心等一陣子,等風平浪靜了再動手。如果吉恩到處宣揚這事,或者在報紙上刊登尋人啟事,兇手只要看到特瑞的照片就會知道警方仍在找他。我們不希望他知道這點,不會有任何信息反應出由於瑞特.斯坦利失蹤而驚動了警方,直到他安心為止。”

  “要是真沒有人關注,他會忍不住找人傾訴,一個可靠投機的筆友就派上了用場。”

  “是的。”

  “你好象興致勃勃。”

  “我在分析。”

  奧斯卡說:“你和本森埋頭寫了一晚上的交友信足夠取信他嗎?”

  “我覺得很有吸引力,接著就得看安德魯如何選擇。”

  “選擇結果出來了。”奧斯卡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說,“今天早上收到的,來自38大街11號,安德魯.凱斯先生的新家。給親愛的路易斯.蘭斯先生。我還從來沒覺得親愛的這個詞這麽噁心。”

  麥克接過信封,看了看說:“測試時間得延長了。”

  “我還是得重申我的觀點,從一開始我就不贊成打獵。”奧斯卡說,“樹林裡有太多陷阱了。”

  第五章 死吻

  “雷納德.里安。我可以叫你雷歐嗎?”

  “當然可以,馬爾斯先生。只要您願意,您可以用任何字眼來叫我,您可以叫我‘餵’或者隨便取個什麽順口的名字。”艾倫一邊說一邊微笑,神情既像經驗豐富的成年人,又像靦腆少年。面前這個男人對此感到非常滿意。“很好。”他說。

  “因為您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向我伸出援手,所以無論您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很樂意為您效勞。如果當時您不走下車來趕走那些小混混,我很可能會被他們打死。”艾倫伸手擦了一下嘴角已經幹了的血漬,表現得相當誠懇。“請說您想要我如何報答,只要我能做到。”

  “你能做到些什麽呢?”馬爾斯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艾倫說:“用身體,我可以為您幹活。”

  “我不需要僕人和管家。”

  “保鏢呢?”

  這次連身邊站著的兩個黑衣男子也露出了笑容,馬爾斯說:“我已經有不少保鏢,而且以你剛才的身手來看,你連自己都不能好好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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