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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唐瑩卻還是琢磨不透自己的心,只是時常會想到遠在他方的顧昔辰。也許付明明和顧昔辰都會拉小提琴的緣故,雖然付明明拉得比顧昔辰好個幾百倍,但是反射到唐瑩耳朵里的都是那日出圖書館顧昔辰那戳傷耳膜的鋸木音。

  ☆、誤會

  那日,陳夏沫在家中原本好好的正想和唐瑩研究怎麼做蛋糕,沒想到按門鈴進門的人竟然是李思思。

  李思思手裡拿著張醫院的檢測報告,門都沒有踏進一步的說,她懷上了陳亦涵的孩子。一句話,簡單而明了,卻讓人痛徹心扉。

  陳夏沫頓時僵在了門口,如冰雕般,眼神霎時空洞無神,似乎李思思手裡的那份檢測報告不是報告,而是一份對陳亦涵的死刑判決書。

  唐瑩一把拽過報告,先是懷疑的看了帶點自豪的李思思,隨後認真的翻看醫院檢測報告。完後慢慢的轉過對陳夏沫低聲說,“好像是真的。”

  李思思滿臉自豪的神情,驕傲的看著陳夏沫,她正準備說些什麼,陳夏沫就拉過唐瑩手裡的報告,使命的揉成團,立馬扔了出去,接著用力把門關上並反鎖。轉身便立即跑進房間鎖上門。唐瑩在房門前拼命的敲,陳夏沫也還是一聲不吭。

  唐瑩覺得陳亦涵這事鬧大了,她就算從小到大見陳亦涵交過多少個女朋友,也沒見過他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何況是李思思這種人,陳亦涵怎麼會腦子秀逗到如此地步。她撥通陳亦涵電話,而陳亦涵卻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說自己完全記不清了。

  陳夏沫只是趴在床上使命的哭,飯也不吃,門也不出。唐瑩靠在門口,心如刀割,入冬刺骨的寒風,也不比那封醫院報告來的痛徹心扉。

  陳亦涵確實是不記得了,李思思說那天學生會年終慶祝的時候自己喝多了,宿舍大門也關了進不去,也不知道陳亦涵的家,就把陳亦涵帶到自己家。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完全不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徐天一也在,而且還是徐天一陪自己回學校的。

  陳夏沫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味的獨自重複李思思那句,她懷了陳亦涵的孩子。然後心裡如針刺般陣陣發痛。任憑陳亦涵怎麼打電話,發簡訊,陳夏沫理都不理,看都不看。

  唐瑩不知如何是好,找到付明明到外借酒消愁,而付明明卻告訴唐瑩,自己一點都不相信那是真的。唐瑩想了想也是,自己被陳夏沫的情緒給顛覆了,完全失去了理智,現在想想,李思思那樣的人,應該不至於笨到用身體去換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吧。

  唐瑩找到徐天一,原本以為會有不一樣的答案,卻沒有想到,徐天一卻告訴唐瑩,“那天陪李思思去醫院檢查的人是我。”

  “你也相信是陳亦涵乾的嗎?”

  “你知道李思思在學校對外公布陳亦涵是她的人,並且她眼光高的有誰能達到她的標準,自然也不可能存在其他男朋友了。”徐天一很老實的告訴唐瑩。

  唐瑩聽了徐天一的話,感覺也並無道理,但是陳亦涵也不像那種人,而徐天一分析也沒有錯。那份檢測報告也是自己親眼核查了,就算懷疑過可能是造假,但是徐天一說了是他陪著去的,這事可變的越來越頭大了。連當事人陳亦涵本身也對此事沒有半點肯定性的回答。

  陳夏沫在家死氣沉沉當了幾天的殭屍之後,終於打開門窗重見天日,那陽光照得陳夏沫雙眼刺疼刺疼的。陳夏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顯得憔悴萬分,古詩里的黃花還是黃瓜的,也比不上自己此時黯淡的膚色了吧。她決定開始振作。

  顧昔辰打來電話安慰陳夏沫,並且要求陳夏沫相信陳亦涵不是那種人,顧昔辰說如果陳亦涵丫的真實那樣,自己立馬從加拿大飛回來也要死扁他一頓。而陳夏沫聽得卻一聲不吭,半天才回了顧昔辰一句,“打有什麼用嗎?”這話說得顧昔辰在電話的那頭直冒冷汗。

  唐瑩和付明明都試圖查明真相,但卻好像不得不去接受那樣的事實。而假期過去半個月了,陳夏沫似乎把陳亦涵下了徹底的死刑。甚至陳亦涵在陳夏沫家樓下從午夜12點站到大半夜,陳夏沫也狠下了心見都不見。反倒唐瑩在一旁,對陳亦涵頗感同情。

  於是唐瑩找到李思思,她要求和李思思在去醫院做次檢查,而李思思也欣然的答應了。唐瑩選了本市最具權威性的醫院,並且檢查的時候都寸步不離,但是最後的結果,仍然是相同的。唐瑩真的就苦惱了,這不是連續劇,怎麼比裡面的劇情還複雜。

  唐瑩為了證明這一切並非是陳亦涵所做的,日夜奔波。然而靜下來的時候,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為一個自己曾經仇視過的人如此操勞。唐瑩去銀行找付明明談心,卻告知他臨時被領導叫去跑業務了。招待唐瑩的是該銀行的理財師童以安。

  童以安長得並不漂亮,但是也並不難看。一身銀行的職業裝,倒顯得很具有OL的氣質。淡淡的妝扮顯出她在這強烈競爭的社會中柔媚的一面。她在貴賓室接待了唐瑩,她知道唐瑩和付明明的關係。

  “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他曾經也很照顧我的。”童以安很清楚的笑著,“我是他認的妹妹。”

  童以安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也許是早已步入社會,雖說會帶點工作上強勢的感覺,但是骨子的清純柔美還是擋不住的。唐瑩對她的印象挺好,兩人交談了小會,唐瑩對這小姑娘的好感便油然而生。

  陳亦涵很想挽回與陳夏沫之間的感情,何況他都想好了如何給陳夏沫一個最為感人的告白,以及策劃好要如何跟她過下個情人節,但目前的問題是陳夏沫連一個機會都不給。

  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但其實人生是不如戲的,因為拍戲可以重來,但人生卻不可能NG。原本精心設計好的劇情,也很可能因為始料不及的事而顛覆了全盤結局。然而花苞若是不綻放,那不是太可惜嗎?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許並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對於陳亦涵來講,那是得而復失。

  陳亦涵開著老爸的愛車在李思思家樓下等她,李思思從窗戶往外探了個頭,欣喜的回屋裝扮。這是陳亦涵第一次如此豪華的接送一個女子,但她並不是陳夏沫,也並不是陳亦涵的女朋友。陳亦涵知道,李思思不是陳夏沫,她自命不凡的身段是踩不上自己賽車後輪兩邊的火箭筒的。而虛榮和貪念,是李思思的潛在性格。

  世間的女人分很多種,在小的時候只要外表可愛那就惹人愛了。長大了點,性格就逐漸開始發生分歧,但我們仍相信一些事變並非她們故意。到了成熟階段,單純的用幾個眼神或者幾句話,是看不穿她們心底的。如果你忽悠不到她們,那麼被忽悠的人,就是你。

  陳亦涵想到這裡的時候就又想到了陳夏沫,因為陳夏沫曾經向陳亦涵說過,自己始終相信每個人的初衷,都有別與我們得所見所聞。

  “傻孩子。”陳亦涵想著想著不禁說了出來。

  “什麼?”陳亦涵回過神來的時候李思思已經全副武裝的站在他身邊了,“你剛說什麼?”

  “哦,沒有,剛看見了幾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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