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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是煎雞蛋和牛奶,配著吐司。

  瓷白的桌面上,葫蘆狀的花瓶里,一支天堂鳥昂揚著頭顱。

  “學校選拔尖生參加一次畫展,最近我不用去學校,安心畫畫就行了。”赫連瑤切著半熟的雞蛋,心情如這明媚陽光的清晨。

  “嗯。”赫連瑜用餐很安靜,靜靜的吃吐司,靜靜的喝牛奶,連音色都毫無起伏,姿態慵懶又閒適。

  赫連瑤舔了舔唇角沾的蛋黃,又道:“那……我能不能跟你去公司啊?”

  “不行。”他放下杯子,抓著餐布在嘴角蘸了蘸,拿起外套挽在臂彎,“我走了。”

  “哦。”赫連瑤咬著叉子,癟著嘴,失落的應著。

  目送他出了門,耳邊傳來引擎聲,一隻折耳在她腳邊磨蹭著。

  她彎下腰將它抱起來,放在腿上,輕輕揉捏著它的軟毛。小貓閉著眼,發出‘呼呼’聲,一副很是受用的神情。

  “琉璃,我們偷偷去好不好?”她笑問著,眼神因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而光彩清亮。

  “喵。”

  小貓伸長爪子,後腳用力,舒展著身子,似聽懂她的話,跳下了地。

  ***

  葉靈犀又是徹夜難免,眼眶快要凹陷進去。

  再這樣惡性循環,說不定某一天,她會突然發現自己熬成了個老太婆。

  雖然走路都犯困,但工作不能耽擱,今天是第3天了,倒計時57天,1367個小時。

  第237章 0237:濫情之名不過虛有其表

  提上包包出門,換鞋都閉著眼。

  “媽媽,蛋糕。”

  球球跟在她身後,捧著蛋糕望著她。

  葉靈犀揉了揉眼,腳踏了兩下,把腳後跟塞進鞋裡,彎腰接過球球手裡的巧克力蛋糕,順帶在他額頭落下吻,“球球乖,媽媽去上班了。”

  京都是個處在經濟迅速發展的城市,她的生活節奏算是不思進取的類型了。就他們小區而言,早上4點就能聽到誰家做飯,談話,開門……

  老舊的小區下,印著拆的字樣,聽說這幾個月商討拆遷事宜,房東也給他們通過電話,說讓他們過段時間搬走。

  反正留在京都也就最後兩個月,和顧休商量著也不必搬遷,待所有事情做完,就買回巴黎的機票。

  沿著一條筆直的大道走出小區,門房外賣著熱騰騰的包子和豆漿,生意不錯,幾張小桌坐滿了人。

  她沒有吃早餐的習慣,要是忙起來,一天也就兩頓飯。

  從早餐店路過,徑直趕往公交車站牌,絲毫沒注意到早餐店裡有人起身,跟在了她身後。

  “啪。”

  一隻大手落在她肩頭,葉靈犀嚇了一跳,回頭看去,是陰魂不散的霍炎霆。

  “我說,你驚了我美夢知道嗎?”葉靈犀被她拍得隨意全無,眼睛乾燥發疼。

  “熊貓,你是有多久沒睡?”霍炎霆打量著她的眼眶,絲毫不誇張的比喻,眼瞼下就像被人揍了兩拳。

  “兩天。”

  葉靈犀有氣無力道,緊了緊挎在手臂的包,快從手腕上掉下去。

  “想我?”霍炎霆挑眉,沒臉沒皮的,也不知哪來的自信。

  “是有想了想。”葉靈犀話音方落,霍炎霆喜上眉梢,伸手就要摟住葉靈犀的腰,被她及時推開,“有個事正想問問你。”

  “你說,你說。”霍炎霆收回的手摸了摸鼻尖,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心道窮追不捨這麼久,葉靈犀這堅石可算擊破了。

  葉靈犀摸估著快到上班的點,望著他身後停在不遠處的賓利,“勞煩你送我去公司,邊走邊談。”

  “好,好,好。”

  霍炎霆心花怒放,半個月來,這還是葉靈犀第一次主動要求要蹬上他的賊船。

  他長腿闊步,幾乎是小跑著像個泊車小弟,近到車前拉開車門,“請吧,我的小寶貝。”

  眼看著天氣暖和起來,葉靈犀仍是抖了身雞皮疙瘩。

  車況不是很好,插入擁擠的車流花了好幾分鐘。

  等著車四平八穩勻速行駛,霍炎霆已克制不住心血澎湃,詢問道:“你要說什麼?我洗耳恭聽。”

  葉靈犀瞧他心花怒放的樣子,思前想後,醞釀了好半天才儘量委婉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蕭玉寧的死跟赫連瑜無關。”

  這個問題在她腦子裡徘徊了徹夜,赫連瑜莫名其妙的行事令人費解,然而,從伊秋和唐禮雙方的供詞來看,他應該是清白的。

  既然濫情之名不過虛有其表,玷污拋棄蕭玉寧便是無稽之談。

  霍炎霆笑意瞬間凝結,眼眸像是一塊明亮的翡翠漸漸被寒冰遮掩。

  第238章 0238:他能有什麼本事?

  葉靈犀咬著唇角,低下頭捏著指尖,她知道,她不該問的。

  蕭玉寧是霍炎霆心頭的一塊傷疤,滿目瘡痍,一戳就疼。她這樣,無疑是在他傷口上撒一把鹽。

  出乎意料的,霍炎霆並未大發雷霆。

  寒意慢慢從他眼底消融,他掌著方向盤,指尖點了點,“都過去了,有什麼好提的。”

  有什麼好提的?!

  是誰那天揪著赫連瑜像頭髮狂的野獸。

  她一個藐視的眼神,霍炎霆繃不住笑了,“都一年了,離開的終究是離開了,我再執念下去也於事無補。”

  說完,他痞痞的挑起眉梢,“這不,我有了你。”

  “呵呵呵……”

  葉靈犀壓根不信,滿嘴跑火車,哪句真哪句假?

  “是真的。”霍炎霆正視前方,上了立交橋,“要說討厭人渣,那是要從很多方面綜合的因素,繼承家族遺產,卻沒有半點能力,啃老族最令人不恥。”

  葉靈犀眼角耷拉,依舊藐視。

  “咳咳。”霍炎霆被她看得臉上無光,清了清嗓子,扯了扯領帶,“就拿宇誠廣告和天火傳媒來做比較,宇誠10年,是我一個個別出心裁的設計闖蕩出來的一片天。”

  說到此,他臉上有幾分自負,年少有為,白手起家,這兩個桂冠,是他張揚的資本。

  說真的,葉靈犀還真有點佩服。

  15歲經商,會受盡多少白眼,多少不信任,可想而知。

  “而天火呢?”霍炎霆接著說道,嘴角譏誚,“天火確實很大,做為傳媒業的大鱷,當今的財力卻是赫連城創造的,赫連瑜有什麼功勞?沒有!他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順理成章坐享其成。”

  投胎投得好也是一種本事。

  葉靈犀心頭嘀咕,識趣的沒說出口。

  車在下立交橋時堵塞,眼前一片紅燈像是星火連綿,與遠處燒紅的雲霞混淆不清。

  “一年前他接手天火開始,天火的原始股從最初的139跌到現在的87.2,資源IP簽不下,藝人頻頻出走Libra。”

  霍炎霆俊俏的面孔上不屑更濃,“你說他能有什麼本事?除了沾花惹糙,就只剩下揮霍老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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