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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曾經，她只允許是曾經。
說完，她扣住他的手指，腳步依舊輕盈，“我還有一件禮物，想要送給你。”
一步步領著赫連瑜上了二樓客廳，拖著他坐在沙發，蹦蹦跳跳的跑開，去而又返，手裡是一份親子鑑定書。
“你看看，我們可沒冤枉她，葉籬和你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她莞爾一笑，遞了過去。
赫連瑜接過，隨意的翻了一頁，末頁蓋著紅戳：確定無血緣關係。
他眸光沉了幾分，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放在茶几上，目中無波的看向赫連瑤，“這就是禮物？”
“難道不是嗎？”赫連瑤習慣了他的淡漠，坐在他身側，身子倚靠在他手臂，聲音又軟又綿，“為哥哥猜穿了她的真面目，為赫連家清除了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當然是禮物啊！”
肩頭的傷撕裂的疼，赫連瑜抿緊了唇，忍著。
赫連瑤並不知，指尖探上去，撫平他緊擰的眉宇，溫和道：“哥哥，葉籬不是你的孩子，我們可以生一個。”
說罷，她跨坐在赫連瑜腿上，纖細的手臂環住他脖子，嬌嗔詢問，“哥哥，好不好？”
赫連瑤貼得很近，近到溫熱呼吸扑打在他臉頰。
“正好。”
他薄唇勾起，魅惑一笑，赫連瑤心裡止不住的雀躍，就要印下唇去，卻聽他低聲道：“我這也有一份親子鑑定。”
驕陽和煦的光在他發梢鍍上一層金邊，半張白皙容顏融在光暈里，明明是笑著，赫連瑤卻覺得異常的冷。
心，迅速墜入冰窖。
她怔怔的，思緒瞬間空蕩。
赫連瑜眼底如沉靜的湖水，不起一絲波瀾的注視著她，不疾不徐道，“那一份，跟這一份，結果截然不同。”
“你騙我！”赫連瑤條然推開他，站在他面前，剪水眸子浮上了怒意。
“是你在騙我。”赫連瑜緩緩起身，拂了拂衣袖，徑直從她身側行過，“不要太過，否則，什麼也得不到。”
正文 第161章 0161：哥哥，我喜歡你
“哥哥！”
赫連瑤慌亂轉過身叫住了他，隨著赫連瑜腳步一頓，猛地衝上去，雙手環過她的腰將他抱住。
“哥哥，為什麼我不可以，葉靈犀就能和你同枕而眠！”
她知道的，都知道的，那些花花糙糙，他碰也不碰。
她知道的，都知道的，他遊走花叢濫情無度，是想讓她死心。
可是，他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這些年，身邊連個暖床的女人都沒有，她以為他只是不近女色，可是那晚傭人親眼見葉靈犀從他房裡出來。
讓她怎麼甘心？
十二年了，她整整喜歡了他十二年。
“哥哥，從我被領進家門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你，為什麼你要刻意的疏遠我？我做錯了什麼？”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他無論去哪，都會想到她，給她帶禮物，每年生日會給她準備盛大的生日宴，不管多累，都會陪著她，聽她講學校里的趣事。
一切終止在三年前，她表達心意的第二天。
赫連瑤依舊記憶猶新，那天微風不燥，秋高氣慡，兩人看完演唱會，留在清冷空曠的會場。
或許是情歌感人肺腑，或許是情到深處不由己，她挽著他的手內斂嬌羞，情竇初開的少女，在17歲終於明白什麼是愛。
“哥哥，我喜歡你。”
也是這一句，從此形同陌路。
無論她使出渾身解數拼命靠近，他總是冷冷淡淡，不為所動。
“瑤瑤。”赫連瑜低垂的眼帘，掃了眼她緊扣在腰際的手，俊美容顏依舊尋不出一絲情愫，“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不值得你託付終生。”
“我不管！”赫連瑤的手緊了緊，生怕他跑掉似的，貼著他寬厚的背，嗅著淡淡檸檬糙的香，眼裡噙了淚，“你好，你壞，我都喜歡你。”
“你還小，有更好的選擇。”他慢慢掰開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掰開。
“哥哥！”赫連瑤試圖箍緊，卻敵不過他的力道，焦急之下大喊起來，“沒有更好的選擇，我只有你！”
8歲那年，父母雙亡，她的世界轟然崩塌，有那麼個人牽著她的手，給予她溫暖。
他說，“瑤瑤，你以後就是我妹妹，這裡就是你的家。”
那一刻，仿佛碎裂的人生漸漸拼湊完整，在他薄唇翹起的弧度里，她感受到了屬於家的安全感。
從沒停止過的喜歡，起初她對這個陌生的家感到害怕，她會因為養父赫連城的一記厲色而嚇哭，赫連瑜總會給她個擁抱，踏實又可靠。
赫連瑜沒有再撥開她的手，望著過道，眼裡夾著無奈。
他沒想到過，那個文靜乖僻的小女孩，會對自己懷有別的感情。
他無力阻止，也不可能對赫連瑤置之不理。
許久，兩人就這麼抱著，背後有溫熱的液體浸濕了他的襯衣。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說你喜歡活潑的女孩子，長發的女孩子，會畫畫的女孩子。我為你蓄了長發，為你改變內向的性格，為你學會了繪畫，為什麼，還是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正文 第162章 0162：你逃不過的
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她聲音發顫，愛一個人卑微到骨子裡。
只願讓他眼裡只有自己，而他，卻帶了另一個女人回家！
赫連瑜閉上了眼，呼吸沉重，再睜開，不由分說撥開了她的手。
“哥哥！”
赫連瑤尖叫著，他卻頭也沒回，消失在她淚眼朦朧的視野里。
“為什麼？”她蹲下身，揪著秀髮，用力的拉扯，似乎要將頭皮揭下一層才能消除胸口的痛楚。直到滿頭細發成了雞窩，淚水已潤濕了白如凝脂的面頰。
難道，真的黔驢技窮？這樣認命？
不能！絕對不能！
她逼回眼淚，明眸里含了恨。
如果不是葉靈犀，她不會自亂陣腳，不會終日惶惶不安。對她來說，葉靈犀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或許是個啞彈，也可能將她炸得粉身碎骨。
“哥哥。”她輕輕的呼喚，攤開雙手在眼前，注視著這雙抱過他的手，十指間纏繞著捲曲的髮絲。手心還殘餘著真實的觸感，他那麼高，那麼堅實，就像一尊守護神，只屬於她的守護神。
“我不會放棄的，你逃不過的。”
忽而，她笑了，笑意被淚痕粉飾後，悽厲無比。
書房裡，赫連瑜擱在書桌的電話響起了千篇一律的回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鐵色陰寒的臉更沉了一分，起身擰著外套就往外走。
***
醫院空蕩的走廊，不知是誰的腳步聲匆匆而過，驚醒了淺眠的葉靈犀。
她雙眼布滿血絲，第一時間往病床上看去，葉籬已經醒來，正側躺著，黑溜溜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