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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恆昱崢笑了笑,掃了眼不qíng願的弟弟,溫聲道:“重公子不要著急回絕朕,若是有一天你遇到棘手之事,可以來找朕幫你。”說完,還從手上擼下個手串,送到重濤手中道:“此乃信物,到時候你拿著這個給朕,朕就完成你一個心愿。”

  “謝皇上!”重濤伏趴在地,心說皇上的一個承諾啊,尼瑪這是要走向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不不,迎娶高富帥的節奏啊!

  皇上死賴著不走,跟他心愛的唐愛卿聊詩詞歌賦人生理想,一直聊到唐愛卿臉色黧黑,才滿足的起身,“每次與唐愛卿談心,朕都十分愉悅。不過時間已經不早了,明日唐愛卿還要入宮,朕就不打擾了唐愛卿了。”說完,還衝著他弟弟曖昧的擠擠眼,擺駕回宮了。

  這特麼的什麼鬼!

  皇上靜悄悄的來,悄摸聲息的走,留下一船的尷尬。

  重濤心中有了一點兒奇怪的感覺,他從地上爬起來,拽了拽恆昱祺的袖子,悄聲問:“你跟這皇上什麼關係?”

  恆昱祺嚇了一跳,心若鼓敲。想著我沒有露破綻啊你怎麼就看出來了?不不不,你不可能看出來啊?

  “什麼什麼關係?自然是皇上和臣子的關係啊。”

  重濤撇撇嘴,道:“我看見他對你擠眼了,是不是他……”撓了撓桌子,又道:“皇上是不是……是不是看上你了?”

  這不能怪他如此想,畢竟直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的老男人一朝被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從此彎成了麻花,看誰誰基。

  恆昱祺差點吐血,怪叫道:“怎麼可能,瀾瀾你亂想什麼!他看上我?你別鬧!”

  他越是這樣,重濤就越覺得這倆人一定有什麼不可說的關係,於是小臉刷的沉下來,“算了,反正如今你什麼都不會告訴我!”

  恆昱祺覺得自己再也不想坐畫舫了,為什麼每次出來坐畫舫都會鬧出么蛾子。

  被皇上一鬧,倆人也沒有了遊玩的心qíng,踹了一肚子悶氣打道回府。

  坐在馬車上,恆昱祺開始解釋,“瀾瀾,我跟他根本沒什麼。”

  瞅著不開心的重濤,他突然開竅了,尼瑪這是吃醋啊!先不說這醋吃的對不對,總之這就是在意自己的表現啊!

  “你看到跟他一起來的元大人沒有?那才是皇上真心喜愛之人,求了幾十年,捧在掌心的心頭ròu。”

  重濤身形頓了頓,“皇上不是有皇后了嗎?還有那一宮的妃子,如今卻又說他把元大人當心頭ròu?”

  恆昱祺嘆氣道:“這皇家之事,皇家……你我不好說。當個皇上也不能太任性,心懷天下。娶一個女人跟娶一群女人的作用都不過是制衡朝中關係。雖然他是皇上,但是在婚姻上從來不能自己做主。既然坐上了那個位置,就再也不能隨心所yù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寧願隱姓埋名也要遠離朝堂,哪怕被找回來也不過當個掛名逍遙王的原因。若不是如今崇王作祟,他壓根都用不著出來折騰。

  那個位置,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也壓根不願意去想。

  “就好像那什麼王爺要娶雲羌公主一事嗎?”重濤看到恆昱祺的表qíng,也知道自己想多了,於是連忙轉移話題。

  只是這個話題,對恆昱祺來說,還不如繼續八卦皇上呢。

  “……是,不過逍遙王也不是好相與的,若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嫁給他,怕是他府中早就塞滿女人了。如今逍遙王府中連侍妾都沒有,怕是大耀最守規矩潔身自好的王爺了。”臨了,他也不忘夸自己幾句。

  “但是如果不同意,雲羌就要聯合崇王一起開戰的話,逍遙王也會頂不住壓力吧?畢竟此一時彼一時。”重濤分析著,“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卻能讓雲羌按兵不動,這應該最划算的買賣了。”

  恆昱祺抿了抿唇,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只是在昏暗的車廂里看不清楚罷了。

  他沉聲道:“你以為就算娶了那個雲羌的公主,就能制止戰爭嗎?不可能的。雲羌既然願意把公主送到大耀,就證明這公主已經變成了一顆棋子。她的作用不過就是用來迷惑人心罷了。若是逍遙王聽話,他們就會把逍遙王變成手中傀儡;若是不聽話,那公主便直接被捨棄。一個公主而已,你以為他們真的把送出來和親的公主如珠如寶的呵護嗎?”

  重濤重重的嘆了口氣。

  公主其實是個很尷尬的存在,雖然生於皇室,但是身份地位與那些皇子來說相差太遠了。命運好的公主,能嫁個相敬如賓的駙馬,活的自由自在一些。命不好的公主就好像禮物一樣被送去各國,背井離鄉,最後命運如何也只能依靠自己。

  而皇子就不同了,雖然會發生因為奪嫡皇位之爭,後宮陰私陷害產生各種消耗,但是他們仍舊是個很尊貴的存在。拼的好的能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差點的也是個王爺,得一塊封地,自在逍遙。

  前提是不要跟崇王一樣瞎折騰,怎麼也能舒舒服服的過下去。

  回到唐府,下午酒樓里那三人的談話,已經被整理好放在恆昱祺的書桌上了。

  厚厚的一疊,估計一字不落,全部記錄在冊。

  恆昱祺翻了翻,突然笑道:“我本以為他們與屠龍會相關,誰知道……嘖,平時看上去道貌岸然一個個君子模樣,背後卻齷齪的令人無法直視。”

  那劉知府的岳父大人被下了職權閒賦在家,按說只需要含飴弄孫就好,皇上也並未牽連與他。可是這老傢伙閒不住,非要折騰折騰。而且這對話還牽扯出另一樁隱私來。

  原來這巒編修進京沒多久,就“偶遇”了曹尚書的女兒,巒編修一張巧嘴兒哄的那qíng竇初開的小姐嘗了禁果,被曹家發現之後指天指地的詛咒發誓,說要考狀元回來娶曹姑娘。

  也許是這巒竹看上去確實一表人才,而且腹中也並非空空如也,加上曹尚書寵愛小女,便一門心思的培養這位未來的姑爺。當時劉知府的岳父也是閱卷官,倆人暗中操作了一番,把巒竹推上高位。再加上這巒竹確實聰明機智,經過跟了兩代皇上的曹尚書培養,殿試表現十分不俗,被自己那瞎眼了的皇兄點成了狀元,成就一樁人人羨慕的姻緣。

  只是這樁姻緣背後,卻藏污納垢。

  就是借著這點恩惠,劉知府的岳父陳大人,要求曹尚書和巒編修,給他那遠方的侄子侄女某個好前程。

  陳大人的女婿牽扯到屠龍會被判流放,如今壓在大理寺的牢中只待反叛事件一過就執行了。朝中人心虛的不敢跟他接近,不心虛的懶得跟他牽扯,往日裡有恩的都一銀錢還了恩qíng,有仇的……好吧,有仇的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澤了。

  現在他抓住當時與曹尚書和巒編修的這段恩qíng,要求人報恩了。

  屠龍會這件事就好像是個定時炸彈,現在皇上寬宥,不治你的罪是因為那崇王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不願朝堂太過不平定,要穩住人心,只能用這一招。那些做官幾十年的老油條們能看不懂?若是崇王打下來也就罷了,若是沒打下來,皇上要追根問底,當初的恩澤早晚會收回。

  而且現在大家都看著呢,這皇上平日裡溫和,難得生個脾氣,溫水似的性子,滋養出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青蛙,然後就被這麼慢悠悠的都煮死了。

  朝中一夜之間少了二十多名官員,後宮死了四五個妃子,牽連其他相關人員無數,都是在還嘚瑟的時候就直接都被按住了,連蹦躂都沒蹦躂起來。

  這下子,人人自危,都被嚇了個夠嗆。

  曹尚書若是答應那陳大人,接到手的就是一塊燙手山芋;若是不答應,這陳大人就是一枚隨時能炸死人的pào仗,更加讓他提心弔膽。

  “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我們要做的就是看戲,偶爾往裡加些柴禾,就可以讓他們互相攀咬了。”恆昱祺捏了捏重濤軟軟的耳垂,湊過去低聲道:“瀾瀾,這種事是不是很有趣兒?”

  第95章 再見方白若

  這份談話內容在恆昱祺的受益下,也擺上了皇上的案頭。

  恆昱崢的臉色不太好看。

  巒編修一事在之前,他只當是曹尚書愛惜此人,再加上此人當了狀元,邀請老母和哥哥來京,結果路上遭遇不測之事是真,對這個狀元也有點兒憐惜之qíng。

  可是後來,卻被狠狠的打了臉。

  但是再打臉,也是皇上自己欽點的狀元,金口玉言的,不能說收回就收回。本是就想把這狀元扔在翰林院讓他自生自滅以後不再重用罷了,誰知道如今又要鬧么蛾子。

  不過這樣也好,抓個把柄,找個由頭,把他直接貶了才能除卻心裡這口惡氣。

  元清潭看著皇上有些陰沉的臉,笑著把那一疊紙都收了起來,“皇上不必為這些事操心,只是可惜了曹大人,原本晴明卻沾染了不該沾染的。”

  “可見朕的巒編修能力甚大啊。”皇上冷笑,“為了保證自己的好出身不被牽連,殺了恩人,害死兄弟和母親;為了得到曹尚書青睞,設法引得那曹姑娘對他一往qíng深,真是機智過人,手段狠毒。”

  元清潭倒了一杯冰沁的桂花糖茶端過去,“皇上不要為這些小角色操心了,今天戰報臣也看過,唐顯征夫夫二人屢屢立功,皇上應該想著要如何嘉賞才是。”

  之所以直呼其名,是因為唐顯征夫夫在京中並無官職,所有行動皆隱藏在暗處。他為恆昱崢恆昱祺兄弟倆培養暗衛,調教宮中死士,收集消息埋藏暗樁,著實立了大功。

  若是旁人,手中有這些權利卻沒有官職,就等於並不直接為皇上使用,坐在帝王座上那人早就該驚慌了。

  但是唐家夫夫對這兄弟二人來說,已經如同十分親密的長輩,就連太上皇和太后,見了這夫夫二人都要謙遜半截。

  雖然沒有官銜,卻也讓這二人在市井之中隱藏甚好,用名醫和商賈的名號,加上一個當年的狀元如今的欽差唐無忌,安安穩穩的在京中落戶,誰也沒有去懷疑過。

  “如何嘉賞……”皇上喝光糖茶,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賞他個徒弟媳婦兒如何?”

  元清潭忍不住笑起來,“皇上這是什麼嘉賞?”

  “朕只是覺得,朕那兄弟,過的實在是太逍遙了,不給他添點堵,朕這心裡啊……都不踏實!”想著那小兩口你儂我儂的遊船,他就氣不慡。

  “皇上!”元清潭嘆了口氣,輕聲道:“就算你不搗亂,我看阿福的這段qíng路也不好走,何必招他生氣呢?”

  恆昱崢想了想阿福那一副生怕自己喊漏他身份的緊張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算了算了,朕與他計較什麼,朕還有事要求著他去辦呢,可不敢得罪他。”

  第二天恆昱祺進宮,得知皇上要拜託他去做的那件事,腦袋晃得跟撥làng鼓一樣,“不行不行,皇兄,哎呀……萬一被瀾瀾知道,我就死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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