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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刑者拽了他的頭髮將他面朝上提將起來。

  盧尚秋被血迷了雙眼,隱隱約約看見來俊臣手持一樣物事朝他走來,未待他看清是何物事,便被來俊臣將那物按進圓口內那小舌之上。

  “啊——”悽厲的聲音響徹牢獄。

  原來,來俊臣從香爐里撿了根正在燃燒,小指粗細的香柱,將燃燒的那一頭按在他的靈舌上。

  不待他反應,來俊臣又撿了一處新肉,將香柱復按下去,並不斷碾弄。

  盧尚秋撕心裂肺地狂吼,聲音嘶啞。

  來俊臣將香柱抽離,狂笑道:“這一招‘突地吼’,是老夫的最愛。受刑之人往往食不下咽,長達數天之久,最終活活餓死,只剩一張人皮。”

  盧尚秋連連喘息,口中鮮血淋漓,他將才幾乎被自己的鮮血嗆死。

  行刑之人將他頭扭向下,傾倒出滿口血水。

  他剛以為這刑罰能夠告一段落了,便被人將頭扭回來,重新擺放到面朝上的位置。

  “有那檀香,沒有那火燭,老夫怕被人笑話招待不周,這頓飯盧給事吃不過癮吶——”來俊臣嘻嘻笑道。

  這次盧尚秋看清了來俊臣手中的事物,乃一尺長紅燭,燭淚汩汩。

  他將那紅燭舉到他面部上方,滴進他受傷的小舌。盧尚秋嘶啞地低吼,這聲音在他人聽起來卻是十分煽情。

  來俊臣緩緩移動持燭之手,將那滾燙燭油自他嫩白的麵皮,俊俏的鼻尖,一路滴上他挺起的喉結,白皙的胸膛,留下斑斑駁駁的紅淚。

  紅燭滴落的時間間隔無法預料,每當一滴蠟油滴落,盧尚秋便如砧板上的魚兒一般,不能自主地挺起胸膛,大口喘氣。來俊臣故意將紅燭在他胸前兩朵殷紅處流連,欣賞他在行刑人手中瘋狂扭動的姿態。

  疼痛不斷加深,盧尚秋終於抑制不住,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來俊臣卻未停手,兀自欣賞那隨著紅燭滴落而反射性地彈跳的美麗軀體,直到整支紅燭燃盡。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內容,本後娘還未下狠手虐哩。史書上記載的來俊臣,比這狠多了。本後娘覺得這種程度的虐,有點美化來中丞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盧尚秋緩緩睜眼。眼前一片白茫茫。

  “難道我已經死了,身在地獄?”他絕望地想。

  半晌,他的五官重又恢復了知覺,眼前景物才真真切切地浮現出來。

  這裡已不是牢房,卻比那陰森牢房更可怖。這是一間不知名的屋子,一間特殊的房間。牆、地板均漆成乳白色,一扇落地大窗,四下里空空如也,唯獨中央一張可橫睡三人的巨大床榻。那落地大窗,一半被白色的錦帛窗簾覆蓋著,從那縫隙中能隱約望見那窗外蘇州式的花園庭院,假山溪流。原來他還是在中丞府中。

  他渾身無力,四肢不能移動分毫,臉上、胸前、手腕、手指、腳腕、腳趾,那些被刑囚受傷的地方均是火辣辣地疼。舌尖陣陣苦味,想是有人替他上了藥。舌傷未愈,舌頭不時抽筋,動一動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劇痛。他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他仰頭向上望去。

  天花板上嵌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映出一幅淫靡的圖景:他整個人呈大字型趴俯於一張潔白大床上,不著寸縷,身上的血漬、污漬已被洗淨。面上、肩上、背上點點燭淚燙傷留下的紅痕,十分煽情;雙手雙腳被最大程度地拉開,由指粗繩索繫於床榻的四角;腹部下面被墊了一塊圓枕,將他挺翹的臀部高高抬起。更讓他不堪直視的是,一隻柱狀翠綠玉器深埋進他後廷之中,只露出拇指長度在外面。

  方才身體上的疼痛太過強烈,此時親眼見了那玉器,盧尚秋才後知後覺後廷處撕裂般的疼痛。

  “變態來老兒!”他大罵道。

  被以如此奇怪淫靡的姿勢捆縛於榻上,盧尚秋羞恥至極,極力地扭著身子,試圖將那股間玉勢推吐出來,整個床榻被他掙得不斷抖動,霍霍作響。他左右掙扎,不一會兒便渾身香汗淋漓,那玉勢卻反其道而行,更向那腸道鑽去,直直頂上花心,刺激得他嬌喘連連,那前端男物亦仰起頭來。

  他欲望上涌,酉禾癢難耐,只得將那雀兒於床單上來回摩擦。

  此情此景,便好似一幅活的春宮圖。

  不一會兒,只聽那落地窗被推開,兩位女婢魚貫而入。盧給事郎正歡樂地摩擦雀兒,見有女眷進來,慌忙把臉深深地埋進床單之中。兩位婢女抬進一個木架,一張木凳,又鋪開一張宣紙釘在木架上,便轉身離開了。

  正納悶間,又聽得那落地窗被推開。這回只見一身著青色官服之人,背著一個小囊進來。

  盧尚秋大呼:“救命!”無奈舌上有傷,只能發出“呼呼”的聲音。

  此人走過來,先是將那床上之人垂落的髮絲撥開,將他臉部、軀幹前前後後檢查一遍,爾後伸手翻開他前端高挺男物仔細觀摩,又將他後廷承受玉勢之處一番揉捏拍打。那人自始至終不言不語,似是當他只是這屋裡的一件擺設,對他的痛苦掙扎視而不見。

  如此觀察一番,那官人徑直踱到宣紙畫架前坐定,自小囊中取了各式狼毫羊毫,水彩墨汁,一路鋪排開來。盧尚秋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官人取出一支極細的狼毫筆,在那宣紙上左右勾描起來,方明白此人乃一宮廷畫師,想必聽命於那來俊臣,取他來作春宮圖的活樣板,不禁操著大舌頭破口大罵:“來老兒你不得好死!你無賴誣陷我,私刑囚禁朝廷官員,讓我爹知道你這般折辱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將你祖宗十八代的祖墳全扒了!”

  如此大不敬之話語,自大舌之人口中說出來,只那宮廷畫師耳中便如老牛“咩咩”,野豬“哼哼”一般,不知所云。畫師看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畫畫。

  盧尚秋罵了半宿,直罵得口乾舌燥,氣喘吁吁。他整日滴水未進,此刻腹中饑渴難熬,漸漸的沒了氣力,趴在那裡喘息。

  這廂畫師不樂意了,擱了畫筆走過去,一巴掌拍在那渾圓的屁股蛋上:“臀挺起來。”爾後將因他的掙扎而滑出來的圓枕塞回他腹下,又將那玉勢向他腸內推了推。

  床上之人手腳酸麻,只好任命地趴著,任由那畫師擺弄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那兩名女婢攜了一名家丁打扮的人回來。那家丁捏開他下顎,將一根兩指粗細的長竹管,一端直通進他喉管深處去,另一端盛了溫熱稀粥仔細灌下。盧尚秋終是難耐飢腸轆轆,見有飯吃,也不再拘泥如何吃法,只心道:“這定是那來老頭想出來的變態法子。”

  吃飽喝足。一名女婢取來兩塊高枕墊在他腹下,另一名女婢捏了他男物,將一根極細的葦管通進那頂端的小孔。葦管另一頭連著一個葫蘆。盧尚秋痛呼連連,女婢手中毫不停頓,一直將那葦管通進他尿脬里去。他本就憋了多時,此時尿意陣陣上涌,便也顧不得這麼多人圍著他看,腆著臉將那一泡尿全數灌進了葫蘆。

  自始至終,盧尚秋都保持著“大”字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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