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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一航不可置否的點頭,並不否認。

  林習唯瞥見他一副冷漠又傲慢,又理所當然的樣子,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憤怒,她眉頭一皺,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怎麼辦!除了口頭上真誠的謝謝,我並不想做出任何關於行動上的感謝。至於手鍊,既然你想要送你好了,不用謝。”

  說完她看也不看鐘一航冷成冰塊的臉色,痛快淋漓地轉身離開,仿佛再呆下去難保不會氣瘋。

  大概真的是不愛他了,所以一切都變得無所謂。

  鍾一航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眸卻見她纖弱的背影,在夜色的籠罩下,越來越暗,幾乎快看不見了。

  他的臉色蒙著厚厚一層霜,幾乎不敢相信,方才那番話,是曾經那個溫順嬌弱的女子所言,然而事實如此。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三年,對她,他越發有了興致

  ☆、強吻

  林習唯最近很忙。

  自從答應程然的求婚後,她便有意減少工作量,籌備自己的婚禮。

  婚禮乃人生的一件大事,再加之程然出差在外,這些事必須她親力親為。

  再一次忙到深夜才回家,她孤單一人走在小區里,想著結婚以後,絕對不要再經常加班了。

  因為樓層不高的緣故,她不常坐電梯,特別是在晚上,更是一口氣爬上三樓,她忍不住一手叉著腰一手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然而就在抬眼開門的那瞬間,瞳孔瞬間放大,毫無形象的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拔腿就跑,卻被人緊緊抓住了衣袖。

  “放開我。”林習唯額頭冒汗,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努力掙扎著。

  “是我。”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林習唯身子一僵,抬頭一看,不由輕輕吁了一口氣,緊接著,卻又感到無盡的憤怒,她怒視而視,臉色很白,大聲吼道:“你是想要嚇死我嗎?”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鍾一航做了一個鬆開的手勢,背靠著牆壁,眼神含笑的望著她。

  林習唯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麻煩你讓開,我要開門。”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說到最後語氣中居然還有種委屈的成份。

  林習唯又好氣又好笑,她皮笑肉不笑撇了他一眼,“晚嗎?就算晚,又關你什麼事。”說著就要略過他開門。

  鍾一航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出奇的安靜配合。

  這安靜又詭異的氣氛,卻讓林習唯感到了濃濃的不安,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手不聽使喚的發抖,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鑰匙插進門孔輕輕扭開,她的動作很快,飛快的拔了鑰匙閃了進去,正想砰的一聲關掉門,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門,很又力,很堅持,林習唯又氣又怕,她呼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咬住牙齒,眼睛瞪的大大的,毫無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問,冰冷的語言就像冬夜的寒風,毫無溫度不說,還涼的刺骨,鍾一航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格外不適應她的冷漠。

  鍾一航臉色沉了又沉,遂而帥氣的挑了挑眉,雙眸含笑的望著那張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地苦臉,無比親密地說:“當然是干你了。”然後趁著林習唯呆愣的空隙,他輕而易舉地的反身進了門。

  林習唯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無比輕佻的神情,狠狠咬著牙,氣得眼眶都紅了,“你混蛋。”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開個玩笑,何必當真。”見她生氣,鍾一航摸了摸她的臉,象徵性的安撫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林習唯惱怒地打掉他的手,驚恐的後退了一步,內心慌亂如麻,深呼了一口氣,她故作鎮定地開口,“請你立刻離開我家,不然我要報警了。”說著便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電話。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又為什麼出現在她家門口,她只知道,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鍾一航不費吹灰之力便奪走了她的手機,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然後無比自然放進自己大衣袋裡,正色地說:“就算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只要我不想離開,誰能奈我何?”

  見過無恥的,只是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林習唯咬著牙,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問:“鍾一航,你究竟想幹什麼?深更半夜守到我家門口,強行闖入我家,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是林習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叫他的全名,只是沒想到是在這種狀況下,她忽然覺得難過,當年自己為什麼會以為眼前這個男人是無人能取代,是一生所愛的。

  鍾一航淡淡一笑,只是那笑並不見眼底,“其實,我要做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嗎?”他的眼神漆黑如墨,俊逸的容顏更是有著令人驚嘆資本,他就那麼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心裡去。

  他那過分侵略的眼神,令林習唯無所適從,她垂下眼帘,儘量不予他對視。

  半會,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聳了聳肩,故作輕鬆一笑,抬起頭無比認真的說:“我就要結婚了。”

  這句話一出口,不但鍾一航驚訝的挑了挑眉,就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她甚至分不清,這句話到底是想讓他從此不再煩她,還是想告訴他,看吧,曾經被你拋棄的女人,如今已然重新開始,她沒有尋死覓活,沒有絕望地不再相信愛情,而是活得好好的,過得好好的。

  世界好像停止了轉動,他們筆直地站在門口,冷冷地對視彼此,任誰也不肯首先移開視線,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林習唯的腿漸漸發麻,鍾一航笑了,冷漠如昔的眼神漸漸回溫,就當林習唯以為他會摔門而去時,但他卻出其不意的把自己攬到懷裡,抬起她的下巴,附身親密地吻了吻嘴角,然後用最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落下一句讓林習唯渾身發抖的一句話,“結婚?遇上了我,你認為你還有跟別人在一起的可能?”

  他的語氣帶著特有傲慢與殊榮,仿佛遇上他是多麼一件幸運的事。

  當冰冷的唇徹底覆上時,林習唯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四片唇瓣相觸,她忘了推開,忘了反抗,木木地站在那無法動彈。

  然而,聽到他的話,就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毫無徵兆地澆了她一身,冷得她不由打了個寒顫,游離的思緒終於回歸,緊接著憤怒燃燒在胸口,燒的她嗓子發乾。

  林習唯甩了甩腦袋,臉色白的有些嚇人,垂在兩側的手使勁全身力氣推開了他,撇開眼睛同時不小心瞥見掛在牆上的那幅字畫,寫著一個大大的“靜”字,毛筆字骨體堅凝,筆力雄厚,這幅字畫是她偶然路過一家咖啡店時看到的,當時的她正處於極度抑鬱的狀態,不知為何就喜歡上了這幅字畫,最後費盡心思托一位朋友買來掛在牆上,每每一看見它,她沉重的心就會輕鬆不少,比神藥還靈。

  分散的理智漸漸回歸,思來想去,林習唯都不想與他多做糾纏,她甚至卑微的嘲笑自己,剛剛居然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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