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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爾忙搖頭：“沒事，沒事……”
“等等。”商殷拉過涼爾的手，皺眉看著他的手腕。
昨晚的傷口，涼爾後來看沒再流血就沒管了。剛才他洗澡，被水一泡，傷口皮膚泛白，還往外滲組織液，看著有點慘。
“一點小傷。”涼爾更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手。
商殷握緊了一點：“別動。”
傅崢在一旁道：“我剛才看到門口有藥店，你們上車等我吧。”
商殷點點頭，拽著涼爾往車上走。
涼爾忽然發現，這次見面，商殷對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他心裡樂滋滋的，自然不會矯情地拒絕。
傅崢很快回來，商殷拿了棉簽親自替涼爾塗藥包紮。
涼爾感受著他的溫柔，高興得發懵，喃喃自語：“我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商殷緊繃的嘴角終於緩和下來，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等到商殷說“好了”的時候，涼爾才發現車子已經開出老遠。
“我們去哪裡啊?”涼爾感覺自己像個傻子，明明還有好多事沒做，可一看到商殷，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警察局。”商殷說，“那小孩的家長還沒出現，得報警。”
涼爾才想起還有這事，更是心虛：“對了，我得問問那小孩……”
“林柏一早就問過了，情況穩定，只是還沒醒，也沒家人找來。”傅崢搶著道，“這事有點奇怪啊。”
“先報警吧。”商殷接過話頭，“你還記得是什麼車嗎?”
“我記下了車牌號。”涼爾說。
有車牌號，事情就簡單多了。
幾人很快到了派出所。
“我不太方便，傅崢陪你去。”商殷替涼爾整理了一下稍微有點歪的衣領，“實話實說就行。”
涼爾越發確認商殷對他不一樣了，落地都是飄的。
報案過程簡單，警察問得很細，還留了涼爾的聯繫方式。
兩人出來的時候，涼爾一眼就看到岳度和林柏也站在門口。
涼爾忙上前打招呼，大概是因為知道商殷他們在，岳度沒責怪涼爾：“走吧，去一趟劇組，把合同的事情解決了。”
涼爾看了眼自覺離開的傅崢，小聲問林柏：“公司怎麼說的?”
“放心……”岳度顯然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我專門為處理你這事回來的，如果談不攏就解約，公司替你承擔一半，不會硬讓你去演的。”
涼爾當即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對不起，我自己做錯了事……”
“知道自己做錯了就好，下次長點教訓。”岳度看了眼商殷的車子，“你的問題，我們私下裡討論。但算計到公司頭上，我們不會隨便就算了。明暖本來也想回來，但是劇組拍攝緊張，走不開。”
涼爾點點頭，又道：“我先去跟商影帝他們說一聲。”
回到商殷車上，涼爾滿心不舍，但他不想讓商殷參與這些破事：“男神，我還有點事……你住哪裡的?我等下再去找你好不好?”
“你要去劇組?”商殷將涼爾按在座位上，對傅崢道，“開車。”
傅崢又沖外面的岳度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啟動車子。
涼爾一驚：“你，你……”
“我陪你去。”商殷說。
“不用……啊!”涼爾一慌張，直接站起來，“咣當”一聲撞在車頂。
商殷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伸手把人拽過來，低頭檢查他的腦袋：“別亂動!”
“我，不痛……”涼爾還是不想讓商殷覺得自己很蠢，“就一點小事，我自己去解決就好。下次，下次你來給我探班，好不好?”
“你是不是傻?”商殷看他頭頂好像沒事，輕輕揉了揉，“我既然回來了，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已至此，涼爾沒辦法了，蔫頭耷腦地坐在一邊。
商殷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涼爾肯定比誰都難受，也不忍心再說他什麼。
而且，看樣子他被人盯上了，估計就算這個坑避過，下個坑還照樣等著。
“我好歹也在圈子裡混了十年。”商殷安慰他，“放心，我有辦法讓你不賠錢就解約。”
“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涼爾小小聲道，對商殷的話無條件信任。
他既覺得窩心，又難免有點沮喪。
“涼爾……”商殷不喜歡看他沒精打采的樣子，下意識脫口道，“我想和你試試……”
涼爾精神一振，一般這種語境和台詞，應該是“談戀愛”的意思吧?
想到這次見面後，商殷態度的轉變，涼爾感覺自己快上天了。
心已經提到嗓子眼，脊背挺得筆直，他已經按捺不住要狂喜，商殷卻又吐出來幾個字：“做朋友。”
涼爾：“……”
他的心情像坐過山車，剛才爬得有多高，現在摔得就有多狠，一時間心如死灰。
商殷有點懊惱，卻還不得不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你不願意嗎?”